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吴阪，你那边没有什么状况吧？”
“没有，我没听到任何响动。客厅阳台的玻璃门被击碎了，如果有人进门怎么也该有声音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阳台应该没有装任何安全网？”
“嗯……但我觉得他们不至于直接飞过来，那样根本没法绕过监控。”
“这就是问题所在，对方根本没有对我们的监控采取任何处理，而是直接找到死角进行的攻击。”
“灰瑬，我觉得他们跟之前的不是一帮人，这种直接谋杀……不像是‘冥夜’会干的。”
灰瑬没有立刻说话，这还是吴阪第一次跟他摆明提到“冥夜”的事情，他不好做出太激烈的回应，生怕说多了话刺激到吴阪，不过既然吴阪自己提起来了，说明他并没有再加隐瞒的心思，而是愿意跟属于陨星委员会这当然一侧的灰瑬好好谈谈。
对灰瑬来说，这是个好兆头，所以他对着电话说：“没关系，你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你现在先躲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不会胡来的，放心吧。”
“那就好，我们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你家楼下。”
灰瑬此时正坐在副驾驶上，而坐在主驾驶座，正在开车的人赫然是祁靖。
灰瑬并不知道为什么队长会一时兴起要跟自己来，本来自己应该和鹿羚一同搭档的，但是既然队长要同行，灰瑬在赶时间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权限拒绝，只得心怀疑惑又焦虑地坐到了副驾驶上，由队长亲自来开车。
祁靖瞥了眼心神不定的灰瑬：“冷静点，我听那小子比你还镇定。”
“嗯，我就是有点……担心他。”灰瑬低声地给自己解释着。
“但是你们身份不同，你怎么说也是经过训练的，实战经验也不少了。结果现在吴阪比你还冷静，那你这德行还像话吗？”
“我、我知道……”灰瑬声音更低了。
祁靖一个转弯，汽车直接拐进了吴阪所在的小区，在分部中心的遥控下，门口的横栏自动抬了起来：“记着，你的优势就是头脑，所以你更要时刻保持好理智，不要让情绪占上风，毕竟错误的预判往往很致命，我可不希望又重头带新人，很麻烦。”
虽然祁靖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是灰瑬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着想，用力点点头。
祁靖将车一路往里开，停在了吴阪那间公寓的楼下，两人下了车后，灰瑬刚想找什么板子之类的东西载两人上去，却被祁靖摆摆手拦住了。
“我们坐电梯上去，能不用能力的时候就不用。你问问吴阪有状况吗？”
灰瑬很听话地拿起手机：“吴阪？你那边应该没事吧？我们已经到楼下了。”
电话里传出吴阪的声音，听上去挺冷静的：“没事，我这边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直接追进来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上去，等下开门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动静。”
“好，我在洗手间等你们。”
灰瑬跟在祁靖身后，电梯里的数字不断上升，灰瑬心里的不安也逐渐消散。
出了电梯，灰瑬直奔吴阪那间公寓而去：“这间。”
“嗯，直接开门吧。”
灰瑬听到了祁靖的许可，手上直接一拧，外面的门锁瞬间被压瘪成了一团，他轻轻一拉门就打开了，对里面那扇木门灰瑬也飞快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顾不上身后队长再发令，灰瑬箭步一冲就奔进了屋里，冲着厕所就跑了过去。
“吴阪！”
灰瑬一进厕所，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吴阪，地上有一点玻璃碎片，不过吴阪脚上穿着拖鞋，倒是没有受伤。
看到吴阪确实毫发无伤，灰瑬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吴阪看上去也终于放下心来：“没事，我当时成功躲开了那次袭击。还要让你过来真是麻烦你了。”
灰瑬很较真地道：“这不能算麻烦，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才不好意思呢，把你卷进这些事情……”
有人拍了拍灰瑬的肩膀，灰瑬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自己身后的祁靖，看到是这位倍加严厉的祁队长亲自过来，吴阪也是有点吃惊，下意识点点头当作是问好了。
“不用这么拘谨。灰瑬你先去阳台附近勘察情况，我跟吴阪了解下经过。”
灰瑬不放心地望了眼吴阪，但还是在应了声后走到客厅去，听从了祁靖的口头安排。
吴阪看着祁靖：“您需要问些什么？”
“基本就大致经过吧。”
吴阪将事情的大致经过陈述了一下，祁靖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吴阪说自己跑进厕所后，祁靖才微微颔首：“你倒是反应够快，没给他们第二发的时间……还有你个人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么？”
吴阪眉头轻皱：“我个人的看法？我也不清楚是谁做的啊。”
祁靖摇摇头：“只是做个参考。你能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至于事情的真假，自然会由我们去确认。”
吴阪确实想到了“冥夜”和杜梓芯，但是又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他便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清楚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之后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毕竟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以你公寓这个条件……我们可帮不上什么忙。”
“我必须得跟你们走么？”吴阪晃了晃神，祁靖这样的说法，让吴阪觉得自己恐怕要被软禁起来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啊，但是那样你的生命安全可就不受保障了。放心吧，我们不会拘留你，只是请你到委员会名下的小区住些天而已。”
吴阪有些犹豫：“可是一直只能待在那边……跟软禁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吧。”
祁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别傻了。这其间你想去哪里都随便，不通知我们的话我们也无所谓。但是相对的，那样我们就无法时刻保证你的安全了，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好吧，不过我有点奇怪，陨委会名下的小区就能绝对确保安全吗？”
祁靖竟然肯定地点点头：“对，可以。准确点说那个小区比医院还要安全，我们分部中心的员工宿舍就在那儿。”
吴阪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祁靖的意思，那样受到密切关注的地方，小区的居民又基本以陨星委员会的异能者为主，那确实是最安全不过了。
“走吧，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也是绝对安全的。”
吴阪耸耸肩，没有对此发表评论，怎么说他都不清楚祁靖的能力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对他这样的话抱有确信，倒不如说吴阪本人对祁靖并没有什么信任感。
不过吴阪也跟在祁靖身后，走到了客厅里，灰瑬将另一侧没有被击穿的阳台门打开了，小心地绕过了被破坏的那扇门，正站在阳台上四下张望。
“灰瑬！进来吧。怎么样？”
听到祁靖的招呼，灰瑬又走进了屋，不过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收获：“玻璃碎片没有异常，造成的应该是纯粹的物理破坏，地面有弹坑，没有感觉到太多残留辐射，对方至少也是能熟练控制异能的老手。”
“附近的制高点看了？”
“看了，根据分部中心发过来的校对，有好几处都是没有监控覆盖的范围，尤其是对面正对着的两栋楼，高层外侧基本都没有摄像头看着。”
祁靖甩甩头，很是烦躁：“啧，那可不好搞啊……对了，你跟分部中心那边联络安排一下，这小子等会儿跟我们回宿舍那小区，这些天就先安排他暂住在那边。”
灰瑬也有点吃惊：“这……有必要吗？医院的安保力量应该足够了吧？”
祁靖当即皱了皱眉：“我说有当然有，你是第一天上任吗？”
灰瑬立刻反应过来，在这种做决定的事情上，祁靖可不是会跟自家队员商量的那种队长，灰瑬赶紧应道：“我这就发申请过去！”
然后灰瑬就站到一边去，在腕带的投影屏上飞快发申请到分部中心。祁靖走近了些，蹲下来看着吴阪家大理石地板上的那处坑洞，他直接上手碰了碰，指尖刮了一下那近乎一厘米深的小坑。
吴阪因为一直在盯着祁靖的举动，所以很明显得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红纹震荡起来，在坑底亮了一下，但随着祁靖收手，那微不可见的红光就又恢复成透明无色了。
祁靖这才站起身，似乎确认了心里的某些想法，他拍了拍手后，才回过头看向吴阪：“别傻站着了，赶紧的，去把你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他们一击不中，短时间不敢冒着暴露的风险再出手了。”
灰瑬也冲吴阪点点头：“你带够大概一周的换洗衣服吧。至于洗漱用品什么的你看着需要什么就带，当然如果你有需求，到时候我们也能提供一次性的就是了。”
“啊，好，我这就去收拾！”
吴阪应了声，进屋翻箱子收拾衣服去了。
“队长？”
祁靖指了指地面上那个并无过多痕迹的弹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住在医院可没那么安全，毕竟那边的普通人太多了。”
“但是让吴阪太过接触我们……”
“别这么焦虑。这小子素养还凑合，让他去学院进修，也总好过让他在外面飘着的时候被人盯上吧？以他的性格，太容易被利用了。”
灰瑬垂下头，算是默认了祁靖这个说法。
“没有，我没听到任何响动。客厅阳台的玻璃门被击碎了，如果有人进门怎么也该有声音的。”
“我没记错的话，你家阳台应该没有装任何安全网？”
“嗯……但我觉得他们不至于直接飞过来，那样根本没法绕过监控。”
“这就是问题所在，对方根本没有对我们的监控采取任何处理，而是直接找到死角进行的攻击。”
“灰瑬，我觉得他们跟之前的不是一帮人，这种直接谋杀……不像是‘冥夜’会干的。”
灰瑬没有立刻说话，这还是吴阪第一次跟他摆明提到“冥夜”的事情，他不好做出太激烈的回应，生怕说多了话刺激到吴阪，不过既然吴阪自己提起来了，说明他并没有再加隐瞒的心思，而是愿意跟属于陨星委员会这当然一侧的灰瑬好好谈谈。
对灰瑬来说，这是个好兆头，所以他对着电话说：“没关系，你现在不需要考虑这些。后面的事情交给我们，你现在先躲好，保护好自己的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不会胡来的，放心吧。”
“那就好，我们在路上了，马上就到你家楼下。”
灰瑬此时正坐在副驾驶上，而坐在主驾驶座，正在开车的人赫然是祁靖。
灰瑬并不知道为什么队长会一时兴起要跟自己来，本来自己应该和鹿羚一同搭档的，但是既然队长要同行，灰瑬在赶时间的情况下，也没有什么权限拒绝，只得心怀疑惑又焦虑地坐到了副驾驶上，由队长亲自来开车。
祁靖瞥了眼心神不定的灰瑬：“冷静点，我听那小子比你还镇定。”
“嗯，我就是有点……担心他。”灰瑬低声地给自己解释着。
“但是你们身份不同，你怎么说也是经过训练的，实战经验也不少了。结果现在吴阪比你还冷静，那你这德行还像话吗？”
“我、我知道……”灰瑬声音更低了。
祁靖一个转弯，汽车直接拐进了吴阪所在的小区，在分部中心的遥控下，门口的横栏自动抬了起来：“记着，你的优势就是头脑，所以你更要时刻保持好理智，不要让情绪占上风，毕竟错误的预判往往很致命，我可不希望又重头带新人，很麻烦。”
虽然祁靖的话不怎么好听，但是灰瑬知道他是在替自己着想，用力点点头。
祁靖将车一路往里开，停在了吴阪那间公寓的楼下，两人下了车后，灰瑬刚想找什么板子之类的东西载两人上去，却被祁靖摆摆手拦住了。
“我们坐电梯上去，能不用能力的时候就不用。你问问吴阪有状况吗？”
灰瑬很听话地拿起手机：“吴阪？你那边应该没事吧？我们已经到楼下了。”
电话里传出吴阪的声音，听上去挺冷静的：“没事，我这边没有什么动静，看来他们是不打算直接追进来了。”
“那就好，我们现在就上去，等下开门的时候可能会有些动静。”
“好，我在洗手间等你们。”
灰瑬跟在祁靖身后，电梯里的数字不断上升，灰瑬心里的不安也逐渐消散。
出了电梯，灰瑬直奔吴阪那间公寓而去：“这间。”
“嗯，直接开门吧。”
灰瑬听到了祁靖的许可，手上直接一拧，外面的门锁瞬间被压瘪成了一团，他轻轻一拉门就打开了，对里面那扇木门灰瑬也飞快做了同样的事情，然后顾不上身后队长再发令，灰瑬箭步一冲就奔进了屋里，冲着厕所就跑了过去。
“吴阪！”
灰瑬一进厕所，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吴阪，地上有一点玻璃碎片，不过吴阪脚上穿着拖鞋，倒是没有受伤。
看到吴阪确实毫发无伤，灰瑬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吴阪看上去也终于放下心来：“没事，我当时成功躲开了那次袭击。还要让你过来真是麻烦你了。”
灰瑬很较真地道：“这不能算麻烦，这本来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是我们应该做的。我才不好意思呢，把你卷进这些事情……”
有人拍了拍灰瑬的肩膀，灰瑬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露出了自己身后的祁靖，看到是这位倍加严厉的祁队长亲自过来，吴阪也是有点吃惊，下意识点点头当作是问好了。
“不用这么拘谨。灰瑬你先去阳台附近勘察情况，我跟吴阪了解下经过。”
灰瑬不放心地望了眼吴阪，但还是在应了声后走到客厅去，听从了祁靖的口头安排。
吴阪看着祁靖：“您需要问些什么？”
“基本就大致经过吧。”
吴阪将事情的大致经过陈述了一下，祁靖一直安静地听着，直到吴阪说自己跑进厕所后，祁靖才微微颔首：“你倒是反应够快，没给他们第二发的时间……还有你个人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么？”
吴阪眉头轻皱：“我个人的看法？我也不清楚是谁做的啊。”
祁靖摇摇头：“只是做个参考。你能想到什么可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们，至于事情的真假，自然会由我们去确认。”
吴阪确实想到了“冥夜”和杜梓芯，但是又想到两人之间的约定，他便摇了摇头：“我确实不清楚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我知道了。不过之后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毕竟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以你公寓这个条件……我们可帮不上什么忙。”
“我必须得跟你们走么？”吴阪晃了晃神，祁靖这样的说法，让吴阪觉得自己恐怕要被软禁起来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来啊，但是那样你的生命安全可就不受保障了。放心吧，我们不会拘留你，只是请你到委员会名下的小区住些天而已。”
吴阪有些犹豫：“可是一直只能待在那边……跟软禁似乎也没有太大区别吧。”
祁靖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别傻了。这其间你想去哪里都随便，不通知我们的话我们也无所谓。但是相对的，那样我们就无法时刻保证你的安全了，你自己考虑好就行。”
“好吧，不过我有点奇怪，陨委会名下的小区就能绝对确保安全吗？”
祁靖竟然肯定地点点头：“对，可以。准确点说那个小区比医院还要安全，我们分部中心的员工宿舍就在那儿。”
吴阪愣了愣，随即明白了祁靖的意思，那样受到密切关注的地方，小区的居民又基本以陨星委员会的异能者为主，那确实是最安全不过了。
“走吧，在我身边的时候你也是绝对安全的。”
吴阪耸耸肩，没有对此发表评论，怎么说他都不清楚祁靖的能力是什么，自然也不会对他这样的话抱有确信，倒不如说吴阪本人对祁靖并没有什么信任感。
不过吴阪也跟在祁靖身后，走到了客厅里，灰瑬将另一侧没有被击穿的阳台门打开了，小心地绕过了被破坏的那扇门，正站在阳台上四下张望。
“灰瑬！进来吧。怎么样？”
听到祁靖的招呼，灰瑬又走进了屋，不过看上去他并没有什么收获：“玻璃碎片没有异常，造成的应该是纯粹的物理破坏，地面有弹坑，没有感觉到太多残留辐射，对方至少也是能熟练控制异能的老手。”
“附近的制高点看了？”
“看了，根据分部中心发过来的校对，有好几处都是没有监控覆盖的范围，尤其是对面正对着的两栋楼，高层外侧基本都没有摄像头看着。”
祁靖甩甩头，很是烦躁：“啧，那可不好搞啊……对了，你跟分部中心那边联络安排一下，这小子等会儿跟我们回宿舍那小区，这些天就先安排他暂住在那边。”
灰瑬也有点吃惊：“这……有必要吗？医院的安保力量应该足够了吧？”
祁靖当即皱了皱眉：“我说有当然有，你是第一天上任吗？”
灰瑬立刻反应过来，在这种做决定的事情上，祁靖可不是会跟自家队员商量的那种队长，灰瑬赶紧应道：“我这就发申请过去！”
然后灰瑬就站到一边去，在腕带的投影屏上飞快发申请到分部中心。祁靖走近了些，蹲下来看着吴阪家大理石地板上的那处坑洞，他直接上手碰了碰，指尖刮了一下那近乎一厘米深的小坑。
吴阪因为一直在盯着祁靖的举动，所以很明显得看到了一丝淡淡的红纹震荡起来，在坑底亮了一下，但随着祁靖收手，那微不可见的红光就又恢复成透明无色了。
祁靖这才站起身，似乎确认了心里的某些想法，他拍了拍手后，才回过头看向吴阪：“别傻站着了，赶紧的，去把你要带的东西收拾好。他们一击不中，短时间不敢冒着暴露的风险再出手了。”
灰瑬也冲吴阪点点头：“你带够大概一周的换洗衣服吧。至于洗漱用品什么的你看着需要什么就带，当然如果你有需求，到时候我们也能提供一次性的就是了。”
“啊，好，我这就去收拾！”
吴阪应了声，进屋翻箱子收拾衣服去了。
“队长？”
祁靖指了指地面上那个并无过多痕迹的弹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住在医院可没那么安全，毕竟那边的普通人太多了。”
“但是让吴阪太过接触我们……”
“别这么焦虑。这小子素养还凑合，让他去学院进修，也总好过让他在外面飘着的时候被人盯上吧？以他的性格，太容易被利用了。”
灰瑬垂下头，算是默认了祁靖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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