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比赛进场，雁瑜一中红色球衣五名队员和雁瑜二中白色球衣五名队员相互握手致意。
“友谊第一。”李唯西作为雁瑜一中篮球队队长和雁瑜二中篮球队队长握手。李唯西握手的时候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认不出我了？”男生问，然后笑着拍了拍李唯西的后背，在他耳边说：“我是那个被你逼的跳楼的安梓琪的哥哥啊。”
李唯西的后背猛然颤抖了两下，像有一块石头沉入了水底。
那个说着“她是谁啊”“关我什么事”的少年，那个“砰”一声横着身子坠入楼底的少女，那个说话有些笨拙却小心保护着妹妹的哥哥，所有往事像电影完结前的回放一样，历历在目。
那些一直埋在心底的愧疚。
那些后悔。
那些亏欠。
那些对不起。
在人生面前，比赛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重要了。
无所谓了。
安岩松重重地再次拍了一下李唯西的后背，大声说了一句：“比赛加油。”
李唯西的后背仍旧微微的颤抖，那个从前的胖哥哥彻底变了，瘦了，长高了，加入了篮球队，并且是队长，已经变到他第一眼没能认出来的地步了。究竟为什么？是因为那件事才改变的吗？
容不得李唯西细想，记时的红色电子表已经被按下了。
两小时后，比赛结束。
最后以81:97的成绩，雁瑜一中输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李唯西并没有发挥应有的实力，看比赛的女生对李唯西很失望，队友对李唯西不仅失望还有抱怨。李唯西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换了衣服，从储物间出来。
突然，眼前一黑，被一个人影挡在身前，来不及看清对方时就吃了重重一拳，头猛地撞在墙上。
李唯西下意识还击，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后，像一条死鱼，闭上眼睛把头斜倚在墙上，等着他的继续出拳。
“李唯西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懂我妹妹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一拳。
“有本事好好比赛啊！正面对抗我！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你！而你现在像个缩头乌龟！”一拳。
“你不值得被那么多人喜欢！”又是一拳。李唯西始终没有还击。
安岩松又下了一拳，最终落在墙上。他抓着李唯西的领子大吼：“还击啊！你个懦夫！”
李唯西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握紧拳头，终于打在安岩松的脸上，“凭什么把所有折磨都留给我！我已经受够了！我没有让任何人喜欢我！”李唯西抓着安岩松的领子大吼：“是，安梓琪跳楼的事是有我的责任，但不是我把刀逼仔她脖子上让她跳的！”
安岩松笑了：“你终于肯面对了。”
李唯西松开安岩松的领子，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你对我很失望吧。”
“是很失望，我以为你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想拼命赢我，而不是逃避。”
“你现在变了。”
“因为我想证明给梓琪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值得她注意！我想光明正大的赢你，而不是你让我！你让我，就是瞧不起我！”
“你是个好哥哥。”
“以后别去看她了，放手吧，一切都该结束了，你或是她，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
“好吧，照顾好她。”
“这不用你说，”走了几步，安岩松回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要是在篮球场上。让我堂堂正正的赢你一次！”
李唯西狡黠地笑：“下次未必是你赢。”
29
余念到篮球馆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她看到李唯脸上多了伤，和那副失去了全宇宙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多问。
“就你自己来了？”
“南栀子和顾南风在外面，”余念笑了，“顾南风那个人嘴上说要学习，一副不情愿过来的样子，结果等放了学我没说一句话他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等我们。”
“嗯。”
“输了？”余念问。
“你可能想不到我的对手是谁。”
“最强大的对手永远是你自己。”
“别拿鸡汤搪塞我，诶说真的！那么多女生因为我的绝杀扣篮喜欢上我，而我现在却输了。”李唯西转头问余念：“余念，你觉得我真的帅吗？”
余念点了点头，“我大哥当然帅了，不光是你长得帅，我看过你绝杀扣篮更帅，”余念本是想逗李唯西笑，没想到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花痴的小女生，“但是，大哥啊……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大概是上个月吧，我遇见了一个男生竟然长得比你还要帅。”
李唯西吸了吸鼻子：“不会吧，你心里顾南风竟然不是最帅的？”
余念噗嗤一下笑了，“你少拿我开玩笑，顾南风当然也帅。但他和我那天见的男生不是一个类型的。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了。如果没有见过你，我真的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
“啊？你要抛弃顾南风了？”
余念笑着推了一下李唯西：“去你的！”
“要说帅啊，你说的那个人肯定没我最好的朋友长得帅。”李唯西的目光落在空旷的篮球场上，“不过他今天没能来。”说完，他拎起外套起身，“反正你见了就知道了，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切。”余念起身和李唯西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
告别了余念三个人，李唯西在黑暗中拨通了一串号码。
“我输了，”顿了顿，“程燃。”
“友谊第一。”李唯西作为雁瑜一中篮球队队长和雁瑜二中篮球队队长握手。李唯西握手的时候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认不出我了？”男生问，然后笑着拍了拍李唯西的后背，在他耳边说：“我是那个被你逼的跳楼的安梓琪的哥哥啊。”
李唯西的后背猛然颤抖了两下，像有一块石头沉入了水底。
那个说着“她是谁啊”“关我什么事”的少年，那个“砰”一声横着身子坠入楼底的少女，那个说话有些笨拙却小心保护着妹妹的哥哥，所有往事像电影完结前的回放一样，历历在目。
那些一直埋在心底的愧疚。
那些后悔。
那些亏欠。
那些对不起。
在人生面前，比赛都变得不再重要。
不重要了。
无所谓了。
安岩松重重地再次拍了一下李唯西的后背，大声说了一句：“比赛加油。”
李唯西的后背仍旧微微的颤抖，那个从前的胖哥哥彻底变了，瘦了，长高了，加入了篮球队，并且是队长，已经变到他第一眼没能认出来的地步了。究竟为什么？是因为那件事才改变的吗？
容不得李唯西细想，记时的红色电子表已经被按下了。
两小时后，比赛结束。
最后以81:97的成绩，雁瑜一中输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李唯西并没有发挥应有的实力，看比赛的女生对李唯西很失望，队友对李唯西不仅失望还有抱怨。李唯西一句话也没说，低着头换了衣服，从储物间出来。
突然，眼前一黑，被一个人影挡在身前，来不及看清对方时就吃了重重一拳，头猛地撞在墙上。
李唯西下意识还击，在看清了对方的长相后，像一条死鱼，闭上眼睛把头斜倚在墙上，等着他的继续出拳。
“李唯西我对你太失望了！我不懂我妹妹究竟是怎么看上你的！”一拳。
“有本事好好比赛啊！正面对抗我！我要光明正大的赢你！而你现在像个缩头乌龟！”一拳。
“你不值得被那么多人喜欢！”又是一拳。李唯西始终没有还击。
安岩松又下了一拳，最终落在墙上。他抓着李唯西的领子大吼：“还击啊！你个懦夫！”
李唯西擦了擦嘴角的血，慢慢握紧拳头，终于打在安岩松的脸上，“凭什么把所有折磨都留给我！我已经受够了！我没有让任何人喜欢我！”李唯西抓着安岩松的领子大吼：“是，安梓琪跳楼的事是有我的责任，但不是我把刀逼仔她脖子上让她跳的！”
安岩松笑了：“你终于肯面对了。”
李唯西松开安岩松的领子，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你对我很失望吧。”
“是很失望，我以为你能像个成年人一样，想拼命赢我，而不是逃避。”
“你现在变了。”
“因为我想证明给梓琪看，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值得她注意！我想光明正大的赢你，而不是你让我！你让我，就是瞧不起我！”
“你是个好哥哥。”
“以后别去看她了，放手吧，一切都该结束了，你或是她，都该有自己的生活。希望我们不要再见了。”
“好吧，照顾好她。”
“这不用你说，”走了几步，安岩松回头：“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要是在篮球场上。让我堂堂正正的赢你一次！”
李唯西狡黠地笑：“下次未必是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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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到篮球馆的时候，比赛已经结束了。她看到李唯脸上多了伤，和那副失去了全宇宙的表情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多问。
“就你自己来了？”
“南栀子和顾南风在外面，”余念笑了，“顾南风那个人嘴上说要学习，一副不情愿过来的样子，结果等放了学我没说一句话他就已经收拾好了书包等我们。”
“嗯。”
“输了？”余念问。
“你可能想不到我的对手是谁。”
“最强大的对手永远是你自己。”
“别拿鸡汤搪塞我，诶说真的！那么多女生因为我的绝杀扣篮喜欢上我，而我现在却输了。”李唯西转头问余念：“余念，你觉得我真的帅吗？”
余念点了点头，“我大哥当然帅了，不光是你长得帅，我看过你绝杀扣篮更帅，”余念本是想逗李唯西笑，没想到自己瞬间变成了一个花痴的小女生，“但是，大哥啊……我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大概是上个月吧，我遇见了一个男生竟然长得比你还要帅。”
李唯西吸了吸鼻子：“不会吧，你心里顾南风竟然不是最帅的？”
余念噗嗤一下笑了，“你少拿我开玩笑，顾南风当然也帅。但他和我那天见的男生不是一个类型的。那个人，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了。如果没有见过你，我真的觉得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生。”
“啊？你要抛弃顾南风了？”
余念笑着推了一下李唯西：“去你的！”
“要说帅啊，你说的那个人肯定没我最好的朋友长得帅。”李唯西的目光落在空旷的篮球场上，“不过他今天没能来。”说完，他拎起外套起身，“反正你见了就知道了，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认识。”
“切。”余念起身和李唯西一起离开了篮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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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了余念三个人，李唯西在黑暗中拨通了一串号码。
“我输了，”顿了顿，“程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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