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亲传弟子
一两柱香的时间过去，小院中来了外门弟子共有五十七人，多人心情惶恐，只有三五人信心十足，神色期待。
虹光惊现，亭中呈现三道人影，三人皆穿黄袍，年龄四十上下，大道流转，眉目庄严，正是此来应试的天、地、玄三位长老，地位与紫袍长老相差一墙之隔，修为不俗，众人仰头瞩目，不敢细语。
赵暮自然也不例外，他望着几人，心中生起敬仰之意。
三位长老看着众人，面怀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这一批外门弟子，坐在第一排的几名弟子更是挺直腰身，恨不得展现一番手脚，让三位长老立刻将自己收入门下。
傲如管炯也只能收起姿态，不敢多语。
三位长老皆往人群中又看了几眼，更在前几排的弟子身上探寻一番，其它弟子心中一凉，后悔没有施展脚力，错失让长老醒目的好位子被人占去。
“谁是赵暮？”。三位长老中天字号长老缓缓开口，他盘坐在地，声音悠然。
赵暮心中哐当一声，有些不好的事情突现脑中，他不想引人注目，人红事非多，出尽风头难勉被风吹倒。
片刻之后他还是站起身来，向几人施了一礼，回道：“弟子赵暮，见过三位长老。”
唰唰唰，数十道眼光狂扫过来，众人都想看看长老点名的弟子长何模样，待看到赵暮坐在角落之上时，不由疑惑起来，毕竟这号人在金峰默默无名，基本没人关注。
这时一个弟子惊叫起来，说道：“赵暮？原来是他？”。
“是谁？”。有人不惊问起。
“你们忘了木峰的张耳，水峰的云小天了么，张耳喊他大哥，云小天喊他大哥哥，瞎了我的狗眼，忘了我金峰居然还有这一号人。”。
一听这话诸多弟子不由升起一阵失落之色，就算这赵暮真是资质平凡之辈，单单那两人目前的地位，哪家长老多少不给几分薄面。
管炯恶狠狠的扫过赵暮，心中多有不爽，毕竟这是抢尽了他的风头。
三位长老紧盯着赵暮，那模样恨不得看透他的心中，地字号长老问道：“你真是赵暮？”。
赵暮不解，暗想这什么年头，还有冒名顶替之徒不成，回道：“禀长老，如假包换，我真是赵暮。”。
三位长老这才满意的点头，正色道：“大道悠悠，大道无情，大道无伤，外门弟子应试现在开始。”。只见天字号长老往众人头上弹出一颗水珠，那水珠刹时分成无数片水幕，每片水幕道光流转，稳稳的铺在众人身前。
“诸位弟子作答，第一个问题：仙是什么？在水幕刻下即可。”。天字号长老问道。
什么是仙？仙字他听过无数次，但却没有想过仙是什么，一般来说修道也可说是修仙，两者没有区别，仙是永恒么?赵暮猜想应该不是的，从梁初雪的口中得知，现世活得最长久可以考证的存在，便是荒州四大道山的一只灵猴，听说活了四千多岁。
至于八千年前传闻在武陵源羽化飞长的圣者道天，今世没有人看到过，不足为信，王千年前的白衣书生，传闻世间倒是留有道统，不过也没人能寻到半点足迹，种种迹象看来，仙不过是一个形象字，至少在这一片天地是一个形象字。
赵暮用手指作笔，在水幕上写道：“仙是今生，也是希望，是漆黑长夜中的一盏明灯，是前贤鲜血铸造而成的一柄长矛，仙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世间无仙，仙在你我。”。
赵暮一气而答，意志坚决，他写完之后还在沉想，仙在他心中是圣洁的存在，仙的概念还是因为小石村的黄老头而起，黄老头见识颇多，给他说过改变终生的一句话：凡人一生不过百，道人一世三千年。
从那时起，赵暮就把活在百年之外的人群归类成为仙人，仙与凡走的是本质不相同的两条道路，他也没有想过活到永恒，自身的本意就是要看一看百年之外的玄瑕大世。
当这个答案呈现三位长老面前，几人不由深思许久，终是缓缓点了点头，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回答完毕，地字号长老开口问道：“第二个问题：道可***可阳，阴阳无极，何为阴阳。”。
这可把赵暮难住了，不止赵暮，诸多弟子也都皱起眉头。
赵暮想了许多，他回想今生，父亲死于兽害，母亲死于疾病，在饿得饥肠辘辘时遇到了小八，小八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小八的年龄比云小天小上三岁，却因九丹山的一次劫难分别已久，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所以九丹山之行，无论早晚，他终会一去，那时必定血溅山河，枯骨横尘，不会为什么，只因小八叫了他三年的哥哥，不是亲人，却是亲人。
还有小石村的黄老头与李伯伯，若没有黄老头的传授与点化，赵暮不会得以真正的成长，更不会因此踏上仙路，没有李伯伯的照拂与提醒，只怕他已灭在石大风的屠刀之下，小石村，他也终会回去。
细想这世间，没有不凭不故的爱与恨，我饮了你一口水，我便记得你的恩，你种下一颗树，种的桃树就开桃花，种的梨树就开梨花，归根到底，有因就有果，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若讲阴阳，便是因果。
赵暮方而在水幕上写道：“阴阳无极，不可道，道不明，因果有极，道可道，常言道。”。
待三位长老看过赵暮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这让赵暮心中有些发毛，这什么破问题，外门弟子的应试就这么玄奥，普通弟子与内门弟子那还得了。
玄字号长老轻咳两声，亲切的笑道：“第三个问题：道统不灭，道根常在，若我天、地、玄三名长老欲收一名亲传弟子，众弟子觉得谁成功的机率会比较大。”。
“什么？亲传弟子！”。有些弟子听闻不由惊站起来，瞬而觉得有些突唐忙坐下去。
赵暮明显看到管炯与前排的一众弟子都是火热之势，从道童的口中道知，小重山有内门弟子，普通弟子，外门弟子，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亲传弟子。
“原来如此，三位长老欲收亲传弟子，我说这题目比往年难上几十倍，若无阅历，哪能做答得出来，”。
“真的么？莫不成三位长老已有心意之选？”。
“会是谁呢，是管炯么？是北魂？是光须有？还是田华？”。有人猜测，这些人都是同批弟子中的翘楚，最有可能被选中。
赵暮心想这算什么问题，但细想这还真是个问题，表明上是问天地玄三长老谁人收亲传弟的机率大，但题意是在问天、地、玄三才谁大。
天地玄同经地玮，没有大小，这是一个死题，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想了一会，赵暮还是写道：“师而礼，重而学，悟己身，道可明，明一日白昼当空，明一月长夜不眠，日月有大小，贡献无大小，弟子觉得，天地同大，玄字中空，万物如一，人为灵首，我觉得玄字号长老或能最先收到亲传弟子。”。
这可不是胡扯，天地玄同大不假，万物同存也不假，但人位居其中方为灵首，所以赵暮才说玄为中空也是为灵首之意。
三人看了赵暮的答案之后，更是放声大笑，道：“赵暮，你过来。”。
众人心中一紧，特别是管烔、北魂、光须有、田华四人，脸上呆滞，十分失落。
赵暮心中已有几分猜想，他整理着装，信步走进亭子，鞠躬说道：“弟子赵暮，见过三位长老。”。
天字号长老严目，地字号长老愁眉，惟有玄字号长老最为和善。
玄字号长老笑道：“赵暮，你可愿拜我为师，收你为我吴玄同亲传弟子，如何？”。
想都没有想他就摇着脑袋，这可把其余弟子看呆了，有些弟子不由破口大骂，说他不识好歹，白费长老一片心意。
“这是为何？”。玄字号长老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发问道。
赵暮施了一礼，道：“弟子无鲲之资，也无鹏之势，但生而为人，弟子想远走五州，看星辰大海，渡春去秋来，弟子不才，想拜三位长老为师。”。
三位长老相视一眼，目中闪起一片惊光，下方弟子可就坐不住了，不由大骂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老天无眼啊，快降一道天雷劈死他吧。”。
“这丫的太也装了，这是变相说他自己有鲲之资鹏之势么？”。
“还想远走五州，他知道五州有多大么？身如长老都不敢说此大话，老天，瞎了你的狗眼。”。
“我受不了，我要找他决斗，赵暮你敢应战么？”。
“他敢不敢应战我不知道，他身在木峰和水峰的弟弟我觉得会乐意与你应战……”。
人群沸腾了，也有不少人将赵暮与金峰的内门弟子高诗文比较起来，若真被天地玄三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以后的造化不见得比内门弟子差啊。
“准许，待应试完毕，你随去金峰殿行拜师之礼。”。地字号长老开口说道。
反倒是赵暮不由一愣，那些不过是他的说辞，没有听说小重山一人能拜三个师傅，这还得了。
见赵暮的反应，玄字号长老取笑道：“怎么，天地太大，五州太远，这么会儿放弃了念头？”。
赵暮虎背一挺，正色道：“弟子必定不负期待，扬我师名，正我道统。”。
数十弟子一阵哑然，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精明，能够被人选中，这便说明了赵暮的不凡之处。
众人一阵长叹，小重山日后的排名只怕要多了一位，一人三师，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虹光惊现，亭中呈现三道人影，三人皆穿黄袍，年龄四十上下，大道流转，眉目庄严，正是此来应试的天、地、玄三位长老，地位与紫袍长老相差一墙之隔，修为不俗，众人仰头瞩目，不敢细语。
赵暮自然也不例外，他望着几人，心中生起敬仰之意。
三位长老看着众人，面怀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这一批外门弟子，坐在第一排的几名弟子更是挺直腰身，恨不得展现一番手脚，让三位长老立刻将自己收入门下。
傲如管炯也只能收起姿态，不敢多语。
三位长老皆往人群中又看了几眼，更在前几排的弟子身上探寻一番，其它弟子心中一凉，后悔没有施展脚力，错失让长老醒目的好位子被人占去。
“谁是赵暮？”。三位长老中天字号长老缓缓开口，他盘坐在地，声音悠然。
赵暮心中哐当一声，有些不好的事情突现脑中，他不想引人注目，人红事非多，出尽风头难勉被风吹倒。
片刻之后他还是站起身来，向几人施了一礼，回道：“弟子赵暮，见过三位长老。”
唰唰唰，数十道眼光狂扫过来，众人都想看看长老点名的弟子长何模样，待看到赵暮坐在角落之上时，不由疑惑起来，毕竟这号人在金峰默默无名，基本没人关注。
这时一个弟子惊叫起来，说道：“赵暮？原来是他？”。
“是谁？”。有人不惊问起。
“你们忘了木峰的张耳，水峰的云小天了么，张耳喊他大哥，云小天喊他大哥哥，瞎了我的狗眼，忘了我金峰居然还有这一号人。”。
一听这话诸多弟子不由升起一阵失落之色，就算这赵暮真是资质平凡之辈，单单那两人目前的地位，哪家长老多少不给几分薄面。
管炯恶狠狠的扫过赵暮，心中多有不爽，毕竟这是抢尽了他的风头。
三位长老紧盯着赵暮，那模样恨不得看透他的心中，地字号长老问道：“你真是赵暮？”。
赵暮不解，暗想这什么年头，还有冒名顶替之徒不成，回道：“禀长老，如假包换，我真是赵暮。”。
三位长老这才满意的点头，正色道：“大道悠悠，大道无情，大道无伤，外门弟子应试现在开始。”。只见天字号长老往众人头上弹出一颗水珠，那水珠刹时分成无数片水幕，每片水幕道光流转，稳稳的铺在众人身前。
“诸位弟子作答，第一个问题：仙是什么？在水幕刻下即可。”。天字号长老问道。
什么是仙？仙字他听过无数次，但却没有想过仙是什么，一般来说修道也可说是修仙，两者没有区别，仙是永恒么?赵暮猜想应该不是的，从梁初雪的口中得知，现世活得最长久可以考证的存在，便是荒州四大道山的一只灵猴，听说活了四千多岁。
至于八千年前传闻在武陵源羽化飞长的圣者道天，今世没有人看到过，不足为信，王千年前的白衣书生，传闻世间倒是留有道统，不过也没人能寻到半点足迹，种种迹象看来，仙不过是一个形象字，至少在这一片天地是一个形象字。
赵暮用手指作笔，在水幕上写道：“仙是今生，也是希望，是漆黑长夜中的一盏明灯，是前贤鲜血铸造而成的一柄长矛，仙是一种精神，一种信仰，世间无仙，仙在你我。”。
赵暮一气而答，意志坚决，他写完之后还在沉想，仙在他心中是圣洁的存在，仙的概念还是因为小石村的黄老头而起，黄老头见识颇多，给他说过改变终生的一句话：凡人一生不过百，道人一世三千年。
从那时起，赵暮就把活在百年之外的人群归类成为仙人，仙与凡走的是本质不相同的两条道路，他也没有想过活到永恒，自身的本意就是要看一看百年之外的玄瑕大世。
当这个答案呈现三位长老面前，几人不由深思许久，终是缓缓点了点头，不知过了多久，众人回答完毕，地字号长老开口问道：“第二个问题：道可***可阳，阴阳无极，何为阴阳。”。
这可把赵暮难住了，不止赵暮，诸多弟子也都皱起眉头。
赵暮想了许多，他回想今生，父亲死于兽害，母亲死于疾病，在饿得饥肠辘辘时遇到了小八，小八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小八的年龄比云小天小上三岁，却因九丹山的一次劫难分别已久，到现在还是生死不明，所以九丹山之行，无论早晚，他终会一去，那时必定血溅山河，枯骨横尘，不会为什么，只因小八叫了他三年的哥哥，不是亲人，却是亲人。
还有小石村的黄老头与李伯伯，若没有黄老头的传授与点化，赵暮不会得以真正的成长，更不会因此踏上仙路，没有李伯伯的照拂与提醒，只怕他已灭在石大风的屠刀之下，小石村，他也终会回去。
细想这世间，没有不凭不故的爱与恨，我饮了你一口水，我便记得你的恩，你种下一颗树，种的桃树就开桃花，种的梨树就开梨花，归根到底，有因就有果，种的什么因，结的什么果，若讲阴阳，便是因果。
赵暮方而在水幕上写道：“阴阳无极，不可道，道不明，因果有极，道可道，常言道。”。
待三位长老看过赵暮的答案，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这让赵暮心中有些发毛，这什么破问题，外门弟子的应试就这么玄奥，普通弟子与内门弟子那还得了。
玄字号长老轻咳两声，亲切的笑道：“第三个问题：道统不灭，道根常在，若我天、地、玄三名长老欲收一名亲传弟子，众弟子觉得谁成功的机率会比较大。”。
“什么？亲传弟子！”。有些弟子听闻不由惊站起来，瞬而觉得有些突唐忙坐下去。
赵暮明显看到管炯与前排的一众弟子都是火热之势，从道童的口中道知，小重山有内门弟子，普通弟子，外门弟子，什么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亲传弟子。
“原来如此，三位长老欲收亲传弟子，我说这题目比往年难上几十倍，若无阅历，哪能做答得出来，”。
“真的么？莫不成三位长老已有心意之选？”。
“会是谁呢，是管炯么？是北魂？是光须有？还是田华？”。有人猜测，这些人都是同批弟子中的翘楚，最有可能被选中。
赵暮心想这算什么问题，但细想这还真是个问题，表明上是问天地玄三长老谁人收亲传弟的机率大，但题意是在问天、地、玄三才谁大。
天地玄同经地玮，没有大小，这是一个死题，怎么回答都是个错。
想了一会，赵暮还是写道：“师而礼，重而学，悟己身，道可明，明一日白昼当空，明一月长夜不眠，日月有大小，贡献无大小，弟子觉得，天地同大，玄字中空，万物如一，人为灵首，我觉得玄字号长老或能最先收到亲传弟子。”。
这可不是胡扯，天地玄同大不假，万物同存也不假，但人位居其中方为灵首，所以赵暮才说玄为中空也是为灵首之意。
三人看了赵暮的答案之后，更是放声大笑，道：“赵暮，你过来。”。
众人心中一紧，特别是管烔、北魂、光须有、田华四人，脸上呆滞，十分失落。
赵暮心中已有几分猜想，他整理着装，信步走进亭子，鞠躬说道：“弟子赵暮，见过三位长老。”。
天字号长老严目，地字号长老愁眉，惟有玄字号长老最为和善。
玄字号长老笑道：“赵暮，你可愿拜我为师，收你为我吴玄同亲传弟子，如何？”。
想都没有想他就摇着脑袋，这可把其余弟子看呆了，有些弟子不由破口大骂，说他不识好歹，白费长老一片心意。
“这是为何？”。玄字号长老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的发问道。
赵暮施了一礼，道：“弟子无鲲之资，也无鹏之势，但生而为人，弟子想远走五州，看星辰大海，渡春去秋来，弟子不才，想拜三位长老为师。”。
三位长老相视一眼，目中闪起一片惊光，下方弟子可就坐不住了，不由大骂起来。
“还有没有天理，老天无眼啊，快降一道天雷劈死他吧。”。
“这丫的太也装了，这是变相说他自己有鲲之资鹏之势么？”。
“还想远走五州，他知道五州有多大么？身如长老都不敢说此大话，老天，瞎了你的狗眼。”。
“我受不了，我要找他决斗，赵暮你敢应战么？”。
“他敢不敢应战我不知道，他身在木峰和水峰的弟弟我觉得会乐意与你应战……”。
人群沸腾了，也有不少人将赵暮与金峰的内门弟子高诗文比较起来，若真被天地玄三位长老收为亲传弟子，以后的造化不见得比内门弟子差啊。
“准许，待应试完毕，你随去金峰殿行拜师之礼。”。地字号长老开口说道。
反倒是赵暮不由一愣，那些不过是他的说辞，没有听说小重山一人能拜三个师傅，这还得了。
见赵暮的反应，玄字号长老取笑道：“怎么，天地太大，五州太远，这么会儿放弃了念头？”。
赵暮虎背一挺，正色道：“弟子必定不负期待，扬我师名，正我道统。”。
数十弟子一阵哑然，这些长老一个比一个精明，能够被人选中，这便说明了赵暮的不凡之处。
众人一阵长叹，小重山日后的排名只怕要多了一位，一人三师，这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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