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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郭照

    田钧思考起如何攻破荡阴,一阵抓耳搔腮。

    “主人何事烦忧,不如细说,我们或许可以分忧。”

    一声清脆突然响起,田钧抬眼瞧去,只见一众女子都低头弯腰,不敢声色。只有居中一人挺起胸脯,昂长脖颈,双目直视。

    初见此人,面目黧黑,眉发脏乱。手脚裹满淤泥,因此显得邋遢。但她衣衫褴褛,不能尽数蔽体,也不知是如何过得冬。想必那污泥之下,早已被冻的发黑发紫。

    她为何如此自信?田钧不忍直视。

    刚想转头,却瞧见她长颈处有一片肌肤雪白如玉,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田钧仔细一看,见她脸庞虽是黝黑,可鼻翼高挺,双唇丰满。一双眸子更是水灵,望之令人爱怜。

    她在故意扮丑!

    她为何故意扮丑?

    田钧脑海中突然浮现起,刘三口口声声说雏的画面。难不成,她是为了躲避那厮的霍霍?

    田钧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免好奇,便问道:“你姓甚名谁,原籍何处,家中可还有亲眷在世?”

    “小女子姓郭名照,小字女王。年方二八,早失双亲,因此丧乱流离在天涯。

    本是广宗人氏,后为黄巾所破。家父郭永,曾是南郡太守,已离世多年。”

    郭女王!

    田钧急忙翻阅手中卖契,果然见到了郭女王之名。一时双目圆睁,不想竟是文德皇后当面。

    由于前世迷恋洛神,拜曹丕这花心萝卜所赐,田钧对郭女王的生平,大致是了解的。史书说她早年悲惨,却凭颜值才能登上皇后宝座,可谓人生赢家。

    因此,田钧对她映像很是深刻。尤其是郭女王这名字,着实叫人有些出戏。

    如今正主当面,又是在这种场合下初遇,叫田钧不得不感叹世事无常。也让他终于确认,原来郭照的确有过一段流离失所、寄人篱下的凄惨生活。

    “随我进来。”

    田钧拉开帷幄,步入大帐。

    他要做什么?

    郭照身子一颤,脸热起来。一颗心七上八下,噗通跳个不停,险些要提到嗓子眼来。其他女子则恨不得以头抢地,忘记呼吸。

    “还愣着干嘛?”

    郭照闻言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破烂的衣角死死捏在手心。随后睁开眼,吐出浊气,双手缓缓放开。

    她目光坚定,径直走进去。

    田钧将帷幄扣好,将她上下打量着。郭照吓得一激灵,整个身子忍不住缩了起来。

    “姑娘莫惊,我也是钜鹿人氏,算是半个同乡。姑娘既是名望之后,胡为乎泥中?”

    胡为乎泥中,出自诗经,因名士郑玄的婢女而名动天下。田钧这般问,一来是打趣郭照用淤泥糊脸之事,二来是想考教考教,郭照既然说自己是出身名门,是否知道这个典故。

    郭照应道:“非郑公之家仆,效延寿之画笔。”

    田钧闻言,情知此人不简单。

    郭照前半句说自己不是郑玄家的奴婢,便透露出家世学问。后半句则更有意思,竟用毛延寿故意画丑王昭君的典故,来说明自保之心。

    这番话,叫田钧更想看清她的庐山真面目。毕竟此人,不下于洛神。

    “屏风之后,请便沐浴。钧愿一睹,姑娘的真容。”

    郭照皓齿狠狠咬在唇上,几欲滴血,她真的还没有做好准备,哪怕她将自己保护的很好。

    可如今寄人篱下,又有什么法子呢?好在田钧脸上没有淫邪之色,郭照便壮起胆子,转到屏风之后去了。

    香烟缭绕,云蒸雾汗,田钧跪坐自思,盏茶功夫过去。

    只听明珠坠地,想来步步金莲。见是玉手推开,杨柳春烟拂面。

    田钧抬眸望去,不由神飞天外:

    她是深色的青丝,在曼妙的腰肢间起舞;

    她是浅色的樱桃,在白皙的脸蛋上放歌。

    她闪烁着修长的睫毛,掩盖不住无辜的眼神。

    她轻咬着羞涩的唇角,却勾起了眉宇的哀思。

    她是雪白的身躯,她是明亮的身体。

    她是被轻轻拭去的,双峰上傲人的水珠。

    “你……”

    一声轻唤,将田钧拉回现实。

    眼前玲珑的玉体,竟不作遮掩,就这样毫无保留的呈现。好像群玉山前的飘雪,在白色的世界里消融。

    田钧老脸一红,咽了咽口水,两世为人还不曾碰过女人的钢铁之心再次作祟,道一句:“快将衣裳穿好,别冻着了。”

    郭照的脸就像血一样鲜红,像火一样热。她急忙躲到屏风后,那里只有一套男子衣物。等她再探出脑袋时,田钧已经离去了。

    是一种尊重,还是一种侮辱,这是一个问题。但是这个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

    郭照眨着大眼睛,又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父亲最爱抱着她,坐在院中高高的树枝上,指着远方,骄傲说道:“郭家幼女,便如那不断高升之红日,早晚是女中君王。”

    后来,郭照父母离世,兄弟都没于战乱,只有她在世间漂泊,吃尽苦头。可就算上天对她如此不公,郭照也始终坚信:她命中注定的男人,一定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耿并心中不痛快,飞马来到大营。

    一进门,就见田钧默默跪坐着。还有一群女奴并立成一排,大气也不敢出。

    这些女子都在花季,只不过由于长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缘故,所以看着羸弱不堪。

    耿并吓了一跳,以为田钧是疯了。他很是清楚,若是将她们梳洗打扮一番,再养上些许时日,便是动人的妖物。

    他用余光瞥视田钧,见田钧坐怀不乱,很是满意。可转念一想,族弟已经弱冠,正是婚配年纪。虽然说还没有适配的良家,可尝一尝男欢女爱的滋味,也未尝不可。

    何况田钧数年来安贫克己、藏锋敛颖,从未将精力放在情爱一事上。若是能从这些少女中,选出一两个填方的丫头,耿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刚想进言,却见隔间房门推开,走出一个仙女般的人物。仙女虽着男袍,却更添妩媚。一众女奴在她面前,登时被比到了尘埃里。

    耿并看看女子,又看看田钧,一阵云里雾里:难道这短短的功夫,这小子已经完事了?

    “看什么看?我还没有冲。”

    田钧见耿并这迷糊模样,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问道:“我有一事安排……”

    冲,想必是老子想的那种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