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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六芒星

    这件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让我和Alice根本没有任何防备,难道这潜艇里面除了我们,竟还有第四个人?

    我尽量地让自己保持冷静,目前来看,就是“他”扎伤的阿瑟,并把他关在了操作室下面的地板夹层里。

    我和Alice不禁警惕地背靠背站在了一起,时刻注意着周围。这人若是偷走了我们的氧气瓶和设备,显然也想对我们下手,只是目前还不知道他到底藏在了哪里。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我看着已经被锁死的舱门,在努力地思考,不经意间却发现了这样一个东西。

    在舱门门框的角落里有一条黑色的吊坠,我清楚的记得我们进来之前是绝对没有这个吊坠的,这让我不禁觉得很奇怪。

    我摆了摆手,示意了一下Alice,让她在我后面好好戒备着,手刚落下,便一个战术突击的动作,向前俯冲滚了几圈,就把它给捡了起来。

    这条吊坠平整地铺在了我的手里,材质看起来很普通,算不上什么贵重的吊坠,却总觉得它似乎意味着什么。

    因为它的形状很特殊,竟然是匀称的六角星,这个形状确实是在国内少见。虽然吊坠的材质不怎么值钱,但做工看起来也算是精致,我没多想就把它揣兜里了。

    不经意间,我下意识地瞥到了Alice在看着我,她的目光在盯着我手里的吊坠发呆,好像对它还挺感兴趣的。

    我觉得她一定是知道什么,便笑了笑:“这个……你要喜欢就给你,反正也没有什么用。”

    Alice的神情有些奇怪,只含糊地说了一句:“六芒星?”

    “六……六芒星?什么意思?”我皱眉道。

    我以为六芒星是个标志或者品牌,就像***的“*”字标识,代表着强权和暴力,而这个六芒星至少不常见,肯定是有点什么意思。

    Alice盯着这黑色吊坠足足几分钟,让我看得直发毛,生怕后面突然来个人把我们给伤了,这可就真的犯不上了。

    她看我有些不耐烦了,才吞吞吐吐道:“六芒星所代表着的意义实在是太多了,在印度的Tantrism教派里代表着的是阴阳的结合体。Tantrism派认为,六芒星形中尖端向下的三角形是卡利·玛的象征物“**”的符号,而尖端向上的三角形代表男性**,两个三角形的交汇代表男性和自己母亲的交合、从而成为最初的“两性具有者”,代表了融合和圆满。”

    我听得有点糊涂,又觉得很恶心,心想着什么阴阳的结合体?那不就是人妖吗?只不过我没好意思说出口。

    而Alice的神情很严肃,又说道:“不过……它如今大多数代表的是……犹太人。在犹太人大屠杀期间,希特勒使用了一个黄色的六芒星来标志犹太人,每个德国占区内的犹太人都必须佩带一个印有黄色的六芒星,中间写有“Jude”的袖章。而在被占的波兰犹太人都必须带一个白色的,印有蓝色六芒星的袖章。不过……这黑色的六芒星我却从来没见过。”

    我又看了看这吊坠,黑色这种颜色向来不代表什么好的东西,像什么厄运、恶魔都是由黑色所代表的,但谁知道西方人的眼中黑色又代表着什么呢?毕竟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很大,也很难理解。

    Alice根本没有理会我,依旧是自言自语道:“而六芒星的原意为“大卫之盾”,也叫作“所罗门封印”,被犹太人视为造物的上帝,也是犹太教的标志……”

    我一瞬间有些瞠目结舌,想不到这美妞的学识竟然这么广。不过我后来一想,这也没什么,毕竟人家是西方人,对于这种宗教的事情自然是比我懂得多。

    不像我们中国人大多数生来就没有宗教信仰,人家可是生下来就要背《圣经》的人,就像我们要背思修一样。

    Alice的话显然还没有说完,“至今以色列的国旗上也有着六芒星的标志,所以大卫星也代表着以色列。”

    我突然间猛地一颤,就想到了刚才阿瑟手臂上的纹身,也是一颗六芒星,只不过刚刚看着被鲜血给染红了。我不禁说道:“看来……这吊坠可能是阿瑟的,他就是以色列的国际刑警。”

    这句话我刚说完,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对,阿瑟的吊坠怎么会掉在这里?我们最初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个东西,可如今却发现了这条吊坠。

    难道我们刚刚猜测的”第四个人”是他,阿瑟?

    我猛地晃了晃脑子,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阿瑟这家伙明明受了重伤,还在十几米远的操作室内昏迷不醒,怎么可能在我们回来之前偷走了氧气瓶和潜水设备?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Alice,她也想了想,毕竟从操作室到这里只有一条路而已,而且以阿瑟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偷走设备离开这里。

    那么,这也就是说这个吊坠,很可能是那个“第四个人”无意间掉落的。

    尽管如此,我和Alice依旧是不信邪,打算回去看看阿瑟,同时也时刻警惕着所谓“第四个人”的偷袭。

    过了几个舱室,没多久我们就又回到了刚才的操作室。

    果不其然,阿瑟依旧是昏迷不醒地躺在地板上,看样子连动都没有动过,我又看了看Alice手里的黑色六芒星吊坠。

    我心里有些纠结,看来这潜艇里真的有第四个人,但他为什么还迟迟不对我们动手呢?这点我想不明白,莫非是他带着氧气瓶和潜水设备从这里逃走了?其实这里根本就没有人了。

    我觉得这事很蹊跷,看着昏迷不醒的阿瑟,不禁又想起了当初他反复嘟囔着高明的名字,手指还不断颤抖地向上指着,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怎的,我有着一种奇怪的预感。

    他刚才所指的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我拉着Alice小心地走出了操作室,打算再出去看看,怎么着也比坐以待毙的要强。

    就在出来的第三间机舱内,我闻到了一股最为浓郁的腐臭味,这种味道绝对是由尸体所散发出来的,可我们怎么始终也没有发现尸体呢?

    我下意识地就想起了阿瑟的手势,猛地抬头一看,这一场面实在是过于的惊悚,差点没把我吓晕过去,而Alice也被我突如其来的颤抖吓了一跳,

    她刚想抬头看,却被立刻我捂住了眼睛。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她竟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可我的声音却还在颤抖,“你可……可有点心理准备,棚顶上竟然挂满了尸体,而且这……这姿势太诡异了!”

    尽管已经被我提醒过了,可Alice依旧是被吓得险些摔倒了,她倚靠在我的身上,颤抖道:“这……这……是耶稣。”

    看着眼前骇然的景象,我仔细一想她的描述还真是贴切。

    棚顶上挂着三具腐败的尸体,看样子就是曾经这艘潜艇里的研究员,因为他们和我们穿的衣服都是一样的,都是由中科院统一标配的白色制服。只不过尸体已经腐烂得一定的程度了,根本看不出他们究竟是谁了。

    最为诡异的还是这些尸体,竟然都被摆出了相同的奇怪姿势,也就是双手和双脚被绳子束缚绑在了棚顶,摆出了一个“十字架”的造型,看起来就像是耶稣在受难。

    我们忍着强大的恐惧感,又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把三具尸体都从棚顶上弄了下来,从腐烂程度来看,应该死了不过一个星期而已。

    我又想了想刚才阿瑟的手势,莫非他就是想让我们发现这些尸体?那他反复提着高明的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时间多想,就把尸体上的衣服都脱了下来,打算验一下尸体,而Alice仍在我的背后警戒着。不知怎么的,此时此刻一个柔弱女人站在我的背后,却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

    我看着尸体皱了皱眉头,发现这几具尸体上竟然都没有伤口,看样子就像是溺水窒息而死的,但尸体为什么被挂在了棚顶,那个耶稣受难的姿势代表的又是什么意思?

    Alice的神情有些严肃,“这些人看来和我们一样,也是被派来的研究人员。”

    我冷漠地看了看尸体,只觉得自己一切都被骗了,我们根本就不是第一波下来捞沉船的,在我们之前显然已经有一组分队来过了,而且看来他们都失败了。

    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我甚至觉得我们究竟是不是来捞沉船的都难说,搞不好被高明这小子骗到这里送死,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

    此时此刻,内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比起恐惧来说,更让我难以忍受的是茫然。令我奇怪的是,Alice这美妞竟然依旧是神情平淡,比我一个历经磨练的刑警心态还要好的多。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女人不简单了。

    我无奈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接下来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Alice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盯着刚刚从尸体脱下的白色制服,这时我发现,在最左边的制服口袋露出了一个皮夹的边角。

    我立马就把皮夹掏了出来,打开一看,里面除了几张无用的照片之外,就只有一张工作证,好在工作证的材质都是塑料的,所以即使泡过水里,也没什么影响。

    我擦了擦上面的水渍,当我看到工作证上的名字的时候,身子不由得猛地颤抖了一下,这……这上面的名字怎么会是高明?

    本以为可能是重名罢了,毕竟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大众化了,可没想到连上面印的编号也是一样,ZKY3178,我记得很清楚另一个“高明”的编号也是这个。

    由于我的编号是ZKY3187,后两位和高明的恰好相反,所以他的编码我记得很清楚,根本不会记错!

    我看着皮夹里的那几张照片,从体貌上来看,他确实是和我遇到的那个高明很相似。

    突然间,我想到了一种让我毛骨悚然的猜测,难道我曾遇到的那个高明是假的,而这个真的高明在一个多星期之前,就已经死在了这片海里?

    我颤抖地把这个结果告诉了Alice,还没看到她的反应,这一瞬间,机舱里的灯却突然都灭了。

    Alice下意识地就靠在了我的身旁,我拉着她躲在了机舱的角落里,我知道潜艇里的那个“第四个人”应该是要对我们行动了。

    我们蹲在角落里拿着匕首待了半天,只能听到些微的摩擦声,本以为是敌特分子过来了,可等了半天,连个影子也没见着。

    我不禁就有所怀疑了,他若是想袭击我们,随时随刻都可以下手,毕竟我们在明他在暗,占据了天时地利,可他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莫非是他忌惮着我们是两个人?

    我摇了摇头,这根本就说不通,一个女人加个刑警,应该是给我添了个累赘才对。如今灯又被他给熄灭了,他更应该动手才对。

    我一时间反而有些等不急了,其实等待远比死亡更要可怕。

    因为它是一种令人难以忍受的心里煎熬,死亡只是一瞬间而已,但等待死亡却是个漫长的过程。

    渐渐,这种奇怪的声音却突然消失了,我诧异地对Alice说道:“这事……有点不对。”

    她也点了点头,不知怎么的,刚开始我们还有些胆颤,但等了这么长时间过后,反而燃起了一点斗志,有种想要出去看看的冲动。

    另一方面,我总是觉得敌特迟迟不动手,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在占据这么大的优势下还不动手,只能说明一点,我们很可能高估他的实力了。

    或者,他根本就不想袭击我们。

    突然间,我对Alice惊诧道:“糟糕,他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我们,阿瑟还在里面!”

    我们费了半天的劲,才把潜艇里的电闸打开,等我们到了操作室的时候,却发现阿瑟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一摊血迹。

    他竟然把阿瑟给带走了?

    Alice一脸的惶恐,“这……这怎么可能?刚才绝没有人从我们的舱室内经过,他们又是怎么离开的呢?”

    我长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懊悔道:“我早就该想到,既然有隔板,这里面肯定也会有暗道的!”

    果不其然,我们在刚才藏有阿瑟的隔板下面,又发现了一条狭窄的暗道。我和Alice壮着胆子就走了进去,没想到这条暗道还很长,等我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副舱,也就是我们最初进来的地方。

    就在机舱门的门口,我又发现了一根磨损的铁钉,而且还有几道莫名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