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艰难的降生
8月17日
升学宴的正日来临。
父母因为开心也算下了血本。
宴会档次很高，宾客来了四十多桌，绝对的大场面。
刘艾桐的工具人任务，完成的很圆满，算是为父母挣足了脸面。
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宾客太多，四兄弟只能齐上阵，一直在招呼客人。
都在没时间坐下来，聊会天。
从早晨忙到傍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
他们才有时间喘口气。
几兄弟坐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三哥没绷住，突然笑出了声。
之后其他几兄弟就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都大笑了起来。
正笑着那，刘君豪突然出来打断道：“几个臭小子傻乐什么那？赶快进来，把打包的饭菜和酒水都送到库房去，我们大人晚上有活动，吃完饭还要去KTV唱歌。
你们想来，送完东西就自己过来。”
“行，老舅你们去把，收尾的事我们来就好。”栗子杰是大哥兄弟几个在一起时，回长辈话的总是他。
他们三个小的，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实际上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中用。
没见刘君豪身后跟着一众“大佬”吗？
佟思雨，大姑，二姑赫然在列，他们三个要是谁敢拒绝，随便出来一人就能喷死他们。
不敢抱怨，只能继续干活。
一番辛苦，等他们将东西放回库房的时候，街上的路灯都已经亮了。
忙到现在，四人早就饿了。
因为他们都不想和长辈们掺和。
最后大哥拍板：“咱们去吃烧烤怎么样？我在蜀川是做梦都在想苏右的羊肉！”
三哥刘子源最先支持道：“我也是，回来之前就想着这一口那。”
刘艾桐和二哥刘子轩倒是无所谓，他们守家在地的，体会不到家乡美食的魅力。
但刘艾桐专门强调说：“先说好了，这顿烧烤我请客，你们可不要伸手。
这次我有奖学金打底，你们可以随便点哦。”
刘艾桐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来，几个哥哥都肯定不会让他请客。
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跟在他们身后，混吃混喝的小跟屁虫。
不过这次他们都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刘艾桐还真有点不差钱的意思。
之后，一行人溜达到烧烤店。
不是那种露天烧烤，这家店环境服务都不错，还有雅间提供。
他们想聊天，就选了一个雅间，边吃边聊着天。
因为刘艾桐是主角，哥几个不觉间，就聊到他出生的时候。
这些事刘艾桐都不怎么清楚，因为长辈们很少提及。
不过他出生时，栗子杰已经9岁，加上他当时也在医院，所以比较有发言权。
“小桐出生时，发生了很多事，场面也很惊险。
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大哥的开场，就挺让人紧张，刘艾桐也停下筷子，准备认真听下自己的故事。
“你们也知道，小桐是在苏右出生的。
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其实他出生前舅舅舅妈一直是在蒙元府庆安府城做的产检，也准备在那里生产。
之所以最终没去庆安府城，是临时决定的。
据说当时小桐的预产期已过，但是迟迟没有降生的征兆。
于是准备在苏右的镇医院里检查一下，看情况再赶去庆安府城。
结果检查发现，当时舅妈的羊水已经严重不足，小桐随时会有死亡的风险。”
二哥听到此处忍不住质疑道：“那也能来的及吧？
庆安府城离咱们这三百公里，我记得当时舅舅家，二姨家，我们家都有车。
完全能赶去的呀？
实在不行让救护车护送也行呀？”
“你说的倒是简单，那天的意外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大哥解释一句继续说道。
“舅舅那天和帅帅的想法一样，当时也准备往庆安府城赶，毕竟镇医院的医疗条件确实差，又没有专业的儿科护理设备。”
但是刚走医院门口，前一刻还天晴气朗的天气，下一刻就乌云密布了。
那云朵就像要砸下似得，感觉已经落在医院房顶了。
同时那雷声就像爆竹似得，闪烁不断，甚至有一会天空都突然变绿了。
三哥弱弱接口：“大哥是变蓝吧？雷电好像是蓝色的？”
“你知道什么，当时你都没断奶！”二哥鄙视的说了他一句，又看向栗子杰道。
“我听过这事，好像那次是一场特大雷暴雨，据说当时下了七个多小时，苏右的街上都已经能行船了。
小桐，就是那天出生的？”
“嗯，就是那天。
幸亏当时大姨和我妈，知道舅妈产检出意外，就带我赶去医院了。
要不然等雨下下来，我们想去都去不成，因为当时雨真的太大了。
我们都是等第二天大水退去，才从医院回的家。”
“就是因为天气，我才在苏右出生？”刘艾桐也不由的好奇道！
“其实也不全是天气原因。
天气恶劣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因为那场雷暴雨看似凶猛，但是范围不大，就是覆盖苏右及周边十公里左右。
主要原因还是当时的庆安府城，因为城内扬尘太严重已经封城了。
“扬尘严重，是沙尘暴吗？咱们蒙元府已经十几年没见过沙尘暴了吧？但那是我出生前的事吧？我也赶上过？沙尘严重到封城，那也太可怕了？”刘艾桐更加好奇。
“从你出生以后，各类恶劣天气就莫名其妙的从全世界消失了。你自然没什么印象。但是我的印象却是深刻至极。
那趟沙尘因为暴雨没波及苏右镇，但是只要走出暴雨范围，依旧就能看到淹没脚面的尘土。而官府解释过，苏右周边只是被轻微波及。
在你出生前，我从记事开始，蒙元府就一年两场风，一场刮半年，时不时就会因为扬尘天气停课，出行也会受限。”
“那这么厉害自然灾害什么会突然消失，当时的神州官府没解释吗？”刘艾桐疑惑道。
栗子杰耸耸肩道。
“有什么解释？专家的解释倒是不少，但解释的太过牵强，民众都不认可。不过那些扬尘消失，终归是好事，还需要追究人为责任吗？”
关键是当时消失的不光是扬尘，还有各种灾劫，国人患病的几率也从那年开始大幅度减少了。
你们成长过程中，没听过神州发生过什么灾劫吧？”
三人统一摇头
灾劫这个词，对刘艾桐他们来说，确实不常听说，甚至有点陌生。
栗子杰解释道：“因为那时的神州大地，总是灾劫不断。
今天洪水，明天干旱，后天地震。
雪雨风霜灾害频发，加上各类传染病，总之灾劫在这片大地上肆虐过无尽岁月。
但是从那次瘟疫消失后，神州就没再爆发过大灾大劫。
很神奇。
所以，你们这几年没听说这个词，这种如果能再保持十几年，指不定灾劫这个词就消失了。”
说到这些，栗子杰也不再多谈，摇摇头道：“说跑题了，咱们再说回小桐出生的事情。”
“当时舅妈不能去庆安府城，已经够倒霉了，后面还有意外吗？”刘子轩诧异道。
栗子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能去庆安府城才是一切意外的开始。
“当时的雷暴雨直接导致镇医院的电力系统瘫痪。
但是在电力系统瘫痪前，医院已经检测过小桐的胎心，当时已经达到两百下。
说明他的情况非常危急，已经开始缺氧，必须要及时做剖腹手术才可以。
但是当时医院的电力系统因为雨太大无法抢修，后备发电机系统的柴油储备又不足。
不能长时间提供应手术用电。
要知道手术中一旦断电，那舅妈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当时老舅急的满地乱转，大姨和我妈就在旁边哭。
后来还是那个产科主任，想到消防队离医院很近，就开始向他们求助。
消防人员接到消息后，磕巴都没打，直接冒雨带着大批柴油就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反正当时雨很大，医院外面已经成为一片水泽。
手术艰难开始后，开始很顺利。
结果小桐刚生出，舅妈又遇到产后大出血。
镇医院血库因为储备不足，根本没法及时输血。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消防队员怕柴油不够，就留在了医院等结果。
赶上这事，他们又再度挺身而出，开始排队为舅妈献血，当时人数不够，据说连消防队的留守人员都叫来了。
老舅当时也哭了，就在献血处给那些消防员们磕头，谁都拉不起来。”
刘艾桐此时坐不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啊，我爸那人是很感恩的一个人，真要有这事，他肯定会和我念叨的呀？”
“你小时候，老舅天天念叨，时不时还带你去消防队送东西。
你的名字都是消防队的指导员起的。
当时舅舅想给你起名叫刘爱军，但是那个指导员叔叔说‘现在的孩子可不能胡乱起名。名字太土会被别的小朋友笑话的，再说我们当时也没做什么，付出更多的是孩子的妈妈，还是让孩子好好爱妈妈吧。’
后来就确定你叫刘艾桐，取名艾桐，同爱佟，就是让你爱舅妈的意思。”
升学宴的正日来临。
父母因为开心也算下了血本。
宴会档次很高，宾客来了四十多桌，绝对的大场面。
刘艾桐的工具人任务，完成的很圆满，算是为父母挣足了脸面。
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宾客太多，四兄弟只能齐上阵，一直在招呼客人。
都在没时间坐下来，聊会天。
从早晨忙到傍晚，送走最后一批客人后。
他们才有时间喘口气。
几兄弟坐在饭店门口的台阶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说话。
三哥没绷住，突然笑出了声。
之后其他几兄弟就像是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都大笑了起来。
正笑着那，刘君豪突然出来打断道：“几个臭小子傻乐什么那？赶快进来，把打包的饭菜和酒水都送到库房去，我们大人晚上有活动，吃完饭还要去KTV唱歌。
你们想来，送完东西就自己过来。”
“行，老舅你们去把，收尾的事我们来就好。”栗子杰是大哥兄弟几个在一起时，回长辈话的总是他。
他们三个小的，连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实际上给他们机会，他们也不中用。
没见刘君豪身后跟着一众“大佬”吗？
佟思雨，大姑，二姑赫然在列，他们三个要是谁敢拒绝，随便出来一人就能喷死他们。
不敢抱怨，只能继续干活。
一番辛苦，等他们将东西放回库房的时候，街上的路灯都已经亮了。
忙到现在，四人早就饿了。
因为他们都不想和长辈们掺和。
最后大哥拍板：“咱们去吃烧烤怎么样？我在蜀川是做梦都在想苏右的羊肉！”
三哥刘子源最先支持道：“我也是，回来之前就想着这一口那。”
刘艾桐和二哥刘子轩倒是无所谓，他们守家在地的，体会不到家乡美食的魅力。
但刘艾桐专门强调说：“先说好了，这顿烧烤我请客，你们可不要伸手。
这次我有奖学金打底，你们可以随便点哦。”
刘艾桐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出来，几个哥哥都肯定不会让他请客。
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一直都是那个跟在他们身后，混吃混喝的小跟屁虫。
不过这次他们都没有异议，毕竟他们也知道，现在的刘艾桐还真有点不差钱的意思。
之后，一行人溜达到烧烤店。
不是那种露天烧烤，这家店环境服务都不错，还有雅间提供。
他们想聊天，就选了一个雅间，边吃边聊着天。
因为刘艾桐是主角，哥几个不觉间，就聊到他出生的时候。
这些事刘艾桐都不怎么清楚，因为长辈们很少提及。
不过他出生时，栗子杰已经9岁，加上他当时也在医院，所以比较有发言权。
“小桐出生时，发生了很多事，场面也很惊险。
当时我还不太明白，但是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后怕。”
大哥的开场，就挺让人紧张，刘艾桐也停下筷子，准备认真听下自己的故事。
“你们也知道，小桐是在苏右出生的。
但你们肯定不知道，其实他出生前舅舅舅妈一直是在蒙元府庆安府城做的产检，也准备在那里生产。
之所以最终没去庆安府城，是临时决定的。
据说当时小桐的预产期已过，但是迟迟没有降生的征兆。
于是准备在苏右的镇医院里检查一下，看情况再赶去庆安府城。
结果检查发现，当时舅妈的羊水已经严重不足，小桐随时会有死亡的风险。”
二哥听到此处忍不住质疑道：“那也能来的及吧？
庆安府城离咱们这三百公里，我记得当时舅舅家，二姨家，我们家都有车。
完全能赶去的呀？
实在不行让救护车护送也行呀？”
“你说的倒是简单，那天的意外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大哥解释一句继续说道。
“舅舅那天和帅帅的想法一样，当时也准备往庆安府城赶，毕竟镇医院的医疗条件确实差，又没有专业的儿科护理设备。”
但是刚走医院门口，前一刻还天晴气朗的天气，下一刻就乌云密布了。
那云朵就像要砸下似得，感觉已经落在医院房顶了。
同时那雷声就像爆竹似得，闪烁不断，甚至有一会天空都突然变绿了。
三哥弱弱接口：“大哥是变蓝吧？雷电好像是蓝色的？”
“你知道什么，当时你都没断奶！”二哥鄙视的说了他一句，又看向栗子杰道。
“我听过这事，好像那次是一场特大雷暴雨，据说当时下了七个多小时，苏右的街上都已经能行船了。
小桐，就是那天出生的？”
“嗯，就是那天。
幸亏当时大姨和我妈，知道舅妈产检出意外，就带我赶去医院了。
要不然等雨下下来，我们想去都去不成，因为当时雨真的太大了。
我们都是等第二天大水退去，才从医院回的家。”
“就是因为天气，我才在苏右出生？”刘艾桐也不由的好奇道！
“其实也不全是天气原因。
天气恶劣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因为那场雷暴雨看似凶猛，但是范围不大，就是覆盖苏右及周边十公里左右。
主要原因还是当时的庆安府城，因为城内扬尘太严重已经封城了。
“扬尘严重，是沙尘暴吗？咱们蒙元府已经十几年没见过沙尘暴了吧？但那是我出生前的事吧？我也赶上过？沙尘严重到封城，那也太可怕了？”刘艾桐更加好奇。
“从你出生以后，各类恶劣天气就莫名其妙的从全世界消失了。你自然没什么印象。但是我的印象却是深刻至极。
那趟沙尘因为暴雨没波及苏右镇，但是只要走出暴雨范围，依旧就能看到淹没脚面的尘土。而官府解释过，苏右周边只是被轻微波及。
在你出生前，我从记事开始，蒙元府就一年两场风，一场刮半年，时不时就会因为扬尘天气停课，出行也会受限。”
“那这么厉害自然灾害什么会突然消失，当时的神州官府没解释吗？”刘艾桐疑惑道。
栗子杰耸耸肩道。
“有什么解释？专家的解释倒是不少，但解释的太过牵强，民众都不认可。不过那些扬尘消失，终归是好事，还需要追究人为责任吗？”
关键是当时消失的不光是扬尘，还有各种灾劫，国人患病的几率也从那年开始大幅度减少了。
你们成长过程中，没听过神州发生过什么灾劫吧？”
三人统一摇头
灾劫这个词，对刘艾桐他们来说，确实不常听说，甚至有点陌生。
栗子杰解释道：“因为那时的神州大地，总是灾劫不断。
今天洪水，明天干旱，后天地震。
雪雨风霜灾害频发，加上各类传染病，总之灾劫在这片大地上肆虐过无尽岁月。
但是从那次瘟疫消失后，神州就没再爆发过大灾大劫。
很神奇。
所以，你们这几年没听说这个词，这种如果能再保持十几年，指不定灾劫这个词就消失了。”
说到这些，栗子杰也不再多谈，摇摇头道：“说跑题了，咱们再说回小桐出生的事情。”
“当时舅妈不能去庆安府城，已经够倒霉了，后面还有意外吗？”刘子轩诧异道。
栗子杰瞪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不能去庆安府城才是一切意外的开始。
“当时的雷暴雨直接导致镇医院的电力系统瘫痪。
但是在电力系统瘫痪前，医院已经检测过小桐的胎心，当时已经达到两百下。
说明他的情况非常危急，已经开始缺氧，必须要及时做剖腹手术才可以。
但是当时医院的电力系统因为雨太大无法抢修，后备发电机系统的柴油储备又不足。
不能长时间提供应手术用电。
要知道手术中一旦断电，那舅妈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当时老舅急的满地乱转，大姨和我妈就在旁边哭。
后来还是那个产科主任，想到消防队离医院很近，就开始向他们求助。
消防人员接到消息后，磕巴都没打，直接冒雨带着大批柴油就过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反正当时雨很大，医院外面已经成为一片水泽。
手术艰难开始后，开始很顺利。
结果小桐刚生出，舅妈又遇到产后大出血。
镇医院血库因为储备不足，根本没法及时输血。
值得庆幸的是，那些消防队员怕柴油不够，就留在了医院等结果。
赶上这事，他们又再度挺身而出，开始排队为舅妈献血，当时人数不够，据说连消防队的留守人员都叫来了。
老舅当时也哭了，就在献血处给那些消防员们磕头，谁都拉不起来。”
刘艾桐此时坐不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不可能啊，我爸那人是很感恩的一个人，真要有这事，他肯定会和我念叨的呀？”
“你小时候，老舅天天念叨，时不时还带你去消防队送东西。
你的名字都是消防队的指导员起的。
当时舅舅想给你起名叫刘爱军，但是那个指导员叔叔说‘现在的孩子可不能胡乱起名。名字太土会被别的小朋友笑话的，再说我们当时也没做什么，付出更多的是孩子的妈妈，还是让孩子好好爱妈妈吧。’
后来就确定你叫刘艾桐，取名艾桐，同爱佟，就是让你爱舅妈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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