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同一天的午后，祁靖将鼠标往身前一摊，看着电脑上的东西直皱眉。
“嫌疑有，但是却根本不充分，不足以推出搜查令，容易引起一部的反感……唔，这可难办了。”
在祁靖身前的显示屏上，赫然是一个女子身份背景的简报。
籍贯是S市，海外留学后才定居Z市，刚刚搬过来也不过半年左右，海外的档案不与这边的分部中心通用所以不可查，但是国内从小学到初中的内容，看上去并无任何问题。目前在圳北六街挂名了一家咖啡馆的老板，并在圳北辅路一家印刷公司做不定期兼职，经常出没的地点也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不过她的监控大多面部模糊，画面也不清晰，统统没有声音，这让祁靖颇为郁闷。毕竟那些不是主要监控对象的人，八部拒绝留存太多他们的讯息占用信息库的内存。
圳北辅路……好像就是赵幸他们遇袭的地方。
祁靖皱了皱眉头，但是具体到公司层面的资料，以目前他所动用的小队长身份，还真没办法直接查看，涉及商业层面的东西，一部向来定规定得很繁琐，生怕有人利用这些信息，把某些公司的商业机密拿到陨星委员会外面贩卖去。
不是分部中心的正级协调员，基本没办法查阅这种层次的资料。
“这可不成……给灰瑬去个消息吧。”
祁靖这句话，算是将目前阶段的信息收拢起来，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算是给了灰瑬一些指引。
“不过这小姑娘最近……跟吴阪走得挺近啊。”祁靖的目光又落回吴阪的监控档案里，最终摇了摇头。不能指望吴阪，他始终是体制外的人，与自己这些人不一样。
祁靖将消息发给灰瑬，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
他又叹了口气，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能走上正轨，不要给这个富有潜力的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
这样年轻而又胸怀热血的人，祁靖见了太多，而他们在各种艰苦任务后，被折断尊严的脊梁乃至奉献出自己生命的结果，祁靖见得更多。
不是所有人到了祁靖的年纪，还能依旧在六部处理各方琐事的第一线坚持下去。
缪辐射所导致的异能，按照二部的研究方向来说，这始终只是一种“病”，“病人”跟缪辐射产生了生理共鸣，故而能引动自身或外界的缪辐射量，造成各种各样的“病症”，也就是展现出来的超能力。
如果不是祁靖的情况比较特殊，恐怕他也得早早退下去，因为身体根本撑不住。
所有的能力者，不论能人异士，都是以透支自己身体作为代价而使用那些辐射力量的。
而陨星委员会，就是选择性地集结起这些人，燃烧着他们的生命维持现世的安稳，以给后世未来的人类们，开辟一条与缪辐射“共生”的道路。
另一边，灰瑬收到信息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愣。
那家咖啡馆的老板娘可能有问题？杜梓芯？
既然祁队提到了，灰瑬自然拼命回忆起自己跟杜梓芯接触的时候，但正如祁靖在这条消息里传达的一样：“略有嫌疑，情报不足，密切关注为上。”
有嫌疑吗？
灰瑬仔细地在回忆里翻找着，但是没有发现杜梓芯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就是那天哭泣的样子特别崩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人一般。另一个人……或许平时那个她都是伪装出来的？可是真要是伪装，这么浮夸的表现，反而会让她格外引人注目，并不符合“冥夜”这种地下组织的活动宗旨啊。
灰瑬摇了摇头，知道为什么祁靖给的指示都这么模糊不清了，这件事情确实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对于杜梓芯的事情必须得多加关注才能下结论，现在这样证据不足，就连搜查令都不可能给发下来。
“吴阪……”灰瑬侧了侧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空桌子，赵幸的东西都已经被打包带走了，陨委会名下学院那边是禁止任何私人通讯的，即使要联系也只有每个周末限定的一部分时间，所以灰瑬也不知道目前赵幸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吴阪真的能听进赵幸的话，对于杜梓芯多留一些心眼就好了。可是就吴阪那人，真的有什么心眼可言么？真让人难以放心……
灰瑬犹豫了下，顺手打开了吴阪的实时监控，飞快瞥了眼，又是深深叹了口气。
因为画面上吴阪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着另一个活泼的女子一同走在路上，那个女子的身型气质到打扮，赫然就是杜梓芯的样子。
吴阪跟杜梓芯正在前往电影院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吴阪总觉得两人今天的关系，比以前那些天还要亲近了不少，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吴阪总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杜梓芯很自然地想伸手挽住吴阪的胳膊，吴阪下意识想闪躲，结果杜梓芯很自然地脚下一歪，就像是没踩稳高跟鞋一样，倒在了吴阪手臂边上。
无奈之下，吴阪脸上的红晕渐渐淡了，任由杜梓芯拉着自己的胳膊，两个人这样亲昵得跟情侣一样，她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让吴阪实在是无奈。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嘛，多大的人了啊？”杜梓芯冲吴阪笑嘻嘻地道。
吴阪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咱俩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像男女朋友了？”
“那……像父女？”
吴阪赶紧苦笑着摇头：“别闹……”
杜梓芯笑得更加灿烂了：“哎呀别那么拘谨嘛，都二十一世纪了，不要跟个老鳖头一样讲究那么多啦！”
“我这不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嘛。”
杜梓芯拉着吴阪的胳膊紧了紧：“吴阪你……难道是因为年纪比我大好几岁，所以有点自卑？”
“哪有！瞎说什么呢你……”吴阪被戳中了心里角落的郁闷，登时就想把这话题给糊弄过去。
杜梓芯却是不依不饶：“不用担心啦，你人这么好，年龄又不是问题啊~”
“大姐……”
“你喊我啥！？”
吴阪顿时一激灵：“不是不是！杜妹子啊，我真的对你没有太多意思，之前安慰你也是出于……”
吴阪的话还没说完，杜梓芯就蛮横地打断了他，神情明显黯淡不少：“干嘛！你嫌弃我年龄小么，我果然太幼稚了是不是？你们都看不上我……”
吴阪赶紧安慰起来：“没有！是我年龄大！我们这样站一块儿，我就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你懂我意思吧？”
“哼！这还差不多。”杜梓芯这样嘀咕着，声音越来越低，“其实跟你待一起我是觉得很舒心啦，或许是因为你这个人比较诚恳吧，让我总觉得很自然。”
“自然？”吴阪有点没太明白杜梓芯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杜梓芯笑了笑，却没有替吴阪解惑。
吴阪总觉得她这个笑容与平时相差甚远，像是隔着一层玻璃望过去，另外那边的杜梓芯笑得格外寂寥。
“你还好么？”吴阪下意识问道。
杜梓芯眨眨眼睛，又恢复了那娇滴滴的笑脸：“当然啦，为什么这么问呀？难道我的妆哪里花了么？”
吴阪抿了抿嘴：“没什么。”
两人之后便没再怎么说话，杜梓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异常亲密地挽着吴阪的胳膊，吴阪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边坐着等我吧？”
“嗯嗯。”杜梓芯答应着，坐在影院门口的椅子上，安静地望着吴阪向柜台走去的背影。
买好了电影票，吴阪顺便去买了个爆米花的套餐，结果一扭头，杜梓芯已经凑了过来，高兴地从里面挑糖厚的吃，见到吴阪看向她，她笑眯眯地挑了一颗棕黄色的，示意吴阪张嘴。
吴阪摇摇头：“不用，你把你的那份饮料拿着吧，你看看要喝可乐还是雪碧？”
“雪碧！”杜梓芯将那颗爆米花丢到了自己嘴里，美滋滋地道。
电影院里，屏幕上将剧情里的喜怒哀乐一一呈现，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脸上都被打上一层朦胧的微光，环绕在生动的声效中，他们注视着角色间彼此冲突的碰撞，矛盾不断被拉扯得越来越长，搅成了一团乱麻。
吴阪皱了皱眉，果然跟网上评论的一样，这个剧本有点太过狗血了。
他偏了偏头，看到杜梓芯看得全神贯注，正捧着饮料杯在咬吸管，眼睛里还有泪花……
吴阪笑了笑，可能自己确实有点老了，这种童话般的剧情实在让自己没有共情感，但是看到杜梓芯的样子，吴阪却又觉得这电影似乎没那么无聊了。
杜梓芯也侧了侧眼睛，她早就察觉到吴阪的无聊了，说实在的，她也觉得这剧情挺脑残的，但是里面的好多片段，却让她感到了深深的共鸣，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脑残天真的自己，所以格外伤感。
杜梓芯自然也注意到了吴阪瞥向她的那一眼。
还好电影院里比较黑，他没有看到她因为泪目而害羞，所以泛红的脸颊。
吴阪自然也没有看到杜梓芯偷瞄他时，眼里闪过的悲伤。
“嫌疑有，但是却根本不充分，不足以推出搜查令，容易引起一部的反感……唔，这可难办了。”
在祁靖身前的显示屏上，赫然是一个女子身份背景的简报。
籍贯是S市，海外留学后才定居Z市，刚刚搬过来也不过半年左右，海外的档案不与这边的分部中心通用所以不可查，但是国内从小学到初中的内容，看上去并无任何问题。目前在圳北六街挂名了一家咖啡馆的老板，并在圳北辅路一家印刷公司做不定期兼职，经常出没的地点也没有特别奇怪的地方。
不过她的监控大多面部模糊，画面也不清晰，统统没有声音，这让祁靖颇为郁闷。毕竟那些不是主要监控对象的人，八部拒绝留存太多他们的讯息占用信息库的内存。
圳北辅路……好像就是赵幸他们遇袭的地方。
祁靖皱了皱眉头，但是具体到公司层面的资料，以目前他所动用的小队长身份，还真没办法直接查看，涉及商业层面的东西，一部向来定规定得很繁琐，生怕有人利用这些信息，把某些公司的商业机密拿到陨星委员会外面贩卖去。
不是分部中心的正级协调员，基本没办法查阅这种层次的资料。
“这可不成……给灰瑬去个消息吧。”
祁靖这句话，算是将目前阶段的信息收拢起来，给出了一个大致的方向，算是给了灰瑬一些指引。
“不过这小姑娘最近……跟吴阪走得挺近啊。”祁靖的目光又落回吴阪的监控档案里，最终摇了摇头。不能指望吴阪，他始终是体制外的人，与自己这些人不一样。
祁靖将消息发给灰瑬，几乎是立刻就收到了回复。
他又叹了口气，希望这件事情最终能走上正轨，不要给这个富有潜力的年轻人留下心理阴影。
这样年轻而又胸怀热血的人，祁靖见了太多，而他们在各种艰苦任务后，被折断尊严的脊梁乃至奉献出自己生命的结果，祁靖见得更多。
不是所有人到了祁靖的年纪，还能依旧在六部处理各方琐事的第一线坚持下去。
缪辐射所导致的异能，按照二部的研究方向来说，这始终只是一种“病”，“病人”跟缪辐射产生了生理共鸣，故而能引动自身或外界的缪辐射量，造成各种各样的“病症”，也就是展现出来的超能力。
如果不是祁靖的情况比较特殊，恐怕他也得早早退下去，因为身体根本撑不住。
所有的能力者，不论能人异士，都是以透支自己身体作为代价而使用那些辐射力量的。
而陨星委员会，就是选择性地集结起这些人，燃烧着他们的生命维持现世的安稳，以给后世未来的人类们，开辟一条与缪辐射“共生”的道路。
另一边，灰瑬收到信息后，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发愣。
那家咖啡馆的老板娘可能有问题？杜梓芯？
既然祁队提到了，灰瑬自然拼命回忆起自己跟杜梓芯接触的时候，但正如祁靖在这条消息里传达的一样：“略有嫌疑，情报不足，密切关注为上。”
有嫌疑吗？
灰瑬仔细地在回忆里翻找着，但是没有发现杜梓芯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硬要说的话，就是那天哭泣的样子特别崩溃，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另一个人一般。另一个人……或许平时那个她都是伪装出来的？可是真要是伪装，这么浮夸的表现，反而会让她格外引人注目，并不符合“冥夜”这种地下组织的活动宗旨啊。
灰瑬摇了摇头，知道为什么祁靖给的指示都这么模糊不清了，这件事情确实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结果，对于杜梓芯的事情必须得多加关注才能下结论，现在这样证据不足，就连搜查令都不可能给发下来。
“吴阪……”灰瑬侧了侧头，看向自己身旁的空桌子，赵幸的东西都已经被打包带走了，陨委会名下学院那边是禁止任何私人通讯的，即使要联系也只有每个周末限定的一部分时间，所以灰瑬也不知道目前赵幸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吴阪真的能听进赵幸的话，对于杜梓芯多留一些心眼就好了。可是就吴阪那人，真的有什么心眼可言么？真让人难以放心……
灰瑬犹豫了下，顺手打开了吴阪的实时监控，飞快瞥了眼，又是深深叹了口气。
因为画面上吴阪并不是一个人，而是跟着另一个活泼的女子一同走在路上，那个女子的身型气质到打扮，赫然就是杜梓芯的样子。
吴阪跟杜梓芯正在前往电影院的路上，不知道为什么，吴阪总觉得两人今天的关系，比以前那些天还要亲近了不少，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吴阪总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杜梓芯很自然地想伸手挽住吴阪的胳膊，吴阪下意识想闪躲，结果杜梓芯很自然地脚下一歪，就像是没踩稳高跟鞋一样，倒在了吴阪手臂边上。
无奈之下，吴阪脸上的红晕渐渐淡了，任由杜梓芯拉着自己的胳膊，两个人这样亲昵得跟情侣一样，她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让吴阪实在是无奈。
“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嘛，多大的人了啊？”杜梓芯冲吴阪笑嘻嘻地道。
吴阪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咱俩这样……是不是有点……太像男女朋友了？”
“那……像父女？”
吴阪赶紧苦笑着摇头：“别闹……”
杜梓芯笑得更加灿烂了：“哎呀别那么拘谨嘛，都二十一世纪了，不要跟个老鳖头一样讲究那么多啦！”
“我这不是怕对你名声不好嘛。”
杜梓芯拉着吴阪的胳膊紧了紧：“吴阪你……难道是因为年纪比我大好几岁，所以有点自卑？”
“哪有！瞎说什么呢你……”吴阪被戳中了心里角落的郁闷，登时就想把这话题给糊弄过去。
杜梓芯却是不依不饶：“不用担心啦，你人这么好，年龄又不是问题啊~”
“大姐……”
“你喊我啥！？”
吴阪顿时一激灵：“不是不是！杜妹子啊，我真的对你没有太多意思，之前安慰你也是出于……”
吴阪的话还没说完，杜梓芯就蛮横地打断了他，神情明显黯淡不少：“干嘛！你嫌弃我年龄小么，我果然太幼稚了是不是？你们都看不上我……”
吴阪赶紧安慰起来：“没有！是我年龄大！我们这样站一块儿，我就有种老牛吃嫩草的感觉……你懂我意思吧？”
“哼！这还差不多。”杜梓芯这样嘀咕着，声音越来越低，“其实跟你待一起我是觉得很舒心啦，或许是因为你这个人比较诚恳吧，让我总觉得很自然。”
“自然？”吴阪有点没太明白杜梓芯这话到底想表达什么。
杜梓芯笑了笑，却没有替吴阪解惑。
吴阪总觉得她这个笑容与平时相差甚远，像是隔着一层玻璃望过去，另外那边的杜梓芯笑得格外寂寥。
“你还好么？”吴阪下意识问道。
杜梓芯眨眨眼睛，又恢复了那娇滴滴的笑脸：“当然啦，为什么这么问呀？难道我的妆哪里花了么？”
吴阪抿了抿嘴：“没什么。”
两人之后便没再怎么说话，杜梓芯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异常亲密地挽着吴阪的胳膊，吴阪却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边坐着等我吧？”
“嗯嗯。”杜梓芯答应着，坐在影院门口的椅子上，安静地望着吴阪向柜台走去的背影。
买好了电影票，吴阪顺便去买了个爆米花的套餐，结果一扭头，杜梓芯已经凑了过来，高兴地从里面挑糖厚的吃，见到吴阪看向她，她笑眯眯地挑了一颗棕黄色的，示意吴阪张嘴。
吴阪摇摇头：“不用，你把你的那份饮料拿着吧，你看看要喝可乐还是雪碧？”
“雪碧！”杜梓芯将那颗爆米花丢到了自己嘴里，美滋滋地道。
电影院里，屏幕上将剧情里的喜怒哀乐一一呈现，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们，脸上都被打上一层朦胧的微光，环绕在生动的声效中，他们注视着角色间彼此冲突的碰撞，矛盾不断被拉扯得越来越长，搅成了一团乱麻。
吴阪皱了皱眉，果然跟网上评论的一样，这个剧本有点太过狗血了。
他偏了偏头，看到杜梓芯看得全神贯注，正捧着饮料杯在咬吸管，眼睛里还有泪花……
吴阪笑了笑，可能自己确实有点老了，这种童话般的剧情实在让自己没有共情感，但是看到杜梓芯的样子，吴阪却又觉得这电影似乎没那么无聊了。
杜梓芯也侧了侧眼睛，她早就察觉到吴阪的无聊了，说实在的，她也觉得这剧情挺脑残的，但是里面的好多片段，却让她感到了深深的共鸣，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个脑残天真的自己，所以格外伤感。
杜梓芯自然也注意到了吴阪瞥向她的那一眼。
还好电影院里比较黑，他没有看到她因为泪目而害羞，所以泛红的脸颊。
吴阪自然也没有看到杜梓芯偷瞄他时，眼里闪过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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