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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回归神界

    文京墨不说话,示弱着脸看向她。

    她叹气一声,“你对我撒娇也没用的,快喝。”

    文京墨任性道:“除非你喂我!”

    沈稚心中暗想,人一生病都是这么的任性娇蛮吗,想她以前生病,多么顺从的吃药啊。

    她又舀了一勺,“来,喝。”

    文京墨喝下一口,突然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往下压,而后唇对唇。

    接触没一会,沈稚就感文京墨将草药哺进了她的嘴里,苦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又被文京墨洗刷干净。

    等她被文京墨吻完时,已经没有力气的趴在文京墨的胸口上。

    一手还习惯性抵着文京墨肩膀。

    她惶恐的尖叫一声,连忙起身看了看文京墨的肩膀,发下没溢出血才放松了下来。

    文京墨占完便宜,很满足的靠着床头,看沈稚为他担心。

    沈稚训斥道:“不能这么胡闹,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文京墨顺从的哦了两声,在沈稚恢复好心境,重新给他喂药时,又故伎重演,将人吻着吻着拐上了床榻。

    听的沈稚怒喝一声,“松手!”

    而后安静下来。响起了点不寻常的音调。

    门外侍卫清风自若,眼观鼻,鼻观心。

    沈稚在喂药这件事上吃了大亏,就交与小高了。

    小高哭着求饶道:“娘娘,我虽进宫当太监,但上有小,下有老?不想死啊,陛下肯定不让我喂,娘娘啊。”

    沈稚不信,残忍的令了小高去喂。小高不行,又令了别的人。

    一一被文京墨逐了回来。

    文京墨像是受到委屈般,开始不吃药。连带着太医也过来劝沈稚。

    将文京墨说的好像濒死一般。

    沈稚自是担心文京墨,还是决定舍身成仁,建造大业。

    得到的结果是文京墨蹬鼻子上脸,渐渐的放肆起来,沈稚欲发怒,看到他痛苦的脸,就拒绝不了了。

    通常就被敞了衣物,颠鸾倒凤,尽享温存甜蜜。

    今年冬季,皇城的第一场雪后,文京墨突然无缘无故的生起病来。

    偌大皇城,千百太医,竟无人可医,药石罔效。

    沈稚日日夜夜守在床头,看文京墨日益消瘦下的身子,和渐无血色的脸颊。

    心里不详感越来越重。

    今年的皇城下了许多场雪,覆了满世银锦。

    檐上积雪,室内温酒。炉火炽焰,烧溢醇香。

    沈稚怀抱着文京墨,打开低窗,看外面纷扬雪花,透点清醒空气来让文京墨好受点。

    冬日雪景,苍茫一片,唯雪中两三点红梅花,傲然绽放。砥砺寒冬之姿,令人敬佩。

    文京墨如今瘦骨嶙峋,很是疲乏。他亲了亲沈稚的手,要求道:“我想出去看看。”

    沈稚看了眼外面天气,哄道:“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看,好吗。”

    文京墨却是执著。

    沈稚给他拢了件大袍,将他包的严严实实的,出门赏雪。

    雪花飘飘,一会儿就落了文京墨满头。

    沈稚伸出手去想拂落,被文京墨一把抓住,文京墨靠在她的身上,疲惫道:“爱妃,如此一来,我也算是与你白头偕老了。”

    沈稚与他十指相扣,忍住欲落泪水,“胡说,你必须活到长命百岁的那样,与我白头偕老。”

    皇城年轻帝王英年早逝,举国哀痛。

    他身前最宠爱的嫔妃,沈稚。倒也痴情。

    皇帝咽气前嘱咐她一定得好好活着,她笑着说会的。

    皇帝咽气后,一把匕首把自己捅了个透心凉,害怕他黄泉路长,一人孤单。

    可总归,她是神仙。

    她去不了黄泉,恍神醒来又在那梧桐林里了。

    睁眼倒是看见了神帝陛下,将她搂在怀里,看着黄灿风景。

    她哑着嗓子,浑身没有气力,询问道:“我回来了?”

    白深拂了拂她耳边鬓发,淡淡道:“嗯。”

    沈稚被他如此亲密对待,先前有些呆愣。旋即伸手推开了他。

    “是小仙逾越了。”

    白深笑道:“无事,是我逾越了。”

    沈稚抱拳作揖,脑中思绪万千。

    结为一人,文京墨。

    她请求道:“有一事想劳烦陛下批准。”

    “何事?”

    “我在人间,与一凡人相恋。还望陛下成全,让我与他共入轮回。”

    “何人?”

    “他名为文京墨。”

    白深看她一眼,蹙眉道:“你可知你是仙人。”

    沈稚急忙磕头道:“我知,可情爱一词,说不清道不明,也舍不得,还请陛下成全。”

    白深脸色平淡,将她扶起,叹气道,“再过几段时日,你会见到他的。”

    沈稚疑惑道:“当真?”

    “嗯。”

    看神帝笃定神情,沈稚也不好在怀疑,半信半疑了起来。

    但几段时日后,她真见到了文京墨。

    一身黑衣,手里拿了银枪。桀骜不驯的骑在凶兽饕餮身上,领着魔兵数万,攻上神界。

    叫嚣着让沈稚滚出来。

    沈稚自是乐意至极,脚步欢快的朝着文京墨行去,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被文京墨一把银枪,狠狠的贯穿了肩膀。

    沈稚不敢置信的被定在云丛里,“你!”

    文京墨满脸厌恶,伸手拨出银枪,满意的听到沈稚一声痛呼。

    愉悦道:“你的血,真是让我兴奋。”

    说罢,又一枪袭向沈稚的胸膛。

    被白深的玉笛拦下。

    白深不怒自威,挡于沈稚面前,冷言道:“你好大的胆子。”

    文京墨嘲讽道:“我胆子与你相比还是略逊,敢留这蛇蝎心肠,比魔物还没有人性的神在身边,啧,有趣。”

    白深一手执笛,淡淡道:“若你现在退兵,我保你魔界安然无恙。”

    文京墨手中银枪一扬,“我魔界众徒怕你?”

    白深不言,抱起因失血过多昏迷过去的沈稚。朝青霄宫走去,有魔兵上前阻拦,还未靠近五步,就被不知名的东西化为齑粉。

    文京墨咬牙道:“你这臭神,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不过继承了太清的术法。我告诉你。…”

    白深看了眼沈稚惨白脸色,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痛苦。

    不理文京墨话语,行步稳健的将沈稚带回宫殿。

    沈稚昏迷了将近一星期,白深一边应付文京墨接连不断的进攻,一边照顾沈稚。

    沈稚不醒的原因很简单。她被困在自己的梦魇里,一是文京墨温和的脸,将她抱在怀里,说着些风花雪月的情诗。二是文京墨嫌恶神情,手拿银枪不断地攻向她。

    她不懂,为何前后两人差距如此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