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权名录
冥前废墟深处。
林风、赵老、开岩吞灵兽正围坐在一起，两人都已精疲力尽，不过好在吞灵兽已经恢复了理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林风直接靠在了一块石头上，旁边还躺着未苏醒的浪灵。
赵老：“我也很久没来看看冥前废墟了，没想到让这小子钻了空子，要不是今天有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吞灵兽：“今日枯魂林的幽灵比往常活跃一些，我特来查看究竟，结果远处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箭，传来一阵阳魈的能量波动，害得我差点铸成大错。”
林风发现吞灵兽没有张嘴，自己却能听到它的声音，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没张嘴也能说话？”
吞灵兽：“我是用灵力向你们传达的，我如此庞大的身躯，真要张嘴说话的话，怕是要震碎你们的肉体凡胎了。”
林风一惊：“原来如此。”
吞灵兽：“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称呼？”
赵老：“他叫林风，因为得罪了金晶城的人而死于非命，同时他也是百年难见的至阴之人，死了实在可惜，我便助他练成阴魈。”
吞灵兽：“原来如此，难怪能被赵老看上。”
林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赵老清了清嗓子：“话说，区区一道金光箭，怎么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吞灵兽依旧纹丝不动，不过体内已经冒出了一股灵力，它微微张了一下嘴，一卷书画从齿缝间飘了出来。“我猜是因为这个。”
赵老一瞧，大惊失色，“这……这是天权名录！”
林风：“天权名录？这不是刚才的书画么，就是这个拉住了浪灵，要不是靠着吞灵兽体内的能量，我肯定不能把人救出来。”
吞灵兽：“没错，就是天权名录，也只有它能扰乱我的意识了，大概五年前的时候，罗金乘把它送给了我。”
赵老一脸惊异：“送？”
吞灵兽回忆：“当时正值炎夏，他知道我会在望湖底下避暑，于是找到我，说阴阳之争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天下太平，社会发展步入正轨，天权名录这种东西，应该交给我来保管，以免造成新的纷争。我见他言之有理，便收了下来。”
赵老听后沉默不语，想当年，罗金乘与一众阴魈发生大战，还借助天权名录击败了自己，从此让阴魈在平中城一蹶不振。
“我作为地下主宰，确实该背负一些责任，同时我的属性又能兼容阴阳，交给我确实再合适不过。于是我把它藏于喉咙深处，彻底掩盖它的气息，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竟受金光箭的影响，突然在我体内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力，我猝不及防，便意识混乱起来，好在你们俩及时赶到。”
赵老：“他没说别的了吗？”
吞灵兽：“当然，他把名录交给我之后，说他打算修建地铁，需要用到地下二十米的空间，让我在地底穿梭时多多留意。”
赵老：“嗯，这几年确实修建了地铁。”
吞灵兽：“没错，现在四号线都已经通车了。不过我向来也不会去城市周边，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有所怀疑。于是我利用地质传动了解到，罗金乘除了修建地铁，还在地下做了别的事请。”
赵老：“什么事？”
林风安安静静，在一旁听得认真，这时，浪灵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哪里？”
赵老：“你终于醒了。”
浪灵定睛一瞧，看到了林风和赵老，一下子清醒过来：“啊！赵……你……我这……”
赵老言辞冷酷，不怒自威：“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冥前废墟偷取冥前印，还使用阳魈技能，坏了底下的规矩，险些毁了半个平中城。”
浪灵慌忙解释：“我……我是误入此地，然后我……遇到危险，慌乱之下才使出金光箭，这可不能怪我。”
赵老：“还敢狡辩！吞灵兽，此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吞灵兽？”浪灵转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硕大的吞灵兽，宛如一座大山，把他吓了一跳。
吞灵兽：“算了，也没引起什么灾祸。”吞灵兽又调动灵力，将天权名录送到自己背上的缝隙中，然后又生成新的岩石，将名录覆盖了起来。“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浪灵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人倒也机灵，赶忙道谢：“谢谢吞灵兽，谢谢赵老！”
赵老嗤之以鼻，“那你偷我冥前印怎么算？”
浪灵：“我可没有！我还搭进去不少修为呢！”
赵老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把自身灵力注入鬼门，然后利用鬼门净化的效果，来放大灵力，以此来提升自身修为？”
浪灵百口莫辩，只能怪自己嘴快。
赵老：“聪明是聪明，可惜心术不正。我告诉你，现在你的修为已经融入冥前印，被林风一并吸收了，我也不再罚你，但是以后不准再踏入地下。”
浪灵满口答应：“没问题，绝对不会再来。”说完便识趣地逃走了，赵老也未阻拦，不过走之前浪灵还偷偷瞥了眼林风。
赵老看着浪灵离去，又说了几句，原来这浪灵原先是罗金乘唯一的弟子，叫刘泉，后来也不知为何被遗弃了，从此被罗氏集团底下的人处处打压。一落千丈的刘泉打算一死了之，他的魂魄刚飘到枯魂林，就被赵老发现，此人也是体质特殊，体内灵力竟有转阴的趋势！带着试一试的心态，赵老找到他并沟通一番，没想到最后还真的助他练成了双相体质。
吞灵兽：“阴魈的术法果然博大精深，不过我记得多年前有一位女子也是阴阳双魈。”
赵老：“是的，可惜后来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刘泉这家伙又放不下前尘俗事，老是心不在焉、无心修行，我又不便收留阳魈的人，只好让他离开了。那个，您刚才说到……”
吞灵兽继续刚才的话题：“罗金乘除了在地下修建地铁之外，还修建了两处别的工程，每处都占地两千多平方，我不知道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只能感应到那里有大量的水，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水。”
“不是普通的水？”赵老疑惑。
林风突然冒出一句：“我听说做矿泉水也挺挣钱的。”
吞灵兽：“不，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水，很特别，绝不是自然界的产物。”
赵老：“特别的水……”
林风也在想什么是特别的水，突然感觉后腰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是刚才用的那根棍子！只是这棍子现在有些变形了，表面也变成了黯淡的黄色，像一块刚开始融化的巧克力。
“咦？怎么被我带出来了？我明明记得扔地上了。”林风好奇地看着这根棍子，又捏了捏，感觉有点粘手，可能是因为注入过自己的灵力而吸附在身上了。
吞灵兽：“这……？好熟悉的感觉。”
赵老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分新奇。
林风：“这是我刚才用来救浪灵的东西，是我从吞灵兽体内的能量团上取下来的。”
吞灵兽：“难怪……”
赵老：“这能有什么用？”
林风：“当时天权名录释放出一股极强的灵力，与浪灵的阳爻印记紧密相连，而吞灵兽的能量团又困住了浪灵的下半身，然后我用自身灵力砍下能量团，遮住了阳爻印记，天权名录才收回了灵力，我才能把浪灵带出来。”
赵老点点头：“竟然是这样一回事。”然后又思考着什么。
吞灵兽赞许道：“随机应变，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能量团想必也是一件不寻常的东西，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林风也觉得好玩，便点点头收下了。
赵老突然咳嗽了几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不在底下多待了，我先带他上去吧。”
吞灵兽：“嗯，我也要静养一段时间了。”说完，吞灵兽硕大的身影竟然慢慢消失了！
还没等林风开口问，赵老就边走边解释道：“吞灵兽诞生于大地灵力，可以随意融入地底空间。”
林风点点头：“哦。”
赵老没有直接回到地面，他走到鬼门旁，看着空荡荡的鬼门，思考着……
林风乖乖地站在旁边，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看着赵老安静地站在那，也没多问。
“无影无形，无声无息。”
赵老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向鬼门中间伸出手去，手掌间绽放出绿色光芒，竟从鬼门中虚无的空间里，抽出一把半透明的刀刃！
这刀刃肉眼几乎看不见，在绿色光芒的照耀下，才显现出不到一米的刀身，左右对称，修长而锋利，没有任何花纹，点点寒芒摄人心魄。
赵老把刀刃捧在手上，脑海中思绪万千，迟迟没有开口。
林风忍不住问道：“赵老，这是？”
赵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凋敝之刃，是我当年的随身武器，五行之外的黯物质，可以斩肉身，也可以碎灵魂，我当年就是凭着这把刀刃，阴阳两界无人敢近我身。”
赵老举起凋敝之刃，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后来在一场大战中，被天权名录击败了，从此便封印在这鬼门中。冥前废墟的狂风是我设下的结界，以免贪恋尘世的幽灵不肯轮回，然后便被这刀刃切碎，冥前印就是这么来的。”
林风：“原来是这样，那这冥前印，是您打算自己修炼用的吗？”
赵老：“我早已用不到了，都是给有缘人备着的，同时也为了安抚这把凋敝之刃。”
赵老向林风伸出一只手，“把你那个能量团给我。”
林风还打算上去了慢慢研究这个能量团，只好赶忙从背后拿了出来，交给赵老，看上去已经像一块土黄色的橡皮泥了。
只见赵老催动凋敝之刃，那刀刃好像被唤醒了一般，在掌上蠢蠢欲动起来，弥散出一股邪恶的气息。赵老把能量团用力地往上方一抛，那半透明的凋敝之刃竟发出淡紫色的光芒，飞快地向上追去，瞬间便插在了能量团上，又一起落回到赵老的手上，只见那刀刃不断地颤抖着，能量团也重新变回鲜亮的橙色了！
赵老看着凋敝之刃又散发出一丝活力，心中感到些许宽慰，对林风说道：“吞灵兽的属性与阴阳都不相冲，这能量团的性质也是十分奇特，刚刚又注入了你和天权名录的灵力，到现在也没有能量冲突，恐怕天下没有比这更玄乎的材料了。”
林风睁大眼睛看着赵老的手上，“这刀刃……好像在……”。
赵老把手举高，看得更清楚一些，只见淡紫色的凋敝之刃持续抖动着，刀身却慢慢消失了，而能量团又慢慢抖动起来了！
林风看得惊心动魄，深怕又要出什么意外。
“这些年苦了你了，我的老朋友。”就赵老这一句话的工夫，凋敝之刃已经完全消失，似乎都融入了能量团中了。
能量团激烈地颤抖着，此时它的体积已浓缩成了手臂大小，原本不规则的形状慢慢变成了一把刀刃的样子，内部黄色和紫色的灵力不断碰撞、交融、闪烁着，还时不时地跳出了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表面还有一些杂质都剥离了下来。过了一会，刀刃安静了，最终还是变成了橙黄色，外形犹如一把没有剑柄的短剑，锋利的刀口摄人心魄。
赵老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满意，他欣慰地说道：“新的凋敝之刃就交给你了。”
林风不敢相信地接了过来，瞪着眼睛仔细端详着，仿佛有一股强大而温顺的力量从指尖划过，还能明显感受到它的内部有自己熟悉的能量。
赵老：“这里面融入了你的灵力，要不你起个新名字？”
林风呆呆地盯着这突如其来的炫酷武器，不自觉地调动起自身的灰色灵力，结果竟然轻松地将它融合在自己的身体上了。而且这刀刃极具灵性，仿佛能读懂林风的思想，林风只需稍稍发力，刀刃便随心所动、四处翻飞，实在是得心应手。林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喜出望外道，“就叫凋敝之刃！我喜欢这个名字。”
赵老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轻松地喊了一句：“走吧，我们回去。”
就这样，林风和凋敝之刃在同一个夜晚重生了，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去……
“为什么我们的灵力颜色不一样？”
“属性差异，这颜色也只有魈看得到。”
“普通人知道阴魈吗？”
“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
林风、赵老、开岩吞灵兽正围坐在一起，两人都已精疲力尽，不过好在吞灵兽已经恢复了理智，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林风直接靠在了一块石头上，旁边还躺着未苏醒的浪灵。
赵老：“我也很久没来看看冥前废墟了，没想到让这小子钻了空子，要不是今天有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
吞灵兽：“今日枯魂林的幽灵比往常活跃一些，我特来查看究竟，结果远处突然射出一道金光箭，传来一阵阳魈的能量波动，害得我差点铸成大错。”
林风发现吞灵兽没有张嘴，自己却能听到它的声音，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没张嘴也能说话？”
吞灵兽：“我是用灵力向你们传达的，我如此庞大的身躯，真要张嘴说话的话，怕是要震碎你们的肉体凡胎了。”
林风一惊：“原来如此。”
吞灵兽：“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称呼？”
赵老：“他叫林风，因为得罪了金晶城的人而死于非命，同时他也是百年难见的至阴之人，死了实在可惜，我便助他练成阴魈。”
吞灵兽：“原来如此，难怪能被赵老看上。”
林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赵老清了清嗓子：“话说，区区一道金光箭，怎么会对你有这么大的影响？”
吞灵兽依旧纹丝不动，不过体内已经冒出了一股灵力，它微微张了一下嘴，一卷书画从齿缝间飘了出来。“我猜是因为这个。”
赵老一瞧，大惊失色，“这……这是天权名录！”
林风：“天权名录？这不是刚才的书画么，就是这个拉住了浪灵，要不是靠着吞灵兽体内的能量，我肯定不能把人救出来。”
吞灵兽：“没错，就是天权名录，也只有它能扰乱我的意识了，大概五年前的时候，罗金乘把它送给了我。”
赵老一脸惊异：“送？”
吞灵兽回忆：“当时正值炎夏，他知道我会在望湖底下避暑，于是找到我，说阴阳之争早已尘埃落定，如今天下太平，社会发展步入正轨，天权名录这种东西，应该交给我来保管，以免造成新的纷争。我见他言之有理，便收了下来。”
赵老听后沉默不语，想当年，罗金乘与一众阴魈发生大战，还借助天权名录击败了自己，从此让阴魈在平中城一蹶不振。
“我作为地下主宰，确实该背负一些责任，同时我的属性又能兼容阴阳，交给我确实再合适不过。于是我把它藏于喉咙深处，彻底掩盖它的气息，本来一直相安无事，没想到今天竟受金光箭的影响，突然在我体内爆发出了强大的灵力，我猝不及防，便意识混乱起来，好在你们俩及时赶到。”
赵老：“他没说别的了吗？”
吞灵兽：“当然，他把名录交给我之后，说他打算修建地铁，需要用到地下二十米的空间，让我在地底穿梭时多多留意。”
赵老：“嗯，这几年确实修建了地铁。”
吞灵兽：“没错，现在四号线都已经通车了。不过我向来也不会去城市周边，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有所怀疑。于是我利用地质传动了解到，罗金乘除了修建地铁，还在地下做了别的事请。”
赵老：“什么事？”
林风安安静静，在一旁听得认真，这时，浪灵突然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道：“这是哪里？”
赵老：“你终于醒了。”
浪灵定睛一瞧，看到了林风和赵老，一下子清醒过来：“啊！赵……你……我这……”
赵老言辞冷酷，不怒自威：“你好大的胆子，敢来我冥前废墟偷取冥前印，还使用阳魈技能，坏了底下的规矩，险些毁了半个平中城。”
浪灵慌忙解释：“我……我是误入此地，然后我……遇到危险，慌乱之下才使出金光箭，这可不能怪我。”
赵老：“还敢狡辩！吞灵兽，此人就交给你处置吧。”
“吞灵兽？”浪灵转头一看，才发现身后硕大的吞灵兽，宛如一座大山，把他吓了一跳。
吞灵兽：“算了，也没引起什么灾祸。”吞灵兽又调动灵力，将天权名录送到自己背上的缝隙中，然后又生成新的岩石，将名录覆盖了起来。“这样以后就不会再有问题了。”
浪灵也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人倒也机灵，赶忙道谢：“谢谢吞灵兽，谢谢赵老！”
赵老嗤之以鼻，“那你偷我冥前印怎么算？”
浪灵：“我可没有！我还搭进去不少修为呢！”
赵老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便明白了过来，“你是说你把自身灵力注入鬼门，然后利用鬼门净化的效果，来放大灵力，以此来提升自身修为？”
浪灵百口莫辩，只能怪自己嘴快。
赵老：“聪明是聪明，可惜心术不正。我告诉你，现在你的修为已经融入冥前印，被林风一并吸收了，我也不再罚你，但是以后不准再踏入地下。”
浪灵满口答应：“没问题，绝对不会再来。”说完便识趣地逃走了，赵老也未阻拦，不过走之前浪灵还偷偷瞥了眼林风。
赵老看着浪灵离去，又说了几句，原来这浪灵原先是罗金乘唯一的弟子，叫刘泉，后来也不知为何被遗弃了，从此被罗氏集团底下的人处处打压。一落千丈的刘泉打算一死了之，他的魂魄刚飘到枯魂林，就被赵老发现，此人也是体质特殊，体内灵力竟有转阴的趋势！带着试一试的心态，赵老找到他并沟通一番，没想到最后还真的助他练成了双相体质。
吞灵兽：“阴魈的术法果然博大精深，不过我记得多年前有一位女子也是阴阳双魈。”
赵老：“是的，可惜后来失踪了，到现在也没有再出现。刘泉这家伙又放不下前尘俗事，老是心不在焉、无心修行，我又不便收留阳魈的人，只好让他离开了。那个，您刚才说到……”
吞灵兽继续刚才的话题：“罗金乘除了在地下修建地铁之外，还修建了两处别的工程，每处都占地两千多平方，我不知道具体是用来做什么的，我只能感应到那里有大量的水，而且还不是普通的水。”
“不是普通的水？”赵老疑惑。
林风突然冒出一句：“我听说做矿泉水也挺挣钱的。”
吞灵兽：“不，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水，很特别，绝不是自然界的产物。”
赵老：“特别的水……”
林风也在想什么是特别的水，突然感觉后腰好像卡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竟然是刚才用的那根棍子！只是这棍子现在有些变形了，表面也变成了黯淡的黄色，像一块刚开始融化的巧克力。
“咦？怎么被我带出来了？我明明记得扔地上了。”林风好奇地看着这根棍子，又捏了捏，感觉有点粘手，可能是因为注入过自己的灵力而吸附在身上了。
吞灵兽：“这……？好熟悉的感觉。”
赵老也是第一次见到，十分新奇。
林风：“这是我刚才用来救浪灵的东西，是我从吞灵兽体内的能量团上取下来的。”
吞灵兽：“难怪……”
赵老：“这能有什么用？”
林风：“当时天权名录释放出一股极强的灵力，与浪灵的阳爻印记紧密相连，而吞灵兽的能量团又困住了浪灵的下半身，然后我用自身灵力砍下能量团，遮住了阳爻印记，天权名录才收回了灵力，我才能把浪灵带出来。”
赵老点点头：“竟然是这样一回事。”然后又思考着什么。
吞灵兽赞许道：“随机应变，真是个不错的年轻人，这能量团想必也是一件不寻常的东西，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吧。”
林风也觉得好玩，便点点头收下了。
赵老突然咳嗽了几声，说道：“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们也不在底下多待了，我先带他上去吧。”
吞灵兽：“嗯，我也要静养一段时间了。”说完，吞灵兽硕大的身影竟然慢慢消失了！
还没等林风开口问，赵老就边走边解释道：“吞灵兽诞生于大地灵力，可以随意融入地底空间。”
林风点点头：“哦。”
赵老没有直接回到地面，他走到鬼门旁，看着空荡荡的鬼门，思考着……
林风乖乖地站在旁边，他的体力也所剩无几，看着赵老安静地站在那，也没多问。
“无影无形，无声无息。”
赵老嘴里念念有词，然后向鬼门中间伸出手去，手掌间绽放出绿色光芒，竟从鬼门中虚无的空间里，抽出一把半透明的刀刃！
这刀刃肉眼几乎看不见，在绿色光芒的照耀下，才显现出不到一米的刀身，左右对称，修长而锋利，没有任何花纹，点点寒芒摄人心魄。
赵老把刀刃捧在手上，脑海中思绪万千，迟迟没有开口。
林风忍不住问道：“赵老，这是？”
赵老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是凋敝之刃，是我当年的随身武器，五行之外的黯物质，可以斩肉身，也可以碎灵魂，我当年就是凭着这把刀刃，阴阳两界无人敢近我身。”
赵老举起凋敝之刃，爱不释手地看了又看，“后来在一场大战中，被天权名录击败了，从此便封印在这鬼门中。冥前废墟的狂风是我设下的结界，以免贪恋尘世的幽灵不肯轮回，然后便被这刀刃切碎，冥前印就是这么来的。”
林风：“原来是这样，那这冥前印，是您打算自己修炼用的吗？”
赵老：“我早已用不到了，都是给有缘人备着的，同时也为了安抚这把凋敝之刃。”
赵老向林风伸出一只手，“把你那个能量团给我。”
林风还打算上去了慢慢研究这个能量团，只好赶忙从背后拿了出来，交给赵老，看上去已经像一块土黄色的橡皮泥了。
只见赵老催动凋敝之刃，那刀刃好像被唤醒了一般，在掌上蠢蠢欲动起来，弥散出一股邪恶的气息。赵老把能量团用力地往上方一抛，那半透明的凋敝之刃竟发出淡紫色的光芒，飞快地向上追去，瞬间便插在了能量团上，又一起落回到赵老的手上，只见那刀刃不断地颤抖着，能量团也重新变回鲜亮的橙色了！
赵老看着凋敝之刃又散发出一丝活力，心中感到些许宽慰，对林风说道：“吞灵兽的属性与阴阳都不相冲，这能量团的性质也是十分奇特，刚刚又注入了你和天权名录的灵力，到现在也没有能量冲突，恐怕天下没有比这更玄乎的材料了。”
林风睁大眼睛看着赵老的手上，“这刀刃……好像在……”。
赵老把手举高，看得更清楚一些，只见淡紫色的凋敝之刃持续抖动着，刀身却慢慢消失了，而能量团又慢慢抖动起来了！
林风看得惊心动魄，深怕又要出什么意外。
“这些年苦了你了，我的老朋友。”就赵老这一句话的工夫，凋敝之刃已经完全消失，似乎都融入了能量团中了。
能量团激烈地颤抖着，此时它的体积已浓缩成了手臂大小，原本不规则的形状慢慢变成了一把刀刃的样子，内部黄色和紫色的灵力不断碰撞、交融、闪烁着，还时不时地跳出了火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表面还有一些杂质都剥离了下来。过了一会，刀刃安静了，最终还是变成了橙黄色，外形犹如一把没有剑柄的短剑，锋利的刀口摄人心魄。
赵老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左看看，右看看，十分满意，他欣慰地说道：“新的凋敝之刃就交给你了。”
林风不敢相信地接了过来，瞪着眼睛仔细端详着，仿佛有一股强大而温顺的力量从指尖划过，还能明显感受到它的内部有自己熟悉的能量。
赵老：“这里面融入了你的灵力，要不你起个新名字？”
林风呆呆地盯着这突如其来的炫酷武器，不自觉地调动起自身的灰色灵力，结果竟然轻松地将它融合在自己的身体上了。而且这刀刃极具灵性，仿佛能读懂林风的思想，林风只需稍稍发力，刀刃便随心所动、四处翻飞，实在是得心应手。林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喜出望外道，“就叫凋敝之刃！我喜欢这个名字。”
赵老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轻松地喊了一句：“走吧，我们回去。”
就这样，林风和凋敝之刃在同一个夜晚重生了，两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去……
“为什么我们的灵力颜色不一样？”
“属性差异，这颜色也只有魈看得到。”
“普通人知道阴魈吗？”
“他们不可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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