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小重镇
风雪过后，春回大地，莺歌燕舞，泉水叮咚，赵暮二人选定一个方向走了许久。
两名灰头土脸的少年慢步走在街上，不是赵暮张耳两人还会是谁。
此地名为小重镇，皆因方圆三十里都是仙门小重山的势力范围，赵暮两人就为拜师而来，奈何急走数百里，到了目的地实在是饿极了。
小重镇人来人往，街道繁华，房屋由檀木玉石构建而成，光亮大气，确有一番仙家景象。
张耳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想办法弄点吃的吧，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我又何尝不是！”。赵暮没好气的说道：“这座小镇倒也繁华，想必弄点吃的应该不难，别还没有拜入小重山，就被饿死在山门之外。”。
“就是不知仙门小重山的门槛怎样，听闻许多山门要求严格，根骨要好，资质要好……”。
“哪来的疯乞丐胡言乱语，就凭你们也想拜入仙门小重山？”。
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赵暮二人侧过头去，见一个十七八岁身着锦服的少年手拿折扇，动作潇洒，仰着脑袋嘲笑的看着二人。
赵暮拉着张耳，这货就是个直肠子，心中不爽必定会怼回去，但初到小镇，还是不宜结仇的好。
见赵暮二人不答话，他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又道：“小重山不是田间小院，不过想要拜入小重山也不是不成，若是有人跪下喊我一两声爷爷，我或许会有办法……”。
“大哥，我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有人要叫我们爷爷？”。张耳装傻作愣，说道。
“你这是饿晕了，还是走吧，少惹事为好。”。赵暮拉着张耳向前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人群中有人‘爷爷、爷爷’的大喊，两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还真见一个孩童跪在那少年面前，脆生生一遍又一遍爷爷、爷爷的喊着。
那孩童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破烂，手脚全是污泥，然后一双眼睛却很坚韧。
锦衣少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下跪，他尴尬笑着，道：“哪家的小屁孩，乱喊什么，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还不快滚。”。
那孩童先是一愣，而后生气的问道：“刚才是你说的，只要喊你一两声爷爷，你就可以想办法让我拜入小重山，我已经喊你七八声爷爷了，你要叫信用，帮我拜入小重山，所有人都听见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亲耳听到了，但拜入小重山要先交付一百绿色灵石，你不会是没有灵石吧，在这装模作样。”。
“看你穿着华丽，难不成会哄骗一个孩童？”。
“这个世道真乱，他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咦，这不是管炯公子么，今天药坊不忙？怎还有空在这里逗小孩。”。
“管炯？莫不是重山药坊的管炯？就是昨日被一个乞丐泼粪的那个？”。
“可不就是他，堂堂管家公子，不知怎的得罪了一个乞丐，早上出门就被一个乞丐泼粪了，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假的吧，我可听说管公子早已经踏入俗人境，一个乞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是你消息闭塞，你知道那乞丐为何会泼他大粪么？不知道了吧，那是因为管炯根骨极差，整日就知吃喝嫖赌，被他老爹天天咒骂说是连乞丐都不如，所以他才会这么痛恨乞丐啊。”。
“还有这种事？”。赵暮张耳两人异口同声，这世道也太玄幻了。
“哼，诸位只知道管炯根骨平凡，就没想过重山药坊是谁人在管理了么，嘴下留点口德，还是散去吧，有些人还是不惹为好。”。
一提重山药坊，众人像是防贼一般，快速散去，见管炯要走，那孩童明显急了，一把抱住管炯的大腿，华服上瞬间糊上了一层污泥。
管炯大怒，只见他扬起折扇看似向孩童的手臂挡去，暗里却是用力一戳，那孩童瞬间瘫倒在地，抱着手臂哇哇大哭起来，他虽然是个废物，但好歹也是仙门脚下的废物，一个凡人孩童能受得了他全力一击。
“好狠的心啊”。赵暮望着云雾缭绕的小重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待管炯走远，两人才把那孩童抱到小巷之处。
赵暮揭开孩童衣服一看，整条手臂肿涨不已，青红一阵，轻轻拉扯手臂如同枯草一般，显然是断了，此时孩童已然痛晕过去。
“大哥，怎么办？再不治疗我怕他这条手臂就此废了，他还这么小，不应受这此苦难啊。”。张耳焦急，手足无错。
“惟一的办法就是去药坊抓药，但管炯自己伤了人，此去抓药就怕他会刁难，最主要的是，我们身无分文。”。
就在这时，一个六七十岁穿着朴素的老头焦急的跑进小巷，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孩童，大喊道：“小天，醒一醒，醒一醒，你不能有事，快点醒来，仙门有什么好，你怎这么执着，得罪谁不好，居然敢得罪重山药坊……”。
老头看着赵暮二人，又看着晕睡的孩童，有些为难的说道：“两位小哥，给你们惹麻烦了，老头子孤家寡人，腿脚不便，我就这么一个小孙子，若是方便，还请帮我抱回家中医治可否？”。
“老爷爷，孩子性命要紧，你带路吧，拖太久我怕孩子挺不住。”。张耳回道，抱起孩童就催促老者领路。
赵暮暗叹一声，从老者的表情推断出一些猜想，但也咬牙跟了上去。
老者的家并不算远，街上有人看到赵暮二人抱着孩童，皆是惊呀之色，相距很远就让出道来，显然不想与此事扯上半点关系。
“老人家，这重山药坊是何背景，我看许多人谈及都是避而远之。”。张耳是个直性子，当下开口问道。
老者小声说道:“两位小哥是外乡人？原来是远来拜师学艺的，难怪难怪，重山药坊，势力大得很勒，听说管族的一位老祖便是小重山仙门的长老，在此立身已有三百余年，这要是拖累两位小哥，唉，怎么办才好。”说着他自责不已。
赵暮看在眼里，说道:“老人家，莫再耽搁，孩子身体要紧。”。
提到孩子，老者这才收回心神，过了一会，赵暮几人来到街尾一个破旧的小饭馆之处。
饭馆外有两张歪歪斜斜的木桌子，桌上擦得一尘不染，碗筷摆放整整齐齐，屋中飘着鲜美的肉汤，这是一个煮羊肉的小饭馆。
饭馆往内是两间住房，张耳把孩童放在床上，还未开口，就见老者端来一小瓶药酒，赵暮一看都是些小治跌打损伤的普通药材，看来老者生活不易，或者常年受欺负，连药酒都已备足。
“老爷爷，我通些医术，有几味药材你看能抓到么？”。赵暮拾笔写了纸条，递给老者。
老者看后连连点头，说道：“这些药村不算珍奇，我立刻就去。”。
“老爷爷，管炯伤了人，他该不会为难你吧。”。张耳起身，就要与老者同去。
“重山药坊我们穷苦百姓肯定惹不起，但小重镇除了药坊还有拍卖行、武器铺、酒楼，这些都是仙门小重山的产业，重山酒楼有个姑娘心善，与我有几面之缘，我去找她想想办法。”。老者说着便出了门，身影渐渐远去。
没想过了几息老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为赵暮二人盛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煮羊肉，这才放心离去。
“好香啊，”。张耳喝了一口羊汤，不由赞道。
赵暮为孩童擦了药酒，看他性命无忧，这才挑起一小块羊肉细嚼起来，羊肉入口软糯回味，确让人食指大动，赵暮想起什么，他揭开炖肉的大锅，想看个究竟。
“大哥，这爷俩生活不易，虽然我也想吃，但还是忍着点吧。”。张耳舔着嘴唇，望着大锅里的羊肉口是心非。
“想什么呢，你就没觉得奇怪？”。
“是啊，真有些奇怪，这老头一把年纪，居然能把羊肉炖得这么好吃。”。
赵暮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在乎的是熬汤的药包，这药包只怕不是凡物，他侧头对张耳说道：“仙门脚下，我们行事稳妥一点的好，我听那老爷爷的意思，这小重镇势力复杂，有拍卖行，有武器铺，有酒楼，有药坊，二弟，你去打听打听。”。
张耳应了一声就出了门去，赵暮惆然，生为凡人何处不是一样，都是强者刀下的韭菜，惟有让自己变强，才能有一丝摆脱命运的机会。
不过多时，老者兴冲冲的跑进屋来，显然药材都已准备好了，赵暮一看，果然十几味药材都在袋中。
“小哥，你且看看，今日小姑娘没在店内，这是重山酒楼的伙计帮助抓的，有没有什么遗漏。”。老者神情紧张，是关孙儿性命，他马乎不得。
“老爷爷放心，几副药下去，孩子性命肯定无忧，”，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要接好断骨，还需时日。”。
老者哪能听不出言外之意，他本就沧桑的脸上又老了几分，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命就好，有命就好，”。
熬药本就是赵暮的特长，他没有用上陶瓷碗，这些都是凡药陶瓷碗也发挥不了作用，两柱香过去，赵暮将熬药的方法交授给了老者，提笔又写了几张药方，这才松了口气。
“老爷爷，你也不必气馁，身在仙门脚下，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我叫赵暮，与我同来的少年名叫张耳，他性子急，坐不住出去透气去了，多谢爷爷的羊肉汤。”。
“赵小哥说的哪里话，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可报答你们，这羊肉汤可以管够，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天这孩子，他嚷嚷着就要拜入仙门，但仙门是那么好拜的么？这下可好，惹上了重山药坊……”。
老者一再挽留，赵暮二人就在小店住了几日，后来得知，老者名为云昌业，孩童名为云小天，在赵暮的精心照料下，云小天的身体也渐渐变好，但性格却发生天大的变化，终日闭口不言。
在张耳的多番打听下得知，仙门小重山招徒之日还有半月，还有一个让赵暮头疼的消息，上山得交一人一百绿色灵石，而且入不入门这笔灵石都不退还。
“这是赤裸裸抢劫，这哪是仙门，这是魔门还差不多。”。张耳脱口大骂。
赵暮拍着脑袋，这绿色灵石可不好找，云昌业劳作一年还换不到五块灵石，不过还好，距离打开山门之日还有十五天。
两名灰头土脸的少年慢步走在街上，不是赵暮张耳两人还会是谁。
此地名为小重镇，皆因方圆三十里都是仙门小重山的势力范围，赵暮两人就为拜师而来，奈何急走数百里，到了目的地实在是饿极了。
小重镇人来人往，街道繁华，房屋由檀木玉石构建而成，光亮大气，确有一番仙家景象。
张耳沙哑着嗓子，有气无力的说道：“大哥，想办法弄点吃的吧，我感觉有点撑不住了。”。
“我又何尝不是！”。赵暮没好气的说道：“这座小镇倒也繁华，想必弄点吃的应该不难，别还没有拜入小重山，就被饿死在山门之外。”。
“就是不知仙门小重山的门槛怎样，听闻许多山门要求严格，根骨要好，资质要好……”。
“哪来的疯乞丐胡言乱语，就凭你们也想拜入仙门小重山？”。
一阵戏谑的声音传来，赵暮二人侧过头去，见一个十七八岁身着锦服的少年手拿折扇，动作潇洒，仰着脑袋嘲笑的看着二人。
赵暮拉着张耳，这货就是个直肠子，心中不爽必定会怼回去，但初到小镇，还是不宜结仇的好。
见赵暮二人不答话，他唰的一声收起折扇，又道：“小重山不是田间小院，不过想要拜入小重山也不是不成，若是有人跪下喊我一两声爷爷，我或许会有办法……”。
“大哥，我是不是听错了，好像有人要叫我们爷爷？”。张耳装傻作愣，说道。
“你这是饿晕了，还是走吧，少惹事为好。”。赵暮拉着张耳向前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人群中有人‘爷爷、爷爷’的大喊，两人对视一眼，转过头去，还真见一个孩童跪在那少年面前，脆生生一遍又一遍爷爷、爷爷的喊着。
那孩童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破烂，手脚全是污泥，然后一双眼睛却很坚韧。
锦衣少年没想到居然会有人下跪，他尴尬笑着，道：“哪家的小屁孩，乱喊什么，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孙子，还不快滚。”。
那孩童先是一愣，而后生气的问道：“刚才是你说的，只要喊你一两声爷爷，你就可以想办法让我拜入小重山，我已经喊你七八声爷爷了，你要叫信用，帮我拜入小重山，所有人都听见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亲耳听到了，但拜入小重山要先交付一百绿色灵石，你不会是没有灵石吧，在这装模作样。”。
“看你穿着华丽，难不成会哄骗一个孩童？”。
“这个世道真乱，他娘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
“咦，这不是管炯公子么，今天药坊不忙？怎还有空在这里逗小孩。”。
“管炯？莫不是重山药坊的管炯？就是昨日被一个乞丐泼粪的那个？”。
“可不就是他，堂堂管家公子，不知怎的得罪了一个乞丐，早上出门就被一个乞丐泼粪了，是真的，我亲眼所见。”。
“假的吧，我可听说管公子早已经踏入俗人境，一个乞丐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那是你消息闭塞，你知道那乞丐为何会泼他大粪么？不知道了吧，那是因为管炯根骨极差，整日就知吃喝嫖赌，被他老爹天天咒骂说是连乞丐都不如，所以他才会这么痛恨乞丐啊。”。
“还有这种事？”。赵暮张耳两人异口同声，这世道也太玄幻了。
“哼，诸位只知道管炯根骨平凡，就没想过重山药坊是谁人在管理了么，嘴下留点口德，还是散去吧，有些人还是不惹为好。”。
一提重山药坊，众人像是防贼一般，快速散去，见管炯要走，那孩童明显急了，一把抱住管炯的大腿，华服上瞬间糊上了一层污泥。
管炯大怒，只见他扬起折扇看似向孩童的手臂挡去，暗里却是用力一戳，那孩童瞬间瘫倒在地，抱着手臂哇哇大哭起来，他虽然是个废物，但好歹也是仙门脚下的废物，一个凡人孩童能受得了他全力一击。
“好狠的心啊”。赵暮望着云雾缭绕的小重山，心中打起了退堂鼓，待管炯走远，两人才把那孩童抱到小巷之处。
赵暮揭开孩童衣服一看，整条手臂肿涨不已，青红一阵，轻轻拉扯手臂如同枯草一般，显然是断了，此时孩童已然痛晕过去。
“大哥，怎么办？再不治疗我怕他这条手臂就此废了，他还这么小，不应受这此苦难啊。”。张耳焦急，手足无错。
“惟一的办法就是去药坊抓药，但管炯自己伤了人，此去抓药就怕他会刁难，最主要的是，我们身无分文。”。
就在这时，一个六七十岁穿着朴素的老头焦急的跑进小巷，他看着奄奄一息的孩童，大喊道：“小天，醒一醒，醒一醒，你不能有事，快点醒来，仙门有什么好，你怎这么执着，得罪谁不好，居然敢得罪重山药坊……”。
老头看着赵暮二人，又看着晕睡的孩童，有些为难的说道：“两位小哥，给你们惹麻烦了，老头子孤家寡人，腿脚不便，我就这么一个小孙子，若是方便，还请帮我抱回家中医治可否？”。
“老爷爷，孩子性命要紧，你带路吧，拖太久我怕孩子挺不住。”。张耳回道，抱起孩童就催促老者领路。
赵暮暗叹一声，从老者的表情推断出一些猜想，但也咬牙跟了上去。
老者的家并不算远，街上有人看到赵暮二人抱着孩童，皆是惊呀之色，相距很远就让出道来，显然不想与此事扯上半点关系。
“老人家，这重山药坊是何背景，我看许多人谈及都是避而远之。”。张耳是个直性子，当下开口问道。
老者小声说道:“两位小哥是外乡人？原来是远来拜师学艺的，难怪难怪，重山药坊，势力大得很勒，听说管族的一位老祖便是小重山仙门的长老，在此立身已有三百余年，这要是拖累两位小哥，唉，怎么办才好。”说着他自责不已。
赵暮看在眼里，说道:“老人家，莫再耽搁，孩子身体要紧。”。
提到孩子，老者这才收回心神，过了一会，赵暮几人来到街尾一个破旧的小饭馆之处。
饭馆外有两张歪歪斜斜的木桌子，桌上擦得一尘不染，碗筷摆放整整齐齐，屋中飘着鲜美的肉汤，这是一个煮羊肉的小饭馆。
饭馆往内是两间住房，张耳把孩童放在床上，还未开口，就见老者端来一小瓶药酒，赵暮一看都是些小治跌打损伤的普通药材，看来老者生活不易，或者常年受欺负，连药酒都已备足。
“老爷爷，我通些医术，有几味药材你看能抓到么？”。赵暮拾笔写了纸条，递给老者。
老者看后连连点头，说道：“这些药村不算珍奇，我立刻就去。”。
“老爷爷，管炯伤了人，他该不会为难你吧。”。张耳起身，就要与老者同去。
“重山药坊我们穷苦百姓肯定惹不起，但小重镇除了药坊还有拍卖行、武器铺、酒楼，这些都是仙门小重山的产业，重山酒楼有个姑娘心善，与我有几面之缘，我去找她想想办法。”。老者说着便出了门，身影渐渐远去。
没想过了几息老者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他为赵暮二人盛来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煮羊肉，这才放心离去。
“好香啊，”。张耳喝了一口羊汤，不由赞道。
赵暮为孩童擦了药酒，看他性命无忧，这才挑起一小块羊肉细嚼起来，羊肉入口软糯回味，确让人食指大动，赵暮想起什么，他揭开炖肉的大锅，想看个究竟。
“大哥，这爷俩生活不易，虽然我也想吃，但还是忍着点吧。”。张耳舔着嘴唇，望着大锅里的羊肉口是心非。
“想什么呢，你就没觉得奇怪？”。
“是啊，真有些奇怪，这老头一把年纪，居然能把羊肉炖得这么好吃。”。
赵暮笑了笑没说什么，他在乎的是熬汤的药包，这药包只怕不是凡物，他侧头对张耳说道：“仙门脚下，我们行事稳妥一点的好，我听那老爷爷的意思，这小重镇势力复杂，有拍卖行，有武器铺，有酒楼，有药坊，二弟，你去打听打听。”。
张耳应了一声就出了门去，赵暮惆然，生为凡人何处不是一样，都是强者刀下的韭菜，惟有让自己变强，才能有一丝摆脱命运的机会。
不过多时，老者兴冲冲的跑进屋来，显然药材都已准备好了，赵暮一看，果然十几味药材都在袋中。
“小哥，你且看看，今日小姑娘没在店内，这是重山酒楼的伙计帮助抓的，有没有什么遗漏。”。老者神情紧张，是关孙儿性命，他马乎不得。
“老爷爷放心，几副药下去，孩子性命肯定无忧，”，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要接好断骨，还需时日。”。
老者哪能听不出言外之意，他本就沧桑的脸上又老了几分，自言自语的说道：“有命就好，有命就好，”。
熬药本就是赵暮的特长，他没有用上陶瓷碗，这些都是凡药陶瓷碗也发挥不了作用，两柱香过去，赵暮将熬药的方法交授给了老者，提笔又写了几张药方，这才松了口气。
“老爷爷，你也不必气馁，身在仙门脚下，什么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我叫赵暮，与我同来的少年名叫张耳，他性子急，坐不住出去透气去了，多谢爷爷的羊肉汤。”。
“赵小哥说的哪里话，我这一把老骨头，也没什么可报答你们，这羊肉汤可以管够，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天这孩子，他嚷嚷着就要拜入仙门，但仙门是那么好拜的么？这下可好，惹上了重山药坊……”。
老者一再挽留，赵暮二人就在小店住了几日，后来得知，老者名为云昌业，孩童名为云小天，在赵暮的精心照料下，云小天的身体也渐渐变好，但性格却发生天大的变化，终日闭口不言。
在张耳的多番打听下得知，仙门小重山招徒之日还有半月，还有一个让赵暮头疼的消息，上山得交一人一百绿色灵石，而且入不入门这笔灵石都不退还。
“这是赤裸裸抢劫，这哪是仙门，这是魔门还差不多。”。张耳脱口大骂。
赵暮拍着脑袋，这绿色灵石可不好找，云昌业劳作一年还换不到五块灵石，不过还好，距离打开山门之日还有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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