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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刁难

    月藏霄,星隐云,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

    沈稚偷偷潜入藏识星君的花舍,快速拨掉两三朵奇花,马不停蹄的奔向瑶空仙子的地界。

    路途中遇到了散步消食的藏识星君。

    她将花草藏于身后,战战兢兢的打了个招呼,“藏识星君好。”

    藏识星君捋了捋胡子,回了声好。

    她看藏识星君没发现,就侧着身子若螃蟹似得朝着瑶空仙子去了。

    将花交与瑶空仙子。

    瑶空仙子仔细观摩了下,将花一把焚化,恶狠狠道:“你这是耍我呢?这不过是人间的普通花草罢了。”

    沈稚一想在路上遇到的藏识星君,可能是他动了手脚,只是没发现。

    赶忙赔罪道:“仙上别气,我再去。”

    她去偷盗的路上,又遇上了藏识星君,此回她小心小心再小心,还是被掉了抱。

    于是又去,一来二回的,她终于累瘫了,落身于昆仑天池旁侧,她躺在青芳的草地上,喘匀了气息。

    一阵清风起,白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拿出手掌来贴了贴她的额头,她实在没有力气起身了,疲劳道:“参见陛下。”

    白深坐在她的旁侧,俯下身来,紧紧凝视着她,“不过一日分别,你就唤回神帝了吗。”

    沈稚又道:“白深。”

    白深嗯了一声,躺在她的旁侧,询问道:“你怎么累成这个样子。”

    沈稚便将今天所历的事情告诉了白深,事了总结道,“藏识星君深藏不露的坑我。”

    白深坐起身来,将她也搂入怀里。

    沈稚欲挣扎,白深将一粒丹药塞进她手里,低声道:“这也是去魔圣物,你去吧。”

    沈稚被他的举动,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揪紧了白深衣袖,泪眼汪汪道:“白深,多谢你。”

    白深抓住她的皓腕,传输灵力,让她气力渐渐恢复。

    “不必言谢,若你找到他后,还能回神界,便是对我的感谢了。”

    沈稚笑吟吟的道:“那是当然,他不是魔后,我也要他成仙,这样,我们的身份立场再也不会冲突。你也不用烦心了。”

    白深将她扶稳,也笑道:“好。”

    文京墨并不难寻,往人间魔气最盛的地方便能找到。

    沈稚被他打的鼻青脸肿的,固执的将丹药拿与他,让他吃。

    文京墨拒绝道:“别想了,我不会吃你给你的任何一样东西。”

    沈稚擦了擦自己鼻血,“你吃。”

    “我不吃。”

    “你快吃。”

    “滚。”

    沈稚想硬塞,又被文京墨一把擒住胳膊,打了许多下。

    她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脸,恳求道:“你要怎么才吃。”

    文京墨想了想,邪肆笑道:“我要你拿嘴喂我。”

    话语刚落,沈稚唇齿衔丹药,哺入了他的口中。

    文京墨来不及反应,喉口处自己抵上了一类丹丸,他习惯的一咽。

    沈稚看他咽下去,也缓缓的撤离了。

    文京墨却又一把将她揽住,朝她水光潋滟的唇上咬去。

    她在人界皇城与文京墨做这种事不在少数,可为何如今,怎么感觉如此生疏和厌恶。

    沈稚伸手推开了文京墨,颤声道:“你,你感觉怎样了?”

    文京墨道:“没怎么样?”他刚刚意乱情迷,现在反应过来,顿了顿,暴怒着脸“你给我喂的什么东西?!”

    他一把掐住沈稚脖子,连忙干呕,想吐出被喂进的丹丸。

    沈稚被他掐的窒息,解脱笑道:“是去魔的药物,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文京墨看她脸色变的铁青,松开了手,“什么药物,我本就是魔,还去什么魔呢,去不去我都是魔。”

    沈稚愕然道:“你是入魔到忘记自己是人了?以前我跟你一起在山中居住的时候,你还好好的啊。”

    文京墨瞅她两眼,“果真若新生啊,忘得如此干净?”

    沈稚反驳道:“忘什么,我怎么会忘。明明是你忘的干净,我们在山舍和皇城的时候,你都不记得了吗。”

    文京墨看她愈激动的样子,奇怪道:“什么皇城。山舍我倒记得,那是本王的耻辱生活?”

    沈稚惊愕道:“你忘了皇城中的生活了吗?”

    文京墨恶劣的笑道:“你是不是遇到别的人了,刚好跟我长着一张面皮,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沈稚被此消息一震,她摇着头,“不可能,不可能。你眼下的泪痣我还摸过。我记忆犹新。而且,我,我们,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

    文京墨扬了扬眉,“你认错人了。”

    “不可能,不可能。在皇城中真不是你?”

    文京墨看她痛苦模样,很是兴奋,接连不断的说个,“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沈稚惊恐万分的望着他,捂着耳朵不愿意听,跑了出去。

    她仔细回想了下,皇城中的文京墨却是同现在的文京墨南辕北辙,她以前认为是文京墨入魔所发生的改变,但现今文京墨的接连否认,和她在靠近文京墨时再也没有了心悸情爱。她应是一开始就认错了人,遇到的且爱上的只不过是个披着文京墨面皮的人。

    可文京墨只是在否认呢。

    沈稚奔于荒山沟壑中,不断的否定确定。

    她在受磨难的同时,白深也被雀君追着念叨。

    “我都设好局,让她数日离不开神界,而后你慢慢感动她。你怎么回事。”

    白深不理睬,横笛吹奏,雀君又念叨了一会,说他糊涂,大公无私,真乃圣人耶。最后实在忍受不了他凄婉动人的笛声,告辞了。

    看到雀君生气而去,白深也停下笛音,叹了口气。

    抚了抚手中玉笛,消失在了原地。

    沈稚停歇在一处巨石旁侧,蜷缩着身子,捂着耳朵,脑海中纠结不断,她该相信文京墨,还是不相信文京墨。

    万一白深给的那粒药,疗效不好。没有祛除文京墨身上的魔气怎么办。

    想着谁。谁就来。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锦靴,沈稚抬头去看,是白深看不清神情的面容。

    他俯下身,抹掉沈稚眼角泪水。

    “怎么哭了。”

    沈稚哽咽道:“你药过期了,压根没有用,文京墨还是魔。”

    “是好的。”

    白深将她扶起,沈稚却是腿一软,往地上摔去。

    她刚刚跑太快,磕在碎石上,狠狠地摔了一跤。白深牢靠的抓住她,看她腿上用力就痛苦的表情。

    将她背起,负于身后。

    沈稚惶恐道:“这。这样不好。”

    白深笑道:“有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