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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层躁 恶意-现实-全员恶人

    前-争吵-集体出走-知道每个人对我的误解

    误会-艺术家陷入第一层躁,私情牵扯。无暇顾及现实。

    (艺术家与决策者走廊第三次见面,被全员恶人看到。)

    摆摆:“ly什么时候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走”

    格洛里:“搬完东西记得把钥匙还给宿管阿姨”

    格洛里:“她在拖!”

    摆摆:“郑老师说是你要拖到下学期,郑老师也不能违背你的意愿”

    入世:“拖?这是行政管理者的决定”

    摆摆:“郑老师说你觉得我们这段友谊还可以挽回一下。

    现在我们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朋友了,都到这个地步了”

    格洛里:“需要和郑老师对峙吗?”

    入世:“可以的,不过,我建议等郑老师周一上班了联系她吧,她为我们的事已经很难了”

    大大格:“因为你,不是我们”

    大大格::“我有些时候觉得人哈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既不要低估自己,也最好不要高估自己”

    入世:“好”

    (摆摆和格洛里是和入世关系最好的,全员恶人,被当枪使,当然要先表态(表“忠心”)

    顿觉不好几通电话接通(我猜)

    入世:“我没有拖的,我没有说我一定要住回寝室的。在走廊聊这件事,也不是为了和大家battle”“或许我们暂时都不要说话了吧”“我现在确实,病情不稳定”

    克里:“你的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有病和医生说去”

    入世:“收拾箱子,哭,也不是因为大家”“如果是我其他行为,你们说好了”

    克里:“给你时间你不来,非要等大家都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入世:“我看到寝室没水的消息就知道不能洗澡了,但是我要洗澡,我和妈妈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于是就想把洗浴用品都搬走吧”

    摆摆:“或许我们暂时都不要说话了”

    入世:“我没有和你们说话”

    “现在我也不说话了”

    后-三人退群,3v3好笑。

    置身事外的人-逾眉,唯一一个和入世同专业的室友。比入世先一个月校外住宿。

    原因-

    对入世说的“我要考雅思,而且月底我男朋友要来,到时候住酒店花的钱应该也差不多”

    对摆摆说的“因为入世骂了我,她又有双相,我不敢和她争吵,怕她情绪激动”

    决策者“逾眉,我听说她出去住是要考雅思”

    决策者“我去你们寝室,3v3人家说的是那是大大格和逾眉没在寝室,在寝室人家也要退群的”

    2022.1.11

    行政者“五个人的家长都给我打电话了!”

    哪有五个人?

    后-决策者“听说躁郁症是器质性病变,躁郁症的治疗是以年为单位的”

    决策者去查双相的资料,对艺术家说躁郁症是器质性病变,治疗是以年为单位的。

    全员恶人呢?

    后-翻译者呕心沥血。从被迫害妄想里清醒,坚决要回家,她不是不知道妄想是精神病性症状,她知道追求轻躁时的创作状态是对自己无法挽回的损耗,她一定要写下这个纪实故事,她不是追求,那是她的使命!

    她一点点顽强地写出了纪实小说的骨架,一点点发给她的老师,她的朋友。她自诩大文学家,其实她是在托孤。骨架写了,她没有力气了,不敢看了。

    继-小女孩“喹硫平吃了会长胖,我现在已经恢复了,能明显地感觉到心境的不同,我问了之前让我做志愿者的博士姐姐,她说可以把喹硫平停掉。我见三级专家的时候还在轻躁,我的其他病症没有跟医生说清楚,开学我自己再去找专家,肯定是要调药的。”

    妈妈“你还是要听医生的话啊”“叫你运动少吃一点,怎么会长胖嘛”

    “这个药吃了会长胖,会让人食欲增加,我平时......”

    .......

    “嗯,你就是通知我一下你要停药”

    “我跟你说了!我会再去看医生让他帮我调药的,我给你解释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原因,你还是一句话我要通知你我停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应该这样跟你说话是不是?我直接把药扔掉你不会知道的,这个十块钱一颗,你花了600块,活该?”

    不知道又争吵了什么,又扯到寝室的问题上。

    妈妈“郑老师都明说了要陪读”

    怒火更甚“我说过了!她被骗了!我被迫害!她们干了坏事!”“回道真前一晚,爸爸说要不要去BJ看一下。我发疯的样子你记得吧,你不要只看到我好的一面,我是不是吼着你们才是精神病,我是不是说退学!我看着二楼我都想跳下去。”

    妈妈回避表情沉默

    “你想一想,你要记得我那个样子。我被迫害!”“你们没有一个人问过我,没有一个人跟我说过一句话,你们都把我当疯子,你们都不听我说话!“

    回避沉默

    “怎么才可以让你听懂我的话?”“我很难受,你给我一句安慰的话语”

    沉默

    “要怎么才可以听懂我的话?拿刀架在手腕上?”“你记得我唯一一次拿刀架在手腕上吗?当时你在说什么?我让你闭嘴,我让你闭嘴。只有刀架在手腕上你才会听我的话”“我很难受,我又发疯了。”“你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她走出客厅,换下家居服。“你去哪里?去了死给你看”

    她走进厨房,拿下最锋利的刀,走到她面前比在手腕上“是不是只有这样你才会听我的话?”

    “你不要这样”她终于说了一句话,顺势去拿刀把。她终于听我的话了,我把刀转到刀把一面递给她,她害怕地往后缩又伸手接住刀把。

    我走入客厅“她们五个人说谎,她们干了坏事!我跟你说这么多你为什么不信我”

    “我跟你说我被迫害,你为什么不信”“我入院的时候护士问我有没有摔东西,我说有。但护士明显就是问我最近有没有摔过东西。你记得我唯一一次摔东西是什么时候吗?我扔过去一个装满番茄的长玻璃罐头,我想让你闭嘴,你说‘好香!’,我想让你闭嘴,我又扔了一个。”当时我很害怕,后来那一地的红和她的背影成了一个碎片,飘落到精神障碍患者的脑中。

    回避

    “我现在很难过,我又发疯了。我需要你的安慰。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沉默

    嘶吼沙哑蜷在沙发边嘶吼推下身前的茶几,杯子随着一袋核桃碎了。

    她走进客厅,清扫残骸。

    “我又发疯了,我很难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她沉着眉,满脸疑恐“我要怎么安慰你嘛”

    她转身去拿第二个杯子“我现在很难受,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都很难受”

    第二个杯子落入核桃与碎片中。她只清扫那一堆的残骸

    我只拖着我的残骸嘶吼“你可不可以给我一句安慰的话”

    沉默

    她抗拒不得,俑身去拿最大的玻璃碎片。她放下扫帚一把将我抱住“好,我们去跟郑老师说我们不陪读,跟她好好讲清楚”“其实我也不想陪读”

    你知道怎么安慰我的呀。我怒吼着你们才是精神病那天晚上,你也是这样搂住我肩膀的。

    “我比谁都想摘下双相这个标签,我没有理由不吃药。我是问了那个博士姐姐才停喹硫平的。我说了我会找专家再调药。”“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买了一件衣服,我都在想双相的症状有疯狂购物。”

    “买衣服很正常啊,哪个都会看起件衣服想买啊......”

    “你们不可以把我的言语行为归因于双相,因为我已经拿着放大镜看自己了。我从来就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些,我不想表露这一面,这些话我会去心理咨询室说。我会对我的病负责的,我很小心很害怕再有轻躁发作,我知道自己轻躁前驱期是什么表现了,再有这种时候我会直接去看医生。你们的关心只会添乱。相信我就好了”

    “好,我相信你,相信你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后-决策者”她们这个寝室本来就有许许多多的问题,你就别逮着她们耗了”

    苦苦道歉,逮着她们耗。

    从江安到望江,两个大三,我住过三个宿舍,我的不安定感太深。

    后-行政者“你是觉得陪读会佐证你是个怪物。”

    “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是个错误的思维,但这不是一下子明白的”

    躁郁症是一种既能终结生命也能承载生命的疾病。全员恶人,轻躁持续,警觉状态下对恶意只可以有钝感。

    此刻,将血肉填入骨架。没有危机,没有钝感的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