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快剑
“你把他们都解决了，谁来搬银子啊。”封元亨显得很苦恼。
“你们还需要钱啊。”姜飞熊缓缓后退，先于封元亨拉开距离。
封元亨从柜台上跳下来：“当然咯，蛟龙帮的副帮主，就是我们的经济来源。结果被他那个窝囊哥哥发现了。”
“那你们没解决了曹浪？”姜飞熊问道。
封元亨点头：“解决了。我的剑，很快，他死的一点都不痛苦。”
“那看来现在蛟龙帮群龙无首了。”姜飞熊走到一口单刀后面，脚尖轻轻挑着刀身。
“差不多吧，”封元亨摊开手，“不过还是抢钱庄来钱快。”
“你的剑很快，师承何处？”姜飞熊在用谈话的方式，想让封元亨露出破绽。
封元亨呵呵笑：“都说姜大侠见多识广，待会过手的时候，你看一下不就晓得了。”
“抬举我了。”姜飞熊微微皱眉头，他发现封元亨虽然轻佻，但是动作严谨。
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影响他出剑，即使是摊开双手中门大开，那剑也被两指卡着三耳云形剑首，护在身前。
这柄剑，四面剑身，剑脊凸起，细、薄，看起来主打削、刺。
云形剑格与三耳云型剑首，木质的椭圆形剑柄。
应该是精心爱护过，武器状况良好。
这人此前应该是躲在房梁上，突然袭击之后，不仅借助剑身反弹力翻身。而且气息绵长，姜飞熊与他擦身而过，都没听到呼吸声。
现在看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不像是做过极限运动的。
想必是修习高深内功。
“内功，用剑，气、剑合一。”姜飞熊心中有了计较，“欧阳青松是你什么人？”
封元亨笑道：“正是我师父。我就说嘛，姜大侠见多识广，我这还没出手呢，就知道我的底。”
“华山派以气御剑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姜飞熊眉头紧锁，“前有形意门李严，现在又来个华山派封元亨。怎么，你们名门正派都要力挺飞剑仙吗？”
封元亨面不改色：“我师父已经死在我手上了，所以这事跟华山没什么关系。”
“原来是个杀师灭祖的狂徒。”姜飞熊给杨云使眼色，示意杨云去搬救兵。
俩人默契没这么高，但是杨云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应该赶紧去魏国公府报信。
封元亨双手抱剑在胸，平端着剑，剑尖指着姜飞熊，摆好了一个平剑架势，做好进攻准备。
缓缓地深吸气，腮帮子微微鼓动。胸腹间，传出犹如虎豹一般的轰隆低吼声。
整个人的轻佻气质，立马变得异常谨慎，像是准备捕猎的豹子。
华山派与全真同源，也属于玄门正宗。
江湖上素有“拳出少林，剑归华山”的美誉。经常被其他门派，称呼为华山剑宗。
华山险峻，剑法如山势般凌厉。华山祖师在玄门养气的内丹术基础上，加上了剑法。
所谓“以气御剑”不是武当那种飞剑，而是用内功呼吸法配合剑招，一口气不散，便能连环快攻。
呼吸节奏、肺活量，影响着运动效率，气短就很难施展全力。人离不开呼吸。
传的神乎其神的内功，其实就是被大门派隐藏起来的呼吸法门。
“我以为你会先攻，原来是个胆小鬼。”姜飞熊见封元亨久久不动，出言挑衅。
“你这种对手，先手未必有优势。”封元亨没有笑容，“江湖月评榜多次把你评为侠客，我从来都不信。我研究过你的战绩，你起码得是剑侠级别的。”
姜飞熊趁着封元亨说话的功夫，脚尖挑动，将单刀踢向了封元亨。
封元亨冷笑：“果然卑鄙！”
他并不三流武者，一口气含在口中，挺剑而出，剑尖在空中画半圈挑开飞来的单刀。
姿势改变，右脚前踏，转守为攻——刺！
长剑螺旋刺出，直取姜飞熊的面门。
姜飞熊歪头躲避，剑锋擦着他的耳朵垂过去。腰间另一柄小剑出鞘，反手握着斩向封元亨的腰间。
封元亨不闪不避，抽剑而回削向姜飞熊的脖子。
“好一个攻敌必救！”姜飞熊本是出来逛街的，身上没带其他兵刃与护甲。
只得收手，缩脑袋扭脖子躲过这一剑。
锋利的剑刃扫开了他的发髻。
姜飞熊顺势压低身子，反握小剑，剑尖对着封元亨的腰眼，左手按着剑首，刺过去。
封元亨不退反进，剑尖斜向下点向姜飞熊的脊梁背。
姜飞熊早就料到，变招，小剑在手中转半圈立起来，剑尖迎向封元亨的手肘。
封元亨非但不怕，还异常兴奋，依然不格挡，手法变换，长剑砍姜飞熊的脖子。
姜飞熊一咬牙，小剑往回砍封元亨的手腕，逼封元亨再次变招。
封元亨手腕后缩，但是剑锋没离开姜飞熊的脖子，往后拉的时候会划开皮肉。
真是出手打，收手也打。就跟风似的，四面八方都是，照着人猛刮，难受得不得了。
姜飞熊的武器太吃亏，小剑太短，面对长剑缠斗不太占优势。
他只能用小剑护住脖子，剑锋互相摩擦，擦出火花。
战斗从开始到现在，二人的兵刃首次擦在一起。
封元亨脚尖点地，身子往后飘的同时，手中剑往前连刺。
点点剑光，在空中组成万千盛开的剑花，封锁姜飞熊前进的路线。
姜飞熊用小剑格挡，同样向后退。他退的位置，地上有一口单刀。无需多想，一脚踩起单刀，左手接在手里。
左手刀高举过头顶，右手剑横放在身前。姜飞熊也拉开了架势，主动进攻。
封元亨吐出口中一口残气，也迎了上去，长剑连翻刺出，专门照着眉心、眼睛、咽喉、心脏刺。
姜飞熊小剑护身，单刀照着封元亨的脑袋猛劈。
封元亨步伐变换，躲开单刀的时候，压低身子，反握长剑。
剑尖在地上擦出火花，上撩，瞄准的是姜飞熊的胯下。
姜飞熊用小剑护住，借着力道再次后退。
二人这才彻底拉开距离，重整架势，调整呼吸。
姜飞熊急促喘息两下后，深吸口气憋住，心脏砰砰跳动片刻，慢慢平缓下来，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封元亨做了两次深呼吸，汗如雨下，身上有热气蒸腾，但是头上的那朵花纹丝不动，丝毫未散。
“不愧是姜大侠，你比我快啊。”封元亨露出笑容，那种状态是痴的。
武痴，求胜。
姜飞熊摸了下脖子，指尖有血迹：“剑气？”
“识货。可惜，砍得太浅了。”封元亨挥了两下剑，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能看出他是个很放松的姿态。
“我听闻，华山有风花雪月四剑。你刚才用的可是这其中的剑招？”姜飞熊问道。
封元亨点头：“当然，风花雪月四种剑势，我完全掌握。只不过养气的功夫，还是差了点。内功方面，姜大侠有什么要指点的嘛？”
姜飞熊无奈一笑：“你真是个武痴。”
“是，所以我总想找人打。”封元亨也跟着笑。
姜飞熊有些奇怪：“按理说你应该有名才对……”
他脑子里过一遍江湖人的名号，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个绰号，叫百花剑侠？”
“哈哈哈，以前用过这个。”封元亨居然有些害羞。他戴花是为了养气，讲究：心不乱，花不散。
平时戴鲜花，冬天戴干花，各式各样的都有，所以叫百花剑侠。
“你怎么就走上歪路了呢？”姜飞熊不解。
封元亨理所当然：“想要磨练武艺，有时候就得极端一些。姜大侠能理解吗？”
“我理解不了。”姜飞熊神色一变，又是抢攻。
封元亨冷笑：“等的就是你这一手。”
他再次压低身子，采取了下段架势，手中施展连环快剑，专攻姜飞熊的下三路。
搬救兵回来的杨云，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一幕，锤门框懊恼错过了精彩的前半段。
“你们还需要钱啊。”姜飞熊缓缓后退，先于封元亨拉开距离。
封元亨从柜台上跳下来：“当然咯，蛟龙帮的副帮主，就是我们的经济来源。结果被他那个窝囊哥哥发现了。”
“那你们没解决了曹浪？”姜飞熊问道。
封元亨点头：“解决了。我的剑，很快，他死的一点都不痛苦。”
“那看来现在蛟龙帮群龙无首了。”姜飞熊走到一口单刀后面，脚尖轻轻挑着刀身。
“差不多吧，”封元亨摊开手，“不过还是抢钱庄来钱快。”
“你的剑很快，师承何处？”姜飞熊在用谈话的方式，想让封元亨露出破绽。
封元亨呵呵笑：“都说姜大侠见多识广，待会过手的时候，你看一下不就晓得了。”
“抬举我了。”姜飞熊微微皱眉头，他发现封元亨虽然轻佻，但是动作严谨。
举手投足之间，都不影响他出剑，即使是摊开双手中门大开，那剑也被两指卡着三耳云形剑首，护在身前。
这柄剑，四面剑身，剑脊凸起，细、薄，看起来主打削、刺。
云形剑格与三耳云型剑首，木质的椭圆形剑柄。
应该是精心爱护过，武器状况良好。
这人此前应该是躲在房梁上，突然袭击之后，不仅借助剑身反弹力翻身。而且气息绵长，姜飞熊与他擦身而过，都没听到呼吸声。
现在看更是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不像是做过极限运动的。
想必是修习高深内功。
“内功，用剑，气、剑合一。”姜飞熊心中有了计较，“欧阳青松是你什么人？”
封元亨笑道：“正是我师父。我就说嘛，姜大侠见多识广，我这还没出手呢，就知道我的底。”
“华山派以气御剑的大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姜飞熊眉头紧锁，“前有形意门李严，现在又来个华山派封元亨。怎么，你们名门正派都要力挺飞剑仙吗？”
封元亨面不改色：“我师父已经死在我手上了，所以这事跟华山没什么关系。”
“原来是个杀师灭祖的狂徒。”姜飞熊给杨云使眼色，示意杨云去搬救兵。
俩人默契没这么高，但是杨云不是傻子，他知道现在应该赶紧去魏国公府报信。
封元亨双手抱剑在胸，平端着剑，剑尖指着姜飞熊，摆好了一个平剑架势，做好进攻准备。
缓缓地深吸气，腮帮子微微鼓动。胸腹间，传出犹如虎豹一般的轰隆低吼声。
整个人的轻佻气质，立马变得异常谨慎，像是准备捕猎的豹子。
华山派与全真同源，也属于玄门正宗。
江湖上素有“拳出少林，剑归华山”的美誉。经常被其他门派，称呼为华山剑宗。
华山险峻，剑法如山势般凌厉。华山祖师在玄门养气的内丹术基础上，加上了剑法。
所谓“以气御剑”不是武当那种飞剑，而是用内功呼吸法配合剑招，一口气不散，便能连环快攻。
呼吸节奏、肺活量，影响着运动效率，气短就很难施展全力。人离不开呼吸。
传的神乎其神的内功，其实就是被大门派隐藏起来的呼吸法门。
“我以为你会先攻，原来是个胆小鬼。”姜飞熊见封元亨久久不动，出言挑衅。
“你这种对手，先手未必有优势。”封元亨没有笑容，“江湖月评榜多次把你评为侠客，我从来都不信。我研究过你的战绩，你起码得是剑侠级别的。”
姜飞熊趁着封元亨说话的功夫，脚尖挑动，将单刀踢向了封元亨。
封元亨冷笑：“果然卑鄙！”
他并不三流武者，一口气含在口中，挺剑而出，剑尖在空中画半圈挑开飞来的单刀。
姿势改变，右脚前踏，转守为攻——刺！
长剑螺旋刺出，直取姜飞熊的面门。
姜飞熊歪头躲避，剑锋擦着他的耳朵垂过去。腰间另一柄小剑出鞘，反手握着斩向封元亨的腰间。
封元亨不闪不避，抽剑而回削向姜飞熊的脖子。
“好一个攻敌必救！”姜飞熊本是出来逛街的，身上没带其他兵刃与护甲。
只得收手，缩脑袋扭脖子躲过这一剑。
锋利的剑刃扫开了他的发髻。
姜飞熊顺势压低身子，反握小剑，剑尖对着封元亨的腰眼，左手按着剑首，刺过去。
封元亨不退反进，剑尖斜向下点向姜飞熊的脊梁背。
姜飞熊早就料到，变招，小剑在手中转半圈立起来，剑尖迎向封元亨的手肘。
封元亨非但不怕，还异常兴奋，依然不格挡，手法变换，长剑砍姜飞熊的脖子。
姜飞熊一咬牙，小剑往回砍封元亨的手腕，逼封元亨再次变招。
封元亨手腕后缩，但是剑锋没离开姜飞熊的脖子，往后拉的时候会划开皮肉。
真是出手打，收手也打。就跟风似的，四面八方都是，照着人猛刮，难受得不得了。
姜飞熊的武器太吃亏，小剑太短，面对长剑缠斗不太占优势。
他只能用小剑护住脖子，剑锋互相摩擦，擦出火花。
战斗从开始到现在，二人的兵刃首次擦在一起。
封元亨脚尖点地，身子往后飘的同时，手中剑往前连刺。
点点剑光，在空中组成万千盛开的剑花，封锁姜飞熊前进的路线。
姜飞熊用小剑格挡，同样向后退。他退的位置，地上有一口单刀。无需多想，一脚踩起单刀，左手接在手里。
左手刀高举过头顶，右手剑横放在身前。姜飞熊也拉开了架势，主动进攻。
封元亨吐出口中一口残气，也迎了上去，长剑连翻刺出，专门照着眉心、眼睛、咽喉、心脏刺。
姜飞熊小剑护身，单刀照着封元亨的脑袋猛劈。
封元亨步伐变换，躲开单刀的时候，压低身子，反握长剑。
剑尖在地上擦出火花，上撩，瞄准的是姜飞熊的胯下。
姜飞熊用小剑护住，借着力道再次后退。
二人这才彻底拉开距离，重整架势，调整呼吸。
姜飞熊急促喘息两下后，深吸口气憋住，心脏砰砰跳动片刻，慢慢平缓下来，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封元亨做了两次深呼吸，汗如雨下，身上有热气蒸腾，但是头上的那朵花纹丝不动，丝毫未散。
“不愧是姜大侠，你比我快啊。”封元亨露出笑容，那种状态是痴的。
武痴，求胜。
姜飞熊摸了下脖子，指尖有血迹：“剑气？”
“识货。可惜，砍得太浅了。”封元亨挥了两下剑，发出尖锐的破空声。
能看出他是个很放松的姿态。
“我听闻，华山有风花雪月四剑。你刚才用的可是这其中的剑招？”姜飞熊问道。
封元亨点头：“当然，风花雪月四种剑势，我完全掌握。只不过养气的功夫，还是差了点。内功方面，姜大侠有什么要指点的嘛？”
姜飞熊无奈一笑：“你真是个武痴。”
“是，所以我总想找人打。”封元亨也跟着笑。
姜飞熊有些奇怪：“按理说你应该有名才对……”
他脑子里过一遍江湖人的名号，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有个绰号，叫百花剑侠？”
“哈哈哈，以前用过这个。”封元亨居然有些害羞。他戴花是为了养气，讲究：心不乱，花不散。
平时戴鲜花，冬天戴干花，各式各样的都有，所以叫百花剑侠。
“你怎么就走上歪路了呢？”姜飞熊不解。
封元亨理所当然：“想要磨练武艺，有时候就得极端一些。姜大侠能理解吗？”
“我理解不了。”姜飞熊神色一变，又是抢攻。
封元亨冷笑：“等的就是你这一手。”
他再次压低身子，采取了下段架势，手中施展连环快剑，专攻姜飞熊的下三路。
搬救兵回来的杨云，气喘吁吁的看着这一幕，锤门框懊恼错过了精彩的前半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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