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狩猎失败（修）
走了三百来米，果然远远见到七、八只黄牛，有的在地上吃草，有的在踱步。至于那个监视黄牛的侦察员，方指燕没看到，不知他躲在哪里。
方指燕蹲下身子，随手抓起几块石头，依靠半人高的草丛遮掩，慢慢摸近黄牛群。
轻风吹过，草浪起伏，几头黄牛警惕的抬头张望，红通通的牛眼凶光毕现。
方指燕在三十米外伏下身，大气也不敢喘，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要是被牛群发现了，他会死得很惨。
好半晌，那群黄牛又低下头吃草，方指燕松了一口气，透过草丛间隙观察牛群，等侍时机。
等了快半个小时，离自己最近的那头黄牛终于和其它几只分开了一段距离，方指燕从地上把刚才放下的石块中选了块小的，丢了过去，打在黄牛头上。
黄牛抬起头，盯着方指燕这边，走了过来，走了七、八米后，又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没发现异样的黄牛又低下头吃草，方指燕又一石头丢了过去，打在那牛头上。那黄牛猛地抬头，往这边冲了过来。
还好，这只牛没叫，要是叫起来惊动了远处的牛群那就要命了。
方指燕半站起来，又一石头丢了过去，然后回身就跑，那头黄牛四蹄翻飞，叭嗒叭嗒的追着他跑来，势如奔马。
方指燕顾不得高低深浅，拼了命的跑，但两条腿确实跑不过四条腿，黄牛越追越近。
到了！到了！方指燕血液奔腾，终于在黄牛追上之前跑进了埋伏圈，但他不敢稍慢，还是尽力跑着。
怎么回事？人呢？人呢？
预设的伏击人员并没有出现，四周仿佛只剩下他自己在和黄牛玩命！黄牛粗响的打喷声犹如响在耳边！完了，要追上来了，方指燕扭头看去，那牛头离自己只有几米远！这回死定了！
“噗”！两只冒着凶光的牛眼侧边，溅起一朵血花！一个碗大的血洞乍现眼前！一只眼直接不知飞了往哪儿去！是狙！是凌放歌的狙击枪！
得救了！临死得救的喜悦从方指燕心中直冲天灵盖，人世间的事啊！就是这么起起伏伏的，这巨大的喜悦把他都快冲晕了，没有直面过死亡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盈身充脑的幸福感的。
黄牛虽然死了，还是依着惯性，撞上了方指燕，只是力道有所减弱。
方指燕危急之际，双手护着前胸，生生受了这一撞，一人一牛在地上翻了两圈才停下来，那黄牛的死尸压住了方指燕的下半身。
方指燕仰躺在地上，张口结舌，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惊喜来得快，惊恐来得更快！一只巨大的金雕正朝他扑来！这只金雕身体比牛还粗！两翼展开怕有三、四十米！这是什么怪物？灾变才一个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怪物出现？
原来方指燕一直被黄牛吸引了注意力，压根不知道天上来了只大金雕！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金雕已经扑到，黑影遮天，两只如铜铸铁浇的巨爪在眼前寒光闪闪，巨大的风压，压得一大片草丛伏地，尘土漫天！
魂飞魄散的方指燕几乎连呼吸都窒息了，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抓住身边的两只牛脚一拖，将牛尸挡在身前！
巨雕掠过地面，一声清唳，带着黄牛和方指燕飞上了天！
原本就有伤在身，又被黄牛撞了一下，方指燕昏昏沉沉的，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半空！风声鼓耳，下面尽是雄山峻岭，离地怕是没有五百米也有四百五。
这回死定了，这么高怎么下得去？方指燕冷汗都冒完了，只剩下凉兮兮的绝望在心头徘徊。
不用劳动方指燕费脑子想办法，金雕就把他连着黄牛一起丢了下去。
人临绝境，一线希望也得试试。方指燕再度费尽吃奶的力气，把自己和牛尸对换了上下，将自己藏在牛肚子上面，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呯”！方指燕压着黄牛尸砸在山地上，剧震传来，方指燕口中鲜血狂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人一牛从山顶翻翻滚滚跌下山涧之中，消失不见。
金雕长唳着高低盘旋好几趟，终于失望的飞远，另寻食物去了，只留下风过山岗的呼啸之声，呜呜作响。
……
不知过了多久，方指燕悠悠醒来，眼前一片黑暗，睁目如盲，周身凉气直冒。
我死了？唉！反正只剩自己一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就死了吧。这是那里？难道是地府？原来人死后真的会来到地府的吗？怎么地府只有我一个？其他的鬼呢？会不会去投胎？还要多久才去？
方指燕正在胡思乱想，一丝光亮撕破黑暗，继而大亮，奶白色的光芒把周围照得纤毫毕现。
方指燕惊得跳了起来，这不是地府！四周摆着各种古怪的仪器，分明是制造出来的，墙上有些发黑，但比较平整，还挂着许多或大或小的持件。这像是一个房间，光源来自房顶，自己刚才就躺在这房中间的地板上，地板冰冰的，好像是金属制造，难怪这么凉。
咦？自己不是受了伤吗？怎么感觉像是刚吃完九大鬼似的，不但没有丝毫不适，还全身充满力气的样子？我不是撞鬼了，我是撞到神仙了？
方指燕握紧双拳，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穿这房间的墙壁。当然，感觉归感觉，他没有傻到去试试打不打得穿，脑子好歹还没摔坏。
“你醒了？孩子。”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指燕寒毛直竖，差点又跳了起来，他刚才观察环境，扫视了一周，这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幸好近来受的惊吓实在太多，方指燕到现在还没被吓死，神经粗了很多，总算能做波澜小惊，还能撑得住场面。这种日子再过多几天，估计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不远了。
方指燕强自镇定，低声问道：“你是谁？”
“嗯，你就叫我李悠然吧。”那声音道。
方指燕再扫视一周房间，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的，心底寒意又生起，问道：“你在哪里？”
房间中，方指燕面前，突地凭空生出一团蓝光，浮在空中慢慢转动，一个声音从蓝色光团中传出：“如果你确实要见到人的话，那么我在这里。”
方指燕蹲下身子，随手抓起几块石头，依靠半人高的草丛遮掩，慢慢摸近黄牛群。
轻风吹过，草浪起伏，几头黄牛警惕的抬头张望，红通通的牛眼凶光毕现。
方指燕在三十米外伏下身，大气也不敢喘，汗水从额头冒了出来，要是被牛群发现了，他会死得很惨。
好半晌，那群黄牛又低下头吃草，方指燕松了一口气，透过草丛间隙观察牛群，等侍时机。
等了快半个小时，离自己最近的那头黄牛终于和其它几只分开了一段距离，方指燕从地上把刚才放下的石块中选了块小的，丢了过去，打在黄牛头上。
黄牛抬起头，盯着方指燕这边，走了过来，走了七、八米后，又停了下来，四处张望。
没发现异样的黄牛又低下头吃草，方指燕又一石头丢了过去，打在那牛头上。那黄牛猛地抬头，往这边冲了过来。
还好，这只牛没叫，要是叫起来惊动了远处的牛群那就要命了。
方指燕半站起来，又一石头丢了过去，然后回身就跑，那头黄牛四蹄翻飞，叭嗒叭嗒的追着他跑来，势如奔马。
方指燕顾不得高低深浅，拼了命的跑，但两条腿确实跑不过四条腿，黄牛越追越近。
到了！到了！方指燕血液奔腾，终于在黄牛追上之前跑进了埋伏圈，但他不敢稍慢，还是尽力跑着。
怎么回事？人呢？人呢？
预设的伏击人员并没有出现，四周仿佛只剩下他自己在和黄牛玩命！黄牛粗响的打喷声犹如响在耳边！完了，要追上来了，方指燕扭头看去，那牛头离自己只有几米远！这回死定了！
“噗”！两只冒着凶光的牛眼侧边，溅起一朵血花！一个碗大的血洞乍现眼前！一只眼直接不知飞了往哪儿去！是狙！是凌放歌的狙击枪！
得救了！临死得救的喜悦从方指燕心中直冲天灵盖，人世间的事啊！就是这么起起伏伏的，这巨大的喜悦把他都快冲晕了，没有直面过死亡的人是无法体会这种盈身充脑的幸福感的。
黄牛虽然死了，还是依着惯性，撞上了方指燕，只是力道有所减弱。
方指燕危急之际，双手护着前胸，生生受了这一撞，一人一牛在地上翻了两圈才停下来，那黄牛的死尸压住了方指燕的下半身。
方指燕仰躺在地上，张口结舌，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惊喜来得快，惊恐来得更快！一只巨大的金雕正朝他扑来！这只金雕身体比牛还粗！两翼展开怕有三、四十米！这是什么怪物？灾变才一个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怪物出现？
原来方指燕一直被黄牛吸引了注意力，压根不知道天上来了只大金雕！
说什么都来不及了，金雕已经扑到，黑影遮天，两只如铜铸铁浇的巨爪在眼前寒光闪闪，巨大的风压，压得一大片草丛伏地，尘土漫天！
魂飞魄散的方指燕几乎连呼吸都窒息了，大喝一声，拼尽全力抓住身边的两只牛脚一拖，将牛尸挡在身前！
巨雕掠过地面，一声清唳，带着黄牛和方指燕飞上了天！
原本就有伤在身，又被黄牛撞了一下，方指燕昏昏沉沉的，等他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半空！风声鼓耳，下面尽是雄山峻岭，离地怕是没有五百米也有四百五。
这回死定了，这么高怎么下得去？方指燕冷汗都冒完了，只剩下凉兮兮的绝望在心头徘徊。
不用劳动方指燕费脑子想办法，金雕就把他连着黄牛一起丢了下去。
人临绝境，一线希望也得试试。方指燕再度费尽吃奶的力气，把自己和牛尸对换了上下，将自己藏在牛肚子上面，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剩下的就听天由命吧。
“呯”！方指燕压着黄牛尸砸在山地上，剧震传来，方指燕口中鲜血狂喷，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一人一牛从山顶翻翻滚滚跌下山涧之中，消失不见。
金雕长唳着高低盘旋好几趟，终于失望的飞远，另寻食物去了，只留下风过山岗的呼啸之声，呜呜作响。
……
不知过了多久，方指燕悠悠醒来，眼前一片黑暗，睁目如盲，周身凉气直冒。
我死了？唉！反正只剩自己一个，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就死了吧。这是那里？难道是地府？原来人死后真的会来到地府的吗？怎么地府只有我一个？其他的鬼呢？会不会去投胎？还要多久才去？
方指燕正在胡思乱想，一丝光亮撕破黑暗，继而大亮，奶白色的光芒把周围照得纤毫毕现。
方指燕惊得跳了起来，这不是地府！四周摆着各种古怪的仪器，分明是制造出来的，墙上有些发黑，但比较平整，还挂着许多或大或小的持件。这像是一个房间，光源来自房顶，自己刚才就躺在这房中间的地板上，地板冰冰的，好像是金属制造，难怪这么凉。
咦？自己不是受了伤吗？怎么感觉像是刚吃完九大鬼似的，不但没有丝毫不适，还全身充满力气的样子？我不是撞鬼了，我是撞到神仙了？
方指燕握紧双拳，感觉自己能一拳打穿这房间的墙壁。当然，感觉归感觉，他没有傻到去试试打不打得穿，脑子好歹还没摔坏。
“你醒了？孩子。”一个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方指燕寒毛直竖，差点又跳了起来，他刚才观察环境，扫视了一周，这房间内只有自己一个人！
幸好近来受的惊吓实在太多，方指燕到现在还没被吓死，神经粗了很多，总算能做波澜小惊，还能撑得住场面。这种日子再过多几天，估计离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不远了。
方指燕强自镇定，低声问道：“你是谁？”
“嗯，你就叫我李悠然吧。”那声音道。
方指燕再扫视一周房间，别说是人了，鬼影都没的，心底寒意又生起，问道：“你在哪里？”
房间中，方指燕面前，突地凭空生出一团蓝光，浮在空中慢慢转动，一个声音从蓝色光团中传出：“如果你确实要见到人的话，那么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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