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恶臭暗室
医院。
黄毛正躺在病床上，右臂和颧骨轻微骨折，心脏、肺部受损，整个上半身裹得像一只木乃伊，只能看到头顶有一撮黄头发露在外面。
罗烈带着墨镜，穿着黑色高领大衣，手插口袋，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正站在病床前看着黄毛，旁边的小弟们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谁干的？”罗烈语气冷酷。
“老……老虎。”
“老虎？你确定？”
“那个人一进来就说什么老虎什么的，然后就直接动手了。”
罗烈的脸上溢出一丝怒气：“还有什么吗？”
众小弟面面相觑：“没……没了。”
“没了？”罗烈轻蔑一笑，又抓起身旁的一个小喽啰问道：“你觉得老虎跟你们一样蠢吗？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还被人骗走打一顿？”
小喽啰看着罗烈那可怕的笑容，颤抖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立马去查！把他捆到我面前来！”罗烈突然暴吼。
……
林风昨晚离开郊区后，便直接前往城北化工厂了，他不太熟悉城北片区，于是趁着夜色，先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化工厂里的设备还在运行着，环境有些嘈杂，大大小小的储罐间隔排列着，其中的管道纵横交错，车间里亮着灯，但看不到人影。
往厂区东边看去，隔着一条小路是另一个厂区，一座大型冷却塔率先印入眼帘，在夜色下犹如一只巨大的锥形瓶，厂区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想必这就是马新泽说的废弃铸造厂了。
在铸造厂东边的一栋两层楼高的办公楼顶，林风能同时看着化工厂，但苦等半夜，也未见到有人来运送所谓的刀水。林风看着自己的手臂，总觉得这雷电淬体的力量时有时无、不可控制，就像打黄毛时一样，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活了这股力量，难以做到收放自如，看来还得好好练习一番，想着想着，林风不知不觉在空荡荡的办公楼里睡着了。
等到天亮，林风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臭味惊醒，差点呕吐，然后又听到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他赶忙起身，看到一辆装着大铁罐的蓝色卡车正往厂门口驶去。
林风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察着，卡车逐渐走远，车上的罐子里装的恐怕就是所谓的刀水了。可厂里似乎没有人来过，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灵力感知也一无所获。林风不得不大胆一点，他来到办公楼下，只见面前的废弃车间里锈迹斑斑，脚下的水泥地也积了一层灰，走过去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随后林风循着卡车开过的痕迹逆向追踪，一直找到那座冷却塔的后方，才发现这里竟然开了一扇大铁门。
铁门看上去很新、很结实，通过左右移动来实现开关，但似乎没有外部解锁的方式。林风感觉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咻”的一下飞向了冷却塔塔顶。从上往下看去，冷却塔内黑漆漆、空荡荡的，林风直接飞了下去，开启灵力感应，很快又找到了那扇门。
门背后是一个往下的电梯，电梯的大小似乎正好能容下卡车上的铁罐，林风向电梯口释放灵力，才发现这电梯井竟然有十米多深，最底下似乎是一间一百多平的密闭暗室，没有人，也听不到一丝机器运转的声音。
林风觉得奇怪，刚刚还有卡车装着一只水罐出去，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这下面还不是源头？
林风鼓起勇气，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林风小心翼翼地穿过电梯井来到底下的暗室，暗室两边都有门，尽头处也有一扇大铁门，还有一条轨道一直连接到电梯口，大铁门上方有一盏昏暗的灯，总算是看到点光了。
暗室内的门都是移门，而且跟墙壁贴合得很紧密，林风趴在每扇门前听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
真是诡异，这暗室里安安静静的，仿佛空气都是静止的，两边的门全被锁死，只有大铁门没有锁，可以左右移动。林风时不时四处观察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总觉得周围有一丝莫名的压抑感。
无处可去，林风只好慢慢地推开大铁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只见里面透出了一丝昏暗的灯光，与铁门上方的一模一样。透过门缝，林风看到另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
卡车上的罐子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吗？还是说要打开其它的门？
林风思考着，突然，又飘来一股臭鸡蛋味，正是早上闻到的那种气味。
林风闻了差点呕吐，急忙捂住口鼻，他的灵力感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弱了，但仍然可以肯定，这股恶臭是从电梯里传来的。
臭味愈发浓烈，让人变得暴躁，林风几乎要窒息了，只好躲进了大铁门内的房间。
“哐”的一声，大铁门自动锁上了！
林风心里大喊不好！莫非是中了圈套？他赶忙先释放灵力护体，观察周围环境，没发现异常！然后再尝试开门，大铁门纹丝不动！
紧接着，一阵刺眼的灯光袭来，原来是那盏昏暗的灯一下子变亮了。
林风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凋敝之刃。
“什么人敢闯我无灵池？”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人的声音。
林风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你……你是谁？”
“你只有回答问题的资格，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风迅速冷静下来，“我叫林风，不小心误入此地，实在抱歉，请放我出去！保证绝不再来。”
“误入此地？你在大楼里睡了一夜，天亮后又鬼鬼祟祟地潜入进来，我可都看着呢。”
林风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感应到，可对方却一直暗中盯着自己，不由得汗毛直竖。
“我……我来这是想……想调查一些事情。”既然无处藏身，林风只好坦白，“我听说这里有特殊的水源，能提高个人修为。”
“哼！蠢货一只，我看你也不像是集团的人，这辈子就留在这陪陪我吧。”
“什么！”这什么人？二话不说就要把我困在这，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林风单手握着凋敝之刃，自信地说道：“就凭这几道钢筋水泥，恐怕还留不住我。”
“哦？是吗？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这无灵池，是专门对付你这种阳魈的。”
“可惜我是阴魈。”林风紧握凋敝之刃，对着铁门使出奋力一击。
锵锵……
凋敝之刃砍在铁门上，竟然没有一丝效果，仿佛林风手上拿着的是一块木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铁门。
“哼！”神秘人轻蔑一声：“阴魈也没用，只要是使用灵力的招数，在我这都没用。”
林风不信这个邪，又调集全身灵力，向铁门狠狠的劈了一掌，只听到“啪”的一声，仿佛只是击了个掌。
“怎么会这样？”林风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之所以叫无灵池，是因为这底下的自然灵力全部被我过滤了，所以阳魈也好，阴魈也罢，在我这就是个普通人。”神秘人躲在暗处，语气中充满了高傲。
乓、乓……
林风又试了试铁门，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汇集足够的灵力了，任何招式都变得柔软起来。
“哼！看你能有多少力气。”
说完，林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灯也重新变得昏黄，直到熄灭，无尽的黑暗向自己挤压而来，仿佛坠入深渊。
“我最讨厌高高在上的人。”
林风回想着神秘人刚说的话，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当然他也不甘心止步于此，于是他闭上眼压住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去试探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
突然，昏黄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林风一动不动地站着，体内似乎正形成一片磁场，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林风，并不断地向外扩张。不一会，暗室的灯泡突然变亮，由黄转白，变得阳光般耀眼，最后“砰”的一声，灯泡炸裂了！
林风慢慢睁开眼，眼中雷光闪动，右掌掌心中紫电交加，犹如惊雷划过夜空！林风突然一个发力，指尖刺向铁门，一道高压电流直接一穿而过，“轰”的一声，厚实的铁门竟然被打出了一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大洞！
红蓝交错的警报灯立即开始闪烁，大铁门还在微微振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缺口处泛着灼热的红光，是刚被熔化了的金属，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干燥的焦味。
“现在我们可以当面聊一下吗？”林风满脸冷酷。
“你！你竟然打坏了我的不锈钢真空门！”神秘人当即怒斥道，然后便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直到警报声解除。“你这无知的蛮子！竟然敢给我找麻烦，又要耽误我的研发！我要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随着一个按钮被按下，暗室里突然发出喷气的声音，林风很快便又闻到一股臭鸡蛋味，而且比刚才更加浓，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地退到墙边，喊道：“徐博士，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能不能谈一谈？”
“跟你这种文盲没什么好谈的！”
林风被臭得难以呼吸，只好用双臂捂住口鼻，但是室内的氧含量也在极速下降，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分钟，林风就得倒在这。
突然，林风想起了什么，立马从口袋里取出来一粒药丸，吞了下去。才几秒钟时间，林风便感觉到全身充盈着灵力，这轻灵调息丸的药效也太好了！
林风立即释放灵力在周身形成了循环风场，把无形的臭气阻隔在半米之外，赶紧呼吸了几口不是很臭的空气，又拿出凋敝之刃，对着残缺的铁门砍了两刀，只听“哐啷”一声，厚实的铁门便被削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你这破铜烂铁经不起我霍霍，你确定不要跟我谈一谈吗？徐博士！”
“快住手！”话音刚落，喷气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徐博士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风赶忙收回灵力，强装淡定地说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魈。”然而他心里还想着这药效能维持多久。
“普通的阴魈能在大白天飞天遁地？普通的阴魈能在这无灵池大搞破坏？我这里只是个实验室，不是打架的地方，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问完赶紧走人。”
林风挥手散了散臭味，说：“徐博士，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刀水。”
“刀水就是刀水，比普通的水重一点而已，而且我明确告诉你，它是不可能提升你的修为的，你别想了。”徐博士听上去有些不耐烦。
“那这刀水是起什么作用呢？”
沉默片刻后，徐博士说道：“呃……这个作用……”
“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刀水是用来……用来冷却的。”
“冷却什么？”
“冷却……”徐博士有些烦躁，但又谨慎地说道：“可以冷却一切东西，还得取决于老板的需求，我只是负责制水而已，你有本事就去金晶城查吧。”
林风心想，看来自己来对地方了，这里确实跟金晶城有关。
林风刚想继续问下去，却突然发现，手里的凋敝之刃竟然又像块木头一样了！
“多谢徐博士，今天实在抱歉，改天我再来赔罪。”林风怕事情败露，急匆匆地说道。
徐博士正当郁闷，却在监控里看到林风刚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电梯口跑去，“唰”的一下飞走了，徐博士看了看旁边几个监控的画面，才确定林风离开了，又赶紧把下电梯的入口锁上，失落地躺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又要耽误我几天的工作……又要耽误……唉……”
而林风借着仅存的一丝灵力，终于飞了上去，直到呼吸了一口正常的空气，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有了这次经历，他对周围环境中的灵力也更加敏感了。
林风坐在冷却塔顶的边缘，看着远处零零散散的工厂和荒地，回想着刚刚闻到的臭味，不免有些反胃，这次行动也算是有惊无险，可惜这凋敝之刃太耗费灵力了，虽然有些收获，但是不多。
这地下暗室似乎就徐博士一人，而林风初探还未见到全貌，也没打听到什么关键的消息，难道再找马新泽多要几颗调息丸吗？算了，药效太短了，还是去看看送水罐的卡车到哪了吧。
林风站了起来，顶着高处的狂风向南望去，有十几辆车正浩浩荡荡地往这边驶来……
林风拍了拍身上，臭味也差不多吹干净了。
黄毛正躺在病床上，右臂和颧骨轻微骨折，心脏、肺部受损，整个上半身裹得像一只木乃伊，只能看到头顶有一撮黄头发露在外面。
罗烈带着墨镜，穿着黑色高领大衣，手插口袋，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正站在病床前看着黄毛，旁边的小弟们都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谁干的？”罗烈语气冷酷。
“老……老虎。”
“老虎？你确定？”
“那个人一进来就说什么老虎什么的，然后就直接动手了。”
罗烈的脸上溢出一丝怒气：“还有什么吗？”
众小弟面面相觑：“没……没了。”
“没了？”罗烈轻蔑一笑，又抓起身旁的一个小喽啰问道：“你觉得老虎跟你们一样蠢吗？自己的地盘都守不住，还被人骗走打一顿？”
小喽啰看着罗烈那可怕的笑容，颤抖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立马去查！把他捆到我面前来！”罗烈突然暴吼。
……
林风昨晚离开郊区后，便直接前往城北化工厂了，他不太熟悉城北片区，于是趁着夜色，先熟悉了一下周围环境。化工厂里的设备还在运行着，环境有些嘈杂，大大小小的储罐间隔排列着，其中的管道纵横交错，车间里亮着灯，但看不到人影。
往厂区东边看去，隔着一条小路是另一个厂区，一座大型冷却塔率先印入眼帘，在夜色下犹如一只巨大的锥形瓶，厂区里黑漆漆、静悄悄的，想必这就是马新泽说的废弃铸造厂了。
在铸造厂东边的一栋两层楼高的办公楼顶，林风能同时看着化工厂，但苦等半夜，也未见到有人来运送所谓的刀水。林风看着自己的手臂，总觉得这雷电淬体的力量时有时无、不可控制，就像打黄毛时一样，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激活了这股力量，难以做到收放自如，看来还得好好练习一番，想着想着，林风不知不觉在空荡荡的办公楼里睡着了。
等到天亮，林风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一阵臭味惊醒，差点呕吐，然后又听到了车子发动机的轰鸣声，他赶忙起身，看到一辆装着大铁罐的蓝色卡车正往厂门口驶去。
林风躲在窗户后面偷偷观察着，卡车逐渐走远，车上的罐子里装的恐怕就是所谓的刀水了。可厂里似乎没有人来过，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灵力感知也一无所获。林风不得不大胆一点，他来到办公楼下，只见面前的废弃车间里锈迹斑斑，脚下的水泥地也积了一层灰，走过去的时候一步一个脚印。随后林风循着卡车开过的痕迹逆向追踪，一直找到那座冷却塔的后方，才发现这里竟然开了一扇大铁门。
铁门看上去很新、很结实，通过左右移动来实现开关，但似乎没有外部解锁的方式。林风感觉这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便“咻”的一下飞向了冷却塔塔顶。从上往下看去，冷却塔内黑漆漆、空荡荡的，林风直接飞了下去，开启灵力感应，很快又找到了那扇门。
门背后是一个往下的电梯，电梯的大小似乎正好能容下卡车上的铁罐，林风向电梯口释放灵力，才发现这电梯井竟然有十米多深，最底下似乎是一间一百多平的密闭暗室，没有人，也听不到一丝机器运转的声音。
林风觉得奇怪，刚刚还有卡车装着一只水罐出去，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难道这下面还不是源头？
林风鼓起勇气，决定下去一探究竟。
林风小心翼翼地穿过电梯井来到底下的暗室，暗室两边都有门，尽头处也有一扇大铁门，还有一条轨道一直连接到电梯口，大铁门上方有一盏昏暗的灯，总算是看到点光了。
暗室内的门都是移门，而且跟墙壁贴合得很紧密，林风趴在每扇门前听了听，什么动静也没有。
真是诡异，这暗室里安安静静的，仿佛空气都是静止的，两边的门全被锁死，只有大铁门没有锁，可以左右移动。林风时不时四处观察着，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他总觉得周围有一丝莫名的压抑感。
无处可去，林风只好慢慢地推开大铁门，尽量不发出声音，只见里面透出了一丝昏暗的灯光，与铁门上方的一模一样。透过门缝，林风看到另一个空荡荡的小房间。
卡车上的罐子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吗？还是说要打开其它的门？
林风思考着，突然，又飘来一股臭鸡蛋味，正是早上闻到的那种气味。
林风闻了差点呕吐，急忙捂住口鼻，他的灵力感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弱了，但仍然可以肯定，这股恶臭是从电梯里传来的。
臭味愈发浓烈，让人变得暴躁，林风几乎要窒息了，只好躲进了大铁门内的房间。
“哐”的一声，大铁门自动锁上了！
林风心里大喊不好！莫非是中了圈套？他赶忙先释放灵力护体，观察周围环境，没发现异常！然后再尝试开门，大铁门纹丝不动！
紧接着，一阵刺眼的灯光袭来，原来是那盏昏暗的灯一下子变亮了。
林风吓了一跳，本能地抽出凋敝之刃。
“什么人敢闯我无灵池？”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人的声音。
林风紧张地四处张望着，“你……你是谁？”
“你只有回答问题的资格，你究竟是什么人？”
林风迅速冷静下来，“我叫林风，不小心误入此地，实在抱歉，请放我出去！保证绝不再来。”
“误入此地？你在大楼里睡了一夜，天亮后又鬼鬼祟祟地潜入进来，我可都看着呢。”
林风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感应到，可对方却一直暗中盯着自己，不由得汗毛直竖。
“我……我来这是想……想调查一些事情。”既然无处藏身，林风只好坦白，“我听说这里有特殊的水源，能提高个人修为。”
“哼！蠢货一只，我看你也不像是集团的人，这辈子就留在这陪陪我吧。”
“什么！”这什么人？二话不说就要把我困在这，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林风单手握着凋敝之刃，自信地说道：“就凭这几道钢筋水泥，恐怕还留不住我。”
“哦？是吗？那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这无灵池，是专门对付你这种阳魈的。”
“可惜我是阴魈。”林风紧握凋敝之刃，对着铁门使出奋力一击。
锵锵……
凋敝之刃砍在铁门上，竟然没有一丝效果，仿佛林风手上拿着的是一块木头，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铁门。
“哼！”神秘人轻蔑一声：“阴魈也没用，只要是使用灵力的招数，在我这都没用。”
林风不信这个邪，又调集全身灵力，向铁门狠狠的劈了一掌，只听到“啪”的一声，仿佛只是击了个掌。
“怎么会这样？”林风百思不得其解。
“这里之所以叫无灵池，是因为这底下的自然灵力全部被我过滤了，所以阳魈也好，阴魈也罢，在我这就是个普通人。”神秘人躲在暗处，语气中充满了高傲。
乓、乓……
林风又试了试铁门，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汇集足够的灵力了，任何招式都变得柔软起来。
“哼！看你能有多少力气。”
说完，林风周围又恢复了安静，灯也重新变得昏黄，直到熄灭，无尽的黑暗向自己挤压而来，仿佛坠入深渊。
“我最讨厌高高在上的人。”
林风回想着神秘人刚说的话，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趾高气昂的态度，当然他也不甘心止步于此，于是他闭上眼压住心中的怒火，不断地去试探体内那股陌生的力量。
突然，昏黄的灯光开始闪烁起来，林风一动不动地站着，体内似乎正形成一片磁场，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林风，并不断地向外扩张。不一会，暗室的灯泡突然变亮，由黄转白，变得阳光般耀眼，最后“砰”的一声，灯泡炸裂了！
林风慢慢睁开眼，眼中雷光闪动，右掌掌心中紫电交加，犹如惊雷划过夜空！林风突然一个发力，指尖刺向铁门，一道高压电流直接一穿而过，“轰”的一声，厚实的铁门竟然被打出了一个直径几十厘米的大洞！
红蓝交错的警报灯立即开始闪烁，大铁门还在微微振动着，发出“嗡嗡”的声响，缺口处泛着灼热的红光，是刚被熔化了的金属，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干燥的焦味。
“现在我们可以当面聊一下吗？”林风满脸冷酷。
“你！你竟然打坏了我的不锈钢真空门！”神秘人当即怒斥道，然后便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直到警报声解除。“你这无知的蛮子！竟然敢给我找麻烦，又要耽误我的研发！我要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随着一个按钮被按下，暗室里突然发出喷气的声音，林风很快便又闻到一股臭鸡蛋味，而且比刚才更加浓，直冲脑门，他下意识地退到墙边，喊道：“徐博士，我不是来找麻烦的，能不能谈一谈？”
“跟你这种文盲没什么好谈的！”
林风被臭得难以呼吸，只好用双臂捂住口鼻，但是室内的氧含量也在极速下降，呼吸变得更加困难。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分钟，林风就得倒在这。
突然，林风想起了什么，立马从口袋里取出来一粒药丸，吞了下去。才几秒钟时间，林风便感觉到全身充盈着灵力，这轻灵调息丸的药效也太好了！
林风立即释放灵力在周身形成了循环风场，把无形的臭气阻隔在半米之外，赶紧呼吸了几口不是很臭的空气，又拿出凋敝之刃，对着残缺的铁门砍了两刀，只听“哐啷”一声，厚实的铁门便被削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你这破铜烂铁经不起我霍霍，你确定不要跟我谈一谈吗？徐博士！”
“快住手！”话音刚落，喷气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徐博士着急地说道：“你怎么认识我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风赶忙收回灵力，强装淡定地说道：“我？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魈。”然而他心里还想着这药效能维持多久。
“普通的阴魈能在大白天飞天遁地？普通的阴魈能在这无灵池大搞破坏？我这里只是个实验室，不是打架的地方，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吧，问完赶紧走人。”
林风挥手散了散臭味，说：“徐博士，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来了解一下刀水。”
“刀水就是刀水，比普通的水重一点而已，而且我明确告诉你，它是不可能提升你的修为的，你别想了。”徐博士听上去有些不耐烦。
“那这刀水是起什么作用呢？”
沉默片刻后，徐博士说道：“呃……这个作用……”
“您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知道！刀水是用来……用来冷却的。”
“冷却什么？”
“冷却……”徐博士有些烦躁，但又谨慎地说道：“可以冷却一切东西，还得取决于老板的需求，我只是负责制水而已，你有本事就去金晶城查吧。”
林风心想，看来自己来对地方了，这里确实跟金晶城有关。
林风刚想继续问下去，却突然发现，手里的凋敝之刃竟然又像块木头一样了！
“多谢徐博士，今天实在抱歉，改天我再来赔罪。”林风怕事情败露，急匆匆地说道。
徐博士正当郁闷，却在监控里看到林风刚说完就急急忙忙地往电梯口跑去，“唰”的一下飞走了，徐博士看了看旁边几个监控的画面，才确定林风离开了，又赶紧把下电梯的入口锁上，失落地躺在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又要耽误我几天的工作……又要耽误……唉……”
而林风借着仅存的一丝灵力，终于飞了上去，直到呼吸了一口正常的空气，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有了这次经历，他对周围环境中的灵力也更加敏感了。
林风坐在冷却塔顶的边缘，看着远处零零散散的工厂和荒地，回想着刚刚闻到的臭味，不免有些反胃，这次行动也算是有惊无险，可惜这凋敝之刃太耗费灵力了，虽然有些收获，但是不多。
这地下暗室似乎就徐博士一人，而林风初探还未见到全貌，也没打听到什么关键的消息，难道再找马新泽多要几颗调息丸吗？算了，药效太短了，还是去看看送水罐的卡车到哪了吧。
林风站了起来，顶着高处的狂风向南望去，有十几辆车正浩浩荡荡地往这边驶来……
林风拍了拍身上，臭味也差不多吹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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