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职位……我要去一线！
演武场内，众人被牟斌义正言辞的话语惊得满场寂静，白敬更是目瞪口呆，不知该作何言语。
你一个堂堂的指挥使，在大明百姓中罪恶滔天，滥杀忠良之人，你现在和我说自己不畏死？你丫骗鬼呢？！
他还想说什么，可惜周围的新兵们早已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再开口惹怒指挥使，迁怒所有人都无法入队，一个个跑过来把他的嘴巴按住……
而牟斌，也没有再继续停留的意思，大踏步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总旗沈炼一人，在现场登记造册……
..............
暂且放下演武场混乱不提，另一边，牟斌飞速离开了演武场后，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厅。
刚坐下，刚端起茶盏，他就没忍住内心的怒火，猛地将其砸到了地上！
“啪！”
茶盏砸到大门口，险些砸到了进门之人……
“指挥使大人。”
“哦，是潘杰和范宣啊，进来说话。”
牟斌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怒意稍缓，点点头，示意对方进来……此二人乃是指挥使同知，是牟斌麾下最得力的干将，并没有像其他指挥使同知那般，无时无刻都在与总指挥使作对。
不得不说，相比其他指挥使，牟斌极有带队能力！起码在他的麾下，没有光明正大与之作对之人。
“指挥使大人看来气得不轻啊。”
胖乎乎的潘杰笑眯眯地绕过地上的茶盏碎片……别看他长得憨厚，笑得更憨厚，实际上，他在大明官场，早有“笑面虎”的外号！是牟斌最得力军师。
范宣沉默不言，跟着潘杰走入厅内，分别坐到了牟斌的左右手处。
“演武场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吧？说说。”
“我这就去宰了他……”
“不可！”*2！
范宣刚起身，就被牟斌和潘杰齐齐叫住！他们都知道范宣此人，向来是牟斌最大的簇拥者，武力也是整个锦衣卫仅此牟斌之人……资质奇高，可头脑向来一根筋。不明言阻止他，他真会对白敬下手！
范宣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两人……没有说话，但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
“此人，不是一般人，是别人丢到锦衣卫的暗子！”
牟斌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他乃皇帝暗子……”
“看来指挥使大人也是有所警惕。”
潘杰手一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羽扇，缓缓摇动：“不过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哦？愿闻其详！”
牟斌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皇帝暗子，不会也不敢质疑太祖定下的‘皇权特许’特权。而敢有这胆子的，唯有文官。”
“你的意思是，白敬，是文官派出来送死的棋子？”
牟斌瞳孔一缩，言语变得森寒无比！
若早知对方是文官棋子，他又何苦在演武场白白承受白敬侮辱？！
“对，就是文官。他应该是派出来的死士，不要命的那种。”潘杰笑眯眯地摇着扇子说道：“要的，就是指挥使大人当场将他毙于掌下，如此，就可参大人一本。”
“一个小小的力士，参了又能如何？难不成……等等，白敬、白敬……”
牟斌刚想嘴硬一句，可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对方的名字……
“白敬，他父亲，该不会是白光吧？”
“想来大人也猜到了。”潘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微微变得有些凝重：“不知大人是否记得，五年前，圣上尚为太子，不慎落水，幸得白光相救……当年本欲提携白光，却被文官以救人乃本职的理由驳回。后来，更有人勾结妖魔，将白光暗中害死……此事直至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犯人，成了一宗悬案……”
“白敬虽为白光之子，但是我们为避嫌，从未与他说过他爹死亡一事，也不曾照拂过，眼睁睁看着其母随夫而去……想来，文官集团定是将此事丢到了我等身上，才令白敬萌发死志，也要为父报仇，才有今日演武场顶撞大人一事……”
“若大人当时真的没能忍住动手，想来接下来，文官定会以此事参大人一本，到时陛下再想到曾经的救命之恩，大人危矣！幸好今日大人忍住没动手，反而宣扬了白敬忠诚之名，此乃妙招。”
“哎，我也没想到白敬的身份，只是以为是陛下暗子试探……谁知其中竟有如此大的风险。”
牟斌叹息一声，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这些耍笔杆子的，实在是太阴险了些！
“潘杰，依你之见，白敬此人当如何处理？”
“那要看大人对白敬是何印象。”
潘杰摇摇羽扇，笑眯眯地看向牟斌。
“此人……留不得！”牟斌思索了一阵，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已被文官洗脑，白光之死现在我们也没找到证据，不能将其留下……但其父对陛下有救命之恩，不能死在我们手中。”
“大人英明。不过，白敬虽是个大雷，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只要这雷呆在锦衣卫，最后是炸到谁身上，还不一定呢。”
潘杰被肥肉挤到一起的，眯成一条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
另一边，牟斌离开后，沈炼失魂落魄地站起身，阴狠地看了白敬一眼。
我看在你父乃是我锦衣卫同僚的情况下，保你性命，没想到，你竟然害我在指挥使大人面前丢脸？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一百板子打杀了你！
今日害我之仇，我沈炼，记下了！
“排好队，挨个过来登记！”
再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沈炼深吸一口气，招呼着新入职的力士们前来登记。
“牛飞，北镇抚司三队，一线战斗队伍……”
“陆仁甲，南镇抚司一队，一线战斗队伍……”
“萧兵乙，南镇抚司十三队，后勤……”
一个接一个的人员前往登记，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轮到了白敬。
“白敬……你本该去北镇抚司十三队，一线战斗队伍……但你被指挥使赞许，升为临时校尉，你可以选择去一线，或是后勤。”
众人羡慕地看着白敬，后勤啊……相比去一线拼死拼活，后勤虽然升官慢，可是安全系数远大于一线！更别说，现在白敬，已经是校尉了！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二选一，其实是沈炼给白敬下的套。虽说若不想死，是去后勤最好……可如今白敬之前的一席话，得罪了锦衣卫所有高层，真呆在后勤，那才是找死！
都不用指挥使出手，那些暗中想要讨好牟斌的人，只需要随便投点物资啥的，一个黑锅，就能轻松把白敬给玩死！
而且，白敬自己的选择，死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一线，必须一线！”
谁知白敬想都没想，果断选择了一线……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要找死的，去后勤养老，那他还怎么送死去？
你一个堂堂的指挥使，在大明百姓中罪恶滔天，滥杀忠良之人，你现在和我说自己不畏死？你丫骗鬼呢？！
他还想说什么，可惜周围的新兵们早已被他吓得魂飞魄散，生怕他再开口惹怒指挥使，迁怒所有人都无法入队，一个个跑过来把他的嘴巴按住……
而牟斌，也没有再继续停留的意思，大踏步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总旗沈炼一人，在现场登记造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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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放下演武场混乱不提，另一边，牟斌飞速离开了演武场后，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厅。
刚坐下，刚端起茶盏，他就没忍住内心的怒火，猛地将其砸到了地上！
“啪！”
茶盏砸到大门口，险些砸到了进门之人……
“指挥使大人。”
“哦，是潘杰和范宣啊，进来说话。”
牟斌抬头看了一眼，脸上怒意稍缓，点点头，示意对方进来……此二人乃是指挥使同知，是牟斌麾下最得力的干将，并没有像其他指挥使同知那般，无时无刻都在与总指挥使作对。
不得不说，相比其他指挥使，牟斌极有带队能力！起码在他的麾下，没有光明正大与之作对之人。
“指挥使大人看来气得不轻啊。”
胖乎乎的潘杰笑眯眯地绕过地上的茶盏碎片……别看他长得憨厚，笑得更憨厚，实际上，他在大明官场，早有“笑面虎”的外号！是牟斌最得力军师。
范宣沉默不言，跟着潘杰走入厅内，分别坐到了牟斌的左右手处。
“演武场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吧？说说。”
“我这就去宰了他……”
“不可！”*2！
范宣刚起身，就被牟斌和潘杰齐齐叫住！他们都知道范宣此人，向来是牟斌最大的簇拥者，武力也是整个锦衣卫仅此牟斌之人……资质奇高，可头脑向来一根筋。不明言阻止他，他真会对白敬下手！
范宣皱起眉头，不解地看向两人……没有说话，但两人瞬间就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
“此人，不是一般人，是别人丢到锦衣卫的暗子！”
牟斌深吸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怀疑，他乃皇帝暗子……”
“看来指挥使大人也是有所警惕。”
潘杰手一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羽扇，缓缓摇动：“不过我倒是不这么觉得。”
“哦？愿闻其详！”
牟斌眼睛一亮，赶紧问道。
“皇帝暗子，不会也不敢质疑太祖定下的‘皇权特许’特权。而敢有这胆子的，唯有文官。”
“你的意思是，白敬，是文官派出来送死的棋子？”
牟斌瞳孔一缩，言语变得森寒无比！
若早知对方是文官棋子，他又何苦在演武场白白承受白敬侮辱？！
“对，就是文官。他应该是派出来的死士，不要命的那种。”潘杰笑眯眯地摇着扇子说道：“要的，就是指挥使大人当场将他毙于掌下，如此，就可参大人一本。”
“一个小小的力士，参了又能如何？难不成……等等，白敬、白敬……”
牟斌刚想嘴硬一句，可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对方的名字……
“白敬，他父亲，该不会是白光吧？”
“想来大人也猜到了。”潘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淡去，微微变得有些凝重：“不知大人是否记得，五年前，圣上尚为太子，不慎落水，幸得白光相救……当年本欲提携白光，却被文官以救人乃本职的理由驳回。后来，更有人勾结妖魔，将白光暗中害死……此事直至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犯人，成了一宗悬案……”
“白敬虽为白光之子，但是我们为避嫌，从未与他说过他爹死亡一事，也不曾照拂过，眼睁睁看着其母随夫而去……想来，文官集团定是将此事丢到了我等身上，才令白敬萌发死志，也要为父报仇，才有今日演武场顶撞大人一事……”
“若大人当时真的没能忍住动手，想来接下来，文官定会以此事参大人一本，到时陛下再想到曾经的救命之恩，大人危矣！幸好今日大人忍住没动手，反而宣扬了白敬忠诚之名，此乃妙招。”
“哎，我也没想到白敬的身份，只是以为是陛下暗子试探……谁知其中竟有如此大的风险。”
牟斌叹息一声，擦了擦头上冒出的冷汗。这些耍笔杆子的，实在是太阴险了些！
“潘杰，依你之见，白敬此人当如何处理？”
“那要看大人对白敬是何印象。”
潘杰摇摇羽扇，笑眯眯地看向牟斌。
“此人……留不得！”牟斌思索了一阵，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已被文官洗脑，白光之死现在我们也没找到证据，不能将其留下……但其父对陛下有救命之恩，不能死在我们手中。”
“大人英明。不过，白敬虽是个大雷，但也未尝不是个机会……只要这雷呆在锦衣卫，最后是炸到谁身上，还不一定呢。”
潘杰被肥肉挤到一起的，眯成一条线的眼中，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
.............
另一边，牟斌离开后，沈炼失魂落魄地站起身，阴狠地看了白敬一眼。
我看在你父乃是我锦衣卫同僚的情况下，保你性命，没想到，你竟然害我在指挥使大人面前丢脸？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一百板子打杀了你！
今日害我之仇，我沈炼，记下了！
“排好队，挨个过来登记！”
再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沈炼深吸一口气，招呼着新入职的力士们前来登记。
“牛飞，北镇抚司三队，一线战斗队伍……”
“陆仁甲，南镇抚司一队，一线战斗队伍……”
“萧兵乙，南镇抚司十三队，后勤……”
一个接一个的人员前往登记，足足半个时辰之后，方才轮到了白敬。
“白敬……你本该去北镇抚司十三队，一线战斗队伍……但你被指挥使赞许，升为临时校尉，你可以选择去一线，或是后勤。”
众人羡慕地看着白敬，后勤啊……相比去一线拼死拼活，后勤虽然升官慢，可是安全系数远大于一线！更别说，现在白敬，已经是校尉了！
但众人不知道的是，二选一，其实是沈炼给白敬下的套。虽说若不想死，是去后勤最好……可如今白敬之前的一席话，得罪了锦衣卫所有高层，真呆在后勤，那才是找死！
都不用指挥使出手，那些暗中想要讨好牟斌的人，只需要随便投点物资啥的，一个黑锅，就能轻松把白敬给玩死！
而且，白敬自己的选择，死了也怪不到他头上！
“一线，必须一线！”
谁知白敬想都没想，果断选择了一线……开什么玩笑，他可是要找死的，去后勤养老，那他还怎么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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