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几天后的傍晚，吴阪难得正常下班一次，五点半的时候就走出了公司。
正值下班的点，一辆辆公交车都载得满满当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头晃眼的橘红色头发吸引了吴阪的注意力。
“赵幸？”
吴阪当即四下张望起来，锁定了那个身影，匆忙挤过往相反方向涌去的人群，如果往地铁站或公交站走，他本来也应该是去往那个方向的。
赵幸跟在自家队长祁靖的身后，臭着脸挤在这个高大背影后面，嘴里不住得抱怨着，却一句狠话也不敢撂，就连脏话都很收敛，用无声的口型来表达。
祁靖没有说话，他基本从来不跟人闲聊，与范举文那样喜欢平易近人交流的性格完全相反，他是纯粹的实干派，除了劈头盖脸的臭骂以外，从来都没有跟赵幸特意交流什么的。
“闭嘴，马上就到了。”祁靖回头瞪了赵幸一眼。
简短有力的话语和视线，让赵幸瞬间闭上嘴，这也是他长期以来在队长威压之下养出的本能，少说话、少挨骂。
就在这时祁靖的视线往上一抬，掠过人群后，才转身继续带着心里颤巍巍的赵幸继续往前走，祁靖甚至加快了脚步，让赵幸很摸不着头脑。
吴阪没有感受到那个视线，他正忙着在人群中挤过来，然而前面两人突然加快速度，顿时让本就落后的他感到吃力起来，越发慌乱得往前追去。可是在拐过几个路口后，吴阪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死胡同边上，他下意识往里走了几步，身后的巷口立即被人堵上了。
“你跟着我们……”
祁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幸突然冒头打断了：“诶！吴阪！你怎么在这？对哦！你工作的地方在这附近啊？你这是刚下班吗？”
祁靖有点诧异，这小子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皮痒了居然敢堵自己的话？
倒是吴阪看着赵幸冲自己挤眉弄眼，立刻明白这是人在给自己台阶下呢，当即便回道：“对啊我刚下班，看见你打个招呼就好了，那我走——”
“走P走，你俩别想跟我来这套！”
祁靖在赵幸后脑上糊了一巴掌，然后一伸手便拽过了吴阪的后衣领，个子也不算矮的吴阪在他面前，居然一点身高优势都不存在了。更何况吴阪一个白领，再怎么锻炼也没可能带着一身虬结满满的肌肉，祁靖的力气更是占了巨大的便宜，直接将吴阪塞到了自己跟赵幸中间，夹着人就往前去。
赵幸很是不解，但是吴阪夹在两人中间，他也没办法低声私下问明白，索性赵幸也就干脆得当着吴阪的面询问起来：“老大，你带着这臭小子干嘛？他整个一拖油瓶啊！放了他吧他这么菜，而且嘴巴很严实又有眼色，放了他也不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影响的嘛。”
祁靖看都没看赵幸，直接无视了他，反而是冲着被夹在中间手足无措的那人道：“我记得你叫吴阪。”
吴阪怔了怔，但是一直被架着胳膊的他也没法停下脚步，只能任由力量极大的祁靖带着自己快步往前：“对……我认识您么？”
实在是祁靖身上的气场太足，看着就让吴阪觉得心里忐忑，所以下意识用了“您”这种异常客气的称呼，就连这句话都没什么底气。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您”字，祁靖对吴阪的印象好了不少，居然就这样算是回答了吴阪这话。
“您认识我？”
这一次祁靖就没法给吴阪回复了，他看过灰瑬的接触小结，知道灰瑬的接触任务还在隐瞒阶段，并没摊牌，而赵幸都没拆穿这件事情，那由祁靖来解释其中缘由虽然不算逾越职权，但却肯定会对灰瑬打击很大让他多想，容易在队伍中产生隔阂。
考虑到这些方面，祁靖简短地道：“赵幸和灰瑬有跟我提到过。”
吴阪瞬间理了一下其中关系，猜测着问：“您就是那位队长？”
“对，你现在也认识我了。”
祁靖果断承认了，但是口吻有点不耐烦，明显是不想继续就自己的身份谈下去，吴阪自然也察觉到了，职场数年的经历至少让他学会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见这“队长”情绪不佳，吴阪自然也不再就这个继续追问了。
但是……问问两人这是要去哪？
吴阪觉得这位“队长”也绝不会说的。算了，反正他们都带上自己了，待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赵幸似乎觉得这样闷头赶路太尴尬，看祁靖的脸色还可以，他也试着拉吴阪闲聊几句：“吴阪，你今天没加班啊？”
“嗯？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加班的？还是说你俩……”
赵幸笑得很灿烂：“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想说啥，怎么能说是监视你嘛。这只是跟我们副队学的，看人呀推理呀收集咨询呀，可都是必要技能噻！”
吴阪总觉得这个笑容水分太大：“我以为你们对所有人都……”
祁靖用略带奇怪的眼神瞥了眼吴阪：“那是特别人员，普通人是不在我们内部名单上的，追踪所有活着人类的痕迹太浪费资源了。”
“这样啊。”
“你似乎对委员会的运转流程还算熟悉。”
吴阪听到这话，总觉得有种夸自己的感觉，也是客气着笑了起来：“也说不上吧？我只是在高中大学的时候经常泡论坛来着。”
结果祁靖摇了摇头：“我没有夸你的意思，别太得意，普通人知道委员会的事情太多不利于我们工作而已。”
吴阪当即闭嘴了，他倒是懂了祁靖的话外音，意思是如果吴阪再深究探查下去，祁靖会很乐意动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割除吴阪与委员会之间的各种“联系”。通过委员会的内部科技手段，是已经有办法抹消或者压制个人记忆的，甚至针对群体的记忆掩盖手段也已经在开发中了。
这些事情吴阪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是却知道对方总有手段让自己“不再掺和”，这样直白的威胁让吴阪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突然感受到自己跟这位“队长”之间格外清晰的隔阂，这种差异，比吴阪跟赵幸或灰瑬打交道的时候明显多了。
是因为年龄的关系？
吴阪自然打量过好几遍祁靖的外貌，也能猜到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大概是经历过陨时代初期动荡的那批人，所以他的言行都要强硬很多。
赵幸却没有吴阪的眼力，但即使是有他也绝对不会按照祁靖想要的话题附和他，赵幸见吴阪突然不说话了，顿时有点无聊，赶紧又说：“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哈，是吧队长，反正今天又不是什么保密任务，到时候肯定都会有公开新闻让八部去发布的啦！”
祁靖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很无聊嘛……”赵幸嘀咕着，声音却下了下去。
吴阪注意了下三人的前进方向，好像是在往这片商业街后面的城中村走，那边都是拥挤密集的小楼，有些年代了，住在这片的也属流动人员和外地人员居多，吴阪倒是很难猜到两人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赵幸却突然拍了拍吴阪的肩膀：“你啊，既然平时都很关注委员会的新闻，自然也应该听说过不少能人异士名人事迹的吧？”
“这个……我当然也知道，但是不怎么了解，这方面我反而没那么有兴趣。”
吴阪这也是实话，他憧憬成为英雄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当那种偶像人物，简直就是吉祥物，对于比较热衷实事的吴阪来说，那种带粉丝团的人更像是混娱乐圈的。
但是赵幸这话却是提醒了吴阪，他当即就反应过来，显得难以置信：“难道有那些异能大咖会住在这地方？”
赵幸耸耸肩：“毕竟过气之后卸妆再去美颜，就算本人站在你面前呐，不是脑残粉也很难认出来。不过选择住这种地方只能说是那人比较怪吧，明明可以分到更好的大户型小区，结果她偏偏要往这种小地方钻。”
三人钻进巷子，绕过小便利店摊在门口的几个水果摊，上面盘旋着的几只苍蝇被他们匆匆的脚步惊得飞走，扑进路旁垃圾桶下的阴影里。隔壁的茶餐厅门口吹出冷气，几个叼着烟的人正蹲在门边打牌，旁边包子铺里的老板也站在边上跟他们闲聊着，也都懒得去吆喝揽客。
地面上时不时就有大片脏污的痕迹，但是因为常年被人踩过又没有及时清洁，基本已经清理不掉。一股怪味弥漫在巷子里，不知哪里传来垃圾的微臭，混杂着家家户户的菜香，已经很难分辨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吴阪将目光从那些居民楼间，伸手就能摸到邻家阳台的缝隙上收回：“那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做什么？”
“唔，好像是在附近的餐厅打工吧？”赵幸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他瞥了眼祁靖。
祁靖眉头又皱起来了：“你又一点资料都没看是吧？回去再罚你。”
吴阪也看向祁靖：“可是你们来执行任务带我，确实不太好吧？对方应该也不希望被打扰到正常生活才对啊。”
赵幸很无情地道：“队长要带你走那就没人能帮你咯。”
祁靖却指了指几人身前一栋楼：“我们到了。带你当然是为了事后领你去消除记忆，你以为呢？不过对方也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来着。”
“果然是这样啊。”吴阪努力扯了扯嘴角，不过这种可能性，他倒是也早就猜到了，并不怎么意外。
赵幸拍了拍吴阪的肩膀：“老吴子别慌，你还是会认识我的嘛。又不是要把你搞成白痴，用不着哭丧个脸哈。”
正值下班的点，一辆辆公交车都载得满满当当，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头晃眼的橘红色头发吸引了吴阪的注意力。
“赵幸？”
吴阪当即四下张望起来，锁定了那个身影，匆忙挤过往相反方向涌去的人群，如果往地铁站或公交站走，他本来也应该是去往那个方向的。
赵幸跟在自家队长祁靖的身后，臭着脸挤在这个高大背影后面，嘴里不住得抱怨着，却一句狠话也不敢撂，就连脏话都很收敛，用无声的口型来表达。
祁靖没有说话，他基本从来不跟人闲聊，与范举文那样喜欢平易近人交流的性格完全相反，他是纯粹的实干派，除了劈头盖脸的臭骂以外，从来都没有跟赵幸特意交流什么的。
“闭嘴，马上就到了。”祁靖回头瞪了赵幸一眼。
简短有力的话语和视线，让赵幸瞬间闭上嘴，这也是他长期以来在队长威压之下养出的本能，少说话、少挨骂。
就在这时祁靖的视线往上一抬，掠过人群后，才转身继续带着心里颤巍巍的赵幸继续往前走，祁靖甚至加快了脚步，让赵幸很摸不着头脑。
吴阪没有感受到那个视线，他正忙着在人群中挤过来，然而前面两人突然加快速度，顿时让本就落后的他感到吃力起来，越发慌乱得往前追去。可是在拐过几个路口后，吴阪发现自己走到了一条死胡同边上，他下意识往里走了几步，身后的巷口立即被人堵上了。
“你跟着我们……”
祁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幸突然冒头打断了：“诶！吴阪！你怎么在这？对哦！你工作的地方在这附近啊？你这是刚下班吗？”
祁靖有点诧异，这小子今天胆子怎么这么大，皮痒了居然敢堵自己的话？
倒是吴阪看着赵幸冲自己挤眉弄眼，立刻明白这是人在给自己台阶下呢，当即便回道：“对啊我刚下班，看见你打个招呼就好了，那我走——”
“走P走，你俩别想跟我来这套！”
祁靖在赵幸后脑上糊了一巴掌，然后一伸手便拽过了吴阪的后衣领，个子也不算矮的吴阪在他面前，居然一点身高优势都不存在了。更何况吴阪一个白领，再怎么锻炼也没可能带着一身虬结满满的肌肉，祁靖的力气更是占了巨大的便宜，直接将吴阪塞到了自己跟赵幸中间，夹着人就往前去。
赵幸很是不解，但是吴阪夹在两人中间，他也没办法低声私下问明白，索性赵幸也就干脆得当着吴阪的面询问起来：“老大，你带着这臭小子干嘛？他整个一拖油瓶啊！放了他吧他这么菜，而且嘴巴很严实又有眼色，放了他也不会对我们的任务有影响的嘛。”
祁靖看都没看赵幸，直接无视了他，反而是冲着被夹在中间手足无措的那人道：“我记得你叫吴阪。”
吴阪怔了怔，但是一直被架着胳膊的他也没法停下脚步，只能任由力量极大的祁靖带着自己快步往前：“对……我认识您么？”
实在是祁靖身上的气场太足，看着就让吴阪觉得心里忐忑，所以下意识用了“您”这种异常客气的称呼，就连这句话都没什么底气。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您”字，祁靖对吴阪的印象好了不少，居然就这样算是回答了吴阪这话。
“您认识我？”
这一次祁靖就没法给吴阪回复了，他看过灰瑬的接触小结，知道灰瑬的接触任务还在隐瞒阶段，并没摊牌，而赵幸都没拆穿这件事情，那由祁靖来解释其中缘由虽然不算逾越职权，但却肯定会对灰瑬打击很大让他多想，容易在队伍中产生隔阂。
考虑到这些方面，祁靖简短地道：“赵幸和灰瑬有跟我提到过。”
吴阪瞬间理了一下其中关系，猜测着问：“您就是那位队长？”
“对，你现在也认识我了。”
祁靖果断承认了，但是口吻有点不耐烦，明显是不想继续就自己的身份谈下去，吴阪自然也察觉到了，职场数年的经历至少让他学会了不少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见这“队长”情绪不佳，吴阪自然也不再就这个继续追问了。
但是……问问两人这是要去哪？
吴阪觉得这位“队长”也绝不会说的。算了，反正他们都带上自己了，待会儿自然就知道了。
赵幸似乎觉得这样闷头赶路太尴尬，看祁靖的脸色还可以，他也试着拉吴阪闲聊几句：“吴阪，你今天没加班啊？”
“嗯？是啊，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经常加班的？还是说你俩……”
赵幸笑得很灿烂：“没有没有！我知道你想说啥，怎么能说是监视你嘛。这只是跟我们副队学的，看人呀推理呀收集咨询呀，可都是必要技能噻！”
吴阪总觉得这个笑容水分太大：“我以为你们对所有人都……”
祁靖用略带奇怪的眼神瞥了眼吴阪：“那是特别人员，普通人是不在我们内部名单上的，追踪所有活着人类的痕迹太浪费资源了。”
“这样啊。”
“你似乎对委员会的运转流程还算熟悉。”
吴阪听到这话，总觉得有种夸自己的感觉，也是客气着笑了起来：“也说不上吧？我只是在高中大学的时候经常泡论坛来着。”
结果祁靖摇了摇头：“我没有夸你的意思，别太得意，普通人知道委员会的事情太多不利于我们工作而已。”
吴阪当即闭嘴了，他倒是懂了祁靖的话外音，意思是如果吴阪再深究探查下去，祁靖会很乐意动用更加激烈的手段割除吴阪与委员会之间的各种“联系”。通过委员会的内部科技手段，是已经有办法抹消或者压制个人记忆的，甚至针对群体的记忆掩盖手段也已经在开发中了。
这些事情吴阪虽然不清楚详情，但是却知道对方总有手段让自己“不再掺和”，这样直白的威胁让吴阪心里顿时不舒服起来，突然感受到自己跟这位“队长”之间格外清晰的隔阂，这种差异，比吴阪跟赵幸或灰瑬打交道的时候明显多了。
是因为年龄的关系？
吴阪自然打量过好几遍祁靖的外貌，也能猜到这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大概是经历过陨时代初期动荡的那批人，所以他的言行都要强硬很多。
赵幸却没有吴阪的眼力，但即使是有他也绝对不会按照祁靖想要的话题附和他，赵幸见吴阪突然不说话了，顿时有点无聊，赶紧又说：“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哈，是吧队长，反正今天又不是什么保密任务，到时候肯定都会有公开新闻让八部去发布的啦！”
祁靖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很无聊嘛……”赵幸嘀咕着，声音却下了下去。
吴阪注意了下三人的前进方向，好像是在往这片商业街后面的城中村走，那边都是拥挤密集的小楼，有些年代了，住在这片的也属流动人员和外地人员居多，吴阪倒是很难猜到两人的具体任务是什么。
赵幸却突然拍了拍吴阪的肩膀：“你啊，既然平时都很关注委员会的新闻，自然也应该听说过不少能人异士名人事迹的吧？”
“这个……我当然也知道，但是不怎么了解，这方面我反而没那么有兴趣。”
吴阪这也是实话，他憧憬成为英雄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当那种偶像人物，简直就是吉祥物，对于比较热衷实事的吴阪来说，那种带粉丝团的人更像是混娱乐圈的。
但是赵幸这话却是提醒了吴阪，他当即就反应过来，显得难以置信：“难道有那些异能大咖会住在这地方？”
赵幸耸耸肩：“毕竟过气之后卸妆再去美颜，就算本人站在你面前呐，不是脑残粉也很难认出来。不过选择住这种地方只能说是那人比较怪吧，明明可以分到更好的大户型小区，结果她偏偏要往这种小地方钻。”
三人钻进巷子，绕过小便利店摊在门口的几个水果摊，上面盘旋着的几只苍蝇被他们匆匆的脚步惊得飞走，扑进路旁垃圾桶下的阴影里。隔壁的茶餐厅门口吹出冷气，几个叼着烟的人正蹲在门边打牌，旁边包子铺里的老板也站在边上跟他们闲聊着，也都懒得去吆喝揽客。
地面上时不时就有大片脏污的痕迹，但是因为常年被人踩过又没有及时清洁，基本已经清理不掉。一股怪味弥漫在巷子里，不知哪里传来垃圾的微臭，混杂着家家户户的菜香，已经很难分辨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吴阪将目光从那些居民楼间，伸手就能摸到邻家阳台的缝隙上收回：“那你说的那人现在……在做什么？”
“唔，好像是在附近的餐厅打工吧？”赵幸的语气并不是很确定，他瞥了眼祁靖。
祁靖眉头又皱起来了：“你又一点资料都没看是吧？回去再罚你。”
吴阪也看向祁靖：“可是你们来执行任务带我，确实不太好吧？对方应该也不希望被打扰到正常生活才对啊。”
赵幸很无情地道：“队长要带你走那就没人能帮你咯。”
祁靖却指了指几人身前一栋楼：“我们到了。带你当然是为了事后领你去消除记忆，你以为呢？不过对方也并不在意这些事情来着。”
“果然是这样啊。”吴阪努力扯了扯嘴角，不过这种可能性，他倒是也早就猜到了，并不怎么意外。
赵幸拍了拍吴阪的肩膀：“老吴子别慌，你还是会认识我的嘛。又不是要把你搞成白痴，用不着哭丧个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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