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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夫妻交谈

    “夫君,邱少主有没有说他为什么会这么晚才来吗?”

    孟瑜对这个问题一直挺好奇的,邱明航说要来拜访她家夫君,结果竟然直到快年底了才来,距离他说的时候已经迟了两三个月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陈四郎也好奇,“邱少主跟着家里的船队出海了,结果遇到了风浪,就没有赶得及回来。”

    孟瑜不解,“他是没有及时回来,可邱家有那么多的人在呢,怎么连个传消息的人都没有?邱家不从咱们家买冰草了,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说好的拜访也不见人来,就这种态度,简直就是在明说邱家不想和陈家合作了。可很明显不是这样啊!”

    邱明航能在陈家一待就是小一天,陈家还留了饭,而且陈四郎的脸色看上去也很好,这种种迹象都表明邱家没有打算抛开陈家,明年大概是还会和陈家合作的。

    陈四郎点头,“邱少主上门,就是为了表示邱家想继续和陈家合作,明年还像今年一样进行冰草和清凉草这门生意。”

    “那邱家这前后的表现不一致啊!”孟瑜放下手里打好的络子,猜测了一句,“难道是前段时间邱家发生了什么事?”

    “邱家应该是有事发生,但是发生了什么,就不知道了。”陈四郎没有跟孟瑜说的是邱家应该是有大事发生,因为钱木注意到邱明航的心腹换了很多人。

    邱家发生的事情牵扯不到孟瑜的身上,因此她也就是八卦了几句,没有继续问。

    她反而更关心合作的事情。

    “邱少主有详细说怎么合作吗?”

    “他和我商量的是还像今年一样,咱们家只管种,然后邱家按照冰草五十两一颗和清凉草二两一颗的收走。”陈四郎不太懂经商的事情,把他和邱明航商量的事情说出来了之后,才向孟瑜问道:“除了这个,难道还应该商量些什么吗?”

    孟瑜无语,却也耐心的跟陈四郎解释道:“自古以来,都是有买的才会有卖的。明年的情况和今年是不一样的。”

    冰草和清凉草是她从系统商店里买的,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的东西。

    她是第一个售卖冰草和清凉草的人,自然种多少就能卖出去多少。

    可明年就不是一样的行情了。

    到了明年,经过今年的售卖,有一部分人家里已经买过了冰草和清凉草这两种植物,留了种子了,人家自然就不需要买了。

    而且说不定有聪明的人已经想着自己多种一些,然后像邱家一样,也开始做这门生意呢。

    所以孟瑜需要知道邱家今年售卖冰草和清凉草的实际情况,分析之后,才能知道明年要种多少冰草和清凉草。

    避免因为不清楚情况,种多了的可能。

    经过孟瑜这么一解释,陈四郎也明白了。“我和他还真的没有说到这个,不过卿卿不用着急,等我写封信去和他商量商量。”

    孟瑜轻松一笑,“我真不着急。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

    她这么说,倒不是在安慰陈四郎,而是真心这么觉得的。

    之前以为邱家想要抛开陈家单干了,孟瑜早就放弃利用这门生意再赚一笔的心思了。

    现在知道了明年还能继续卖钱,不管卖多还是卖少,都是净赚的,因为售卖冰草和清凉草这门生意,对于孟瑜来说,几乎就是无本的买卖。

    孟瑜做这门生意,付出最大的成本,就是种植冰草和清凉草占用的山地了。

    不过占用家里的山地也不会损失什么。

    因为山地贫瘠,地势又高,不管是浇水还是施肥都不方便,家里的山地本来就是闲置的。

    在孟瑜占用山地种植之前,陈家的山地什么都没有种过。

    本来家里购买山地就不是为了种粮食,山地上也种不了粮食。

    山地最大的作用,就是提供一个打柴的地方。

    在陈家村,几乎每户人家的山地都不是用来种粮食的,而是用来种树的。

    山地上种的树,枝枝叉叉的就被砍回家当柴烧,主干长成了以后就是家里的家具,新房子里的房梁。

    孟瑜用山地种冰草和清凉草的时候又没有砍树,不妨碍陈家种树。

    “夫君,其实除了这个,我更关心他到时候怎么给银子。”

    不用孟瑜多说,陈四郎已经开始头疼了,“给现银的话不好运输,邱家肯定是倾向于给银票的。”

    孟瑜摊手,“可我需要的是现银,银票对我来说是没有用的。”

    “我去写信跟他商量。”

    孟瑜提醒了一句,“夫君别忘了,咱们家现在就有三十四万两的银票等着兑换呢!”

    古代银票兑换真的很麻烦,数额大了不好兑换不说,也容易引人注意。

    想当初她兑换七万多两的时候,都把府城的钱庄跑遍了。

    三十四万两,几乎长了五倍,更是不好兑换了。

    小夫妻两个开始为兑换银票发愁了。

    愁了一会儿,孟瑜忽然就笑开了。

    陈四郎先是疑惑,等知道孟瑜为什么而笑之后,也跟着笑开了。

    “咱们因为银票太多不好兑换而发愁,怎么说都该是幸福的烦恼啊。让那些没有银子的人知道了,该说咱们在炫耀了。”

    陈四郎笑着笑着,突然就觉得有点心酸。

    手里银子不够的滋味,他尝过的,就在上年的这个时候,他还在为家里没有银子而发愁呢。

    可现在他竟然就觉得手里的银票太多了。

    此时境遇和彼时境遇天差地别。

    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差距,全是因为冰草和清凉草这门生意。

    陈四郎偏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孟瑜。

    这门生意是孟瑜带来的,这种改变也是她带来的。

    此时此刻,陈四郎心底非常深刻的认识到孟瑜改变了自己的生活。

    不只是这样,陈四郎在心里回想着孟瑜嫁进陈家以后发生的每一件事,她不仅是改变了他的生活,还改变了他的命运。

    有一件事,陈四郎一直压在心底,对谁都没有说过。

    不过这件事对他来说太重要了,所以他片刻不敢忘记。

    陈四郎在重病的时候,人虽然昏迷了,但他的身体还是有感觉的。

    就在陈家给他娶妻的前两天,陈四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了,他那时候只靠着每日喝的参汤吊着一口气。

    当初陈四郎都觉得自己快要断气了,他都已经接受了自己早逝的命运的时候,他感觉到了有一股温热的气流,涌入了自己的身体。

    那股气流在自己的身体里游了一圈,然后就消失在自己的腹部了。

    陈四郎那时候能感受到,那股气流游走之后,自己的呼吸就顺畅了一些。

    有了第一股气流之后,就有了第二股。

    两天之后,陈四郎就知道了,有人一天两次往自己的身体里输送气流。

    陈四郎能感觉到那股气流很微小,但效果却很明显。

    就只用了短短四五天,他就被气流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他不仅不用死了,还能睁开眼睛了。

    在他醒来后,孟瑜还给他输送过气流,因此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这一条命,是家里这个给自己冲喜的小媳妇保住的。

    在他醒了之后,孟瑜仍旧继续给他输送气流,这种输送直到他的身体完全好了才停止。

    陈四郎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活下来的,所以即使他不相信八字之类的东西,也很赞同他娘说的孟瑜旺自己。

    因为他的命,是孟瑜救的,没有孟瑜,现在的陈四郎早就是骨枯黄土了。

    陈四郎喜欢孟瑜,他的这份喜欢很复杂,夹杂了怜爱、感激、欣赏和爱重。

    说不清哪种感觉更重一些,哪种感觉更轻一些。

    不过随着和孟瑜相处的时间越长,陈四郎越能感觉到自己对孟瑜的感情越深。

    他想要把她永远留在身边。

    可他也恐惧,自己可能无法留住她。

    毕竟孟瑜拥有那种神奇的手段,又怎么是一个普通人想留就能留得住的。

    “卿卿,我做不到赚这么多银子给你,但是我用尽所有,也会让你赚的银子,都到你手里。”被分的那六千两银子,他会给小媳妇补上的。

    最后一句话,陈四郎并没有跟孟瑜说,只在心里说给自己。

    “夫君,咱们两个是夫妻,夫妻一体,哪里还用分什么你赚的,我赚的。”

    如果说当初陈四郎赚到第一笔稿费的时候,孟瑜还和陈四郎生分,觉得花他的银子不自在。

    到了这个时候,孟瑜不仅不会感觉不自在了,她还更愿意花陈四郎的银子了。

    同床共枕这么久,孟瑜已经真真切切的把陈四郎当成自己的男人了。

    而自己男人挣得银子,自然也是自己的。

    她不花,留着做什么,难道留着让陈四郎花在外面的野花野草上去。

    “不管是你赚的,还是我赚的,都是我的。”

    话音未落,孟瑜就向着陈四郎笑了笑。

    陈四郎难得的梗了一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犹豫了良久,陈四郎还是问出了口,“卿卿,家里没有先跟你说,直接把六千两银子充公那件事,你没有生气吧?”

    陈四郎没有想过花小媳妇的银子,也没有想过用小媳妇的银子养家。

    因此在祖父提出要扣下六千两的时候,他心里是不赞同的。

    可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没有他拒绝的余地,他只能点头同意。

    不过他表面上同意了,心里却不赞同,打算等第二本书的稿费拿到手后,再给孟瑜补上。

    陈四郎因为家里人扣了小媳妇的银子而心虚,一直不敢和孟瑜提这个话题。

    但他心里非常想知道孟瑜是怎么想的,今天终于忍不住了,才问了出来。

    “我没有生气,大头给了我,只留下点零头充公,祖父做的已经够好的了。”

    孟瑜其实理解陈老太爷的做法。

    如果把所有的银子都给了孟瑜,即使陈家所有人都知道冰草和清凉草就是孟瑜种的,把银子全给孟瑜也是应分该当的,他们心里也会不舒服。

    时间久了,看着孟瑜和陈四郎手里有大把银子,而他们手里依旧没有钱,那点不舒服就会发酵,生长成嫉妒,甚至可能是恨。

    到时候别说是家人了,可能都会成仇人。

    陈老太爷扣了孟瑜的银子,却保全了陈四郎和家里人的情分。

    “我吃肉,也让家里人跟着喝口汤。”

    孟瑜没有故作大方,都相处这么久了,她什么性情,陈四郎早就了解的透透的了。

    他要是不知道她有多小气,那只能说陈四郎没有用心。

    “不过我丑话也得说在前头,让我从指头缝里漏一点可以,要是想要我手里的大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经过这一番谈话,陈四郎总算是知道孟瑜的底线在哪里了,他暗自警告自己绝对不能踩她的底线。

    两人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之后,对彼此的态度更了解了,感情也更好了。

    虽然他们在家里的时候,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连个手都没有牵过,但两人不经意间的对视或微笑,都透着一股别人不能理解的默契。

    陈母他们这些长辈看见了,都从心底为他们感到高兴。

    陈四郎收到了来自兄弟的调侃,同时孟瑜也收到了来自妯娌的取笑。

    当然这种取笑,只是善意的开玩笑。

    “鱼儿,你怎么了?”陈四郎本来和哥哥们在一起说话,他看见小媳妇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就追了出来。

    孟瑜站在堂屋门口不远处,看了一眼堂屋里的人,又往外面走了走。

    走完觉得不保险,就拉着陈四郎回他们自己的屋子里了。

    “夫君,你有没有觉得大嫂怪怪的?”

    今天是除夕,饺子和菜都已经收拾好了,一家人都聚在一起聊天打叶子牌。

    孟瑜原本也在屋子里待着的,后来觉得屋里火炕烧的太热了,空气干的难受,她就出了屋,在院子里散步。

    孟瑜刚走了没几圈,陈大嫂也走了出来,跟她站在一起说了会儿话。

    其实陈大嫂也没有说不好听的话,但架不住孟瑜的感觉敏锐。

    她能感受到陈大嫂身上传来的情绪,嫉妒、轻视、可怜……总之是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