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同床共枕，姜竹大窘
“我不急，领导您有事吩咐。”
不急，当然不急，领导都发话了，怎么能急着回家呢。
毛处长开始侃侃而谈。
“没什么要吩咐的，就是进单位后有些事，我得提醒你注意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你肯定是顶替你爹的维修工岗位。”
“首先这个岗位得直接和不同的职工打交道，有时会遇到难缠的情况。”
“比如有的人家，他就是不肯交维修费用，你得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得坚持原则，不能少一分钱。不过碰到真困难的职工，还是可以考虑酌情减免。”
“是领导，我明白了。咱们国有工厂是工人阶级当家作主，遇到工友有经济困难，该帮还是得帮。”
“小伙子觉悟很高嘛。”
毛处长满意地拍拍他肩膀道，“是从哪学会这些的？”
“报告领导，我平时爱读书看报。碰到我觉得关键的内容，就会记下来。”
曹孟武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毛处长顿时更加高兴：“好啊，多读书看报，不断提高自身水平，以后才能进步。”
“接下来我给你讲第二点，就是团结同志。”
“你正式入职后，将在徐梦茹同志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明天我会找她谈话，帮助她端正认识，改正自身错误。”
“你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也要放下积怨，以工作为重。知道了吗？”
徐梦茹不在场时，毛处长说话倒还挺直爽，没有回避矛盾。
“知道了。我会顾全大局，事事以工作为先。”
曹孟武平静地说道。
徐梦茹想抢走宝贵的顶职机会，曹孟武不会如此简单地原谅她。
不过当着毛处长面，曹孟武自然不会把话说出来。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留下来吃碗面吧。”
毛处长也不傻，他看得出两人间的恩怨没那么容易化解。
只是今天晚上，他身为领导所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谢谢领导，我在家吃过了。天不早，您和家人早点休息吧。”
曹孟武站起身，手指自己带过来的麻袋，“袋子里装的是西红柿和茄子，您明天可以尝尝。”
这年月各家粮食都不富裕，哪怕领导家也没多少余粮。
毛处长热情归热情，自己可不能自来熟。
毛处长和他老婆面露惊讶：寒冬腊月，这孩子是从哪搞到的西红柿和茄子？
曹孟武看出二人的难以置信，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我家南方的一个亲戚，前两天来做客，送了我一点西红柿。”
“我看着这么新鲜，就给您送来了。”
毛处长夫妇连忙感谢，在把曹孟武送到门口时，仍谢不绝口。
中间毛处长还向他交代了后续入职的时间、以及需要准备的个人身份材料、证明。
等门一关，毛处长老婆立即转身上前，打开扎口的麻袋，开心地拿出西红柿。
“哎你看，这西红柿长得可真好哎。”
“寒冬腊月的，这可是稀罕物。”
她把西红柿拿到毛处长跟前，兴高采烈地说道。
自打入冬后，他们家天天白菜土豆，都腻歪死了。
曹孟武这时送来西红柿，可真是天降甘霖。
毛处长稍作沉吟，而后点头：“这孩子，有心了。”
毛夫人露出心疼的神情：“他刚没了爹，人又懂事，进单位后你可得照顾好他。”
“还用你说。”
毛处长笑了，“好苗子不常有，像这样的进步青年，我身为领导自然要加以好好引导。”
毛夫人白了他一眼：“又打官腔。”
毛处长困惑地挠挠头：“我这话诚心实意，怎么是打官腔呢？”
……
嘶，天真冷啊。
家属院外，曹孟武袖着双手，以平生最快速度往家冲去。
今天这次拜访，无疑很成功。毛处长不仅同意自己顶职，还愿意指点一二。
能给上级领导留下这样的好印象，以后徐梦茹就算想为难自己，也得掂量。
曹孟武寻思道。
回到四合院时，他听见角落里隐约有人说话，好像是一大爷和贾张氏的声音。
“老嫂子，这五斤杂合面你收下，别亏着孩子。”
“棒梗他最近老嚷嚷，要吃白面馒头。还有，我得向你投诉傻柱，他今晚没给我们家送饭盒……”
“老嫂子别生气，也许傻柱今天没弄到饭盒呢？”
……
曹孟武听到这，赶紧加快脚步，克制住目光不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
原来贾东旭还没死时，贾家就要靠人接济了。
不过想想也是，贾家的核心矛盾其实在于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供应。
而且按规定，她生下的孩子户口都随母。
这意味着哪怕贾东旭在世，他家照样揭不开锅。
惟一的区别，就是贾东旭在世时，代表贾家出面受接济的不是秦淮茹，而是
贾张氏。
要说这老太婆也有意思，换作秦淮茹收人家粮食，好歹还有声谢谢。
她倒好，还嫌人家给的不够，开口就是要白面，真把拿人当冤大头啊。
至于饭盒……如果贾张氏知道是被自己截胡了，估计得暴跳如雷吧？
曹孟武憋着笑回到自家，一进屋就感到暖风扑面而来。
屋内煤油灯亮着，姜竹，姜玫姐妹俩还没睡。
自己下午截胡的饭盒放在桌上，里头那只鸡仍好好放着，一口都没少。
看到曹孟武回来，姐妹俩起身迎接。
“怎么不吃鸡啊？”
曹孟武问道。
姜玫小脸上都是害怕：“我和姐姐都在担心，吃不下……”
“姐姐说你一定是去找领导申请顶职了。我们都怕领导仍然不同意，最后我们只能回村里……”
曹孟武心生怜惜，摸摸小姨子的脑袋：“别怕，问题解决了。”
“领导答应由我顶职。”
姐妹俩眼中同时焕发出光彩。
“真的吗？太好啦！咱们可以留在城里了！”
姜玫一蹦三尺高，“姐夫你真是太厉害啦！”
姜竹也很开心：“我把鸡切两半，一半下鸡丝面，为你庆功。”
“鸡腿留给小玫。”
曹孟武笑着叮嘱道。
姜竹起身去厨房，没一会香气十足的鸡丝面被端上了桌。
“鸡大腿给你。”
姜竹笑盈盈的，将最大那一碗放在曹孟武面前。
曹孟武将鸡腿夹到小姨子碗里：“给小玫吃，她年纪小长身体。”
姜玫摇头，又将鸡腿夹回给他：“人家已经十八岁成人了，可不是小孩子。”
“再说姐夫你是咱们家的功臣呢。”
“小玫懂事了。”
姜竹露出欣慰的神情，“孟武你吃吧，你跑了一天。”
曹孟武没再推辞，扶着碗和老婆、小姨子享受起美味。
三人好久没吃过肉了，香喷喷的鸡肉和面条很快被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连面汤都没剩下。
“还有些鸡汤，留着明早下面吃。”
姜竹安排道，“鸡肉留着明天中午。”
夜色已深，等姜竹洗完碗筷，一家人便洗漱睡觉。
曹家拢共是两间屋，姜玫睡一间，曹孟武和姜竹睡一间，两人一直是分床睡。
黑夜里，姜竹脱掉外套、裤子，像往常一样进了被窝，却被吓了一跳：曹孟武他怎么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姜竹面色大窘，考虑要不要换到曹孟武的那张床。
这时，曹孟武翻个身，大腿压了过来，将她压得死死的。
不急，当然不急，领导都发话了，怎么能急着回家呢。
毛处长开始侃侃而谈。
“没什么要吩咐的，就是进单位后有些事，我得提醒你注意一下。”
“如果不出意外，你肯定是顶替你爹的维修工岗位。”
“首先这个岗位得直接和不同的职工打交道，有时会遇到难缠的情况。”
“比如有的人家，他就是不肯交维修费用，你得根据实际情况灵活处理。大部分情况下还是得坚持原则，不能少一分钱。不过碰到真困难的职工，还是可以考虑酌情减免。”
“是领导，我明白了。咱们国有工厂是工人阶级当家作主，遇到工友有经济困难，该帮还是得帮。”
“小伙子觉悟很高嘛。”
毛处长满意地拍拍他肩膀道，“是从哪学会这些的？”
“报告领导，我平时爱读书看报。碰到我觉得关键的内容，就会记下来。”
曹孟武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毛处长顿时更加高兴：“好啊，多读书看报，不断提高自身水平，以后才能进步。”
“接下来我给你讲第二点，就是团结同志。”
“你正式入职后，将在徐梦茹同志的领导下开展工作。明天我会找她谈话，帮助她端正认识，改正自身错误。”
“你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也要放下积怨，以工作为重。知道了吗？”
徐梦茹不在场时，毛处长说话倒还挺直爽，没有回避矛盾。
“知道了。我会顾全大局，事事以工作为先。”
曹孟武平静地说道。
徐梦茹想抢走宝贵的顶职机会，曹孟武不会如此简单地原谅她。
不过当着毛处长面，曹孟武自然不会把话说出来。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留下来吃碗面吧。”
毛处长也不傻，他看得出两人间的恩怨没那么容易化解。
只是今天晚上，他身为领导所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谢谢领导，我在家吃过了。天不早，您和家人早点休息吧。”
曹孟武站起身，手指自己带过来的麻袋，“袋子里装的是西红柿和茄子，您明天可以尝尝。”
这年月各家粮食都不富裕，哪怕领导家也没多少余粮。
毛处长热情归热情，自己可不能自来熟。
毛处长和他老婆面露惊讶：寒冬腊月，这孩子是从哪搞到的西红柿和茄子？
曹孟武看出二人的难以置信，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我家南方的一个亲戚，前两天来做客，送了我一点西红柿。”
“我看着这么新鲜，就给您送来了。”
毛处长夫妇连忙感谢，在把曹孟武送到门口时，仍谢不绝口。
中间毛处长还向他交代了后续入职的时间、以及需要准备的个人身份材料、证明。
等门一关，毛处长老婆立即转身上前，打开扎口的麻袋，开心地拿出西红柿。
“哎你看，这西红柿长得可真好哎。”
“寒冬腊月的，这可是稀罕物。”
她把西红柿拿到毛处长跟前，兴高采烈地说道。
自打入冬后，他们家天天白菜土豆，都腻歪死了。
曹孟武这时送来西红柿，可真是天降甘霖。
毛处长稍作沉吟，而后点头：“这孩子，有心了。”
毛夫人露出心疼的神情：“他刚没了爹，人又懂事，进单位后你可得照顾好他。”
“还用你说。”
毛处长笑了，“好苗子不常有，像这样的进步青年，我身为领导自然要加以好好引导。”
毛夫人白了他一眼：“又打官腔。”
毛处长困惑地挠挠头：“我这话诚心实意，怎么是打官腔呢？”
……
嘶，天真冷啊。
家属院外，曹孟武袖着双手，以平生最快速度往家冲去。
今天这次拜访，无疑很成功。毛处长不仅同意自己顶职，还愿意指点一二。
能给上级领导留下这样的好印象，以后徐梦茹就算想为难自己，也得掂量。
曹孟武寻思道。
回到四合院时，他听见角落里隐约有人说话，好像是一大爷和贾张氏的声音。
“老嫂子，这五斤杂合面你收下，别亏着孩子。”
“棒梗他最近老嚷嚷，要吃白面馒头。还有，我得向你投诉傻柱，他今晚没给我们家送饭盒……”
“老嫂子别生气，也许傻柱今天没弄到饭盒呢？”
……
曹孟武听到这，赶紧加快脚步，克制住目光不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
原来贾东旭还没死时，贾家就要靠人接济了。
不过想想也是，贾家的核心矛盾其实在于秦淮茹是农村户口，没有定量供应。
而且按规定，她生下的孩子户口都随母。
这意味着哪怕贾东旭在世，他家照样揭不开锅。
惟一的区别，就是贾东旭在世时，代表贾家出面受接济的不是秦淮茹，而是
贾张氏。
要说这老太婆也有意思，换作秦淮茹收人家粮食，好歹还有声谢谢。
她倒好，还嫌人家给的不够，开口就是要白面，真把拿人当冤大头啊。
至于饭盒……如果贾张氏知道是被自己截胡了，估计得暴跳如雷吧？
曹孟武憋着笑回到自家，一进屋就感到暖风扑面而来。
屋内煤油灯亮着，姜竹，姜玫姐妹俩还没睡。
自己下午截胡的饭盒放在桌上，里头那只鸡仍好好放着，一口都没少。
看到曹孟武回来，姐妹俩起身迎接。
“怎么不吃鸡啊？”
曹孟武问道。
姜玫小脸上都是害怕：“我和姐姐都在担心，吃不下……”
“姐姐说你一定是去找领导申请顶职了。我们都怕领导仍然不同意，最后我们只能回村里……”
曹孟武心生怜惜，摸摸小姨子的脑袋：“别怕，问题解决了。”
“领导答应由我顶职。”
姐妹俩眼中同时焕发出光彩。
“真的吗？太好啦！咱们可以留在城里了！”
姜玫一蹦三尺高，“姐夫你真是太厉害啦！”
姜竹也很开心：“我把鸡切两半，一半下鸡丝面，为你庆功。”
“鸡腿留给小玫。”
曹孟武笑着叮嘱道。
姜竹起身去厨房，没一会香气十足的鸡丝面被端上了桌。
“鸡大腿给你。”
姜竹笑盈盈的，将最大那一碗放在曹孟武面前。
曹孟武将鸡腿夹到小姨子碗里：“给小玫吃，她年纪小长身体。”
姜玫摇头，又将鸡腿夹回给他：“人家已经十八岁成人了，可不是小孩子。”
“再说姐夫你是咱们家的功臣呢。”
“小玫懂事了。”
姜竹露出欣慰的神情，“孟武你吃吧，你跑了一天。”
曹孟武没再推辞，扶着碗和老婆、小姨子享受起美味。
三人好久没吃过肉了，香喷喷的鸡肉和面条很快被他们消灭得一干二净，连面汤都没剩下。
“还有些鸡汤，留着明早下面吃。”
姜竹安排道，“鸡肉留着明天中午。”
夜色已深，等姜竹洗完碗筷，一家人便洗漱睡觉。
曹家拢共是两间屋，姜玫睡一间，曹孟武和姜竹睡一间，两人一直是分床睡。
黑夜里，姜竹脱掉外套、裤子，像往常一样进了被窝，却被吓了一跳：曹孟武他怎么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姜竹面色大窘，考虑要不要换到曹孟武的那张床。
这时，曹孟武翻个身，大腿压了过来，将她压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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