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巧合
五月清晨的阳光早早的透过窗帘间的缝隙，洒在弗里茨脸上。
上午十点，弗里茨迷迷糊糊的醒来，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慵懒的伸了个腰。
“还是活着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好啊。”
起床刷牙洗脸，简简单单的给自己弄了个早饭，吃过之后将便利店改成了营业中，自己坐在柜台前，新生活的第一天，惬意的生活让弗里茨几乎都快忘记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
可惜弗里茨并没有多久享受的时间，今天是那对精神问题夫妇前来复诊的日子，弗里茨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生意这么差的便利店内会开一家心理问题方面的诊所，关键是这家诊所还会有人来这里诊断。
让弗里茨苦恼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现在的他就像是空有一身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以及治疗病人的一些记忆，并没有任何经验，总不能让原主先回来占据回身体，等诊断完再让原主回去吧……
弗里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么多，走出便利店，甚至连门也没关，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条街上几乎都是普通的居民房，除了他开了一家便利店，大多数来便利店的人也都是附近的居民，甚至连附近的居民要不是很急的话也不会来这里，其实也不怪便利店的生意差，这的地理位置人流量本来就不多。
来到了左邻居家，不为别的，在原主的记忆中，他每天是都要拜访邻居家的米兰太太，米兰太太是个独居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不过好在身体健康。
米兰太太是有儿子的，只不过连原主都没有见过他儿子的模样，但弗里茨在原主的记忆中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五年前原主刚来到这里没多久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弗里茨还去参加了他儿子的葬礼。
他的儿子是因为工作原因，出现了意外，这在这条街上也不是什么秘密，抚恤金也够老人度过晚年了，老人心善，附近的邻居们都很照顾老人，这其中也包括刚到这里不久的原主，原主每天都会去陪陪老人，这几乎成了他的日常。
弗里茨轻轻按响门铃，没过一会，一位戴着银边花镜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的老人笑着招呼着弗里茨进来，老人满头白发却梳理的很整齐，身体略微向前佝偻，慈祥却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弗里茨走进老人的家门，弗里茨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萦绕着清新的花香。
老人的家中很单调却很整洁，老人也是天天打扫，一楼的客厅内摆放着各种花花草草，可以看出老人还是很有耐心来打理这些的，窗边还有一只慵懒躺在那里的大橘猫。
平常弗里茨会早些来帮老人打扫一下房屋，可是今天的弗里茨来多睡了一会，老人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弗里茨不知道再该做些什么，只好陪老人闲聊。
蓝茵市位于这片烬土西南，是这片大陆极少数土壤不经改良就能有农作物产出的地区，这里的工业并不发达，导致这里的大多数乡下人都是从事这些行业的，老人也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弗里茨刚刚从老人口中得知的，按照弗里茨所知到的，这片大陆上的土地被称为烬土，这种叫法是从快八百多年前开始的。
没人知道具体黑暗年代是被怎样终结的，这恐怕要去问经历过黎明之战的人，大多数的传言流出的是一场覆盖半个大陆的爆炸，闪耀的光辉驱散了半个大陆的黑暗，和小部分的海域。
只可惜这一切也造成了这片土地的崩溃，甚至于人类在黑暗年代研究出可以抵抗在黑暗中生存成长的农作物都不被这片土地允许，人们用尽所有办法来修复土地的问题，这片出现问题的土地也被人称为烬土。
那三十九年内，一年死的人甚至超过了黑暗年代五年的死亡人数，联邦每年限制发放黑暗年代囤积的粮食，等到土地问题的到了初步解决，人们的食物问题得到保证，建设人类新的聚集地的计划步入正轨，开启了人类新的纪元，也就是现在的曙光年代，而人类新的聚集地也就是现在的联邦。
而那三十九年的时间，虽然阳光已经重新照耀这片大地，可还是被人归到了黑暗年代，甚至于被人称为至暗时刻。
而至现在，未经改良的大部分的烬土依旧不支持农作物的生长，只有少部分的土地包括联邦西南位置的蓝茵市才可以不用经过改良仅仅是通过时间的恢复，慢慢的可以适应作物存活生长。
弗里茨想这一切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在一旁观察自己的老人。
“你有心事，孩子？”
老人突兀的一句话将弗里茨拉了回来。
“不至于是心事，但是在想一些事。”
弗里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来陪老人的，可是自己却出神了。
“不介意的话跟我这个老太太聊聊。”老人和蔼的眼神充满着对弗里茨的宠爱，就像是看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我最近在了解一些关于海洋方面的问题。”
这是弗里茨顺水推舟提起的，毕竟这诅咒也不至于提起就会带到别人那里，在他认为，老人肯定会比他知道的多，抱着试探的心理，想知道能在老人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你调查那里做什么，不要对那种地方产生好奇，很危险。”老人听到海洋一词时，明显变得有些激动。
老人顿了一下，说道，“我儿子的死因可以说就是因为大海。”
“对不起，米兰太太，让你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我并不知道您的儿子是因此而…”弗里茨有些自责，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他并不知道老人儿子的死因。
“没事，我也不是那种接受不了现实的人，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海洋是未知和危险的，不管是有没有被永夜笼罩着的地方都是如此。”
“我的儿子是一家旅游公司的项目经理，那家公司把眼光看到了一座未被开发的小岛上，那是在安全范围边缘的一座小岛，从开发到完工用了仅仅五个月的时间，然后这家旅游公司就开始向富人宣传，海岛度假啊，以前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人很多，第一次旅行，游轮上的人就是满的。”
“但仅仅是海岛旅行的第三个月的一天，那天明明预测的是没有风暴的，他临走之前还给我发了个电报，结果那一船人几乎都死在了回来时的风暴之中。”
“他是那几个之中的幸存者，他回来后并没有选择来见我，他说他有他的原因，我不理解，但选择了相信，他回到了我们原先在乡下居住的老家。”
“后来啊，他变成了怪物，当一群自称警卫处的人来通知我，我的儿子死在了乡下，本来这件事我是不应该被告知的，但不知怎么，他们选择告诉我这件事，但让我对这件事严格保密。”
“那天，他们询问了我的意见，他们是不想让我见到我儿子的，但还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甚至给我吃了一粒镇定药物，他们带我过去见了我儿子的尸体，他的全身长满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睛里蠕动着粘稠的触手，他的胸部被贯穿了，我知道是他们杀了他，甚至于他的尸体都被他们带走，可我知道就算不死，他也是痛苦的。”
“孩子，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消除对海洋的任何美好幻想，奶奶我不想在快要入土的那天在看到我的另一个孩子走在我前面。”
弗里茨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年过七旬却老来丧子的老人，老人看着是面无表情，可弗里茨知道她绝对是极为痛苦悲伤的。
“对，他一定是极为痛苦的，或许死亡对当时的他也是一种解脱。”弗里茨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我并没有怪罪他们杀死我儿子，那场海难导致了联邦禁止了一切海域旅行，这样起码不会有人再因此丧命了，不是吗。”老人的样子还是那么慈祥。
其实，要论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米兰太太所在的那家旅游公司，而事实上在那次事故后那家公司的所有高层都离奇的死了，至于原因是什么，联邦未曾向外透露，可能最初联邦并未反对这件事其实是联邦也想看看这海洋究竟能被人类发展到什么程度吧。
弗里茨在之前并没有想到老人儿子是这样一种情况，他只是顺着老人的话随口一答，有意外收获是最好，但没想到会收获这么大，但弗里茨还是不想让老人回想起这段痛苦的回忆。
他知道老人儿子的情况与现在的自己几乎就是同一种，而且按照时间上来看，他这种情况也是在五年前开始，现在的他严重怀疑他与这件海难事故有极大关系，只是不知道弗里茨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孩子，大海是神秘的，也是危险的，他之前也是对那种神秘充满向往，但我最后在晚年的时候失去了他，虽然我这样说有些自私，但我不想在失去你了，所以，别再调查了。”老人的说的很慢，双手有些颤抖，摸着以前她和他儿子的合照。
弗里茨明白，老人需要一个精神寄托，而天天来照看老人的弗里茨就成了老人在失去儿子后的寄托，老人对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可是，我已经身在危险之中了啊。”弗里茨没有告诉老人，在心里无声叹息。
见弗里茨久久没有言语，老人无奈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上楼，进入二楼的一间卧室。
“喵呜…”
大橘猫叫了一声，迈着慵懒的步伐，从弗里茨身旁走过，跟上了二楼。
弗里茨坐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砰…”
没过多久，二楼的那间卧室又被老人推开，老人怀中抱着本书从楼梯上走下来，后面跟着那只慵懒的大橘猫。
“过来，孩子，你要想知道，这是我儿子前些年的调查笔记，当初警卫处的人把它当做遗物送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放在了他的房间内，里面或者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拿去看吧。”
老人将手中的笔记递到了走过来的弗里茨手中。
弗里茨看着手中的笔记，怔怔出神。
“该回去了，便利店不能一直没人，明天再来陪我老人家吧。”老人满头的银发，慈祥的面孔，温柔的话语。
弗里茨抱着笔记，与老人道谢，说了句有事直接来喊他后离开了老人的家。
“或许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该留在这里耽误年轻人了，或许真的该去养老院度过余下不多的日子了。”老人在弗里茨走后，心中叹息一声。
离开老人家的弗里茨，抱着笔记，短短的几步道的距离他却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其中疑点很多，老人应该不能骗我，没这个必要，但是警卫处的那帮人为何要告诉老人真相，还要带她去看已经变成怪物了的儿子，最后还要把这本笔记交给她……”
“但如果把这一切串联起来，我这时的情况肯定和她儿子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而且我是再来到这里以后，像是被安排在这家便利店，然后心理医生就好像是我最初的职业，而这样就能与老人做邻居，就能从老人口中得到这些重要信息，真的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这一切就好像被人精心设计好的剧情，我作为主角，一直在按照别人的剧本发展……”
上午十点，弗里茨迷迷糊糊的醒来，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慵懒的伸了个腰。
“还是活着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好啊。”
起床刷牙洗脸，简简单单的给自己弄了个早饭，吃过之后将便利店改成了营业中，自己坐在柜台前，新生活的第一天，惬意的生活让弗里茨几乎都快忘记了昨天发生的所有事……
可惜弗里茨并没有多久享受的时间，今天是那对精神问题夫妇前来复诊的日子，弗里茨怎么想也没想明白，为什么生意这么差的便利店内会开一家心理问题方面的诊所，关键是这家诊所还会有人来这里诊断。
让弗里茨苦恼的是，他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现在的他就像是空有一身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以及治疗病人的一些记忆，并没有任何经验，总不能让原主先回来占据回身体，等诊断完再让原主回去吧……
弗里茨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么多，走出便利店，甚至连门也没关，根据原主的记忆，这条街上几乎都是普通的居民房，除了他开了一家便利店，大多数来便利店的人也都是附近的居民，甚至连附近的居民要不是很急的话也不会来这里，其实也不怪便利店的生意差，这的地理位置人流量本来就不多。
来到了左邻居家，不为别的，在原主的记忆中，他每天是都要拜访邻居家的米兰太太，米兰太太是个独居老人，七十多岁的高龄，不过好在身体健康。
米兰太太是有儿子的，只不过连原主都没有见过他儿子的模样，但弗里茨在原主的记忆中知道他的儿子已经死了，五年前原主刚来到这里没多久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弗里茨还去参加了他儿子的葬礼。
他的儿子是因为工作原因，出现了意外，这在这条街上也不是什么秘密，抚恤金也够老人度过晚年了，老人心善，附近的邻居们都很照顾老人，这其中也包括刚到这里不久的原主，原主每天都会去陪陪老人，这几乎成了他的日常。
弗里茨轻轻按响门铃，没过一会，一位戴着银边花镜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的老人笑着招呼着弗里茨进来，老人满头白发却梳理的很整齐，身体略微向前佝偻，慈祥却满是皱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
弗里茨走进老人的家门，弗里茨一进门就闻到空气中萦绕着清新的花香。
老人的家中很单调却很整洁，老人也是天天打扫，一楼的客厅内摆放着各种花花草草，可以看出老人还是很有耐心来打理这些的，窗边还有一只慵懒躺在那里的大橘猫。
平常弗里茨会早些来帮老人打扫一下房屋，可是今天的弗里茨来多睡了一会，老人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弗里茨不知道再该做些什么，只好陪老人闲聊。
蓝茵市位于这片烬土西南，是这片大陆极少数土壤不经改良就能有农作物产出的地区，这里的工业并不发达，导致这里的大多数乡下人都是从事这些行业的，老人也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弗里茨刚刚从老人口中得知的，按照弗里茨所知到的，这片大陆上的土地被称为烬土，这种叫法是从快八百多年前开始的。
没人知道具体黑暗年代是被怎样终结的，这恐怕要去问经历过黎明之战的人，大多数的传言流出的是一场覆盖半个大陆的爆炸，闪耀的光辉驱散了半个大陆的黑暗，和小部分的海域。
只可惜这一切也造成了这片土地的崩溃，甚至于人类在黑暗年代研究出可以抵抗在黑暗中生存成长的农作物都不被这片土地允许，人们用尽所有办法来修复土地的问题，这片出现问题的土地也被人称为烬土。
那三十九年内，一年死的人甚至超过了黑暗年代五年的死亡人数，联邦每年限制发放黑暗年代囤积的粮食，等到土地问题的到了初步解决，人们的食物问题得到保证，建设人类新的聚集地的计划步入正轨，开启了人类新的纪元，也就是现在的曙光年代，而人类新的聚集地也就是现在的联邦。
而那三十九年的时间，虽然阳光已经重新照耀这片大地，可还是被人归到了黑暗年代，甚至于被人称为至暗时刻。
而至现在，未经改良的大部分的烬土依旧不支持农作物的生长，只有少部分的土地包括联邦西南位置的蓝茵市才可以不用经过改良仅仅是通过时间的恢复，慢慢的可以适应作物存活生长。
弗里茨想这一切想的出神，丝毫没注意到在一旁观察自己的老人。
“你有心事，孩子？”
老人突兀的一句话将弗里茨拉了回来。
“不至于是心事，但是在想一些事。”
弗里茨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来陪老人的，可是自己却出神了。
“不介意的话跟我这个老太太聊聊。”老人和蔼的眼神充满着对弗里茨的宠爱，就像是看自己亲生儿子一样。
“我最近在了解一些关于海洋方面的问题。”
这是弗里茨顺水推舟提起的，毕竟这诅咒也不至于提起就会带到别人那里，在他认为，老人肯定会比他知道的多，抱着试探的心理，想知道能在老人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你调查那里做什么，不要对那种地方产生好奇，很危险。”老人听到海洋一词时，明显变得有些激动。
老人顿了一下，说道，“我儿子的死因可以说就是因为大海。”
“对不起，米兰太太，让你回忆起不愉快的事，我并不知道您的儿子是因此而…”弗里茨有些自责，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他并不知道老人儿子的死因。
“没事，我也不是那种接受不了现实的人，都是过去的事了，但海洋是未知和危险的，不管是有没有被永夜笼罩着的地方都是如此。”
“我的儿子是一家旅游公司的项目经理，那家公司把眼光看到了一座未被开发的小岛上，那是在安全范围边缘的一座小岛，从开发到完工用了仅仅五个月的时间，然后这家旅游公司就开始向富人宣传，海岛度假啊，以前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人很多，第一次旅行，游轮上的人就是满的。”
“但仅仅是海岛旅行的第三个月的一天，那天明明预测的是没有风暴的，他临走之前还给我发了个电报，结果那一船人几乎都死在了回来时的风暴之中。”
“他是那几个之中的幸存者，他回来后并没有选择来见我，他说他有他的原因，我不理解，但选择了相信，他回到了我们原先在乡下居住的老家。”
“后来啊，他变成了怪物，当一群自称警卫处的人来通知我，我的儿子死在了乡下，本来这件事我是不应该被告知的，但不知怎么，他们选择告诉我这件事，但让我对这件事严格保密。”
“那天，他们询问了我的意见，他们是不想让我见到我儿子的，但还是让我做好心理准备，甚至给我吃了一粒镇定药物，他们带我过去见了我儿子的尸体，他的全身长满了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睛里蠕动着粘稠的触手，他的胸部被贯穿了，我知道是他们杀了他，甚至于他的尸体都被他们带走，可我知道就算不死，他也是痛苦的。”
“孩子，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为了让你消除对海洋的任何美好幻想，奶奶我不想在快要入土的那天在看到我的另一个孩子走在我前面。”
弗里茨很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年过七旬却老来丧子的老人，老人看着是面无表情，可弗里茨知道她绝对是极为痛苦悲伤的。
“对，他一定是极为痛苦的，或许死亡对当时的他也是一种解脱。”弗里茨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我并没有怪罪他们杀死我儿子，那场海难导致了联邦禁止了一切海域旅行，这样起码不会有人再因此丧命了，不是吗。”老人的样子还是那么慈祥。
其实，要论起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是米兰太太所在的那家旅游公司，而事实上在那次事故后那家公司的所有高层都离奇的死了，至于原因是什么，联邦未曾向外透露，可能最初联邦并未反对这件事其实是联邦也想看看这海洋究竟能被人类发展到什么程度吧。
弗里茨在之前并没有想到老人儿子是这样一种情况，他只是顺着老人的话随口一答，有意外收获是最好，但没想到会收获这么大，但弗里茨还是不想让老人回想起这段痛苦的回忆。
他知道老人儿子的情况与现在的自己几乎就是同一种，而且按照时间上来看，他这种情况也是在五年前开始，现在的他严重怀疑他与这件海难事故有极大关系，只是不知道弗里茨为什么会活到现在。
“孩子，大海是神秘的，也是危险的，他之前也是对那种神秘充满向往，但我最后在晚年的时候失去了他，虽然我这样说有些自私，但我不想在失去你了，所以，别再调查了。”老人的说的很慢，双手有些颤抖，摸着以前她和他儿子的合照。
弗里茨明白，老人需要一个精神寄托，而天天来照看老人的弗里茨就成了老人在失去儿子后的寄托，老人对他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他知道这其中的危险。
“可是，我已经身在危险之中了啊。”弗里茨没有告诉老人，在心里无声叹息。
见弗里茨久久没有言语，老人无奈长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走上楼，进入二楼的一间卧室。
“喵呜…”
大橘猫叫了一声，迈着慵懒的步伐，从弗里茨身旁走过，跟上了二楼。
弗里茨坐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砰…”
没过多久，二楼的那间卧室又被老人推开，老人怀中抱着本书从楼梯上走下来，后面跟着那只慵懒的大橘猫。
“过来，孩子，你要想知道，这是我儿子前些年的调查笔记，当初警卫处的人把它当做遗物送回来的时候，我就一直放在了他的房间内，里面或者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拿去看吧。”
老人将手中的笔记递到了走过来的弗里茨手中。
弗里茨看着手中的笔记，怔怔出神。
“该回去了，便利店不能一直没人，明天再来陪我老人家吧。”老人满头的银发，慈祥的面孔，温柔的话语。
弗里茨抱着笔记，与老人道谢，说了句有事直接来喊他后离开了老人的家。
“或许吧，我这把老骨头也不该留在这里耽误年轻人了，或许真的该去养老院度过余下不多的日子了。”老人在弗里茨走后，心中叹息一声。
离开老人家的弗里茨，抱着笔记，短短的几步道的距离他却不知道走了多久。
“这其中疑点很多，老人应该不能骗我，没这个必要，但是警卫处的那帮人为何要告诉老人真相，还要带她去看已经变成怪物了的儿子，最后还要把这本笔记交给她……”
“但如果把这一切串联起来，我这时的情况肯定和她儿子的情况几乎如出一辙，而且我是再来到这里以后，像是被安排在这家便利店，然后心理医生就好像是我最初的职业，而这样就能与老人做邻居，就能从老人口中得到这些重要信息，真的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这一切就好像被人精心设计好的剧情，我作为主角，一直在按照别人的剧本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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