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龙蚯
钓鱼是个枯燥的活动，赵暮倒无所谓，来前就想过起灵鱼不会这么好钓的，可云小天与张耳就不同了，一人眼巴巴的望着潭水，一人在鱼竿前走来走去。
在两人的交谈中得知，伙计名为李阁，今年十五岁，亭中的老人叫李正范，是他的爷爷，李家跟随重山酒楼两百余年，在外多少有些话语权，所以才敢送赵暮龙蚯之类。
听闻这深潭三千年前还是一块平地，后来大挖灵石矿脉，才把这里挖成深潭，时光悠悠，后人也不知现在此潭到底有多深，期间出了变故，不知是否引动了极阴之水，现在俗人境的修士下潜也不过十五丈，倒是有大能手持秘宝试探过，后来也不了了知，再后就成了几家的发财之所了。
“这片区域千年之前发生了许多故事，事实如何，后人就不得而知了。”。就如话唠的李阁也不得不感叹。
“李阁兄，小天所说镇外废弃矿洞的事情是真的么？听闻小重山建教与此有关？”。谈到灵矿，赵暮不由开口。
“是真的，细数起来这个寒潭比那片矿洞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这里无籍可查，那片矿脉可是有记录的，最近的便是在三年之前，就是小天父母所去的那一批人中，死了两百余人，小重山的掌教都出手了，终是没能破开迷雾。”。
赵暮心惊，小重山的掌教，那是何等人物，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妖魔不成，同时也对这李阁高看起来，这等秘事他都知道。
“李阁兄，好见识，身在仙门脚下，你怎不拜入仙门之中？”。
说起这事李阁哭丧着脸，他看着亭中睡觉的老者，小声说道：“朋友有所不知啊，我李家祖上有族规，要在梁家为仆三百年。”。
“怎么说？”。赵暮来了兴趣。
“我哪知道，祖宗的规矩谁敢不遵守，还有整整一百年啊，荒州这边大，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是啊，荒州太大了，”。赵暮不由感叹，这世间有人一诺千金，有人背信弃义。
“赵暮兄弟，你俩也是想拜入小重山么？”。李阁躺在地上，懒懒的开口，随而又说道：“修仙很难，难于上青天，许多东西不如我们看见的一样，单拿荒州来说，像小重山这样的山门真不算什么，荒州的四大道山哪家传承不是五六千年，然而就算这样，每年都有无数人被阻在小重山山门之外……”。
“大道无情，不在你我嘛，”。赵暮心中也没有底，什么是根骨，什么是资质，他与张耳现在都能感受到空中灵气的存在，这样的人放在世俗中能有多少，他不知道，但若是没有陶瓷碗，他俩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荒州的四大道山，天玄门，灵隐洞，大石观，云台山，哪家放在五州之中，不是让人抖三抖的存在，若百年之期到时，我的梦想便是拜入这些道山，看尽世间繁华。”。李阁深情并露的说道。
赵暮不敢苟同，那些大教与他太远了，若能学到一两分本事，回村为黄爷爷报了仇，能治好李伯伯的残躯，找回胖子小八，斩了九丹山便可。
“李兄，你知道有一个仙门九丹山么？”。与李阁相谈其久，关系也熟了起来，心想有了解一点要底也是好的。
没想李阁摇了摇头，用他的话来说，荒州道门多如蝼蚁，出色的并无几个。
果然不出所料，忙碌一天几人空手而归，一再得到肯定赵暮几人明天会再去时，李阁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赵暮胳膊，再用他的话说，那片寒潭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虽然没钓到鱼，可云小天前所未有的高兴，张耳把他抱起，道：“大哥，我这定力还比不上一个孩子，那个李阁是个性情中人，我觉得可以结交，”。
“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为好，”。赵暮仍想到千年之前的传闻，感觉哪些有些不对劲，一来二去还是能力低微，心想还是早入仙门的好。
回到小店，云昌业见几人空手而回，多少有些失落，赵暮说道：“云爷爷，让你的灵石破费了，不过没关系，我想到其它的办法，你放心，小天终会拜入小重山的。”。
云昌业哪不知这是安慰他的话，但见小天脸上的笑容，他终也笑了出来。
夜深人静，赵暮拿出了陶瓷碗，正准备倒入清水，突而皱着眉头，陶瓷碗的底部不知何时呈现出了三丝青色的线纹，他很确信在山洞中融化灵果时是没有的。
“难不成是山参与孢子粉的药效？”。赵暮想问张耳，却见他正在熟睡，想了一会，他往碗中倒了小半碗清水，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发现碗中没有变化，他从玉瓶中拿出最后三枚灵石，小心翼翼的放入碗中。
灵石入水，当即发出吱吱的声音，肉眼可见碗底的那三根青纹微微亮起，像是有一道吸力附在灵石身上，只用了小半柱香，这三块灵石就失去了活性，而碗中的清水浓秘起来，有几分米汤的模样，入鼻伴有芳香。
赵暮取出废石，把米汤模样的灵水倒在准备好的小盆之中，最后再把四条龙蚯倒了进去，哪知龙蚯入刚小盆，顿时变得欢快起来，不大一会可见龙蚯的身形大了一小圈，色彩反倒暗淡些许，米汤模样的灵水失去了色彩，那灵性全被龙蚯吸收干净，果然如赵暮所料。
碗底三丝青色线纹还在，赵暮收起龙蚯与陶瓷碗，待天明再作打算。
第二天，赵暮把陶瓷碗的情况给张耳说后，两人一致决定找更多的灵石来实验，这次的龙蚯灵性强了许多，为了保险起见，几人天未放亮就来到了深潭。
显然李阁已等候多时，见几人前来，当下大喜。
“李兄这是不用睡觉的么？”。赵暮打趣说道。
“睡个屁的觉，被我家老爷子逼着在此独守了一夜，也不知怎么的，其它三家居然也有人守夜。”。李阁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按照李阁的说法，龙蚯在寒水中只能存活一个白天，而且晚上潭水更寒，是不可能钓到鱼的，除非潭中真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老者李正范正出神的盯着潭水，也不在乎赵暮几人的到来，赵暮远远的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骨头，再看也不会看出鱼来，你还是睡去吧，别打扰到我的朋友。”。李阁似乎对他爷爷有怨气，大声喝道。
见老者不理人，他也不在乎，帮取来四根鱼竿，待看到赵暮取出的龙蚯时，神色一闪而没。
赵暮看在眼里，当即说道：“李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做个顺水人情，我们三人每人一竿就可，多的一竿就送与你了。”。
“好！”。李阁心中一喜，今日没有太多话语，各人都紧盯着鱼竿出神。
等了小半柱香，云小天处的铃铛突然响动，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不由喊起来：“大哥哥，鱼，鱼，我见水中有鱼。”。
然后亭中的李正范先行一步，他飞身而起，指间弹出一道罡气，这种手法与昨日拍卖行那个老者一般，赵暮推断两人修为应该相同。
几人靠近时，李正范已经用鱼网捞进水中，用力一提，一条十来斤的大青鱼被提了起来。
“这么大？”。张耳忙跑去把鱼网提起，云小天脸上乐开花来。
“这是起灵鱼？”。赵暮发愣，他感觉不太像，起灵鱼周身灵性十足，这祸就是身子骨大了一些，而且没有灵性可言。
李阁也摇头，道：“这是大潭青，十来斤重也很不错了，老骨头，给估个价吧，别亏待的我朋友。”。
“十五块灵石。”。李正范懒懒的开口说道，他紧盯着潭水，不知有何深意。
“十五块？这么多，老骨头，朋友归朋友，你可别把家底给败光了，我要留着娶媳妇。”。李阁把大青鱼放进桶中，喋喋不休，他还未说完，他所看管的鱼竿铃铛就响了起来。
“老骨头，快，鱼跑了我与你拼命，奇了怪了，今儿鱼精出没不成。”。好在时间还早，来人不多，加上这里实在偏僻，没有引起注目。
李正范依法制炮，捞起一看，又是一条大潭青，不过只有五六斤重的样子，李阁眼神发光，叫唤道:“呀，精华内敛，价值不知要翻几倍，老骨头，别给多了，给七八十块灵石意思意思就行。”。
李正范抚着白须，对着李阁的屁股就是两脚，提起青鱼若无其事的坐在亭边就烤了起来。
“老骨头，敢抢我的鱼，看我不把你胡子拔光。”李阁摸着屁股，小声说道。
赵暮接过十五块灵石，心中有了底气，他知道是饵料起作用了，这些大潭青虽然没有起灵鱼珍贵，但鱼线终归有三十丈长，生活在同等水域的鱼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样下来拜师的三百块灵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多时，张耳鱼竿上的铃铛响了起来，被老者提起后居然是个空竿。
李正范的神情越发沉重起来，他自顾自的吃着烤鱼，静站在赵暮身后，几人也很紧张，突然鱼竿才开始摇动，铃声还未响起，李正范大笑着抚起胡须，一道道罡气涌起，卷化成一条一丈多粗的长蛇，顺着鱼线就蹿下水去。
“这到底在何等修为？”。赵暮暗自心惊，这算是仙人了么？开口突问有失体统，心中盘算找个合适的机会细问才行。
罡气长蛇入潭，炸起一道道水花，周边的人听到响声大叫着涌了过来，拍卖行昨日抓住起灵鱼的老者更是快人一步，他长啸着吼道：“正范兄，我来助你”。
拍卖行的老者正色以待，抚袖而起，罡气化作一头白虎，绕着鱼竿就没进水潭。
轰，水面卷起长长的波纹，冲到岸边涌起四五丈高，赵暮几人挨得太进突被浪花拍打在地，哪管得上许多，他紧紧的抱住云小天，焦急的盯着潭面。
两名老者大笑不止，手上却没有慢上半分。
“正范兄，打个商量怎么样？”。拍卖行的老者说道。
“冲和老鬼，此物出水，你我两家各分一半，别藏着掖着了，全力出手吧。”。酒楼的李正范闻言开口。
得到答复，拍卖行的老者收起笑容，白虎长啸，罡气由青化为微黄色，咚的一声，水花炸起数十丈，只见空中由罡气化成的白虎与长蛇卷起一条大青鱼，长有三丈，粗有三尺，估摸着有三百来斤。
“天，这是鱼王么。”。
“这么重的大潭青？几十年来就没有看到过，谁人钓的，这下发财了。”。
“这得值多少钱啊，祖坟冒青烟了吧。”。
白虎长啸，长蛇吟吟，一虎一蛇把青鱼卷入亭边的一处地洞中，盖上青石，李正范一屁股坐在上面，气喘吁吁，拍卖行的老者淡淡的看了赵暮几人一眼，道了一声‘别忘了承诺’，拂袖走去。
李阁看着涌来的人群，正色喝道：“诸位，别忘了几家定下的规矩，如果来此垂钓，我们欢迎，如果来此找事，我们酒楼也不怕事。”。
此话一出，有人回过神来，慌忙跑去占住刚才出鱼的竿位，喝道：“伙伴，我要此位，先订一个月，”。
其它人闻言也赶紧跑去霸占相邻的位置，一时间小重镇热闹非凡，一条三百斤重的大潭青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在两人的交谈中得知，伙计名为李阁，今年十五岁，亭中的老人叫李正范，是他的爷爷，李家跟随重山酒楼两百余年，在外多少有些话语权，所以才敢送赵暮龙蚯之类。
听闻这深潭三千年前还是一块平地，后来大挖灵石矿脉，才把这里挖成深潭，时光悠悠，后人也不知现在此潭到底有多深，期间出了变故，不知是否引动了极阴之水，现在俗人境的修士下潜也不过十五丈，倒是有大能手持秘宝试探过，后来也不了了知，再后就成了几家的发财之所了。
“这片区域千年之前发生了许多故事，事实如何，后人就不得而知了。”。就如话唠的李阁也不得不感叹。
“李阁兄，小天所说镇外废弃矿洞的事情是真的么？听闻小重山建教与此有关？”。谈到灵矿，赵暮不由开口。
“是真的，细数起来这个寒潭比那片矿洞的时间还要早上许多，这里无籍可查，那片矿脉可是有记录的，最近的便是在三年之前，就是小天父母所去的那一批人中，死了两百余人，小重山的掌教都出手了，终是没能破开迷雾。”。
赵暮心惊，小重山的掌教，那是何等人物，难道这世间真的有妖魔不成，同时也对这李阁高看起来，这等秘事他都知道。
“李阁兄，好见识，身在仙门脚下，你怎不拜入仙门之中？”。
说起这事李阁哭丧着脸，他看着亭中睡觉的老者，小声说道：“朋友有所不知啊，我李家祖上有族规，要在梁家为仆三百年。”。
“怎么说？”。赵暮来了兴趣。
“我哪知道，祖宗的规矩谁敢不遵守，还有整整一百年啊，荒州这边大，不去看看太可惜了。”。
“是啊，荒州太大了，”。赵暮不由感叹，这世间有人一诺千金，有人背信弃义。
“赵暮兄弟，你俩也是想拜入小重山么？”。李阁躺在地上，懒懒的开口，随而又说道：“修仙很难，难于上青天，许多东西不如我们看见的一样，单拿荒州来说，像小重山这样的山门真不算什么，荒州的四大道山哪家传承不是五六千年，然而就算这样，每年都有无数人被阻在小重山山门之外……”。
“大道无情，不在你我嘛，”。赵暮心中也没有底，什么是根骨，什么是资质，他与张耳现在都能感受到空中灵气的存在，这样的人放在世俗中能有多少，他不知道，但若是没有陶瓷碗，他俩是走不到这一步的。
“荒州的四大道山，天玄门，灵隐洞，大石观，云台山，哪家放在五州之中，不是让人抖三抖的存在，若百年之期到时，我的梦想便是拜入这些道山，看尽世间繁华。”。李阁深情并露的说道。
赵暮不敢苟同，那些大教与他太远了，若能学到一两分本事，回村为黄爷爷报了仇，能治好李伯伯的残躯，找回胖子小八，斩了九丹山便可。
“李兄，你知道有一个仙门九丹山么？”。与李阁相谈其久，关系也熟了起来，心想有了解一点要底也是好的。
没想李阁摇了摇头，用他的话来说，荒州道门多如蝼蚁，出色的并无几个。
果然不出所料，忙碌一天几人空手而归，一再得到肯定赵暮几人明天会再去时，李阁才依依不舍的放下赵暮胳膊，再用他的话说，那片寒潭就是鸟不拉屎的地方。
虽然没钓到鱼，可云小天前所未有的高兴，张耳把他抱起，道：“大哥，我这定力还比不上一个孩子，那个李阁是个性情中人，我觉得可以结交，”。
“人心隔肚皮，还是小心为好，”。赵暮仍想到千年之前的传闻，感觉哪些有些不对劲，一来二去还是能力低微，心想还是早入仙门的好。
回到小店，云昌业见几人空手而回，多少有些失落，赵暮说道：“云爷爷，让你的灵石破费了，不过没关系，我想到其它的办法，你放心，小天终会拜入小重山的。”。
云昌业哪不知这是安慰他的话，但见小天脸上的笑容，他终也笑了出来。
夜深人静，赵暮拿出了陶瓷碗，正准备倒入清水，突而皱着眉头，陶瓷碗的底部不知何时呈现出了三丝青色的线纹，他很确信在山洞中融化灵果时是没有的。
“难不成是山参与孢子粉的药效？”。赵暮想问张耳，却见他正在熟睡，想了一会，他往碗中倒了小半碗清水，等了一柱香的时间，发现碗中没有变化，他从玉瓶中拿出最后三枚灵石，小心翼翼的放入碗中。
灵石入水，当即发出吱吱的声音，肉眼可见碗底的那三根青纹微微亮起，像是有一道吸力附在灵石身上，只用了小半柱香，这三块灵石就失去了活性，而碗中的清水浓秘起来，有几分米汤的模样，入鼻伴有芳香。
赵暮取出废石，把米汤模样的灵水倒在准备好的小盆之中，最后再把四条龙蚯倒了进去，哪知龙蚯入刚小盆，顿时变得欢快起来，不大一会可见龙蚯的身形大了一小圈，色彩反倒暗淡些许，米汤模样的灵水失去了色彩，那灵性全被龙蚯吸收干净，果然如赵暮所料。
碗底三丝青色线纹还在，赵暮收起龙蚯与陶瓷碗，待天明再作打算。
第二天，赵暮把陶瓷碗的情况给张耳说后，两人一致决定找更多的灵石来实验，这次的龙蚯灵性强了许多，为了保险起见，几人天未放亮就来到了深潭。
显然李阁已等候多时，见几人前来，当下大喜。
“李兄这是不用睡觉的么？”。赵暮打趣说道。
“睡个屁的觉，被我家老爷子逼着在此独守了一夜，也不知怎么的，其它三家居然也有人守夜。”。李阁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
按照李阁的说法，龙蚯在寒水中只能存活一个白天，而且晚上潭水更寒，是不可能钓到鱼的，除非潭中真有不为人知的东西。
老者李正范正出神的盯着潭水，也不在乎赵暮几人的到来，赵暮远远的拱拳算是打了个招呼。
“老骨头，再看也不会看出鱼来，你还是睡去吧，别打扰到我的朋友。”。李阁似乎对他爷爷有怨气，大声喝道。
见老者不理人，他也不在乎，帮取来四根鱼竿，待看到赵暮取出的龙蚯时，神色一闪而没。
赵暮看在眼里，当即说道：“李兄，你我一见如故，我做个顺水人情，我们三人每人一竿就可，多的一竿就送与你了。”。
“好！”。李阁心中一喜，今日没有太多话语，各人都紧盯着鱼竿出神。
等了小半柱香，云小天处的铃铛突然响动，这可把他吓了一跳，不由喊起来：“大哥哥，鱼，鱼，我见水中有鱼。”。
然后亭中的李正范先行一步，他飞身而起，指间弹出一道罡气，这种手法与昨日拍卖行那个老者一般，赵暮推断两人修为应该相同。
几人靠近时，李正范已经用鱼网捞进水中，用力一提，一条十来斤的大青鱼被提了起来。
“这么大？”。张耳忙跑去把鱼网提起，云小天脸上乐开花来。
“这是起灵鱼？”。赵暮发愣，他感觉不太像，起灵鱼周身灵性十足，这祸就是身子骨大了一些，而且没有灵性可言。
李阁也摇头，道：“这是大潭青，十来斤重也很不错了，老骨头，给估个价吧，别亏待的我朋友。”。
“十五块灵石。”。李正范懒懒的开口说道，他紧盯着潭水，不知有何深意。
“十五块？这么多，老骨头，朋友归朋友，你可别把家底给败光了，我要留着娶媳妇。”。李阁把大青鱼放进桶中，喋喋不休，他还未说完，他所看管的鱼竿铃铛就响了起来。
“老骨头，快，鱼跑了我与你拼命，奇了怪了，今儿鱼精出没不成。”。好在时间还早，来人不多，加上这里实在偏僻，没有引起注目。
李正范依法制炮，捞起一看，又是一条大潭青，不过只有五六斤重的样子，李阁眼神发光，叫唤道:“呀，精华内敛，价值不知要翻几倍，老骨头，别给多了，给七八十块灵石意思意思就行。”。
李正范抚着白须，对着李阁的屁股就是两脚，提起青鱼若无其事的坐在亭边就烤了起来。
“老骨头，敢抢我的鱼，看我不把你胡子拔光。”李阁摸着屁股，小声说道。
赵暮接过十五块灵石，心中有了底气，他知道是饵料起作用了，这些大潭青虽然没有起灵鱼珍贵，但鱼线终归有三十丈长，生活在同等水域的鱼也差不到哪里去。
这样下来拜师的三百块灵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多时，张耳鱼竿上的铃铛响了起来，被老者提起后居然是个空竿。
李正范的神情越发沉重起来，他自顾自的吃着烤鱼，静站在赵暮身后，几人也很紧张，突然鱼竿才开始摇动，铃声还未响起，李正范大笑着抚起胡须，一道道罡气涌起，卷化成一条一丈多粗的长蛇，顺着鱼线就蹿下水去。
“这到底在何等修为？”。赵暮暗自心惊，这算是仙人了么？开口突问有失体统，心中盘算找个合适的机会细问才行。
罡气长蛇入潭，炸起一道道水花，周边的人听到响声大叫着涌了过来，拍卖行昨日抓住起灵鱼的老者更是快人一步，他长啸着吼道：“正范兄，我来助你”。
拍卖行的老者正色以待，抚袖而起，罡气化作一头白虎，绕着鱼竿就没进水潭。
轰，水面卷起长长的波纹，冲到岸边涌起四五丈高，赵暮几人挨得太进突被浪花拍打在地，哪管得上许多，他紧紧的抱住云小天，焦急的盯着潭面。
两名老者大笑不止，手上却没有慢上半分。
“正范兄，打个商量怎么样？”。拍卖行的老者说道。
“冲和老鬼，此物出水，你我两家各分一半，别藏着掖着了，全力出手吧。”。酒楼的李正范闻言开口。
得到答复，拍卖行的老者收起笑容，白虎长啸，罡气由青化为微黄色，咚的一声，水花炸起数十丈，只见空中由罡气化成的白虎与长蛇卷起一条大青鱼，长有三丈，粗有三尺，估摸着有三百来斤。
“天，这是鱼王么。”。
“这么重的大潭青？几十年来就没有看到过，谁人钓的，这下发财了。”。
“这得值多少钱啊，祖坟冒青烟了吧。”。
白虎长啸，长蛇吟吟，一虎一蛇把青鱼卷入亭边的一处地洞中，盖上青石，李正范一屁股坐在上面，气喘吁吁，拍卖行的老者淡淡的看了赵暮几人一眼，道了一声‘别忘了承诺’，拂袖走去。
李阁看着涌来的人群，正色喝道：“诸位，别忘了几家定下的规矩，如果来此垂钓，我们欢迎，如果来此找事，我们酒楼也不怕事。”。
此话一出，有人回过神来，慌忙跑去占住刚才出鱼的竿位，喝道：“伙伴，我要此位，先订一个月，”。
其它人闻言也赶紧跑去霸占相邻的位置，一时间小重镇热闹非凡，一条三百斤重的大潭青打破了以往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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