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碧霞
千年前，人族北迁，育帝归天后，人境分裂。练气者也分立五派，碧霞谷便是其一，位处南地。
五派修行各有所长，碧霞谷为北地少有的林木繁茂之地，木灵气浓郁，门人元灵之法擅木，故碧霞谷练气者多命力持久，气机悠长。各国军中擅医者多出身于此。
碧霞谷三面环绝壁，唯南方有一百丈豁口可做常人出入，名曰天门。谷内俱是林木花草，先辈练气者于绝壁之上开凿出无数洞府以作各脉弟子修炼之所。北崖有一天然断壁凸出，自初祖后，耗两代人之力，于断壁上建碧霞宫做谷内长老及金带弟子起居，四极殿居中，供奉祖宗牌位，商议宗门事宜。
四极殿内，各脉长老此时都端坐于各自座位上静等着宗主入殿。往日商议事宜，众人都是欢颜笑语，家长里短，少如今天这般安静，落针可闻。
在一众长老等候中，一剑眉星目双鬓斑白的男子终是出现，缓步走向空缺的主位。
正是碧霞谷当代宗主贺言青！
“七日前墨河暴动，此景千年未现，怕是人域将乱之兆！我命各脉派人查探墨河暴动原因及当下情况，不知现在是否取到了些有用的东西？”贺言青扫视向殿内众人。
“墨河上次暴动为育帝建望桥之时，我甲木一脉以为，此次事因怕是与望桥脱不了关系，但派遣弟子至今未发现望桥异常之处。”
“我丙木一脉弟子沿墨河上游探查，距河十里内生灵无存！当年建桥之时只是河内暴动，也未曾出现这种情况。”
“我丁木一脉弟子遍访人境，河畔之外暂无异常！”
甲丙丁三脉脉主依次起身答道。
乙木脉主和戊木脉主相视一眼后，乙木脉主起身向前。
“我乙戊两脉共查墨河下游，暴动后河滩上白骨累累，亦如上游那般十里内无生命存活。门下弟子曾遇一采药人，那人称河水暴动之时他正于附近山上寻药，只感当时河中涌出滔天怨念，人兽俱颠，自投墨河，他侥幸采得一安神草，才得逃脱！”
“另外我脉紫带弟子许思悠和戊脉紫带弟子王胜男探寻之时偶遇碧水凶兽，追至洛水河畔，遇甲木一脉金带弟子燕然得以共斩凶兽。”
乙木脉主坐回木椅，宗主闻言皱起眉头，似是在整理各脉所得情报，暂未开口。
倒是甲木一脉所在处，一丹凤眼老人已是按耐不住，急急望向乙木脉主。
“然儿回人境了？他是否受伤？人可安好？境界是否又有突破了？”
乙木脉主一时难以回答，甲木脉主急忙咳嗽了几下道：“姬长老莫急，能斩凶兽，想来应该无事！”
姬臣自知有些失态，向乙木脉主拱了拱手。
“宫脉主见谅，实是我那徒儿这两月尽是些糟心消息，适才我有些激动了。”
宫心怡淡淡一笑，“无妨，姬长老爱徒心切，我能理解。不过燕然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只是前日收到许思悠俩人传回的消息有所提及，不过应就在这一两日间，他们就能返回宗门了，姬长老不必担心！”
姬臣心里高兴了几分，嘴上还是有些责怪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先回来看看我！”
突然，丁木脉主一声嗤笑。
“长眼儿，你还是先别忙高兴，你那徒弟能不能回来怕要两说，燕无极可是燕国罪人，燕王现在恨不能食其肉，燕然真回到我碧霞，怕是会惹得燕王震怒。”
丁木一脉一向与甲木一脉不怎么和谐。
甲木脉主本似修身养性，闻言拍桌而起。
“魏辟，我碧霞何时需仰人鼻息了，莫说那废物燕无夜，便是姜问在此也别想伤我碧霞之人。我看你怕是这些年拿各国的细软拿软了骨头！”
“莫大刚，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丙木脉主声援丁木一脉。
“好啊，要翻旧账，那我也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戊木脉主也加入了争论。
一群老头口水横飞，你指着我的鼻子，他扯着你的领子，只剩乙木脉主宫心怡扶额摇头。
“够了！”
一直不说话的宗主爆发出浓浓的压迫力，众人急忙归位。
“墨河暴动之事，各脉所寻情报悉数汇总，由宫脉主交与长青洞定夺，至于燕然之事，难道我碧霞谷还需十六国指导如何调教弟子吗？再说，凡人愚昧不知真相，我等岂会不明永燕之变究竟为何？既为我碧霞弟子，不叛人族不叛我碧霞就当受我碧霞庇护！”
众人皆起身拱手。
“善！”
......
年有鱼望着眼前的两棵巨树啧啧称奇，村子里十几年如一日，这一路上见了太多新鲜事物，不过今天这两棵树最是让她震撼。树粗十余丈，高愈百丈，分立于两边绝壁，正如两个力士把守门户，树冠之大，其上甚至建了数个亭屋。
燕然凝望着眼前的天门，明明只是离开数月，如今却恍如隔世。
年有鱼还想再靠近一些细细观察，两侧亭屋里却跃下一个又一个头束青带的弟子拦在了她身前。
“凡人速速回头，此乃练气圣地，莫要靠近！”
又一头束红带的弟子落下，倒似这几人以其为首。
年有鱼本就胆小，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不住的朝后跑向燕然。
许思悠急忙快步上前，“我是乙木紫带弟子许思悠，七日前和戊木的王师姐外出执行任务，今日回归。”
然后又指了指燕然和年有鱼，“那是甲木的燕然师兄，想必你们应听说过他，那少女则是他的结拜妹子。”
那红带弟子急忙收起灵力，碧霞谷内等级森严，长老之下弟子分为金紫红青四级，分别对应开脉，养气，凝神，固元四境界，固元中期后就可为各脉长老。达者为尊，不论年岁，这红带弟子年龄比之许思悠要大不少，但两者相见，他必须行礼尊称一声师兄。
“原来是许师兄和王师姐，宗门职责所在，还请见谅！您二位外出辛苦，现在自当入谷休养！”
那红带弟子拱了拱手，满脸献媚的说道。
不过许思悠何等聪明，这话里只提他和王师姐，分明带有弦外之音。
“哦？我和王师姐当然是要入谷！燕师兄呢！你难道还要阻拦？！”许思悠眯着眼睛问向那人！
那红带弟子献媚之色不改，“许师兄不必动怒，如果真是燕师兄我等万不敢阻拦，不过现下谁也无法证明眼下这人便是燕师兄啊！你我皆知燕师兄惨入狼族凶狱，这人面似燕师兄，却难辨真伪，搞不好是万族奸细假扮！那......”
王胜男本就不厌其烦，此时再听这般言语哪里还能淡定。一把扯过了那弟子的领子，枪尖直抵脖颈。
“燕师兄屠害人凶兽，扬我人族之威，岂能容你诋毁！”
那红带弟子见状未曾慌乱，还是献媚说道：“王师姐莫要为难师弟啊！若真让他进去，发生了何事，我一红带弟子万死难辞其咎啊！”
燕然抱着双手看着这一出闹剧。
年有鱼十分不解，“燕大哥，这不是你的宗门吗？那就是回家一样啊，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呢？”
燕然不怒反笑，“小鱼儿，宗门可不像家，这些人都在演戏呢！”
年有鱼还是疑惑不已，燕然未再多加解释。解铃还需系铃人，燕然上前握住了王胜男的枪尖。低声道：
“难道不让我进去，你还真把他捅了啊！在这天门前？”
王胜男悻悻收回了枪，发出一声冷哼。
燕然偏过头看向眼前的红带弟子，“你们是是哪一脉的？”
换做与燕然对话那人反倒似全无忌惮，昂起头答道：“丁木一脉，田聪！”
燕然笑了笑。
“原来是田兄，久仰久仰，不愧是丁木一脉，如此刚正不阿，宁死不屈！”
田聪更觉洋洋得意，头已昂得目视蓝天，脚上打起了节拍。
燕然继续夸赞，“我真是十分佩服阁下的......气节！”
一声惨叫毫无征兆的从田聪口中发出。就在燕然“气节”二字出口之时，那田聪已是不住跪在了燕然面前，膝盖骨尽碎。
燕然将手轻轻搭在田聪头顶，一众青带弟子吓得急急后退，抽出了手中长剑。
燕然笑容依旧，“什么时候一个红带弟子也有胆子拦金带弟子的路了？”
田聪牙根打颤，却未求饶，“你敢在天门前行凶，我碧霞谷不会轻饶你的！”
燕然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
“我于永燕杀狼族无数，过险地遇重重追杀无惧，我燕然何需谁饶我？
再说，我为金带，你不知尊卑，杀了你又能如何！”
田聪此时终是害怕起来，“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王胜男觉得心里畅快多了。
许思悠皱起了眉头。
燕然抬手做势拍下，田聪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但是燕然举起的手拍至头上却是悬而不下。见那田聪涕泗横流的模样，燕然笑声再起。
“看戏看够了吧！楚云歌！指使这一个小小的红衣弟子拦我，也就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想得出来！”
一个翩翩白衣公子从亭屋中走出，手持羽扇缓缓落下。只见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全然不似一个奸诈之人。
“燕兄说笑了，不过是久不见燕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田聪见楚云歌出现如获大赦，“楚师兄！我......”
楚云歌故作怒态，“还不赶快给燕师兄道歉！让你关心一下燕师兄近况，你倒好！”
田聪正欲赔罪，燕然已拉上年有鱼朝天门走去。
“不必了，楚云歌，你我间不必惺惺作态，不过我劝你以后别再来惹我，老实讲，现在你入不了我的眼！”
楚云歌笑容更甚，只是带了些阴郁。
五派修行各有所长，碧霞谷为北地少有的林木繁茂之地，木灵气浓郁，门人元灵之法擅木，故碧霞谷练气者多命力持久，气机悠长。各国军中擅医者多出身于此。
碧霞谷三面环绝壁，唯南方有一百丈豁口可做常人出入，名曰天门。谷内俱是林木花草，先辈练气者于绝壁之上开凿出无数洞府以作各脉弟子修炼之所。北崖有一天然断壁凸出，自初祖后，耗两代人之力，于断壁上建碧霞宫做谷内长老及金带弟子起居，四极殿居中，供奉祖宗牌位，商议宗门事宜。
四极殿内，各脉长老此时都端坐于各自座位上静等着宗主入殿。往日商议事宜，众人都是欢颜笑语，家长里短，少如今天这般安静，落针可闻。
在一众长老等候中，一剑眉星目双鬓斑白的男子终是出现，缓步走向空缺的主位。
正是碧霞谷当代宗主贺言青！
“七日前墨河暴动，此景千年未现，怕是人域将乱之兆！我命各脉派人查探墨河暴动原因及当下情况，不知现在是否取到了些有用的东西？”贺言青扫视向殿内众人。
“墨河上次暴动为育帝建望桥之时，我甲木一脉以为，此次事因怕是与望桥脱不了关系，但派遣弟子至今未发现望桥异常之处。”
“我丙木一脉弟子沿墨河上游探查，距河十里内生灵无存！当年建桥之时只是河内暴动，也未曾出现这种情况。”
“我丁木一脉弟子遍访人境，河畔之外暂无异常！”
甲丙丁三脉脉主依次起身答道。
乙木脉主和戊木脉主相视一眼后，乙木脉主起身向前。
“我乙戊两脉共查墨河下游，暴动后河滩上白骨累累，亦如上游那般十里内无生命存活。门下弟子曾遇一采药人，那人称河水暴动之时他正于附近山上寻药，只感当时河中涌出滔天怨念，人兽俱颠，自投墨河，他侥幸采得一安神草，才得逃脱！”
“另外我脉紫带弟子许思悠和戊脉紫带弟子王胜男探寻之时偶遇碧水凶兽，追至洛水河畔，遇甲木一脉金带弟子燕然得以共斩凶兽。”
乙木脉主坐回木椅，宗主闻言皱起眉头，似是在整理各脉所得情报，暂未开口。
倒是甲木一脉所在处，一丹凤眼老人已是按耐不住，急急望向乙木脉主。
“然儿回人境了？他是否受伤？人可安好？境界是否又有突破了？”
乙木脉主一时难以回答，甲木脉主急忙咳嗽了几下道：“姬长老莫急，能斩凶兽，想来应该无事！”
姬臣自知有些失态，向乙木脉主拱了拱手。
“宫脉主见谅，实是我那徒儿这两月尽是些糟心消息，适才我有些激动了。”
宫心怡淡淡一笑，“无妨，姬长老爱徒心切，我能理解。不过燕然具体如何我也不知，只是前日收到许思悠俩人传回的消息有所提及，不过应就在这一两日间，他们就能返回宗门了，姬长老不必担心！”
姬臣心里高兴了几分，嘴上还是有些责怪道：“这小子，也不知道先回来看看我！”
突然，丁木脉主一声嗤笑。
“长眼儿，你还是先别忙高兴，你那徒弟能不能回来怕要两说，燕无极可是燕国罪人，燕王现在恨不能食其肉，燕然真回到我碧霞，怕是会惹得燕王震怒。”
丁木一脉一向与甲木一脉不怎么和谐。
甲木脉主本似修身养性，闻言拍桌而起。
“魏辟，我碧霞何时需仰人鼻息了，莫说那废物燕无夜，便是姜问在此也别想伤我碧霞之人。我看你怕是这些年拿各国的细软拿软了骨头！”
“莫大刚，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丙木脉主声援丁木一脉。
“好啊，要翻旧账，那我也与你们好好说道说道……”戊木脉主也加入了争论。
一群老头口水横飞，你指着我的鼻子，他扯着你的领子，只剩乙木脉主宫心怡扶额摇头。
“够了！”
一直不说话的宗主爆发出浓浓的压迫力，众人急忙归位。
“墨河暴动之事，各脉所寻情报悉数汇总，由宫脉主交与长青洞定夺，至于燕然之事，难道我碧霞谷还需十六国指导如何调教弟子吗？再说，凡人愚昧不知真相，我等岂会不明永燕之变究竟为何？既为我碧霞弟子，不叛人族不叛我碧霞就当受我碧霞庇护！”
众人皆起身拱手。
“善！”
......
年有鱼望着眼前的两棵巨树啧啧称奇，村子里十几年如一日，这一路上见了太多新鲜事物，不过今天这两棵树最是让她震撼。树粗十余丈，高愈百丈，分立于两边绝壁，正如两个力士把守门户，树冠之大，其上甚至建了数个亭屋。
燕然凝望着眼前的天门，明明只是离开数月，如今却恍如隔世。
年有鱼还想再靠近一些细细观察，两侧亭屋里却跃下一个又一个头束青带的弟子拦在了她身前。
“凡人速速回头，此乃练气圣地，莫要靠近！”
又一头束红带的弟子落下，倒似这几人以其为首。
年有鱼本就胆小，见这些人气势汹汹，不住的朝后跑向燕然。
许思悠急忙快步上前，“我是乙木紫带弟子许思悠，七日前和戊木的王师姐外出执行任务，今日回归。”
然后又指了指燕然和年有鱼，“那是甲木的燕然师兄，想必你们应听说过他，那少女则是他的结拜妹子。”
那红带弟子急忙收起灵力，碧霞谷内等级森严，长老之下弟子分为金紫红青四级，分别对应开脉，养气，凝神，固元四境界，固元中期后就可为各脉长老。达者为尊，不论年岁，这红带弟子年龄比之许思悠要大不少，但两者相见，他必须行礼尊称一声师兄。
“原来是许师兄和王师姐，宗门职责所在，还请见谅！您二位外出辛苦，现在自当入谷休养！”
那红带弟子拱了拱手，满脸献媚的说道。
不过许思悠何等聪明，这话里只提他和王师姐，分明带有弦外之音。
“哦？我和王师姐当然是要入谷！燕师兄呢！你难道还要阻拦？！”许思悠眯着眼睛问向那人！
那红带弟子献媚之色不改，“许师兄不必动怒，如果真是燕师兄我等万不敢阻拦，不过现下谁也无法证明眼下这人便是燕师兄啊！你我皆知燕师兄惨入狼族凶狱，这人面似燕师兄，却难辨真伪，搞不好是万族奸细假扮！那......”
王胜男本就不厌其烦，此时再听这般言语哪里还能淡定。一把扯过了那弟子的领子，枪尖直抵脖颈。
“燕师兄屠害人凶兽，扬我人族之威，岂能容你诋毁！”
那红带弟子见状未曾慌乱，还是献媚说道：“王师姐莫要为难师弟啊！若真让他进去，发生了何事，我一红带弟子万死难辞其咎啊！”
燕然抱着双手看着这一出闹剧。
年有鱼十分不解，“燕大哥，这不是你的宗门吗？那就是回家一样啊，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呢？”
燕然不怒反笑，“小鱼儿，宗门可不像家，这些人都在演戏呢！”
年有鱼还是疑惑不已，燕然未再多加解释。解铃还需系铃人，燕然上前握住了王胜男的枪尖。低声道：
“难道不让我进去，你还真把他捅了啊！在这天门前？”
王胜男悻悻收回了枪，发出一声冷哼。
燕然偏过头看向眼前的红带弟子，“你们是是哪一脉的？”
换做与燕然对话那人反倒似全无忌惮，昂起头答道：“丁木一脉，田聪！”
燕然笑了笑。
“原来是田兄，久仰久仰，不愧是丁木一脉，如此刚正不阿，宁死不屈！”
田聪更觉洋洋得意，头已昂得目视蓝天，脚上打起了节拍。
燕然继续夸赞，“我真是十分佩服阁下的......气节！”
一声惨叫毫无征兆的从田聪口中发出。就在燕然“气节”二字出口之时，那田聪已是不住跪在了燕然面前，膝盖骨尽碎。
燕然将手轻轻搭在田聪头顶，一众青带弟子吓得急急后退，抽出了手中长剑。
燕然笑容依旧，“什么时候一个红带弟子也有胆子拦金带弟子的路了？”
田聪牙根打颤，却未求饶，“你敢在天门前行凶，我碧霞谷不会轻饶你的！”
燕然闻言一愣，随即仰天大笑。
“我于永燕杀狼族无数，过险地遇重重追杀无惧，我燕然何需谁饶我？
再说，我为金带，你不知尊卑，杀了你又能如何！”
田聪此时终是害怕起来，“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王胜男觉得心里畅快多了。
许思悠皱起了眉头。
燕然抬手做势拍下，田聪吓得闭上了眼睛，眼睛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但是燕然举起的手拍至头上却是悬而不下。见那田聪涕泗横流的模样，燕然笑声再起。
“看戏看够了吧！楚云歌！指使这一个小小的红衣弟子拦我，也就你这种没脑子的人想得出来！”
一个翩翩白衣公子从亭屋中走出，手持羽扇缓缓落下。只见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全然不似一个奸诈之人。
“燕兄说笑了，不过是久不见燕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
田聪见楚云歌出现如获大赦，“楚师兄！我......”
楚云歌故作怒态，“还不赶快给燕师兄道歉！让你关心一下燕师兄近况，你倒好！”
田聪正欲赔罪，燕然已拉上年有鱼朝天门走去。
“不必了，楚云歌，你我间不必惺惺作态，不过我劝你以后别再来惹我，老实讲，现在你入不了我的眼！”
楚云歌笑容更甚，只是带了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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