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还可以
“不要！”
男子惊恐万分，忘了收回拳头，整个人顷刻便被血虎吞没。
小女孩慢慢消散，血虎也慢慢消散，只剩下昏迷不醒的黑鬼面具男倒在血海上。
林漠看了眼在地上抽搐不已的黑鬼面具男，继续看下一个御魂师的幻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一个御魂师摆脱幻境。
大多数鬼面人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只有少数人还在幻境中。
林漠看向赤鬼面具女子，那“不要”他听到了，但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情况下，他一视同仁。
想着，林漠意识沉入她的幻境中去。
血海之上。
赤鬼面具女子的灵锁刺穿了一个鬼物的身体。
女子微微喘气，似乎累的不轻。
妖艳的红莲突然相继绽放，血海一瞬间被成了无边花海。
女子身体微微颤抖，按照之前的观察，每开一朵莲花便会有一个曾经被她杀死的鬼物出现。
更让她害怕的是，越到后面，出现的鬼物就越是她恐惧的。
这片花海，不就意味着数不尽的鬼物吗？
“要死了吗？”
女子低声自语着，她按理说在幻境中死亡也就意味着陷入昏迷。
而昏迷，在她看来，林漠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毕竟那个女孩一看就和他关系不一般。
突然，幻境中出现无数裂痕，在她惊疑的眼神中破碎。
“这是？”
林漠看着倒地昏迷的赤鬼面具女子，奇怪为什么幻境会自己破碎。
“别动。”
女子躺在地上，看向林漠那双冰冷的眼睛。
没有挑战一个随时可能暴起杀人的恶灵，女子继续躺在地上。
林漠化出一个分身，走到灵锁主人身前，那人正口吐白沫。
“咔嚓。”
分身捏碎了他的喉咙，随后走向黑鬼面具男。
“住手！”
赤鬼面具女子突然跳起，整个人朝着林漠冲去。
林漠平静地看着她，“停下。”
女子猛然停住，林漠忽然出现的数十个分身正站在那些鬼面人身旁。
“杀了他，执法局不会放过你的。”
林漠没有理会她的警告，分身走到黑鬼面具男身旁，送他去见灵锁主人了。
到了他这个境界，黑鬼面具男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放过他。
“你！”
女子话声中带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不敢相信林漠竟然真的做了。
砰——
赤鬼面具女子被林漠的分身一脚踢飞，摔在地上，面具下渗出鲜血。
中了林漠幻术的人精神都受了伤，女子也不例外，强忍着疲累和痛苦，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
林漠转身朝其他人走去，进阶之后，他就清楚了赤鬼面具女子的实力，和他差不多。
但她受了伤，肯定不是林漠的对手。
女子没有离开，她看了眼周围，里面有她曾经的部下，也有刚来的新人。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他们？”
林漠抱着白云溪，站在原地，背对着赤鬼面具女子，沉默良久，随后漠然道：
“一个人，一脚。”
“云溪，希望我这么做你没意见。”林漠心里默默说到。
她这么善良，放走所有人都有可能，但林漠不是她，如果赤鬼面具女子不出声，他也许就会送他们上路。
可以说，她的死，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若非那声“不要”，林漠只不会放过赤鬼面具女子。
现在既然她要求情，那就拿命来换好了。
林漠的五个分身上前围住赤鬼面具女子。
女子渐渐放下防备，任由他们包围自己。
砰——
女子被一个分身踢飞到空中，还没落下，另一个分身一跃而起，抬腿下踢其腹部，在她即将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又一个分身动了……
“咳……咳咳咳……”
女子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鲜血不停地从面具下渗出。
她很愤怒，想骂林漠不守规矩，可一想到林漠也没说是一脚一脚的踢，还是一起，也就忍住不说了。
一双脚慢慢出现在女子视线里，艰难地抬起头，林漠抱着白云溪正低头看着她。
只是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冷漠。
“还有十七脚。”
“咳！咳咳！”
女子激动的不停地咳血，身体不停颤抖。
她很想问林漠为什么不一次踢完，可她没力气，只能瞪着他。
林漠看着赤鬼面具女子，迟迟没出手。
“再下去，你会死。”
他说得没错，同阶的情况，再继续下去，女子肯定会死。
女子瞳孔微缩，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法回答。
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和挣扎的样子，一个个分身走到部分鬼面人身旁，准备动手。
“我……还……可以。”
分身停下手中动作，林漠轻轻把白云溪递到旁边分身怀里。
蹲下抱起赤鬼面具女子，就当她还在想林漠干什么的时候。
突然，林漠把她抛向空中，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她的背部。
“啊——”
没有理会女子的惨叫，他忽然消失又出现在她上面，紧接着一记下踢在她的腹部，身影又猛然消失……
女子没了动静，整个人在空中飞来飞去。
林漠站在地面，接住下落的女子，抱着她转身离开了。
随后分身一个个消散，只剩一地鬼面人。
分身抱着白云溪的遗体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林漠则抱着女子朝着北城别墅区跑去。
北城执法局。
“副局，刚有消息传来，行动失败了。”
“什么？居然失败了，算了算了，先下去吧。”
“怎么，还有事吗？”
“那个，局长殉职了，还有一个队员也殉职了，西城执法局局长不见了，剩下的人很多都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局长……”
“好了，我知道了。”
沐家。
沐花颜的爷爷正坐在院子里赏月，忽然，他眉头一皱，低声道：“血腥味？”
“嗯？”沐家老爷子扭头看向屋外，出声道：“花颜，你朋友来了，去接待一下。”
沐花颜一身深红色睡裙，正站在客厅里伏案练字。
“朋友？”沐花颜放好笔，一边往外走一边奇怪是宁星语还是李书悦半夜来找自己，“来了。”
“小友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
林漠抱着赤鬼面具女子愣在四合院门口，随即放下她消失在黑夜中。
他没来过沐家，只是听李书悦说过，想着李家有那些神奇的药，沐家应该也有，便带着她来了这。
至于活不活得下来，就看运气了。
“走了？”沐老爷子疑惑道，“送来一个半死不活的？”
就在林漠刚到四合院不远处时，沐老爷子便察觉到了和钟楼保留的鬼物气息一模一样的气息，自然认为就是沐花颜说的林漠了。
“爷爷，什么走了？”
沐花颜刚到院子里，只听得一言半语。
“你那叫林漠的朋友刚来了，又走了，还留下一个人，你去看看。”沐老爷子解释道。
“林漠？”沐花颜愣了一下，跑到门口处，打开门，四处张望，只有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低头看向地上一身淡蓝色战斗服，还戴着赤鬼面具的女子。
“执法局？”
蹲下身将手放在女子胸前，“还有呼吸，他把她放这干嘛呢？”
瞥向女子胸前被染红的战斗服和脖子上的血迹，沐花颜皱了皱眉，扶起对方，背在身上慢慢朝家里走去。
“先送去客房，我叫你弟弟去拿药。”沐老爷子起身道。
“嗯。”
沐花颜应了声，背着女子去了客房。
轻轻放下女子，沐花颜端来一盆温水，小心摘下她的面具放在一旁。
柳叶眉，琼鼻樱口，肤若凝脂，没有柔弱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
可惜脸上的血迹有点花，不过倒是有一种凄凉美。
“这家伙，怎么都是些长得好看的。”
沐花颜一边吐槽林漠，一边拧干毛巾，给女子擦拭干净血迹。
“姐，这是谁啊？”
沐子夜将药递给沐花颜，看向女子问道。
“不知道。”
沐花颜摇了下头，轻轻掰开女子的嘴，把药放进去，然后说道：
“你先出去，我给擦身子。”
“哦。”沐子夜转身离开，大晚上被叫起来，他还要回去睡觉。
将那身战斗服放到盆里，给女子盖好被子，沐花颜轻轻关上门，去给女子拿身衣服穿。
“处理好了吗？”沐老爷子躺在椅子上，随意问道。
沐家秘药出手，只要不是那种重要部位的致命伤，都能救得回来，毕竟他们的药本就是针对御魂师的。
“没事了，我去给她拿身衣服。”
沐花颜说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颜，这女子不简单。”沐老爷子提醒道。
“花颜明白。”
沐花颜说完便继续去拿衣服了。
城郊火葬场。
林漠抱着一个彩色木制骨灰盒站在楼顶。
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稀稀疏疏的道路，不知是自由，还是失落，亦或是悲伤。
逃了几次，当真正出来了，又没觉得有什么开心。
白月落西山，慢慢长夜终会结束，留下的不过是阑珊残影。
林漠走在原野上，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脑海里闪过林家村，刘诗雅，李书悦，白云溪……他想知道何去何从了。
一道黑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男子惊恐万分，忘了收回拳头，整个人顷刻便被血虎吞没。
小女孩慢慢消散，血虎也慢慢消散，只剩下昏迷不醒的黑鬼面具男倒在血海上。
林漠看了眼在地上抽搐不已的黑鬼面具男，继续看下一个御魂师的幻境。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没有一个御魂师摆脱幻境。
大多数鬼面人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只有少数人还在幻境中。
林漠看向赤鬼面具女子，那“不要”他听到了，但不知道什么意思的情况下，他一视同仁。
想着，林漠意识沉入她的幻境中去。
血海之上。
赤鬼面具女子的灵锁刺穿了一个鬼物的身体。
女子微微喘气，似乎累的不轻。
妖艳的红莲突然相继绽放，血海一瞬间被成了无边花海。
女子身体微微颤抖，按照之前的观察，每开一朵莲花便会有一个曾经被她杀死的鬼物出现。
更让她害怕的是，越到后面，出现的鬼物就越是她恐惧的。
这片花海，不就意味着数不尽的鬼物吗？
“要死了吗？”
女子低声自语着，她按理说在幻境中死亡也就意味着陷入昏迷。
而昏迷，在她看来，林漠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毕竟那个女孩一看就和他关系不一般。
突然，幻境中出现无数裂痕，在她惊疑的眼神中破碎。
“这是？”
林漠看着倒地昏迷的赤鬼面具女子，奇怪为什么幻境会自己破碎。
“别动。”
女子躺在地上，看向林漠那双冰冷的眼睛。
没有挑战一个随时可能暴起杀人的恶灵，女子继续躺在地上。
林漠化出一个分身，走到灵锁主人身前，那人正口吐白沫。
“咔嚓。”
分身捏碎了他的喉咙，随后走向黑鬼面具男。
“住手！”
赤鬼面具女子突然跳起，整个人朝着林漠冲去。
林漠平静地看着她，“停下。”
女子猛然停住，林漠忽然出现的数十个分身正站在那些鬼面人身旁。
“杀了他，执法局不会放过你的。”
林漠没有理会她的警告，分身走到黑鬼面具男身旁，送他去见灵锁主人了。
到了他这个境界，黑鬼面具男说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自然不会放过他。
“你！”
女子话声中带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怒火，不敢相信林漠竟然真的做了。
砰——
赤鬼面具女子被林漠的分身一脚踢飞，摔在地上，面具下渗出鲜血。
中了林漠幻术的人精神都受了伤，女子也不例外，强忍着疲累和痛苦，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可以走了。”
林漠转身朝其他人走去，进阶之后，他就清楚了赤鬼面具女子的实力，和他差不多。
但她受了伤，肯定不是林漠的对手。
女子没有离开，她看了眼周围，里面有她曾经的部下，也有刚来的新人。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他们？”
林漠抱着白云溪，站在原地，背对着赤鬼面具女子，沉默良久，随后漠然道：
“一个人，一脚。”
“云溪，希望我这么做你没意见。”林漠心里默默说到。
她这么善良，放走所有人都有可能，但林漠不是她，如果赤鬼面具女子不出声，他也许就会送他们上路。
可以说，她的死，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若非那声“不要”，林漠只不会放过赤鬼面具女子。
现在既然她要求情，那就拿命来换好了。
林漠的五个分身上前围住赤鬼面具女子。
女子渐渐放下防备，任由他们包围自己。
砰——
女子被一个分身踢飞到空中，还没落下，另一个分身一跃而起，抬腿下踢其腹部，在她即将接触到地面的一瞬，又一个分身动了……
“咳……咳咳咳……”
女子趴在地上，止不住地咳嗽，鲜血不停地从面具下渗出。
她很愤怒，想骂林漠不守规矩，可一想到林漠也没说是一脚一脚的踢，还是一起，也就忍住不说了。
一双脚慢慢出现在女子视线里，艰难地抬起头，林漠抱着白云溪正低头看着她。
只是眼里没有丝毫同情，只有冷漠。
“还有十七脚。”
“咳！咳咳！”
女子激动的不停地咳血，身体不停颤抖。
她很想问林漠为什么不一次踢完，可她没力气，只能瞪着他。
林漠看着赤鬼面具女子，迟迟没出手。
“再下去，你会死。”
他说得没错，同阶的情况，再继续下去，女子肯定会死。
女子瞳孔微缩，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无法回答。
没有理会她的眼神和挣扎的样子，一个个分身走到部分鬼面人身旁，准备动手。
“我……还……可以。”
分身停下手中动作，林漠轻轻把白云溪递到旁边分身怀里。
蹲下抱起赤鬼面具女子，就当她还在想林漠干什么的时候。
突然，林漠把她抛向空中，一跃而起，一脚踢在她的背部。
“啊——”
没有理会女子的惨叫，他忽然消失又出现在她上面，紧接着一记下踢在她的腹部，身影又猛然消失……
女子没了动静，整个人在空中飞来飞去。
林漠站在地面，接住下落的女子，抱着她转身离开了。
随后分身一个个消散，只剩一地鬼面人。
分身抱着白云溪的遗体朝另一个方向跑去，林漠则抱着女子朝着北城别墅区跑去。
北城执法局。
“副局，刚有消息传来，行动失败了。”
“什么？居然失败了，算了算了，先下去吧。”
“怎么，还有事吗？”
“那个，局长殉职了，还有一个队员也殉职了，西城执法局局长不见了，剩下的人很多都受了严重的精神创伤。”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个，局长……”
“好了，我知道了。”
沐家。
沐花颜的爷爷正坐在院子里赏月，忽然，他眉头一皱，低声道：“血腥味？”
“嗯？”沐家老爷子扭头看向屋外，出声道：“花颜，你朋友来了，去接待一下。”
沐花颜一身深红色睡裙，正站在客厅里伏案练字。
“朋友？”沐花颜放好笔，一边往外走一边奇怪是宁星语还是李书悦半夜来找自己，“来了。”
“小友既然来都来了，何不进来喝杯茶？”
林漠抱着赤鬼面具女子愣在四合院门口，随即放下她消失在黑夜中。
他没来过沐家，只是听李书悦说过，想着李家有那些神奇的药，沐家应该也有，便带着她来了这。
至于活不活得下来，就看运气了。
“走了？”沐老爷子疑惑道，“送来一个半死不活的？”
就在林漠刚到四合院不远处时，沐老爷子便察觉到了和钟楼保留的鬼物气息一模一样的气息，自然认为就是沐花颜说的林漠了。
“爷爷，什么走了？”
沐花颜刚到院子里，只听得一言半语。
“你那叫林漠的朋友刚来了，又走了，还留下一个人，你去看看。”沐老爷子解释道。
“林漠？”沐花颜愣了一下，跑到门口处，打开门，四处张望，只有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她低头看向地上一身淡蓝色战斗服，还戴着赤鬼面具的女子。
“执法局？”
蹲下身将手放在女子胸前，“还有呼吸，他把她放这干嘛呢？”
瞥向女子胸前被染红的战斗服和脖子上的血迹，沐花颜皱了皱眉，扶起对方，背在身上慢慢朝家里走去。
“先送去客房，我叫你弟弟去拿药。”沐老爷子起身道。
“嗯。”
沐花颜应了声，背着女子去了客房。
轻轻放下女子，沐花颜端来一盆温水，小心摘下她的面具放在一旁。
柳叶眉，琼鼻樱口，肤若凝脂，没有柔弱的感觉，反而有一种英姿飒爽的味道。
可惜脸上的血迹有点花，不过倒是有一种凄凉美。
“这家伙，怎么都是些长得好看的。”
沐花颜一边吐槽林漠，一边拧干毛巾，给女子擦拭干净血迹。
“姐，这是谁啊？”
沐子夜将药递给沐花颜，看向女子问道。
“不知道。”
沐花颜摇了下头，轻轻掰开女子的嘴，把药放进去，然后说道：
“你先出去，我给擦身子。”
“哦。”沐子夜转身离开，大晚上被叫起来，他还要回去睡觉。
将那身战斗服放到盆里，给女子盖好被子，沐花颜轻轻关上门，去给女子拿身衣服穿。
“处理好了吗？”沐老爷子躺在椅子上，随意问道。
沐家秘药出手，只要不是那种重要部位的致命伤，都能救得回来，毕竟他们的药本就是针对御魂师的。
“没事了，我去给她拿身衣服。”
沐花颜说着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花颜，这女子不简单。”沐老爷子提醒道。
“花颜明白。”
沐花颜说完便继续去拿衣服了。
城郊火葬场。
林漠抱着一个彩色木制骨灰盒站在楼顶。
看着一望无际的原野，和稀稀疏疏的道路，不知是自由，还是失落，亦或是悲伤。
逃了几次，当真正出来了，又没觉得有什么开心。
白月落西山，慢慢长夜终会结束，留下的不过是阑珊残影。
林漠走在原野上，一时间竟不知何去何从。
脑海里闪过林家村，刘诗雅，李书悦，白云溪……他想知道何去何从了。
一道黑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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