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交易2
察坷朵多部的力沐焦急的等待，与六河之前的一样忐忑不安；这个南方人会不会食言了，这么多天还不来，眼看最后的期限将至，回草原真不好交差。
想起这些，感觉对不起首领对自己的栽培与信任，将部落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自己却没有办好，恨恨的叹口气。
于是像往常一样来到这家面馆，这里是与六河商量好碰面的地方，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客人比之前多很多人，想从人群中找出一个空位坐下。
眼睛搜索一圈都没有发现空余的位置，正当无奈的转身离去，去发现一个熟悉背影。
这个人正在喝着汤聊着天，不就是自己正在找的人吗。
“六河朋友！”
“唰”
一屋子人都看向这位体型彪悍的草原人。
六河慢慢回头，“你好啊朋友，吃饭了吗？”
“先不说吃饭的事，粮食带了吗？”
“急什么，等我把这碗面吃完。”
这位力沐心想；能不急吗，部落里的族人们饿肚子呢，要是筹不到粮食，这个冬天只能像马儿一样吃草了。
“那我等会您。”
这位力沐看六河镇定自若的表情，不像是违背承诺的人。
一旁的胡涤祥也坐不住了，“别吃了，快和这位草原朋友交易吧”，心里藏的事情这会像是猫抓一样，挠得直痒痒。
六河安抚道，“朋友，我们一大早就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歇会脚。”
说罢低着头开始吃面。
看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了，“祥子，带路。”
“跟我来吧！”
胡涤祥并没有去开车显示身份，而是放下了少爷的架子，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隔壁的城南西大街。
见六河有些担心的样子，“六子哥，放心吧，这整个城南西街都是胡家的地盘。”
“那再好不过了。”
穿过复杂的街巷，来到一处民房大院，算上一圈围墙，占地面积大约600平的样子，足足有六层楼高，“开门！”
“里面住的是我招来的弟兄”，胡涤祥得意的向六河介绍。
“不错啊，祥子”六河对胡涤祥肯定道。
“组长好”，打开门的几个人向胡涤祥敬礼。
警备旅和其他旅的编制不一样；
最基本的单位是小组，满编20人。
小队——60人
中队——300人
大队——1500人
支队——4500人
警备旅中的支队，相当于卫戍旅中的直属团。
“嗯”，胡涤祥简单地回答一句，不过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原因是六河在众人面前刚刚介绍自己是大队长，转眼间又变成组长。
察坷朵多部的力沐瞅着眼前堆积一层楼高的粮食袋子，眼睛里面放着精光，“我要验货！”
“行，你慢慢验货，累了来楼上喝茶。”
胡涤祥安排黄家村的人在二楼休息，自己则带着六河上到三楼。
“六河哥，来喝茶。”
“祥子，倒水就行，不要这么见外。”
“倒水那才见外呢”说完，倒满一杯热茶递给了六河。
“六河哥，嘿嘿嘿，你以后要来城里找我玩，直接来这里就好，我行李全部都搬来了。”
看来胡涤祥想出人头地是认真地，这个人太想证明自己了。
“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了？”六河直奔主题。
“上次和你讲过了，不到十个人，现在暂时归我弟第管。”
“你弟弟是...”
“我弟弟叫胡润祥，在总部当文员呢”
“哦，这样啊……”
“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胡涤祥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准备给六河点上。
六河摆了摆手示意不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胡涤祥也不强人所难，给自己点上了。
“祥子啊，与其帮你招人，不如帮你把格局打开。”
“得了吧，类似这种话我可听腻了，六子哥。”
“那这样，我帮你分析一下各家族情况。”
“怎么分析？”胡涤祥诚恳地问道。
“那就先从你熟悉的人开始，你们家里人怎么招兵的。”
“城南西这一片区是我家基本盘啊！”
“警备旅的王家呢？”
“城外的王家村以及其他生活村。”
二人一问一答。
“联防的侯家呢？”
“他们联防在城外边的生活村有根据地，你住的黄家村就是啊。”
“沈家呢？”
“他家在外边有黑工厂还掌握着工会，兵源自然不愁。”
“其他家族呢？”
“杨家、王家在城北东、冯家、韩家在城北西”说罢胡涤祥顿了顿，寻思着，“还有一个本地的赵家，属于墙头草又和青冈的人有瓜葛”
“所以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招不来兵呢”，六河反问道。
“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我去跟他们抢，对吗？”
“我该夸你勇敢呢，还是夸你猪脑袋呢？”
“那我就不明白了”，胡涤祥挠了挠头发。
“所以啊，我帮你打开格局”六河细声的说了一句，“祥子，说了这么多，别人家有什么，你没什么，这样一对比，就很明显了。”
胡涤祥深思着说，“哦...六河哥的意思是...我胡涤祥没地盘，对不对？”
“嗯，可以啊，祥子你智商回到高地了！”
“可是...城内城外已经没有处女地了”，胡涤祥略表遗憾地摇了摇头。
“祥子，我是干嘛的？”
胡涤祥再一次低头喝茶，无意间接了一句，“打劫匪徒的呗！”
六河抿了一口茶，对胡涤祥指指点点道，“祥子，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过着点脑子。”
见六河有些不悦，胡涤祥连忙讨好，“六子哥我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六河不想再废话太多，找了一张纸开始给胡涤祥画大饼，哦不，描绘“未来成功的蓝图”；
入冬后这一时期会迎来第一批失业潮，这个时期，农业全面停止生产，部分工坊也会裁员，比如城外洗衣坊、食品加工坊、油坊就是个例子，这个时期人们基本都有存粮，城内城外治安相对不错。
接下来这个第二时期，大雪没过膝盖，存粮基本吃完，冬天还剩一半，一半的人连同草席都会吃掉，面临被冻死的境地，大部分人家藏的柴恐怖不足以撑过严寒。
所以，就要在这个时候开办砖窑厂，以管饭为条件，主要在棚户区招工人。同时散布谣言，青屏寨的匪徒要下山劫掠。到时候生产的砖，自然会有人来买，也可以用来抵工人的工钱。
砖厂办起来了，人多了会生乱，是不是就得有类似保卫科的部门，这些个部门会成为一个过渡部门，最终转换成你——祥子的人。
最困难的时候应该是“新纪元”法定新年1月1日以后，这时期贫民窟会出现大规模骚乱，以冯家带头的“粮王”会拨粮赈灾，在此之前，你的队伍到时候会迎来第一个扩编期，说不定到那时你已经是小队长了。
选址就找那些，距离水源近、树林近、城区近的地方，否则光是运输成本就会吞尽仅有的利润。
到时候，有了地盘，有了声望，何愁兵源呢。
胡涤祥激动地站了起来，“六河哥，请受我一拜，听您的一番指点，犹如拨云见日。”
“淡定。”
“不过我还有几个疑问。”
“请讲。”
“你说的砖窑厂，沈家就有，而且还是议会拨款的。”
“沈家能烧砖，你就不能吗，再说了，我们要靠卖砖致富吗？”六河帮胡涤祥分析道，“我还巴不得沈家也烧砖呢，这样青屏寨劫掠的谣言不就被证实了吗？”
“嗯...也是”胡涤祥思考一阵，“沈家坐拥黑工厂，到时候打压我们不让继续开下去怎么办啊？”
“沈家能打压你，能打压住那么多饿肚子、乱惹事的流民吗，有人会跳出来的。”
“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确定新年初人们就会把存粮吃完呢？”
“因为上个月一块银元还能换25斤地瓜，这个月只能换15斤，今年粮食的产量我不是很看好它，说不定只过一个月，价格还能再提高，甚至一个银元只能换10斤、8斤。”
胡涤祥吸了一口凉气，“其中还有这么大学问呢。”
“你生在胡家，天生就不愁吃喝，当然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六河继续帮胡涤祥分析道，“按这样的粮价，要么议会拿出大量的食物用来持平物价，要么议会就等冯家拨粮，否则，骚乱能把城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议会怎么决定，都是从冯家那里要粮。”
幸好六河是个男人，不然胡涤祥指不定冲上去亲一口。
“六河哥，今晚别回去了，我们泡澡去？”
“不必了，村子里还有工程没做完。”
“我带着手下这些人去给你帮忙，怎么样，正好和他们磨合一下。”
此时一声“报告”在门外响起，“楼下的人物资清点完毕。”
六河一看时间，二人聊了近三个小时，“走吧，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下着楼梯，察坷朵多部的力沐不等六河完全下来，立马上前握住手，“谢谢，十分感谢，这下我部有救了，您真的是我们草原的朋友。”
说完，这位力沐松开六河的手，往后移了一大步。右手舒展做了一个朝天抓东西的动作，慢慢捏成拳头，拿下来放在左胸，而后缓缓舒展开来，手心紧贴衣服，指尖搭在锁骨之上的位置，前鞠躬近90度。
这是草原人对朋友以及长辈的敬意。
尽管六河看上去年龄很小，可这位力沐依然愿意行上大礼。
鞠躬后又再一次上前用右手握住六河的右手，而后伸出左手稳稳托住二人紧握的右手，“可能您不喜欢我们草原的礼仪，我知道你们南方人更习惯于握手，我们察坷朵多部会永远记住您的帮助。”
“不客气朋友。”
这次用一万多斤粮食换取了二百多张羊皮以及一百五十多斤羊肉，黄家村众人也很开心，有六河在，总能享到嘴福，即使今天出门耗费了基本一个白天的时间，可是大家都是比较乐意的。
就比如今天早上进了城，二话不说，一人一碗肉汤面，下午又在胡涤祥的大院里吃面饼。什么神仙日子，队员们明天还想来。
六河下楼时就观察到一匹小马驹，依偎在老马身旁，高一米三左右，全身布满棕红色的毛，鼻子上边的部位和脸颊旁有奶白色的毛，像是胎记一样，后颈的鬃毛呈黑色。
“朋友，这马卖吗？”
“小的那匹？”
“对”
“我们是朋友，直接送给您。”
“那真是感谢，它有名字吗？”
“几个月大的小母马，并没有起名字。”
六河拿着手上的半个饼，走到老马跟前，“给，吃吗？”
老马没有拒绝。
“你的闺女就留在我这里了，我会让它茁壮成长的。”六河抚摸一会老马，转身帮队伍装羊皮去了。
院子里面十分热闹，像个小集市一般。
此时的老马舔着小马的鬃毛，像是一位母亲替出嫁的女儿梳头发一样，将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
双方的队伍彼此都装好货物，力沐离开前将小马的缰绳递到了六河手里，老马路过时似乎眼角有些湿润，依依不舍的回了几次头后，重重的吐了口气，驮着粮食跟草原队伍走远了。
小马一直很躁动，好几次差点挣脱六河的手。
“黄队副，时间不早了。”
“六子，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也准备回村子吧！”
随着黄队副一声嘹亮的嗓音，“回家啦...”
想起这些，感觉对不起首领对自己的栽培与信任，将部落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自己却没有办好，恨恨的叹口气。
于是像往常一样来到这家面馆，这里是与六河商量好碰面的地方，来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客人比之前多很多人，想从人群中找出一个空位坐下。
眼睛搜索一圈都没有发现空余的位置，正当无奈的转身离去，去发现一个熟悉背影。
这个人正在喝着汤聊着天，不就是自己正在找的人吗。
“六河朋友！”
“唰”
一屋子人都看向这位体型彪悍的草原人。
六河慢慢回头，“你好啊朋友，吃饭了吗？”
“先不说吃饭的事，粮食带了吗？”
“急什么，等我把这碗面吃完。”
这位力沐心想；能不急吗，部落里的族人们饿肚子呢，要是筹不到粮食，这个冬天只能像马儿一样吃草了。
“那我等会您。”
这位力沐看六河镇定自若的表情，不像是违背承诺的人。
一旁的胡涤祥也坐不住了，“别吃了，快和这位草原朋友交易吧”，心里藏的事情这会像是猫抓一样，挠得直痒痒。
六河安抚道，“朋友，我们一大早就从很远的地方赶来的，歇会脚。”
说罢低着头开始吃面。
看众人休息得差不多了，“祥子，带路。”
“跟我来吧！”
胡涤祥并没有去开车显示身份，而是放下了少爷的架子，带领着众人来到了隔壁的城南西大街。
见六河有些担心的样子，“六子哥，放心吧，这整个城南西街都是胡家的地盘。”
“那再好不过了。”
穿过复杂的街巷，来到一处民房大院，算上一圈围墙，占地面积大约600平的样子，足足有六层楼高，“开门！”
“里面住的是我招来的弟兄”，胡涤祥得意的向六河介绍。
“不错啊，祥子”六河对胡涤祥肯定道。
“组长好”，打开门的几个人向胡涤祥敬礼。
警备旅和其他旅的编制不一样；
最基本的单位是小组，满编20人。
小队——60人
中队——300人
大队——1500人
支队——4500人
警备旅中的支队，相当于卫戍旅中的直属团。
“嗯”，胡涤祥简单地回答一句，不过脸色并不怎么好看。
原因是六河在众人面前刚刚介绍自己是大队长，转眼间又变成组长。
察坷朵多部的力沐瞅着眼前堆积一层楼高的粮食袋子，眼睛里面放着精光，“我要验货！”
“行，你慢慢验货，累了来楼上喝茶。”
胡涤祥安排黄家村的人在二楼休息，自己则带着六河上到三楼。
“六河哥，来喝茶。”
“祥子，倒水就行，不要这么见外。”
“倒水那才见外呢”说完，倒满一杯热茶递给了六河。
“六河哥，嘿嘿嘿，你以后要来城里找我玩，直接来这里就好，我行李全部都搬来了。”
看来胡涤祥想出人头地是认真地，这个人太想证明自己了。
“你现在手下有多少人了？”六河直奔主题。
“上次和你讲过了，不到十个人，现在暂时归我弟第管。”
“你弟弟是...”
“我弟弟叫胡润祥，在总部当文员呢”
“哦，这样啊……”
“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好办法”，胡涤祥拿出一包烟，取出一根准备给六河点上。
六河摆了摆手示意不抽烟，“吸烟有害健康。”
胡涤祥也不强人所难，给自己点上了。
“祥子啊，与其帮你招人，不如帮你把格局打开。”
“得了吧，类似这种话我可听腻了，六子哥。”
“那这样，我帮你分析一下各家族情况。”
“怎么分析？”胡涤祥诚恳地问道。
“那就先从你熟悉的人开始，你们家里人怎么招兵的。”
“城南西这一片区是我家基本盘啊！”
“警备旅的王家呢？”
“城外的王家村以及其他生活村。”
二人一问一答。
“联防的侯家呢？”
“他们联防在城外边的生活村有根据地，你住的黄家村就是啊。”
“沈家呢？”
“他家在外边有黑工厂还掌握着工会，兵源自然不愁。”
“其他家族呢？”
“杨家、王家在城北东、冯家、韩家在城北西”说罢胡涤祥顿了顿，寻思着，“还有一个本地的赵家，属于墙头草又和青冈的人有瓜葛”
“所以你什么都明白，为什么招不来兵呢”，六河反问道。
“我懂了，您的意思是我去跟他们抢，对吗？”
“我该夸你勇敢呢，还是夸你猪脑袋呢？”
“那我就不明白了”，胡涤祥挠了挠头发。
“所以啊，我帮你打开格局”六河细声的说了一句，“祥子，说了这么多，别人家有什么，你没什么，这样一对比，就很明显了。”
胡涤祥深思着说，“哦...六河哥的意思是...我胡涤祥没地盘，对不对？”
“嗯，可以啊，祥子你智商回到高地了！”
“可是...城内城外已经没有处女地了”，胡涤祥略表遗憾地摇了摇头。
“祥子，我是干嘛的？”
胡涤祥再一次低头喝茶，无意间接了一句，“打劫匪徒的呗！”
六河抿了一口茶，对胡涤祥指指点点道，“祥子，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过着点脑子。”
见六河有些不悦，胡涤祥连忙讨好，“六子哥我错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那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六河不想再废话太多，找了一张纸开始给胡涤祥画大饼，哦不，描绘“未来成功的蓝图”；
入冬后这一时期会迎来第一批失业潮，这个时期，农业全面停止生产，部分工坊也会裁员，比如城外洗衣坊、食品加工坊、油坊就是个例子，这个时期人们基本都有存粮，城内城外治安相对不错。
接下来这个第二时期，大雪没过膝盖，存粮基本吃完，冬天还剩一半，一半的人连同草席都会吃掉，面临被冻死的境地，大部分人家藏的柴恐怖不足以撑过严寒。
所以，就要在这个时候开办砖窑厂，以管饭为条件，主要在棚户区招工人。同时散布谣言，青屏寨的匪徒要下山劫掠。到时候生产的砖，自然会有人来买，也可以用来抵工人的工钱。
砖厂办起来了，人多了会生乱，是不是就得有类似保卫科的部门，这些个部门会成为一个过渡部门，最终转换成你——祥子的人。
最困难的时候应该是“新纪元”法定新年1月1日以后，这时期贫民窟会出现大规模骚乱，以冯家带头的“粮王”会拨粮赈灾，在此之前，你的队伍到时候会迎来第一个扩编期，说不定到那时你已经是小队长了。
选址就找那些，距离水源近、树林近、城区近的地方，否则光是运输成本就会吞尽仅有的利润。
到时候，有了地盘，有了声望，何愁兵源呢。
胡涤祥激动地站了起来，“六河哥，请受我一拜，听您的一番指点，犹如拨云见日。”
“淡定。”
“不过我还有几个疑问。”
“请讲。”
“你说的砖窑厂，沈家就有，而且还是议会拨款的。”
“沈家能烧砖，你就不能吗，再说了，我们要靠卖砖致富吗？”六河帮胡涤祥分析道，“我还巴不得沈家也烧砖呢，这样青屏寨劫掠的谣言不就被证实了吗？”
“嗯...也是”胡涤祥思考一阵，“沈家坐拥黑工厂，到时候打压我们不让继续开下去怎么办啊？”
“沈家能打压你，能打压住那么多饿肚子、乱惹事的流民吗，有人会跳出来的。”
“还有一件事，你是怎么确定新年初人们就会把存粮吃完呢？”
“因为上个月一块银元还能换25斤地瓜，这个月只能换15斤，今年粮食的产量我不是很看好它，说不定只过一个月，价格还能再提高，甚至一个银元只能换10斤、8斤。”
胡涤祥吸了一口凉气，“其中还有这么大学问呢。”
“你生在胡家，天生就不愁吃喝，当然不会关心这些事情”六河继续帮胡涤祥分析道，“按这样的粮价，要么议会拿出大量的食物用来持平物价，要么议会就等冯家拨粮，否则，骚乱能把城掀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管议会怎么决定，都是从冯家那里要粮。”
幸好六河是个男人，不然胡涤祥指不定冲上去亲一口。
“六河哥，今晚别回去了，我们泡澡去？”
“不必了，村子里还有工程没做完。”
“我带着手下这些人去给你帮忙，怎么样，正好和他们磨合一下。”
此时一声“报告”在门外响起，“楼下的人物资清点完毕。”
六河一看时间，二人聊了近三个小时，“走吧，去看看。”
二人一前一后下着楼梯，察坷朵多部的力沐不等六河完全下来，立马上前握住手，“谢谢，十分感谢，这下我部有救了，您真的是我们草原的朋友。”
说完，这位力沐松开六河的手，往后移了一大步。右手舒展做了一个朝天抓东西的动作，慢慢捏成拳头，拿下来放在左胸，而后缓缓舒展开来，手心紧贴衣服，指尖搭在锁骨之上的位置，前鞠躬近90度。
这是草原人对朋友以及长辈的敬意。
尽管六河看上去年龄很小，可这位力沐依然愿意行上大礼。
鞠躬后又再一次上前用右手握住六河的右手，而后伸出左手稳稳托住二人紧握的右手，“可能您不喜欢我们草原的礼仪，我知道你们南方人更习惯于握手，我们察坷朵多部会永远记住您的帮助。”
“不客气朋友。”
这次用一万多斤粮食换取了二百多张羊皮以及一百五十多斤羊肉，黄家村众人也很开心，有六河在，总能享到嘴福，即使今天出门耗费了基本一个白天的时间，可是大家都是比较乐意的。
就比如今天早上进了城，二话不说，一人一碗肉汤面，下午又在胡涤祥的大院里吃面饼。什么神仙日子，队员们明天还想来。
六河下楼时就观察到一匹小马驹，依偎在老马身旁，高一米三左右，全身布满棕红色的毛，鼻子上边的部位和脸颊旁有奶白色的毛，像是胎记一样，后颈的鬃毛呈黑色。
“朋友，这马卖吗？”
“小的那匹？”
“对”
“我们是朋友，直接送给您。”
“那真是感谢，它有名字吗？”
“几个月大的小母马，并没有起名字。”
六河拿着手上的半个饼，走到老马跟前，“给，吃吗？”
老马没有拒绝。
“你的闺女就留在我这里了，我会让它茁壮成长的。”六河抚摸一会老马，转身帮队伍装羊皮去了。
院子里面十分热闹，像个小集市一般。
此时的老马舔着小马的鬃毛，像是一位母亲替出嫁的女儿梳头发一样，将女儿打扮的漂漂亮亮再出门。
双方的队伍彼此都装好货物，力沐离开前将小马的缰绳递到了六河手里，老马路过时似乎眼角有些湿润，依依不舍的回了几次头后，重重的吐了口气，驮着粮食跟草原队伍走远了。
小马一直很躁动，好几次差点挣脱六河的手。
“黄队副，时间不早了。”
“六子，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也准备回村子吧！”
随着黄队副一声嘹亮的嗓音，“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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