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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入世

    信任-

    20221.11

    艺术家“医生,我辅导员和我妈妈都很担心我,可不可以她们两个都陪着问诊啊”

    三级专家“一个一个来,规定只准一个人陪诊”

    专家“嗯,医生说你没病,你辅导员和妈妈觉得你有病。”

    妈妈

    专家“你为什么觉得她有病”

    “哦,那除了这个还有什么你觉得她有病”

    妈妈“其他,就,没得了吧”

    辅导员

    艺术家“我辅导员接到一通通电话轰炸,我有跟她说我停不下来对人的侧写,我觉得自己很危险”(那我辅导员当然会觉得我有病)

    行政者-冷眼

    专家“辅导员说”

    “那除了寝室问题还有什么你觉得她有病?”

    专家“这样,轻躁狂是有点,那我们就降降温,你吃过奥氮平,开奥氮平?”

    2020出院一周复诊

    一级专家“医生,奥氮平吃了长胖特别厉害,长胖了我会崩溃的”

    “那就加齐拉西酮,早上…,中午…”

    一级专家厉害,过后的确没长胖。不过,我休学期间状态好了过后自己把齐拉西酮停了。(血泪教训,相信专业)

    “奥氮平我吃过,会长胖,我不想吃这个药”

    “那就思瑞康早晚半粒”

    “好嘞!”

    后-

    艺术家发现,思瑞康=奎硫平,这玩意儿和奥氮平是亲戚,崔肥效果不相上下。

    2020

    一级专家挂号费92,

    2021-2022

    三级专家挂号费30,主治医师挂号费10块。

    2021.12

    “郑老师,我脑子又坏掉了”

    “王英梅老师是心理健康中心的主任,像你说的,她可能出差了。”

    “那,我们找个厉害的心理咨询师,一般的心理咨询师搞不定我”

    “经济学院对口的心理咨询师是罗莹老师,你看…”

    “我愿意”

    行政者笑

    2022.1

    艺术家“医生我的诊断是双相,但是你们是用的DSM-4,现在DSM出到第五版了”

    “这个不重要,你要是医学生我就跟你讲了”

    2020

    一级专家

    我住院七天没见过她几面,我的双相是研究生问出来的。我都来不及问她怎么我就是双相了。

    2021室友“诶我觉得你既不躁也不郁”

    2021病情稳定,线上复诊。我给92块的专家发了一大堆想说明我似乎不是双相。

    “需要什么帮助?”

    “药快吃完了”

    2022.1

    行政者

    “你是有出院诊断的是不是,我看看”

    “这写着情绪起伏五年+,那就是高一的时候”

    “我高一的时候有过一个月睡不着,但是我后来经历高考,大学入学,也没什么啊”“这个是研究生们问出来的”

    “这个我们还是要相信专业人士”

    “可是高中的时候很多人出心理问题的”

    “但是很多同学出现过一次就不会再有了”

    可是她刚刚才说,很多同学都有这样的情况,她也曾经对艺术家说过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二门诊了。

    出现过一次就不会再有了?

    艺术家活在过去和未来,行政者命令她活在现在。

    专家“那我们就降降温”

    妈妈“你走慢点嘛”

    生涯咨询老师“跟不上你的节奏”

    高中朋友“我们见面聊,我打字速度太慢了,跟不上你的节奏了”

    旧友“我说你只是有点飘/跳的意思是-你以前就有点疯,所以现在还算正常,不要觉得现在特别疯”

    决策者“如果你没有错,你为什么现在写不出道歉信?”

    我和她说了,我可以很快地接受这个事情,但是我要给她们时间。

    决策者不听。“你赶快去写道歉信啊”

    她说艺术家受害者心态。有趣,一味道歉内忍,怎么可能不导致受害者心态。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些话会让我形成思考”“不是痛苦,只是很辛苦”

    对不起,她把她的朋友拉到过去了。

    2022三级专家

    “前年生的病”

    啊?是前年生的病?可是艺术家的小说里都是‘两年一梦结束诶’

    行政者命令她活在现在。可是,未来也要由艺术家自己走去。

    行政者只可以陪她走一程,妈妈也只可以陪她走一程。

    行政者“她就是会发很多的消息给很多人”

    专家“那有没有人回你”

    “有啊,有一个人”“不,两个人”

    虽然决策者句句反问,那也是回应,尤其是在期末的时候。

    决策者“你想想你室友,或许你已经道歉了,但是人家觉得这个事情反反复复的,人家很消耗得”“就是因为你双相,人家不敢跟你xxxx””就比如说我,我平时很暴躁的,我跟我朋友说话很厉害的。跟你说我可小心了。““你就因为你双相吗”

    “寝室这个事情,你这属于逮着他们耗”“你现在想明白了,让郑老师给你换个寝室,不过别让郑老师告诉新室友你有双相了”

    决策者“你说你给很多人消息,大家习惯性忽略你,有人回你了吗”“你想想大家为什么不回你?”

    为什么不回我?

    考研时期旧友”你这个东西,我看起来很累,看不懂,像在做英语阅读”

    生涯咨询老师“那当然,你这个已经是很深层次的东西了”

    给室友的道歉信息为什么不回我。

    因为,那个道歉信息他们没有收到,我让唯一留着我联系方式的逾眉发给大家一个换床方案-让六个人都可以好好睡觉的方案。

    过了两个小时,我才有一句回应“已发”

    在这两个小时之中,艺术家给每个人写了道歉信。但是她们删掉了QQ。艺术家也不知道她们收不到信息。

    第二天:

    行政者“因为从ly各个同学的口中了解到,她目前还是不稳定的”

    为什么要从别人的口中了解ly?

    看完三级专家后,行政者和艺术家有了很长时间的交谈。

    艺术家发现-行政者真的觉得艺术家情绪极端,愧疚和恨意都很深,五个人不想和她做室友是因为她双相,她们无法承受一个朋友这样极端的情绪变化。

    艺术家”集体住宿是我的合理权益”“我就算去校外住宿,也是我自己愿意,符合学校的规定我才会去”

    行政者“ly我发现你一直揪着五人寝室和被赶走这个事情;这个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你和她们关系怎样了””或许你说有误会,你对她们有歉意,你很感激她们让你复学成功,但是或许人家不接受““这就像一段感情,是双向的”

    “她们内疚了!昨天我和妈妈去收拾书,明显摆摆和格洛里内疚了”“对呀,五人寝很重要啊。”“我当时塞信给你,说的全员恶人也是真的呀”

    “其实学校的床位并不是属于哪个同学的,有人退宿了,学校会统一协调的”“哦,她们以为我单独安排了一个五人寝,不会有人住进来。”

    哦,问题出在这里呀。原来我退宿了,也会有人进来的。

    经过这次交谈,行政者应该明白事情有蹊跷吧

    决策者“你这是逮着她们耗”“或许这个寝室本来就有许许多多的矛盾”

    旧友“没必要,你换一个寝室,肯定有新的问题,但是这个,没必要”

    “你说话要表达清楚你的意思,让辅导员知道你的核心诉求”

    后-艺术家和妈妈回家

    行政者-

    谢谢郑老师的劝慰,我听进去了的。

    前-见三级专家

    行政者“她就是给很多人发东西”“总觉得能挽回寝室的关系”“就是自尊膨胀”

    决策者”你说我想不想认识一个正常时期的骆艳,那我当然是想的,但是现在执迷不悟的ly我真的不想认识......”(她给我发了一大堆话)

    我当时被文学之路吓哭的时候,高中旧友也给我发了一大堆劝慰的话。

    一大堆的话

    高中旧友-吓得我一激灵,手机直接甩出去了

    决策者-看一眼立马摁下关机键

    吓人,小作文吓人。

    艺术家四个小时没有回决策者,再想回的时候,决策者已经删掉她了。

    后-决策者“你想想看你是不是逮着你室友耗”“你想想我,我把你删了就是不想理你这些破事”我还不知道你,你删我明显是因为我没回你,没跟你“吵架”

    行政者“她就是会发一大堆的话”

    前-争吵-集体出走-知道每个人对我的误解

    误会-艺术家陷入第一层躁,私情牵扯。无暇顾及现实。

    无暇顾及现实的晚上即给行政者写小作文的晚上。入世校外住宿被抖露出来的晚上。

    私情牵扯“你要看那三封信吗”

    道歉信“那天晚上我在等很重要的消息,甚至那几天,我都在等很重要的消息;在镜子面前把头发扎了又扎,确实是有其他问题哈”

    给行政者的小作文

    “事实:

    1.克里睡眠不好(原因:在双流和逾眉暗自较劲,被搞得睡眠不好)

    2.我起夜

    克里和逾眉暗自较劲的原因:

    逾眉睡眠浅,对室友提出较高的小声的要求。

    克里解决问题的方法:向内忍让;以“自伤”倾向逼迫他人屈从(逾眉显然不吃向外发泄这一套,我吃)

    先前矛盾:

    1.逾眉睡眠浅,且不愿带耳塞,被包括我在内的多名室友多次打扰。

    有一天我无法忍让:以发朋友圈的形式骂了她。(言语很难听)

    她知道自己错,收敛了。我可以感知她并没有因此怀恨在心

    (我不后悔让这个矛盾爆发;我后悔愤怒之下使用那样尖锐的话语)

    “我与摆摆换床”这个方案。

    我:不同意(经王英梅老师开导后我觉得可以试一下)

    克里:完全同意

    我不同意:

    1.去了那边,依然是上铺,我怕整个寝室都因为起夜这件事心神不宁。最终的结果是-我搬离寝室

    避免这个结果的办法-我住下铺。

    可是,这侵占了她的利益

    克里完全同意:

    1.她既可以睡好觉,也可以住下铺。

    不用付出任何成本

    昨天,我哭了。

    因为,我感受到了熟悉的话术-你有病,是你的问题。

    这些话术让我害怕,我得写下来理清思路。

    具体经过与原因:

    我宁愿违反规定还花1000多出去租房子也不同意那个换床方案,主要原因就是我不想去对面那边的床,因为去了那边又得重新磨合嘛,我怕把整个寝室都弄得像紧张。

    这个方案的最终结果很可能就导致一个结果-我与这个寝室格格不入,我有精神疾病,我不适合集体宿舍,我搬走。

    她想不通为什么我宁愿花1000多也不愿意同意那个方案,那是因为在那个方案下,她的利益已经完全被满足了:既能睡好觉,也能住下铺。

    她想不明白,因为她根本没有想过我的诉求。

    到最后她还试图拿这一点“你怕把整个寝室搅得睡不好”所以你承认你有毛病是不是。她试图拿这个来作为我有毛病的证据。

    可是我就是因为怀有这一点私心都不敢要求她们谦让我。我选择搬出去。

    而这个在她那里居然成了“所以你承认你有毛病是不是”

    她在对我使用心理攻术,千方百计找出漏洞证明我有病。

    我不想搬离寝室,因为我喜欢和大家相处的氛围。因为她们人都很好。

    去外面住,一个人,资金成本,违反校规,孤独。我觉得这些都是我付出的成本。

    而她为了坚持那个换床方案,为了使自己的利益丝毫无损。费尽心思地要证明我有问题,否定我付出的成本。

    我自愿付出那些成本,因为:

    1.我第一眼见到她,她跟我说:那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跟我说哈。

    她只是表面善良,涉及利益时丝毫不让。

    依据:

    1.我搬东西时,请求把箱子放在她床下,她面无表情地同意了

    2.为了住下铺,坚决找出我有病的证据

    2.她忍让我那么久,我成功地复学了,我很感激。即使我不知道她一直在忍让,不知道这个问题给她带来了那么严重的反应;即使无论是她忍让还是她要求我忍让都不是一个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要求我忍让,指:“你昨天晚上非常地翻来覆去,平均每五分钟翻一次身”“你今天再翻来覆去我就敲你床板了”

    我认为:

    1.她每天数着我几分钟翻一次身,她的注意力在我身上,她不可能睡得着。

    2.逾眉每天12.10能睡。这是她们暗暗较劲两年但依然和谐的原因。

    她自说神经大条得很,但是我觉得,她的那些行为是故意给人心理施压,让别人屈从于她。不排除她真的不知道她这些行为给别人带来心理压力

    至少,现在的我不吃这一套。

    3.她的说话方式给我造成了说话内容以外的压力。

    第一晚:最恐怖的一天

    她把安乐片及药在她床前弄得一地都是,地上还有热水的痕迹。晚上大家都回到寝室。她那天晚上很心虚地跟我说:ly,你可以每次睡觉前就把厕所上尽吗?她是,阴阴地叫人名字,停顿一下,然后给出“命令”

    她让我翻身轻一点,下床小声一点。这都能做到。她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不合理的要求,可是我被白天的场面吓到了。

    我觉得她在给我形成一种心理压迫,我当下觉得这个要求不合理,可是我答应了。我怕她抑郁.把我的心理状态描述得准确一点-我怕她死在我床下

    第二晚:

    我回到寝室,她又那样叫我:ly。

    我本能地就想要反击,因为我下意识地就感觉到害怕;但是这次她并没有对我提要求。她就说“我们能不能先把话说完再杠”我知道那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我下意识说出了那句话“不是你现在一喊我名字我怕得很”。我想可能因为这句话吧她那天晚上又故意地弄得很大声。

    她叫我,我警觉,本能反抗;她没有跟我提要求,我放松,于是说出了那句话)我很内疚,因为我知道这句话一定给她带去了伤害.

    那天晚上我四点睡,我每天早上七点起床,我觉得我那天想要在七点吵醒她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我怕她抑郁。

    矛盾爆发:

    那天中午,因为我怕这样的故意再次发生,选择使这个矛盾爆发,说了不好的话,她哭了。

    她哭了:因为她解决问题的方式是1)自己忍让.2)要求别人忍让

    我拒绝这样双向损耗。所以我表示出愤怒。

    这是我第一次,冷静地表示愤怒;第一次我用刻薄的话语表示愤怒.她哭了,我内疚.她依然揪住了我话语的一个漏洞,企图证明我有病,但我当下没有反应过来,略.

    第二天她有运筹学半期考试,我没敢回寝室,在酒店住了。然后我就找到房子了;

    我那么急切地要逃离是因为-本来我起夜不是什么毛病,但是起夜带来了矛盾,并且在争吵的过程中她表示出怀疑:你觉得你一天晚上上两三次厕所,是正常的吗?意思她觉得是因为我双相/压力导致的起夜.

    我当时想过1.去医院检查起夜是不是问题2.马上逃离这个环境。

    因为,我起夜是一直都这样,不是精神原因导致;我学习状态很好,和大家生活很开心,除了隐隐约约感觉睡眠方面和她有点不和谐外没有压力。

    我选择了马上逃离那个环境-因为我不可以怀疑自己有病,如果我产生了怀疑,那本来没有问题的东西在我身上就可能变成真的问题。

    我拒绝一切,别有用心的心理暗示。

    我搬出去住,给她带来了心理压力

    所以我解释:我是因为xxxx原因,而不提主因。

    她不明白我这是在劝慰她.她只有疑惑:为什么要花1000块也不愿意换床

    我给她买礼物,给她带来了心理压力:

    可是我真的只是想送她礼物啊,毕竟我感受到她热情,我也因为这热情复学成功。我猜她的心理压力:她得还我.

    昨天矛盾的爆发:

    原因(我猜测的)

    1.我这几天突然回寝室住,她觉得我在和她暗暗较劲。

    我回来的原因:

    和一个男孩子看对眼了,可是我朋友告诉我他有女朋友。(这个过程也很有意思,这是我找郑老师说我脑袋坏掉了的原因)

    因为这个事,我有点难过,不想一个人在外面住,就回了寝室。可我的注意力完全在我自己身上。没有要回来和她暗暗较劲的意思。

    我真的难过了,这一次我不想再忍让,不想再进一步牺牲自己的利益;

    别有用心的心理攻术用在双相障碍患者身上,我不齿。

    我总想依靠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怕麻烦老师。但其实矛盾积压给老师和家人带来更多的担忧。”

    后-了解事情经过的高中朋友“其实双相不应该为寝室矛盾做嫁衣”“这是两件事”

    决策者“我跟你说话很客气了,要不是因为你双相,我很暴躁的”

    艺术家“我现在,确实,病情不稳定”

    全员恶人“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承受她这么强烈的情绪变化”

    双相是个锅,谁都可以利用。

    前-艺术家和妈妈回家

    行政者-

    谢谢郑老师的劝慰,我听进去了的。

    “我的情绪深一点,也短一点;就是急了一点”

    “嗯,回去跟妈妈好好沟通”

    诶,有趣,给行政者发了两个小作文。

    没回我,这一句她回了。

    人们真的只能看到自己想看到的。我说你的就是。

    我说你的,你才会回应我。

    “我的情绪深一点,也短一点;就是急了一点”

    我当然是在说宿舍的事情,短一点=我节奏快了一点,急一点=因为我急,所以我节奏快。

    要说和妈妈沟通,我的确太了解她了。我知道怎么让她开心,或者说,怎么让她觉得我没病,怎么让我父母觉得我没病。

    辅导员的劝慰我的确听进去了的。不过这个劝慰,我不需要了。我已经在决策者更快的节奏下消化了。

    看完三级专家,和行政者谈话

    艺术家“我的躁是从妈妈身上来的,她来陪读我们会更糟糕的”“我们两个的相处,更多的是我在兼容她,让着她,顺着她”“让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改变太难了”“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妈妈态度不好。我自己琢磨了两年的事情,一下子暴戾地给她甩过去,这是一种伤害““这个事情我花了两年,生了一场大病才弄明白”“这个伤害由我带来,只可以由我去抚平”

    行政者“那你那次暴戾地让妈妈听懂你的诉求,她有改变吗?”

    艺术家“有的,但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来说,这太难了,伤害太大了”

    行政者“那回家这几天妈妈有没有改变?”

    艺术家“有的”

    行政者“所以要相信妈妈呀”

    2020

    一级专家“分离障碍,入院治疗”

    行政者“妈妈需要来陪同哦”

    小女孩“我不想爸爸妈妈知道,他们知道了事情会更难办的”

    行政者“你要相信爸爸妈妈能把你养这么大,他们一定比你坚强”

    侧写是静态的。我在变,别人也在变。人与人的相处是交互的,不止我一个人在成长。甚至轻躁的时候,我是拉着身边的人和我一起成长。

    行政者“其实这么多心理疾病的同学,他们的父母都是无法面对-自己这么成功,这么优秀,孩子也很优秀,为什么孩子会是这样”“和他们谈话他们都是愧疚的”

    “愧疚?”

    居然是愧疚?

    可是,

    愧疚为什么要对行政者展示,

    对行政者展示有什么用?

    徒增情感纷扰,多添几分唏嘘。有什么用?

    决策者/行政者命令大家活在现在

    愧疚,为什么不对你们的孩子展示出愧疚?想让孩子自己读出愧疚?

    愧疚,循因等于自己有错

    愧疚不对孩子展示=不敢直面自己的错误=不肯认错

    认错是很难的。

    认错这件事情上,艺术家约等于决策者。决策者的节奏大于大家。

    艺术家脑子快要坏掉之前,说‘听话听意,看人看心’

    旧友“你可以和辅导员商量,但是你要表达清楚你的意思”

    妈妈“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啊,郑老师更不可能知道”

    别,说话最好别有其他意思,表意清晰!

    表意清晰,就不用侧写了。

    艺术家“郑老师,我在三级专家面前嗨是因为终于有一个人能证明我没病了,至少不需要住院,或者没有达到退学的标准”“我对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的”

    行政者震惊了一下。

    也好,我没有死,我轻盈,她们也轻盈。否则,人间闹剧,会不会多一具愧疚的尸体,会不会多几句愧疚的灵魂。

    诶,重点找到了!

    信任

    我的不信任导致了被迫害妄想症。

    全员恶人的信任导致了行政者被欺骗

    为什么行政者被欺骗?

    我们的矛盾爆发的晚上,也就是我妈妈被打电话要求“不来就退学的晚上”

    我是给行政者发了一篇小作文的。(见前文)

    我说很佩服郑老师行事‘在一篇篇小作文里,一通通电话里,迅速做策划决策。这一场危机干预实训,是我这一次躁最大的收获’

    诶,要是她看一看我的小作文,她怎么会被骗。

    决策者“你想一想没为什么没有人回你”

    艺术家”有人回我啊,谢老师在回应我,你也在回应我。其他人也回应我,只是在我这里一些安慰的话语等同忽略”“而且其他人真的很忙,考研/期末考”

    华西学长也回应了我。听说他在忙毕业。

    我不信任专家

    1.毕竟2021年92块的专家直接给我整住院了。(那时候我没有病史,一级专家孤立无援)

    2.住院过后,另一个一级专家不和我说话,直接允许我出院了。这个一级专家确实好,复诊后开的药没让我长胖。但是她不和我说话呀。直接让护士给我药。

    “这个是什么呀?”

    “这个叫碳酸锂”

    我有机会说话的。

    入院后,住院部的心理咨询师也问了我的。

    她说“你觉得自己有无限可能,那具体在那一方面呢?”

    2020年教授“我考博考了三次,那个时候已经结婚生孩子了,琐事一大堆。”“不晚啊,在任何时间做任何事都不晚”

    “我觉得不需要限定什么方面,任何一个领域都行”

    她问我“你觉得哪一方面你会最有成就”

    “文学”

    博谢老师一笑(有的时候跳预言家还是跳的挺准的)

    同样好笑的事情

    我快复学的时候,我妈去给我算命,算命的说我“女中豪杰”

    呵,真让他说准了。

    税法学到能讲课的程度;全员恶人扛下来是有女中豪杰那意味了。

    我应该信任专家。

    在我被迫害妄想的时候,就算是来看了三级专家,他应该也不会让我“精分”住院的,甚至,辅导员也不会被再骗一次。

    我应该信任四川大学/郑老师的

    2020

    华西学长“找辅导员吧,学校对学生心理健康很重视”

    我应该相信华西临八快毕业的老乡学长的。

    应该相信在2020年一切事情之前,在我说“我越来越喜欢四川大学了”时眼睛一亮的学长的。

    人间闹剧:

    翻译者的使命-大家都可以好好活的,都可以活的

    没有一个人希望别人坏的

    “你这是逮着她们耗”

    内疚和自责,我体验太深。我节奏快,那我就等一等。

    我听话,听王英梅老师的话“我几岁你几岁,慢慢来嘛”

    让别人听话,很重要。

    让别人听话=让孩子相信“我是为了你好”

    人都由真心和非真心的直觉,你是为了我好,还是为了你的虚荣心和攻击欲好。我能感受到的。

    我们小,但是我们有感受的。他们小,但是他们有感受的。

    他人的感受也是真实的。

    看完专家,和辅导员长长的面谈后。艺术家写了一封给612全寝室和辅导员为题目的信,联系了唯一一个留着艺术家联系方式的逾眉

    “我做事老是抓不准时间点,或许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发给大家合适。”

    “这个我不能帮你发,你自己联系她们””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在想什么”

    “也对,这是临开学要发给大家的,现在给你,对你是一种损耗。”

    “那你觉得,临开学,大家会帮我向郑老师解释-我们之间那么尖锐的矛盾或许和我双相/病情没有太大的关系吗?”

    “我不能知道她们怎么想”

    “那你,临开学可不可以帮我给郑老师解释一下””如果你认同这个观点的话”

    “我累了”

    “我还是很想和大家做室友的,一直都是”

    “我们不想和你做室友,一直都是”

    OK,反正,对行政者已经信任了。不用逮着她们耗了。

    把之前写的道歉信发到每一个人邮箱了,这会应该可以收到了吧。

    道歉的基础-争吵-集体出走-知道每一个人对我的误解

    摆摆“刚开学的时候郑老师说你睡眠不好,让大家多谦让你”“你的那种刻意的轻声就消失了”“我们不适合住在一起,我们无法承受一个朋友情绪这么大的起伏”“你那天晚上抱着被子出去,不要说克里没有睡好,我都没有睡好。”

    道歉信“我早起吵到大家,起夜吵到克里,那几天我都在柚柚的寝室学习,只有晚上睡觉才回来。就没有刻意的轻声了,但我应该还是轻声的吧”“抱着被子出去,我当然不是去打地铺了,柚柚寝室找我聊天”

    大大格“我都没有说你什么,你也对我那么凶”

    道歉信“......”孤立算不算一种说和指责呢?

    格洛里“你每次都是遇到事情发个朋友圈骂人,我们凭什么要跟你讲应该怎么做事呢?”

    道歉信“......”格洛里傻傻的,是最关心入世的,入世曾开玩笑地说过她:所以说你看人浅薄啊

    反正有过愧疚了,愧疚深一点又何妨。

    “我们无法承受一个朋友情绪这么大的起伏”

    “这个朋友是谁?”

    “当然是你”

    谢谢摆摆的这句话,谢谢她在这样尖锐的矛盾里依然站在我的角度说话。眼睛一旦蒙色,就会带上放大镜。我的一举一动都是有病的表现。

    蒙色,矇昧,愚昧。

    一个朋友情绪这么大的起伏。我也记不起我的起伏有多大。一次哭一次吵,大吗?

    没有双相就不大吧。其实,就算没有辅导员的嘱咐,对一个室友的睡眠不应该有谦让吗?

    那一次与克里争吵,摆摆提出与入世换床,虽然没直接答应而搬出去住了。但入世还是很欣喜,她欣喜地和当时已在校外住宿的逾眉说“经济学有一个假设,人都是利己的,我觉得不一定吧”

    逾眉“我觉得都挺利己的”。

    谢谢摆摆在这个床位竞争激烈寝室的妥协。

    谢谢摆摆的“或许,我们暂时都不要说话了”

    ......

    其实整个寝室的事情。

    一个核心点-她们曾经尝试利用精神病史赶走一个人。

    不可能,既然双相这个诊断在我身上,我不可能让这个事情“得逞”。这是我的核心坚守。

    “郑老师因为我们的事已经很为难了”

    “因为你,不是我们”

    这是固有的错误的观念。信任,很重要。

    我的确是个重情义的人,不过,我不缺几个朋友的。

    逾眉说“我累了”,心思多了就会累。3v3的时候,退群的都是于心有愧的。

    没退的都是置身事外的。最毒的话是大大格说的,最自私的是逾眉。没退的可能是于心无愧吧,无心还是无愧呢?

    艺术家坚持这个事情只是很小的矛盾,后续一切都因这个矛盾而起。艺术家活在过去,想方设法要解决这个矛盾—艺术家活在过去。让六个人能睡好的换床方案-我和下铺克里换床,两个小时后才有一句回复,第二天就接到我情绪不稳定的电话。高中朋友说“或许她们只是想让你消失”我可以消失,毕竟眼不见心不烦。

    艺术家自己消耗许多,无数次体会抑郁患者为什么自杀;他人的感受也是真实的,愧疚是不良情绪。

    “我累了”,有一种情侣分手”我们回不去了”的意味。艺术家活在“我们曾经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而且她们做的那些事我又不是看不懂,我不是很在意的”

    他人的感受也是真实的。我走得快,那就等一等。

    执迷不悟的ly醒了,那就再跳一次预言家

    不能接纳我也无所谓。扒开衣服,从肮脏下看到善良的内核,这个痛苦,不可以要求每一个人都承受。不接纳我,反正不接纳的又不是我,我只是她们丑恶和愚蠢的具象。

    她们会帮我的。辅导员会信任我的。下一个寝室,我不会让人知道我有双相的。我的确没有病耻感。

    “医生,你们用的是dsm-4,我觉得我不是双相二型“

    “这个不重要你要是医学生我就跟你讲了”

    对你不重要,对我不重要,对辅导员不重要。

    对没有病耻感的我,很重要!

    对没有病耻感的我的身边的人,很重要!

    毕竟,国民没有脑子,有些人还坏。

    百度一搜;双相情感障碍,国家六大重型精神疾病之一;情绪如过山车,自杀风险大。

    国民蠢-用耳朵了解别人,用百度了解疾病。

    艺术家也蠢-执迷不悟“性本善”

    真到性本善那一步,就是电视剧里大坏人临死的那一步。

    为什么要求别人性本善?

    信任-刻板印象

    辅导员不听话,她不看我的小作文

    我说我按时吃药了

    “其实我们这么多的学生,很少有人按规矩吃药的”

    “我都按时吃药的,因为一开学我和你说吃药很麻烦,但你跟我说‘吃药也不麻烦,我们每天要做那么多的事情’‘你不按时吃药,那我就只有请人来监督你,请你妈妈来监督你’,就这两句话,我是按时吃药的。我们寝室夜聊,她们问我你咚咚咚灌水干什么?,我说我吃药啊”

    刻板印象-不信任

    “郑老师为我们的事情已经很为难了”

    “因为你,不是我们”

    我出去了,辅导员留下和医生说话。

    艺术家侧写-

    行政者“那医生她这个情况适不适合集体住宿呢”

    “不行”

    “刚刚我问了医生,他说你这个情况不适合集体住宿”

    专家的判断是错误的,他的事实依据太少了。这个判断不可以由专家来做。

    这方面,辅导员才是专家;可是辅导员自己也不知道。

    她也被“专业”迷了眼。

    生涯咨询老师“你的感知力很强,知道自己擅长什么”

    “或许只是控制感很强,极度的控制来自广泛的不信任”“建立信任很重要”

    我可以靠我极强的感知力走到要和世界建立信任那一步,有的人走不到的。

    双相轻躁的时候的确是有普度众生的愿望“这一具躯壳承受了痛苦,其他人就再也不要痛苦”

    其实呢,翻译这个事情,不止写字的人在做,医生,护士,咨询师都在做。

    翻译者的使命-我不能学医了,我只可以写小说了。

    ‘世界上的人各说各的,我说你的就是’我现在建立起了对专业医生的信任,我要让他信任我—我不吃药也可以愉快地生活。让双相真的变成病史

    今天早上我完全放下了寝室的事情。打算开始一直想做的录课程。

    一位病友对我说“求个账号,看你那个一点点的截图还挺不错的”

    “我那个只是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书面表达可能还行,口头表达不行,太啰嗦了”

    “多说一点说得清楚”

    “等我历练历练,争取今天整出一个视频”

    “你喜欢税法吗?”

    “我不喜欢,我第一年休学,这课难占了一半的原因,然后第二年,就是这学期,学得贼认真”“上了贼船,就得继续前进”

    录课,考CPA的人都可以看,学弟学妹们更爱看;我怕老要走慢一点,那我就不可以全靠父母养着我了

    “很棒!知难而进”

    “是,主要是病情轻,敢折腾”(病情轻,所以我不典型)(刻板印象有情可原)

    “折腾折腾挺好的,我也许搞点啥,还没想好”

    “挺好的,本来就是很有创造力的群体,不能辜负了这创造力”

    “对!一直走就好,不要止步不前”

    其实这么多医生,见过面的我最喜欢三级专家;网络上我最喜欢甘照宇。

    因为三级专家否定了我的请求“辅导员和我妈妈都很担心我,可不可以三个人同时问诊”

    因为甘照宇医生说“自古躁郁多才俊”

    刻板印象-

    可是我也不喜欢甘照宇医生,

    他在那个演讲的最后说“正像那句话‘我们是如此渴望命运的波澜,最后才发现平平淡淡才是真’尤其对双相患者来说是这样。”

    不,我只听王英梅老师的话“慢慢来嘛”“波动一定是越来越缓的”

    情感应该平平淡淡;热爱的学业/事业要永远热血沸腾,我不可以辜负这创造力,我想做好事,慢慢来嘛。

    其实,2021,还有一句话,我没听懂

    “你这么认真?”

    “你这么认真?”

    “?你这么认真“

    我一直都很认真。

    从前的认真,因为总想赢;

    现在的认真,我想做点好事。

    “我那个只是一个十分钟的视频,书面表达可能还行,口头表达不行,太啰嗦了”

    “多说一点说得清楚”

    多说一点说得清楚。错。

    听的人想听清楚才能听清楚,和说话的人没关系。

    在大学余下的一年半,艺术家膨胀的自尊只可以在决策者面前展示了,也不寂寞。

    昨天打电话过后,我问她“我给你那么多网盘资料,学习信息,保研/加分的学长学姐微信,你收到没有”

    “我把你删了我一条信息都没收到”

    ..........

    “诶,QQ加回来”“我不回你,我怕你伤心,而且你还对吧”

    我说你的你才会理我。

    我可以分辨真正的好意啦。

    艺术家和妈妈回家

    私家车司机在放歌,声音很大,但我不摘下我的耳机。

    “十七岁那年不要脸

    参加了挑战

    明星也有训练班短短一年太新鲜

    ......”

    ——刘德华《十七岁》

    原来,摘下我的耳机也可以听到我喜欢的歌。

    怎么找男朋友呢,

    粤语社去找

    “有没有喜欢听老歌的男孩子”“没有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