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分别
不过多时，门被推开，一道倩影走进屋来。
一别五年后，赵暮再次见到梁初雪，她身着青纱裙，眼温如玉，依旧让人感到亲切。
“初雪姐姐，一别多年，你可安好？”。赵暮开口说道，梁初雪是这世间少有心里关心自己的人了，他的内心早想见一见这个姐姐。
无恒把递到嘴的酒杯停下来，他指着李正范问道：“嘿，那后生，我突然有点兴趣再指点你几招使使，你家父亲可比你大方多了，先把酒给我续上。”。
李正范求之不得，赶紧溜开而去，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梁初雪赵暮二人相视一笑，赵暮拿出那本让无恒写下的俗人境修炼心得，说道：“生在世间，难得有人时常惦记，我将远去，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是一本俗人境的修炼心得，希望你能用得上。”。
“远去？”。梁初雪正在倒着清茶，她没有抬头，笑道：“这真不巧，还说来年我也拜入仙门，可以仰仗一下你这个师哥。”。
“天地之大，男儿志在五州嘛，你拜入仙门，谁敢欺负于你，水峰梁长老可能吃素，但她的桃花扇可不是吃素的。”。赵暮看着墙上挂着一幅幅洁白的雪图，说道：“传闻青州之高山，长有保人青春的雪莲，我若能去，为你摘回一两株来。”。
“赵公子，饼不是这么画的，雨后的竹笋还是新摘的好，雪里的寒梅过了季节也不再惊艳，怎么说小重山也传承千年，怎会留不下你这尊大佛……”。梁初雪携起玉瓶中的一支桃花，放在琼鼻边上闻了闻，静静的看着远山的青绿，不再说话。
赵暮饮下清茶，出神的望着玉杯，笑道：“说起来青州距此数百万里，确实难得一去，不过千里之外的落霞岛、灵竹山、神花涯，几家风景秀丽，也可一去也说不准。”。
“落霞岛夕阳最艳，灵竹山清风最朴，神花涯心情最惬，可是赵公子少说了一家，荒州之仙谷，独一居天然。”。梁初雪回过头，含情脉脉的望着赵暮。
赵暮心里一怔，心想难不成是梁思一长老说过什么，但想想也不可能，难道是云小天？做为水峰最优秀的内门弟子，加上他与梁家关系本就密切，梁思一透了几许小道消息也说不一定。
站在梁思一的位置，她太清楚一个天圣之体代表着什么，梁初雪一点即止，不再多说。
“天然居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等我归来，便与姐姐同去如何。”。赵暮把玩着玉杯，随势把它装进袖口之中。
“你这小贼，竟敢偷我玉杯，真是好胆。”。梁初雪甜甜一笑，这种事他没想到赵暮能干出来。
“姐姐真是小气，一个玉杯而已，又不是偷走你的心，你这么不舍得。”。话说完赵暮才觉得有些肤浅，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要知道它是姐姐的的心爱之物，我赵暮打死也不会动这小小心思。”。说着便把玉杯拿出来摆在桌上。
梁初雪浅红着脸，她狠狠的瞪着赵暮，从抽屉中拿出五张镶嵌好的地图，重重的砸在赵暮怀中，娇喝道：“别再喊我姐姐，我真实年龄比你还小半岁，只是家中特殊，不得不把我推到人前。”。
赵暮一愣，他盯着梁初雪看了半天，见她酥胸挺立，腰枝柳长，不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小贼，再看挖你眼睛。”。梁初雪气冲冲的走出门去，赵暮回过神，打量着怀中的五张地图，这居然是天下五州的版图，不用多想，梁初雪定然花费了许多心思。
赵暮打开荒州的地图，迫不及待的翻找九丹山的位置，但他失望了，别说九丹山，像小重山这样的千年传承也排不到版图之上，这天下实在是太辽阔，惟有像四大道山，或者万年前就已矗立的山脉才会在地图之上呈现。
赵暮把地图收进空间，有这地图总比无头苍蝇乱撞的好，同时赵暮心中也有疑问，数次来都不见梁初雪的父母，数年前就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推到台前，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事情不成。但想归想，赵暮不可能出口相问，这是别人家事，何况真有事情，梁思一长老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是赵暮人生中最为惬意的一天，他与梁初雪慢步于丛林小道，秋风漫漫，枯叶徐徐，两人谈及小重镇发生的趣事，谈及在书中看到数千年前的故事，谈及天下五州的未来，最后，话题转到了千里之外的天然居。
“听小天说，你志取天然居的无上秘法，要知道秘法是一个门派的未来，恐怕对方不会如你所愿。”。秋风拂起，掠乱梁初雪一头秀发，她认真说道。
“天下秘法不止一家，此处不行，去往别处便可，倒是你自己，未来有何打算，”。赵暮虎背挺直，一身刚气。
“你真想知道？”。梁初雪轻笑开口，她睫毛灵动，眼露迷离，像只小猫娇羞的望着赵暮。
在那么一瞬间，赵暮心中幻想起一个遥远的未来，一片青竹，一条小溪，一个菜园，一轮明月，一张石桌，两杯清茶……
赵暮伸手在梁初雪朱唇上轻轻一点，说道：“性由心起，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何必多说。”。
梁初雪抓住伸来的手掌，静静的看着赵暮，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把手掌放下，侧身喃喃说道：“听小天说，在金峰思过涯，你种有一片灵草，我也早想上去看看，你走后那片灵田我会打理好的，如是在外觉得倦了，就回思过涯来看看，不要太久，我怕等不了好几十年。”。
起风了，赵暮没有说话，正如梁初雪所说，许诺本就是飘渺的事情，如果不确信能做得到，还是不要把它说出口。
“七十年之内，我会回来，顺便替我给李阁兄问声好。”。赵暮说道，再过七十年，便是小重山每三百年一起的无尽灾祸，如果这真是一个死结，赵暮有责任来解开它。
终于，赵暮还是走了，天然居的那篇秘法显得犹为重要，无恒祭出一艘青木大船，飞身朝小石村方向使去，独留山中一席青丝裙站在窗外，青看远方。
两地距离细算也才四百余里，但当初离村时却走了数月之久，赵暮并没有先去与张耳相识的那个大石院，他担心李伯伯，若不是怕走错路程，他恨不得叫无恒祭出道力催动灵船。
半个时辰过去，赵暮远远的就看见小石村的轮廓，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在村口停了下来，赵暮感慨良多，去时一孩童，回时已少年，遗憾的是小八下落不明，自己独身而来。
“李伯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赵暮不仅在想，若不是当时李伯伯的那一巴掌把他打醒，他现在还有命在世么……
“石大风啊石大风，就算两百年前你族中真出过了不得的人物，你所做之事也够让你死上几百回了。”。赵暮转身对无恒说道：“前辈，这么小小一个村子，你能确保不会出现漏网之鱼逃跑吧。”。
无恒皱起眉头，他单手拦住赵暮，起指招出身后背负的红棺，双手捏决，红棺变幻成一件甲胄套在赵暮身上。
“前辈，这是何故？”。赵暮心想那石大风就处是世间大才，这短短五年能踏蹦到哪里去。
“公子，稍候。”。无恒掏出龟片占卜了九次，他不断捏指推算着，过了许久，神色有些不安的说道：“这里不简单，曾住过得道高人，其中一道气息近于自然，我推测可能是一尊大圣。”。
“大圣？是何境界？”。赵暮问道，他见无恒的表情，分明很是崇拜，说明他自己远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放眼荒州不过数十尊，你说是何境界。”。无恒没好气的说道，他的眼神分明是赵暮拿他与大圣作对比很是不满。
赵暮想想也是，若真到了那个境界，怎还会做出为仆三百年的荒唐事来，他突而问道：“前辈，你养出神胎了么，你那棺材里该不会就是一具神胎吧？”。
无恒直接白了赵暮一眼，悠悠的说道：“小重山的四代掌教之中，惟有一代掌教养成神胎，你说容易不容易。”。
赵暮一阵头大，他也知道凡事要讲机缘，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有了红棺所化的甲胄，赵暮心中踏实不少，便跨步向前走去。
刚走几丈，赵暮内心一怔，他感知到远处有十几道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气息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凡人，难不成石大风真成了气候？他可记得石大风有一把家传的仙弓，不知是否属实。
就在这时，十二支铁箭破空而来，自从赵暮真正的开辟空间之后，他对于空中的波动更为敏感，他伸手左右一捞，十二支铁箭被他揽在手中。
箭头泛着绿光，被人涂上了巨毒，这些人出手就没想过让人活命。
赵暮向无恒点头示意，只见红棺所化的甲胄闪出一道血光伏地而出，一息之间又蹿了回来，那十二道气息就此绝灭。
“这些人手上都已沾满鲜血，死有应得，公子不用愧疚。”。无恒抬手轻拂，这十二人数十年中所作的恶事浮现赵暮脑中，皆是恶贯满盈之徒。
事前赵暮就对无恒说过，若有被逼者，留下性命抹去记忆即可，然而让他失望了，一连灭了三十四人，也没有心存仁慈之辈，但好在一人的记忆中寻到了李伯伯的身影，他断手跛脚，身上缠着铁链，正在一处灰暗的石洞中挖矿。
而这处洞藏，竟然就在石大风的老屋之下，那居然是一条灵矿，小石村之下，居然有一条灵矿……
一别五年后，赵暮再次见到梁初雪，她身着青纱裙，眼温如玉，依旧让人感到亲切。
“初雪姐姐，一别多年，你可安好？”。赵暮开口说道，梁初雪是这世间少有心里关心自己的人了，他的内心早想见一见这个姐姐。
无恒把递到嘴的酒杯停下来，他指着李正范问道：“嘿，那后生，我突然有点兴趣再指点你几招使使，你家父亲可比你大方多了，先把酒给我续上。”。
李正范求之不得，赶紧溜开而去，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梁初雪赵暮二人相视一笑，赵暮拿出那本让无恒写下的俗人境修炼心得，说道：“生在世间，难得有人时常惦记，我将远去，也没什么可送你的，这是一本俗人境的修炼心得，希望你能用得上。”。
“远去？”。梁初雪正在倒着清茶，她没有抬头，笑道：“这真不巧，还说来年我也拜入仙门，可以仰仗一下你这个师哥。”。
“天地之大，男儿志在五州嘛，你拜入仙门，谁敢欺负于你，水峰梁长老可能吃素，但她的桃花扇可不是吃素的。”。赵暮看着墙上挂着一幅幅洁白的雪图，说道：“传闻青州之高山，长有保人青春的雪莲，我若能去，为你摘回一两株来。”。
“赵公子，饼不是这么画的，雨后的竹笋还是新摘的好，雪里的寒梅过了季节也不再惊艳，怎么说小重山也传承千年，怎会留不下你这尊大佛……”。梁初雪携起玉瓶中的一支桃花，放在琼鼻边上闻了闻，静静的看着远山的青绿，不再说话。
赵暮饮下清茶，出神的望着玉杯，笑道：“说起来青州距此数百万里，确实难得一去，不过千里之外的落霞岛、灵竹山、神花涯，几家风景秀丽，也可一去也说不准。”。
“落霞岛夕阳最艳，灵竹山清风最朴，神花涯心情最惬，可是赵公子少说了一家，荒州之仙谷，独一居天然。”。梁初雪回过头，含情脉脉的望着赵暮。
赵暮心里一怔，心想难不成是梁思一长老说过什么，但想想也不可能，难道是云小天？做为水峰最优秀的内门弟子，加上他与梁家关系本就密切，梁思一透了几许小道消息也说不一定。
站在梁思一的位置，她太清楚一个天圣之体代表着什么，梁初雪一点即止，不再多说。
“天然居真有你说的这么好？那等我归来，便与姐姐同去如何。”。赵暮把玩着玉杯，随势把它装进袖口之中。
“你这小贼，竟敢偷我玉杯，真是好胆。”。梁初雪甜甜一笑，这种事他没想到赵暮能干出来。
“姐姐真是小气，一个玉杯而已，又不是偷走你的心，你这么不舍得。”。话说完赵暮才觉得有些肤浅，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要知道它是姐姐的的心爱之物，我赵暮打死也不会动这小小心思。”。说着便把玉杯拿出来摆在桌上。
梁初雪浅红着脸，她狠狠的瞪着赵暮，从抽屉中拿出五张镶嵌好的地图，重重的砸在赵暮怀中，娇喝道：“别再喊我姐姐，我真实年龄比你还小半岁，只是家中特殊，不得不把我推到人前。”。
赵暮一愣，他盯着梁初雪看了半天，见她酥胸挺立，腰枝柳长，不像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小贼，再看挖你眼睛。”。梁初雪气冲冲的走出门去，赵暮回过神，打量着怀中的五张地图，这居然是天下五州的版图，不用多想，梁初雪定然花费了许多心思。
赵暮打开荒州的地图，迫不及待的翻找九丹山的位置，但他失望了，别说九丹山，像小重山这样的千年传承也排不到版图之上，这天下实在是太辽阔，惟有像四大道山，或者万年前就已矗立的山脉才会在地图之上呈现。
赵暮把地图收进空间，有这地图总比无头苍蝇乱撞的好，同时赵暮心中也有疑问，数次来都不见梁初雪的父母，数年前就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推到台前，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的事情不成。但想归想，赵暮不可能出口相问，这是别人家事，何况真有事情，梁思一长老也不可能坐视不管。
这是赵暮人生中最为惬意的一天，他与梁初雪慢步于丛林小道，秋风漫漫，枯叶徐徐，两人谈及小重镇发生的趣事，谈及在书中看到数千年前的故事，谈及天下五州的未来，最后，话题转到了千里之外的天然居。
“听小天说，你志取天然居的无上秘法，要知道秘法是一个门派的未来，恐怕对方不会如你所愿。”。秋风拂起，掠乱梁初雪一头秀发，她认真说道。
“天下秘法不止一家，此处不行，去往别处便可，倒是你自己，未来有何打算，”。赵暮虎背挺直，一身刚气。
“你真想知道？”。梁初雪轻笑开口，她睫毛灵动，眼露迷离，像只小猫娇羞的望着赵暮。
在那么一瞬间，赵暮心中幻想起一个遥远的未来，一片青竹，一条小溪，一个菜园，一轮明月，一张石桌，两杯清茶……
赵暮伸手在梁初雪朱唇上轻轻一点，说道：“性由心起，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何必多说。”。
梁初雪抓住伸来的手掌，静静的看着赵暮，过了许久许久，她才把手掌放下，侧身喃喃说道：“听小天说，在金峰思过涯，你种有一片灵草，我也早想上去看看，你走后那片灵田我会打理好的，如是在外觉得倦了，就回思过涯来看看，不要太久，我怕等不了好几十年。”。
起风了，赵暮没有说话，正如梁初雪所说，许诺本就是飘渺的事情，如果不确信能做得到，还是不要把它说出口。
“七十年之内，我会回来，顺便替我给李阁兄问声好。”。赵暮说道，再过七十年，便是小重山每三百年一起的无尽灾祸，如果这真是一个死结，赵暮有责任来解开它。
终于，赵暮还是走了，天然居的那篇秘法显得犹为重要，无恒祭出一艘青木大船，飞身朝小石村方向使去，独留山中一席青丝裙站在窗外，青看远方。
两地距离细算也才四百余里，但当初离村时却走了数月之久，赵暮并没有先去与张耳相识的那个大石院，他担心李伯伯，若不是怕走错路程，他恨不得叫无恒祭出道力催动灵船。
半个时辰过去，赵暮远远的就看见小石村的轮廓，一切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两人在村口停了下来，赵暮感慨良多，去时一孩童，回时已少年，遗憾的是小八下落不明，自己独身而来。
“李伯伯，你可千万不要有事。”。赵暮不仅在想，若不是当时李伯伯的那一巴掌把他打醒，他现在还有命在世么……
“石大风啊石大风，就算两百年前你族中真出过了不得的人物，你所做之事也够让你死上几百回了。”。赵暮转身对无恒说道：“前辈，这么小小一个村子，你能确保不会出现漏网之鱼逃跑吧。”。
无恒皱起眉头，他单手拦住赵暮，起指招出身后背负的红棺，双手捏决，红棺变幻成一件甲胄套在赵暮身上。
“前辈，这是何故？”。赵暮心想那石大风就处是世间大才，这短短五年能踏蹦到哪里去。
“公子，稍候。”。无恒掏出龟片占卜了九次，他不断捏指推算着，过了许久，神色有些不安的说道：“这里不简单，曾住过得道高人，其中一道气息近于自然，我推测可能是一尊大圣。”。
“大圣？是何境界？”。赵暮问道，他见无恒的表情，分明很是崇拜，说明他自己远还没有走到这一步。
“放眼荒州不过数十尊，你说是何境界。”。无恒没好气的说道，他的眼神分明是赵暮拿他与大圣作对比很是不满。
赵暮想想也是，若真到了那个境界，怎还会做出为仆三百年的荒唐事来，他突而问道：“前辈，你养出神胎了么，你那棺材里该不会就是一具神胎吧？”。
无恒直接白了赵暮一眼，悠悠的说道：“小重山的四代掌教之中，惟有一代掌教养成神胎，你说容易不容易。”。
赵暮一阵头大，他也知道凡事要讲机缘，有些东西强求不来，有了红棺所化的甲胄，赵暮心中踏实不少，便跨步向前走去。
刚走几丈，赵暮内心一怔，他感知到远处有十几道强有力的心跳声，这气息已经不能算是普通的凡人，难不成石大风真成了气候？他可记得石大风有一把家传的仙弓，不知是否属实。
就在这时，十二支铁箭破空而来，自从赵暮真正的开辟空间之后，他对于空中的波动更为敏感，他伸手左右一捞，十二支铁箭被他揽在手中。
箭头泛着绿光，被人涂上了巨毒，这些人出手就没想过让人活命。
赵暮向无恒点头示意，只见红棺所化的甲胄闪出一道血光伏地而出，一息之间又蹿了回来，那十二道气息就此绝灭。
“这些人手上都已沾满鲜血，死有应得，公子不用愧疚。”。无恒抬手轻拂，这十二人数十年中所作的恶事浮现赵暮脑中，皆是恶贯满盈之徒。
事前赵暮就对无恒说过，若有被逼者，留下性命抹去记忆即可，然而让他失望了，一连灭了三十四人，也没有心存仁慈之辈，但好在一人的记忆中寻到了李伯伯的身影，他断手跛脚，身上缠着铁链，正在一处灰暗的石洞中挖矿。
而这处洞藏，竟然就在石大风的老屋之下，那居然是一条灵矿，小石村之下，居然有一条灵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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