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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亡灵天灾真正的原因

    玛吉莉亚·克托利亚此时正在中央城堡的地下室里呆着,只有她一个人。

    玛吉莉亚·克托利亚不知道外面的战况如何,她也不敢使用魔法询问大魔法师德卡,德卡曾经嘱咐过她连通讯魔法都减少使用,等到他们击退亡灵天灾并且等到圣国的援军支援的时候,他们会来到地下室告诉玛吉莉亚·克托利亚的。地下室里储备了一周的食物和饮用水,有床有厕所,但是这些并不能给玛吉莉亚·克托利亚带来安心。

    在地下室中的生活让玛吉莉亚·克托利亚失去了对时间的认知,有时候她起床时并不知道外面的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地下室待了多久。玛吉莉亚·克托利亚感觉到自己像是与世界剥离开一般。孤独和恐惧轮流占领着玛吉莉亚·克托利亚的心头,她担心骑士队长克莱姆,她担心德卡,她担心在外面的其它人。她每天都企盼着有人能够推开地下室的大门,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企盼逐渐变成了不安。

    “笃,笃,笃。”一阵有节奏的声音传来,玛吉莉亚·克托利亚立即将目光聚焦在地下室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打开的门上。她多么希望此时敲门的是骑士队长克莱姆。

    “尊敬的公主殿下,我是奉命前来护送您回王都的......”

    ......

    哈维此时正走在里莫镇的小路上,里莫镇的居民早就因为亡灵天灾而逃离了这里,里莫镇成为了一座空荡荡的小镇。哈维想要知道为什么亡灵天灾还是会发生。在哈维离开罗尔城时曾经寻找了一下巴尔的尸体,很遗憾的是,巴尔的尸体已经被骑士团的人处理掉了,因此哈维来到里莫镇寻找线索。

    哈维的目标很明确,那就是巴尔的住处。巴尔的住处外观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只是里面的许多物品都被骑士团一并没收了。不过这并不重要,哈维想要的是存留在此地的信息。信息存在于事件万物,一张纸被燃烧后,纸的信息并没有消失,只要获得纸燃烧时产生的气体、余留的灰烬的数据,就可以还原出纸燃烧的整个过程,从而逆向推断纸原来的信息。而巴尔的住宅,显然还是遗留了十分多的信息。哈维集中自己的注意力,读取哈维住宅的信息,大到巴尔的房子,小到院子里的草木和空气,都遗留了一部分信息。

    虽然信息不足以还原整个亡灵天灾产生的开端,但是哈维已经知道关键的信息了。召唤亡灵天灾的法阵关键从来不在巴尔想要绘制的魔法图案,而是巴尔本身。巴尔本身才是亡灵天灾法阵最关键的部分。此时事情明了了一些,但是展现出了更多的迷雾。巴尔本身是被做了一种改造,才成为亡灵天灾法阵的关键。但是之前哈维在读取巴尔记忆时却并没有巴尔被改造的记忆,可能是巴尔没有意识到改造的行为,也可能是巴尔的记忆也被篡改了。哈维本身倾向于后一种答案。那么在这个世界,存在能将记忆篡改到天衣无缝,甚至连哈维都无法察觉到的手段吗?

    想到这里,哈维第一次感到了危机的存在。穿越维度并不是哈维的特权,很多神话生物都能穿越维度,甚至一些文明也可以发展出穿越维度的技术。再结合自己一直无法精准定位到Necronomicon的位置,哈维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有着一些强大的生物的存在,这些生物强大到能够扰乱自己对Necronomicon的精确感应。还有“蓝月之灾”的存在,这个异教徒的记忆中他是为了迎接”蓝月之灾“才准备召唤亡灵天灾。看来自己有必要去寻找“蓝月之灾”的信息了。

    哈维觉得他需要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的信息,比如前往教堂,亲自参与一下。不过在哈维离开里莫镇之前,哈维来到了空无一人的服饰店,他需要改变一下自己的外貌,顺走几件衣服。

    卡古,圣国王都科尔夫卡旁边的一座小型城市。

    虽然是一座小城市,但是却拥有着高耸的城墙和城市中间占有巨大面积的卡古大教堂。这里就是哈维的目的地。在里莫镇换了一身打扮之后,哈维顺便按照里莫镇里一户人家的户口给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文件,化名哈夫卡。哈维此行的目的是获得关于教会的书籍,而教会的书籍只有信徒能够翻阅,所以哈维要去加入这个世界的教会。

    卡古大教堂十分恢弘,就算是哈维也赞叹于卡古大教堂的精妙设计。由白色的大理石铺就教堂前的广场,广场中央是一个圆形喷泉。而在教堂的大厅,白色大理石圆柱上面是一个个半圆的拱门,柱头雕饰着花叶图案,镶在窗框上的是极光滑均匀的雪花石膏片。在大厅的尽头是一个祭坛,祭坛的两边有着维提斯、提尔、妮娅、赫雅的雕像。

    之前哈维在伪造身份时就将自己伪造成光辉教会的一名信徒,哈维按照异教徒记忆中光辉信徒的祈祷流程,参加了今日的祷告活动。

    牧师带领信徒完成了今日的祷告活动后,信徒就开始散去,此时一位信徒找上了他。“您好,我是哈夫卡,我能查阅教堂里的书籍吗?我是从外地过来的。”

    “当然可以,往这里走。”牧师耐心地为哈维指着前往教堂公共图书馆的路。此时卡古大教堂内的神像正在发生着十分细微的变化,大厅内的提尔神像上神力正在聚集。不过提尔神像上的神力终究没有怎么样,神力最终还是消失了。只是这个变化影响到了圣国王都的皇宫内举行的祭祀活动。祭司的罗盘指针像是出现了故障一样疯狂的转动,最终在提尔神像上神力消失的一瞬间,罗盘也恢复了正常。而提尔教会的所有大主教,也在那个瞬间感受到神的启示。

    大主教们不敢怠慢神启,提尔教会从这一刻开始,忙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