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医生说我胃不好
午休是从12点50到两点，一般会先做半个小时作业再趴着休息会儿。
方子文刷了会儿题目，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也不强撑着刷题，拿出抱枕就趴着睡起来了。
高三的学生觉永远是睡不够的，感觉才刚刚躺下就听到上课铃响起。
迷迷糊糊的醒来，下午第一节课又是物理，也不知道为什么物理都在下午第一节课。
范煜仲走上讲台看着全班东倒西歪的样子，于是说道：“坐窗户旁边的同学，把窗子开一下，通通风，清醒一下。”
接着又看到了正在揉眼睛的方子文，说道：“方子文要不要去后面站会儿？”
方子文连连摆手示意不用了。
拍了拍脸方子文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拿出卷子开始听讲。
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尤其是理科的课程，一道大题，讲明白琢磨清楚一节课也差不多过去一半了。
下节课是数学课，按照惯例要提前去把数学作业抱来发了。
下课后，方子文招呼一声，“洛伊，走了，抱作业去。”
洛伊正埋头在纸上写什么东西，没抬头，“等下呀，我马上弄完。”
“那我先去了。”说完就走，也没理会洛伊的反应。
经过一个晚上，度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方子文也想明白了，他和洛伊是没可能的。
她不会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大学的时候大概率也不在一起，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了。
早就注定的结果，再来一遍也是重蹈覆辙。
“方子文，你怎么走这么快？”洛伊从后面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达到一定运动量了。
方子文嬉皮笑脸的回应：“这不是动作快点嘛，要上课咯。”
“行吧，那就快点。”洛伊认可了方子文的说辞。
方子文也没刻意保持距离，两人就并肩前往数学办公室。
洛伊虽然在感情上有些迟钝，反应总是慢半拍，但是跟平常表现有不同的地方还是能察觉到的。
以前去拿作业的时候方子文总会嘴巴不停的嘚吧嘚，嘚吧嘚，讲个不停，可今天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方子文一路上都很沉默。
她心里藏不住事儿，有问题就直接问了：“方子文，你是不是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方子文接话。
“就是跟以前比！”
“更帅了？”方子文摸了一下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不是，就是你现在不说话了！”
方子文这才明白问题在哪儿，自己这一时之间的变化有些大，让这个傻妞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看了眼洛伊，方子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这不是上次跟你表白失败了嘛？有点变化很正常。”
没想到方子文会说出这个理由，洛伊一下就愣住了。要知道以前可没有人这么跟她讲过话，尤其是一个被拒绝过的人。
洛伊停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感觉这样沉默又不太好，两只手背在身后两根食指勾在一起握紧又放松。
看到洛伊停下来，方子文也跟着停下来，直视洛伊没有避讳，脸上还挂有笑容。
磨蹭了一会儿，洛伊才开口说道：“我们现在高三了，要以学习为重。”
“好啦，我知道要以学习为重！希望我前程似锦！”这是方子文表白之后，洛伊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的最后一句话。
洛伊抬头，发现方子文还是那个样子，笑容依旧，看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见洛伊没有说话，方子文接着道：“所以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跟你是好朋友。”说完方子文还双手比了一个“心”，放在自己胸口，然后拍了拍，“请您放心，我现在很正常。”
洛伊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瞅着气氛有些尴尬了，方子文又说道：“不光是我看开了，其实也是我准备听从医生的建议。”
“啊？什么？”洛伊反应慢了半拍。
“昨天我不是回家了吗？是去医院检查了。”方子文一脸认真的说着。
“检查结果呢?洛伊也很配合的问道。
“医生说我胃不好。”方子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你要按时吃饭呀。”洛伊跟着说，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不！”方子文否认了洛伊的说法，又接着说：“所以我只能吃软饭！”
本来正准备听听医生是怎么说的，没想到来了如此一个急转弯。
洛伊没好气的白了方子文一眼，“那我希望你早点吃上软饭！”
不过经方子文这么一打岔，尴尬气氛也是烟消云散。
“嗯哼！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嗯……那……”洛伊真没见过方子文这样的，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但看着曾经喜欢自己的人，轻描淡写的说出不喜欢自己话，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受。
“那就走吧，再聊下去真就迟到了。”方子文接过话茬儿。
数学老师童玲是一个资深数学老师，但是有一点是方子文比较吐槽的就是童老师的板书风格极其狂野，而且大部分的题没有完整的步骤，导致方子文得多花些时间去理解题目。
现在还没有搞笑女这个词，但是在方子文心中搞笑女到中年后的样子应该就是童玲这样了。
微胖的身材，说话就喜欢笑，上课时不时喜欢抖个小包袱，笑起来的声音像铜铃。
方子文和洛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童玲也正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嗯，这次倒是没忘记上课，方子文想着。他记得好几次上课了，童玲都忘记当天有课，去办公室找她才发现她正在办公室看动漫。
“哟，来了，把作业抱去发了吧。”童玲看到俩人后说道。
“好嘞。”方子文一步上前抱起一大摞。
“对了，方子文你是不是又没交作业？”童玲看着方子文卖力表现的样子，顿时想起来了什么。
“噢，对对对。忘了交了，昨天事儿太多，作业没写完，后来我把作业带回家写了。”方子文眼睛也不眨一下。
洛伊站在后面，有些走神，听到方子文的话不禁撇了下嘴，她敢打赌方子文百分百没写，要是往常她肯定要拆台的，但此时却没有戳穿他。
切，还是跟以前一样，洛伊暗想。
看方子文态度还不错的份上，童玲倒也没有深究。
“今天晚上考数学，你们知道吧。”
“知道。”洛伊回答。
方子文倒是真不知道，于是跟着点点头。
“那今天晚上还是你们监考，做完之后把卷子放我办公室，钥匙我给洛伊。”
“好。”洛伊继续回答。
方子文跟着后面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如果没记错的话，高中每次这种晚上的测试卷，都是童玲改课代表的整张卷子，以及全班同学的后三道大题，至于其他的题目则由课代表来改。
这么说来，岂不是明天要被老师当面批卷，而自己现在数学还有很多知识点没有想起来，掌握的也不是很牢固，那明天等待自己的……
心中想着事情的方子文没注意脚下台阶，一脚踩空，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诶，诶，方子文又不是第一次考试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别不是想讹我吧。”看方子文没有摔倒，童玲于是抚了抚胸口作后怕状说道。
“嘿嘿，就是太久没考试，有点紧张，怕发挥不好。”方子文讪笑着回应，同时也是为明天的阅卷时刻做个铺垫。
“现在高三了不是每周都要做一套卷子吗？下次换个别的理由。”童玲不吃这一套。
“他就是不想考试。”刚在办公室的时候洛伊没有拆方子文的台，这时候却是毫不犹豫。
“方子文好好考啊，明天我看看你卷子做的怎么样。”
“啊，好的，好的。”方子文无奈应和，然后斜睨了洛伊一眼，发现后者正摇晃着脑袋，笑得像只小狐狸。
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无力更改就只能接受。怨天尤人也没用，等会儿抓紧时间多看看书，多练几个题，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至于作弊这个事情，方子文还真没想过。如果是当年，方子文倒是不介意看别人几个答案，因为他是真的会，只想偷懒。
而现在，把自己不会的题目写上正确的答案也没有丝毫意义，这就是典型的自己骗自己。
方子文宁可教白卷，被童玲diss，也不可能去干这种事儿。
“唉！”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方子文才发现这俩人已经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方子文，你快点儿，别到时候上课了，我还等着你发作业。”童玲回头招呼落在后面的方子文。
“嗷！来啦！来啦！”
方子文刷了会儿题目，便感觉一阵困意袭来，也不强撑着刷题，拿出抱枕就趴着睡起来了。
高三的学生觉永远是睡不够的，感觉才刚刚躺下就听到上课铃响起。
迷迷糊糊的醒来，下午第一节课又是物理，也不知道为什么物理都在下午第一节课。
范煜仲走上讲台看着全班东倒西歪的样子，于是说道：“坐窗户旁边的同学，把窗子开一下，通通风，清醒一下。”
接着又看到了正在揉眼睛的方子文，说道：“方子文要不要去后面站会儿？”
方子文连连摆手示意不用了。
拍了拍脸方子文感觉已经差不多了，拿出卷子开始听讲。
专心做事的时候时间总是过的很快，尤其是理科的课程，一道大题，讲明白琢磨清楚一节课也差不多过去一半了。
下节课是数学课，按照惯例要提前去把数学作业抱来发了。
下课后，方子文招呼一声，“洛伊，走了，抱作业去。”
洛伊正埋头在纸上写什么东西，没抬头，“等下呀，我马上弄完。”
“那我先去了。”说完就走，也没理会洛伊的反应。
经过一个晚上，度过了最开始的兴奋期，方子文也想明白了，他和洛伊是没可能的。
她不会在高中的时候谈恋爱，大学的时候大概率也不在一起，既然如此就不要再像之前一样了。
早就注定的结果，再来一遍也是重蹈覆辙。
“方子文，你怎么走这么快？”洛伊从后面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胸口微微起伏，显然这对于她来说已经达到一定运动量了。
方子文嬉皮笑脸的回应：“这不是动作快点嘛，要上课咯。”
“行吧，那就快点。”洛伊认可了方子文的说辞。
方子文也没刻意保持距离，两人就并肩前往数学办公室。
洛伊虽然在感情上有些迟钝，反应总是慢半拍，但是跟平常表现有不同的地方还是能察觉到的。
以前去拿作业的时候方子文总会嘴巴不停的嘚吧嘚，嘚吧嘚，讲个不停，可今天除了一开始打了个招呼，方子文一路上都很沉默。
她心里藏不住事儿，有问题就直接问了：“方子文，你是不是不一样了？”
“哪儿不一样了？”方子文接话。
“就是跟以前比！”
“更帅了？”方子文摸了一下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
“不是，就是你现在不说话了！”
方子文这才明白问题在哪儿，自己这一时之间的变化有些大，让这个傻妞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看了眼洛伊，方子文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这不是上次跟你表白失败了嘛？有点变化很正常。”
没想到方子文会说出这个理由，洛伊一下就愣住了。要知道以前可没有人这么跟她讲过话，尤其是一个被拒绝过的人。
洛伊停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但感觉这样沉默又不太好，两只手背在身后两根食指勾在一起握紧又放松。
看到洛伊停下来，方子文也跟着停下来，直视洛伊没有避讳，脸上还挂有笑容。
磨蹭了一会儿，洛伊才开口说道：“我们现在高三了，要以学习为重。”
“好啦，我知道要以学习为重！希望我前程似锦！”这是方子文表白之后，洛伊传回来的纸条上写的最后一句话。
洛伊抬头，发现方子文还是那个样子，笑容依旧，看不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见洛伊没有说话，方子文接着道：“所以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现在！不喜欢你了。跟你是好朋友。”说完方子文还双手比了一个“心”，放在自己胸口，然后拍了拍，“请您放心，我现在很正常。”
洛伊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瞅着气氛有些尴尬了，方子文又说道：“不光是我看开了，其实也是我准备听从医生的建议。”
“啊？什么？”洛伊反应慢了半拍。
“昨天我不是回家了吗？是去医院检查了。”方子文一脸认真的说着。
“检查结果呢?洛伊也很配合的问道。
“医生说我胃不好。”方子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那你要按时吃饭呀。”洛伊跟着说，也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不！”方子文否认了洛伊的说法，又接着说：“所以我只能吃软饭！”
本来正准备听听医生是怎么说的，没想到来了如此一个急转弯。
洛伊没好气的白了方子文一眼，“那我希望你早点吃上软饭！”
不过经方子文这么一打岔，尴尬气氛也是烟消云散。
“嗯哼！怎么样，现在放心了吧。”
“嗯……那……”洛伊真没见过方子文这样的，如此坦然的说出来。但看着曾经喜欢自己的人，轻描淡写的说出不喜欢自己话，心里多少还是会有些不好受。
“那就走吧，再聊下去真就迟到了。”方子文接过话茬儿。
数学老师童玲是一个资深数学老师，但是有一点是方子文比较吐槽的就是童老师的板书风格极其狂野，而且大部分的题没有完整的步骤，导致方子文得多花些时间去理解题目。
现在还没有搞笑女这个词，但是在方子文心中搞笑女到中年后的样子应该就是童玲这样了。
微胖的身材，说话就喜欢笑，上课时不时喜欢抖个小包袱，笑起来的声音像铜铃。
方子文和洛伊来到办公室的时候童玲也正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嗯，这次倒是没忘记上课，方子文想着。他记得好几次上课了，童玲都忘记当天有课，去办公室找她才发现她正在办公室看动漫。
“哟，来了，把作业抱去发了吧。”童玲看到俩人后说道。
“好嘞。”方子文一步上前抱起一大摞。
“对了，方子文你是不是又没交作业？”童玲看着方子文卖力表现的样子，顿时想起来了什么。
“噢，对对对。忘了交了，昨天事儿太多，作业没写完，后来我把作业带回家写了。”方子文眼睛也不眨一下。
洛伊站在后面，有些走神，听到方子文的话不禁撇了下嘴，她敢打赌方子文百分百没写，要是往常她肯定要拆台的，但此时却没有戳穿他。
切，还是跟以前一样，洛伊暗想。
看方子文态度还不错的份上，童玲倒也没有深究。
“今天晚上考数学，你们知道吧。”
“知道。”洛伊回答。
方子文倒是真不知道，于是跟着点点头。
“那今天晚上还是你们监考，做完之后把卷子放我办公室，钥匙我给洛伊。”
“好。”洛伊继续回答。
方子文跟着后面点头，心中却是暗暗叫苦。
如果没记错的话，高中每次这种晚上的测试卷，都是童玲改课代表的整张卷子，以及全班同学的后三道大题，至于其他的题目则由课代表来改。
这么说来，岂不是明天要被老师当面批卷，而自己现在数学还有很多知识点没有想起来，掌握的也不是很牢固，那明天等待自己的……
心中想着事情的方子文没注意脚下台阶，一脚踩空，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诶，诶，方子文又不是第一次考试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别不是想讹我吧。”看方子文没有摔倒，童玲于是抚了抚胸口作后怕状说道。
“嘿嘿，就是太久没考试，有点紧张，怕发挥不好。”方子文讪笑着回应，同时也是为明天的阅卷时刻做个铺垫。
“现在高三了不是每周都要做一套卷子吗？下次换个别的理由。”童玲不吃这一套。
“他就是不想考试。”刚在办公室的时候洛伊没有拆方子文的台，这时候却是毫不犹豫。
“方子文好好考啊，明天我看看你卷子做的怎么样。”
“啊，好的，好的。”方子文无奈应和，然后斜睨了洛伊一眼，发现后者正摇晃着脑袋，笑得像只小狐狸。
事情已经发生了，既然无力更改就只能接受。怨天尤人也没用，等会儿抓紧时间多看看书，多练几个题，尽人事听天命就好。
至于作弊这个事情，方子文还真没想过。如果是当年，方子文倒是不介意看别人几个答案，因为他是真的会，只想偷懒。
而现在，把自己不会的题目写上正确的答案也没有丝毫意义，这就是典型的自己骗自己。
方子文宁可教白卷，被童玲diss，也不可能去干这种事儿。
“唉！”叹了口气，收拾好心情，方子文才发现这俩人已经有说有笑的走远了。
“方子文，你快点儿，别到时候上课了，我还等着你发作业。”童玲回头招呼落在后面的方子文。
“嗷！来啦！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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