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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水晶头骨

    仔细一想,其实大妞这一路上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如果她真想做掉我的话,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也不会等到现在才下手,所以我觉得眼前这条路还是没问题的。

    可为了慎重起见,我还是借着定位仪的微光缓缓前行,离不了多远,在墙角下就又看到了一个箭头,就这样,我沿着箭头走了大约十多分钟。

    这期间我路过了很多锁得很严实的屋子,虽然我很好奇小鬼子建这么多的屋子到底要干什么,但我终究还是克制住了强烈的好奇心,从门把手上厚厚的一层灰来看,Alice没在路上停留过。

    直到眼前出现了一个铁栅栏,我再也找不到任何的记号了,只是愣愣地瞅着眼前锈迹斑斑的大铁门,大妞难道进去了吗?

    我在铁栅栏前晃悠了很久,总是觉得这里面黑洞洞的,说不出得邪性。长期以来,由于我自身的天赋,第六感总是出奇的准,这个真不由得我不信。

    我看着门前左右两旁蹲着的两尊石像犹豫,这个瞧着像是古建筑上的貔貅,也就是传说中的凶猛瑞兽。在风水上来说,既可辟邪消灾,又可趋势守财。

    如今这两尊貔貅的意义实在非凡,能让小日本鬼子也信风水,这里面一定是藏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要么是什么古怪邪物,要么就是传说中的宝藏。

    不经意间,我恍惚地和这尊貔貅凶恶狰狞的眼睛对上了,这一刹那,我竟觉得它像是活的,眼珠好像动了一下。

    我随即晃了晃头,躲开了貔貅直勾勾的眼睛,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颤,又觉得这想法确实是有点可笑,破口骂道:“你个只吃不拉的东西,这里面肯定他妈的藏着当年的几十吨黄金!”

    我拖着装备头也不回地就走了进去,刚穿过铁栅栏,我就在铁丝网的后面发现了许多的血迹。我随手抹了一下,看样子应该留下的时间并不太久,还没有完全干。

    看来,这里面真的不太平,我一手持着定位仪探路,一手握紧了匕首,每一步走的都很谨慎。

    从我进了大铁门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现过Alice给我留下的记号,只是看到了角落里续续断断的血迹。这让我既担心,又觉得心里多了几分踏实,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感。

    既然这里有血迹,至少说明这里面很危险,不知道是有什么机关销器儿,还是发生了敌我冲突,总之不太平。

    同时,从另一个角度想,既然有人受伤了,对我来说无一例外都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样我就更安全了。

    我莫名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不是Alice受伤了?”不知怎的,我竟还有些担心大妞的安危。

    眼前是条很长的走廊,似乎是看不到尽头。我只是沿着血迹盲目地往前走,而这血迹每隔不远就会出现几滴,一直到一扇腐朽的木门前就突然断了,我抬头看了看门把手,没有血,也没有灰。

    难道受伤那人进去了?

    我正在门口犹豫,到底进不进去呢?如果那人还在里面怎么办?我边在外面打摆子,边在做思想斗争。

    从一路上看到的血迹来看,这些血的确是新留下的,但从粘稠程度来看,也得过去好几个小时了,里边这孙子该不会躲在里面一直也不出来吧?

    我觉得有可能,因为前面很长一段路,再也没有看到一丝的血迹,所以他应该没从屋子里出来过。当然也可能,这门里面分为了好几个屋子,他又往里面走了。

    我越想越觉着好奇,纵然现在身处险境,却也抵不住自己强大的好奇心。我颤颤巍巍地就推开了这扇木门,刚一进去,里面依旧是漆黑一片,随之而来的是呛人的灰尘。我强忍着往前走,灯光一闪而过,我恍惚地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什么。

    我把光又对准了刚才那个方向,这一刹那,我的头皮都炸了,这……这他妈的好像是个人头!

    在黑暗里突然看到一颗人头,任谁也扛不住,我吓得差点瘫坐在地,却转念一想,这事有点不对。

    这颗人头怎么会发光呢?

    我恍惚地觉着,那可能不是真的人头。我大着胆子打开了探照灯,又把强光对准了刚才那个方位,定睛一看,这东西倒像是个工艺品啊,可实在是太他娘的逼真了。

    眼前,木架上陈列的是一个像是水晶雕琢的人类头盖骨,正散发着柔和奇妙的光。虽然这只是个工艺品,但不知怎的,我却觉得这像是一颗真的人头,长约20厘米,宽高也就15厘米左右,和成年人头骨的大小差不多,简直就像是一个大活人,正在睥睨着我。

    我又拿起探照灯看了看周围,眼前这屋子很大,与其说它是个屋子,倒不如说只是一个过堂,看起来里面还连接着好几间屋子。

    这水晶人头的工艺实在是精湛,我离远看,越看越觉得这东西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不禁就好奇地走了过去。

    放人头的架子并不太高,但我也得稍有仰视才能看清这颗水晶人头。尽管这屋子里的灰尘很大,但这颗人头上却出奇的一尘不染,甚至说连鼻子、眼睛、牙齿的每个脉络都很清晰,鲜活。

    我越靠近,越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心里总是有种莫名的威压感,难道是眼前我所仰视的这颗水晶人头搞的鬼?

    尽管我觉得这并不可能,但心里却有些莫名的慌乱,甚至不敢再瞧人头的眼睛,我突然想起了大铁门前的那两尊貔貅,莫名地心里发寒,难道说眼前这……水晶人头是个邪物?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水晶人头依旧像是在睥睨着我。这时,我才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从不同的角度上看,这人头发出的光却是不同的。

    但这种光都很柔和,不知怎的,尽管这人头看起来很冷酷残暴,但它所散发的光,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温暖。

    这一刹那,我甚至是听到了一种发自心底里的呼唤,像是一种歌唱,又像是一阵清脆的银铃声。我只觉着浑身有些无力,想要舒服的睡上一觉。

    我的眼皮渐渐松弛,就在清脆的银铃声中,我却好像听到了几丝不和谐的呻吟声。我猛然就醒了过来,这声音怎……怎么竟像是王大乙的!

    我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才从困意中挣脱了出来,我连忙关掉了探照灯,生怕目光才触及到那颗水晶人头。我坐在地上稍微冷静了一下,刚才我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了?

    我暗说这人头太诡异,竟能让人昏昏欲睡,难道说它放在正门前,就是起着这个作用的?

    这就让我更加怀疑,小鬼子当年在这几个屋子里到底还藏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这时候,内室里又传来了续续断断的呻吟声,我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但这声音依旧是不断地传来,我心想这回不像是假的,听起来这动静还真是王大乙这孙子的,可他又怎么会在这呢?

    我拿起背包和装备,朝着最左边的那个屋子走了过去,一开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你……你别过来,你丫的到底是谁?不说我可就……就开枪了。”

    “我的声音你总该能听出来吧。”我摸着黑说。

    话刚说完,就听着王大乙的声音有点狰狞,骂道:“赶紧他娘的过来……救我啊。”

    我刚想动,又听他勉强道:“别乱走,先把灯打开。”

    我心说这船都沉了七八十年了,哪里还会有灯啊?我连忙打开了探照灯,又听王大乙道:“就在你的左手边。”

    我稀里糊涂地摸了过去,还真有个按钮,便毫不迟疑地按了下去。突然间,只觉得眼睛有些恍惚,灯竟然亮了。

    比起这个,我更诧异的还是王大乙是怎么把自己搞成眼前这幅模样的,他蜷缩着一条腿,浑身都是血,就靠在最里面青瓷花瓶的边上,看着奄奄一息。

    我不禁就紧张了起来,“你……你怎么样?”我吞吞吐吐道。

    王大乙咬了咬牙,说得有些勉强,“没什么,还死不了,只是腿中了一箭。”

    “什么?”我惊诧道,我最为奇怪的是他的用词,中了一箭而不是一枪,这就说明……

    “这小鬼子修的密室里有太多的机关销器儿了,你可千万别乱动。”他又接着道。

    我只含糊地点了点头,看着眼前不大的屋子,却是暗潮汹涌,只觉得头皮发麻,鬼知道哪一步会走错。

    “我……到底该怎么过去?”我颤抖道。

    此时的王大乙,绝对是我二十多年以来,见过最为沉稳可信的王大乙。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于他说的话,有种发自心底的信赖感,并不是由于他是和我从小玩到大的亲人,而是因为他驽定的眼神和说话时不知从何而来的那份底气。

    “你沿着我的血迹走过来,小心别踩错了砖块。”王大乙又叮嘱道。

    这时,我才发现脚下的地砖和之前遇到的明显不一样,很大很方,尤其像个大棋盘,而有的砖块上蒙着层灰,沾了些血迹,显得格外突兀,应该就是王大乙干的。

    我步子刚开始迈的有些迟疑,担心王大乙别搞错了,毕竟血这东西很容易淌下来,万一要是滴在了错的砖块上,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王大乙显然看出了我的小心思,笑了笑,揶揄道:“我这血指不定会溅在别的砖块上,你他丫的可小心点。”

    我一听,就有些急了,回口骂道:“你还让我救不救你?我他妈的哪知道那块砖粘的血是对的?”

    王大乙还想笑,却笑不出声来,接连咳嗦了几下,喘着粗气道:“你放心吧,我的血在外面的时候,早就止住了。”

    我诧异地挑了挑眉,没说话,又听着他说道:“你低头看看那砖上的血迹,是不是三个点儿?”

    我仔细地看了看前面的血迹,的确如此,都是三个微小的血点凑在一起的,显然是王大乙刻意画出来的,可我怎么记得我后面的有一块砖是两个点儿啊?

    “诶我说,后面……”

    我话还没说出口,王大乙就接过我的话茬,“你第一步迈对了,接下来的都是三个点儿的,我在前面故意画错了一个,免得有人要害我。”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儿地就走了过去,放下背包和设备后,就连忙简单地又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其实他伤的也并不太重,把箭头剜出来以后,上了点药,看起来也就没大事儿了。

    眼前他最为要命的是,好久没有喝水了,我喂了他几口水,又塞给他一些压缩饼干,就着水直接灌了下去,这下王大乙才算有了点生气儿。

    我也靠在青瓷瓶的边上,便问道:“你怎么也下来了?”

    王大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就讲起了之前的事。

    他说,昨天下午我们一行人下潜以后,在大约半夜的时候,突然收到了郭嘉从蛟龙号上传过来的简讯,说所有人出去探船之后竟都失联了,而且蛟龙号还莫名的遭到了虎鲸的攻击,现在藏在了预定位置附近的深海峡谷里。

    他们母船上的人连忙调了一批人,当然其中也有他一个,就从母船上乘着另一艘备用潜艇就下来了。这一批人,他大多数都不认识,看起来都是刑警,就是我们坐飞机一起来的那一批,人数不多,只有六个人。

    起先,他们五个人都在一起,但出了潜艇以后,便决定分头行动。他和另一个人一组,其余三人一组,还有一个留在了潜艇上。

    本来他们出来时穿的潜水设备都好用,但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几个人还在闲聊,下一秒通讯设备就突然断了,而且……定位仪上的罗盘指针一直在疯狂的旋转,根本就不好使了。

    刚听到这,我的心猛地颤了一下,附声道:“没错,我的定位仪也突然就坏了。”

    王大乙的目光呆滞了一下,又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难道说……有人做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