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次日，朱雀蹦蹦跳跳的带着早饭来接沈应雷去考场。而她脚边，还跟着一只一溜小跑的萌物。沈应雷定睛一看——这不是一直小熊猫么？棕红色的皮毛、身体每个部位都长在萌点上。
沈应雷蹲下身问道：“这是你养的？好可爱啊……我能摸摸么？”
朱雀笑眯眯道：“可爱吧？想摸可以，不过得用苹果收买它才行，给……”说着朱雀从食盒里拿出一个苹果。
沈应雷接过去递给小熊猫后，那家伙倒也不客气，接过去双爪捧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啃。沈应雷趁机摸摸它的小脑袋道：“哈哈，好乖啊，它叫什么名字？昨天怎么没见你带着？”
朱雀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把里面的食物往出拿，一边道：“它叫天禄。昨天不是审问你么？我带着它干嘛？今天你要去考试，考场离这里有些距离，要翻过几座山。我有没法带你飞，只能把它带了。”
沈应雷不可思议的指着它道：“就它？它这么小，怎么坐啊？”
朱雀抿嘴笑道：“吃饭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吃完早饭，走到院子中，朱雀道：“天禄，麻烦你啦！”
天禄昂着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两人面前，打着哈欠伸了个大懒腰，而后身体骤然膨胀几十倍。眨眼间，已经变成一直体长十几米的庞然大物。
他的体毛也变成了灰白色，同时肋下生出一对双翼。朱雀拍着天禄道：“给你正是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世上仅有两只的神兽——貔貅天禄。今天就由它带着我们去考场。”
而后两人爬上神兽，沈应雷一时之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却见朱雀爽朗一笑道：“哈哈，不想摔死，就抱紧我！天禄，走了！”
说罢天禄腾空而起，沈应雷本来就有些怕高，这一加速也不管不好意思了，一把抱住了朱雀。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睛。
只见群山在自己脚下蜿蜒千里，好不壮观！而天禄与其说是用翅膀在飞，不如说是在踏空而行。其实想想也知道，就这种猛兽的重量，得多大翅膀、多强健的胸肌才能承载起来。
片刻后，沈应雷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朱雀的纤纤楚腰，心脏扑通扑通不禁又得狂跳起来。
由于两人紧贴着，朱雀也感觉到了沈应雷的心跳。他回头爽朗得笑道：“你心怎么跳这么快呀！”
沈应雷尴尬得笑着打马虎眼道：“有点怕高……”
在空中，朱雀道：“你的身份记住了，是北境的一个叫沈家村的山村的村民。这个村子在大山中，位置偏僻。几个月前被兽人袭击全村都没了，你自称是这个村子的幸存者不会有露馅的风险。你就说上山采蘑菇正好躲过了。名字还是叫沈应雷就行，这样也比较自然。你来是因为我母亲早年游历曾经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才介绍你参加考试的。”
沈应雷点头道：“知道了！对了，这个考试通过率多少啊？”
朱雀笑道：“那可不一定，只要资质够那就来者不拒，要是没有资质好的，就一个都不要！”
不一会儿天禄就送沈应雷就到达了考场附近。沈应雷到考场一看，好家伙，人山人海，少说得有几百人，也不知会录取多少。进入考场之后，只见考题之一为《论人之善恶》，考题二为《论生命与德行之轻重》。考题三是一道逻辑推理题，题目如下——
一人要去甲、乙、丙、丁、戊、己、庚七个地方，他的行程要求如下：
第一、丁必须最先去或最后去。
第二、先去丁后去己，且其中间隔两个地方，且这两地不包括庚。
第三、庚或者在己之前去或在己之后立刻去。
第四、戊是第三个目的地。
问一：若丙为第一个目的地，则第五个目的地是？
问二：若丙为第二个目的地，则第五个目的地是？
考题四是一道数学题：问6人分3组，每组2人，可以有多少种分法。
而沈应雷关注点之一的笔，竟然是钢笔。他拆开后盖，只见里面是螺旋机械结构，沈应雷小时候倒是也用过这种的。
而后沈应雷开始提笔答题，沈应雷作为一个理科大学生，后面两题自然难不倒他。答案分别是庚、己、15。
考试一上午完成，众人各自散去，朱雀将沈应雷送回不提。
下午长老们开始批阅卷子。到傍晚时分，慈航真人来视察问道：“今年怎么样？”
赤松子道：“还行吧，后面两题主要考这些家伙的推理能力，就筛选掉了一大半人。这第一道嘛，大部分人还是老生常谈，不过是人云亦云的性善与性恶之争，不过也有几人提出初生之人如白纸，全凭后天培养。
第二道，绝大部分人都是说德行比生命重要，一堆唱高调的文字罢了。不过这里有个人倒是与众不用，你看看。”
慈航接过卷子，只见上面写道：
人性本无善恶。寻常人口中之善无非道德高尚，恶无非欲望充盈。
然而道德就是善，欲望就是恶么？
人饿了要吃饭，冷了要穿衣，成年后要繁育后代，为了得到这一切就需要财富，这都是欲望。这只是人作为一种生物生存的本能而已，也正是这种本能让人不断发展进步。所以，欲望未必就是恶。只有欲望失去节制而膨胀到试图损人利己是，才是恶。
而节制欲望的，正是道德。道德是什么？人生来就群居在一起，不像虎豹之类独来独往，人生来总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需要别人帮忙。然而只有彼此互相帮助才能使得彼此都有助手，这就是我们今天所有感情乃至于道德规范的根本来源。
然而道德真的就是善么？面对欲望失去节制的恶人，依旧选择原谅，从而让恶人变得无所顾忌，更加肆无忌惮的行恶。那么道德，就变成了伪善。节制着道德的，又恰恰是人类自保的“欲望”。
欲望是利己，道德是利他。两者相生相克，犹如阴阳之两仪，阴阳调和，方为正道。
性命乃是气节之所依存，无性命则无气节。气节乃性命之升华，无气节则性命不值一文。
性命之于气节，如陶罐之于美酒。陶罐不值一文，而美酒价值千金。然无陶罐，美酒溅落于地，则归于虚无。
两者又何谈轻重？若舍一己性命，而万众之大义，则一己之性命何足珍惜？若只为全一人之小节，或为他人舆论所威逼，则此小节又怎能与性命相提并论？
慈航看完连连点头道：“此人果然洞彻天道人性，就凭这个心性，最起码有通天境的资质。这人是谁？”
赤松子笑道：“你猜？”
慈航真人立刻反应过来道：“莫非是那个异界人？”
这就是女娲选择沈应雷的原因之一。他，自幼因性格憨厚、善良而没少受欺负、排挤、算计。
然而这也让他只能沉醉于书籍之中寻找快乐。在别人玩耍的时候，他早在中学时代就已经熟读《世界通史》、《中国通史》，以及各类文学著作。大学后对动漫等二次元也多有涉猎，可以说各种形势只要是好的作品就来者不拒。
海量的阅读和亲身经历，让他对人性有了深刻的理解。他早已理智的近乎冷血，早已看透了人性和世界的运转规律。而修行的一半，就在于修心。可以说，如果他不是还有世俗的欲望，恐怕早就出家当和尚去了。
慈航真人不住点头道：“好好好！他后面的题目也答对了。他就是今年的考核第一！”
赤松子却有些不放心道：“太扎眼了吧？”
慈航真人笑道：“灯下黑的道理你还不懂么？他的这个心性，如果能顺利跨过感知、洞玄两阶，那么扬名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赤松子这才恍然大悟。
次日发榜，榜前人头攒动。几百个人，却只入选了几十个，淘汰率高达十比一。
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在一种护卫簇拥下推开众人来到榜前。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榜单，兴高采烈道：“哥你看，我们上榜了，而且是二三名！”
另一人却冷哼道：“哼！我才第二？我这个天下闻名的天纵之才竟然才第二？我倒要看看第一是何方神圣！”
沈应雷蹲下身问道：“这是你养的？好可爱啊……我能摸摸么？”
朱雀笑眯眯道：“可爱吧？想摸可以，不过得用苹果收买它才行，给……”说着朱雀从食盒里拿出一个苹果。
沈应雷接过去递给小熊猫后，那家伙倒也不客气，接过去双爪捧着，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啃。沈应雷趁机摸摸它的小脑袋道：“哈哈，好乖啊，它叫什么名字？昨天怎么没见你带着？”
朱雀把食盒放在桌子上，一边把里面的食物往出拿，一边道：“它叫天禄。昨天不是审问你么？我带着它干嘛？今天你要去考试，考场离这里有些距离，要翻过几座山。我有没法带你飞，只能把它带了。”
沈应雷不可思议的指着它道：“就它？它这么小，怎么坐啊？”
朱雀抿嘴笑道：“吃饭吧，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吃完早饭，走到院子中，朱雀道：“天禄，麻烦你啦！”
天禄昂着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两人面前，打着哈欠伸了个大懒腰，而后身体骤然膨胀几十倍。眨眼间，已经变成一直体长十几米的庞然大物。
他的体毛也变成了灰白色，同时肋下生出一对双翼。朱雀拍着天禄道：“给你正是介绍一下，这位就是这世上仅有两只的神兽——貔貅天禄。今天就由它带着我们去考场。”
而后两人爬上神兽，沈应雷一时之间不知道手该放在哪里。却见朱雀爽朗一笑道：“哈哈，不想摔死，就抱紧我！天禄，走了！”
说罢天禄腾空而起，沈应雷本来就有些怕高，这一加速也不管不好意思了，一把抱住了朱雀。好一会儿才敢睁开眼睛。
只见群山在自己脚下蜿蜒千里，好不壮观！而天禄与其说是用翅膀在飞，不如说是在踏空而行。其实想想也知道，就这种猛兽的重量，得多大翅膀、多强健的胸肌才能承载起来。
片刻后，沈应雷才反应过来自己正抱着朱雀的纤纤楚腰，心脏扑通扑通不禁又得狂跳起来。
由于两人紧贴着，朱雀也感觉到了沈应雷的心跳。他回头爽朗得笑道：“你心怎么跳这么快呀！”
沈应雷尴尬得笑着打马虎眼道：“有点怕高……”
在空中，朱雀道：“你的身份记住了，是北境的一个叫沈家村的山村的村民。这个村子在大山中，位置偏僻。几个月前被兽人袭击全村都没了，你自称是这个村子的幸存者不会有露馅的风险。你就说上山采蘑菇正好躲过了。名字还是叫沈应雷就行，这样也比较自然。你来是因为我母亲早年游历曾经在你家住过一段时间，所以才介绍你参加考试的。”
沈应雷点头道：“知道了！对了，这个考试通过率多少啊？”
朱雀笑道：“那可不一定，只要资质够那就来者不拒，要是没有资质好的，就一个都不要！”
不一会儿天禄就送沈应雷就到达了考场附近。沈应雷到考场一看，好家伙，人山人海，少说得有几百人，也不知会录取多少。进入考场之后，只见考题之一为《论人之善恶》，考题二为《论生命与德行之轻重》。考题三是一道逻辑推理题，题目如下——
一人要去甲、乙、丙、丁、戊、己、庚七个地方，他的行程要求如下：
第一、丁必须最先去或最后去。
第二、先去丁后去己，且其中间隔两个地方，且这两地不包括庚。
第三、庚或者在己之前去或在己之后立刻去。
第四、戊是第三个目的地。
问一：若丙为第一个目的地，则第五个目的地是？
问二：若丙为第二个目的地，则第五个目的地是？
考题四是一道数学题：问6人分3组，每组2人，可以有多少种分法。
而沈应雷关注点之一的笔，竟然是钢笔。他拆开后盖，只见里面是螺旋机械结构，沈应雷小时候倒是也用过这种的。
而后沈应雷开始提笔答题，沈应雷作为一个理科大学生，后面两题自然难不倒他。答案分别是庚、己、15。
考试一上午完成，众人各自散去，朱雀将沈应雷送回不提。
下午长老们开始批阅卷子。到傍晚时分，慈航真人来视察问道：“今年怎么样？”
赤松子道：“还行吧，后面两题主要考这些家伙的推理能力，就筛选掉了一大半人。这第一道嘛，大部分人还是老生常谈，不过是人云亦云的性善与性恶之争，不过也有几人提出初生之人如白纸，全凭后天培养。
第二道，绝大部分人都是说德行比生命重要，一堆唱高调的文字罢了。不过这里有个人倒是与众不用，你看看。”
慈航接过卷子，只见上面写道：
人性本无善恶。寻常人口中之善无非道德高尚，恶无非欲望充盈。
然而道德就是善，欲望就是恶么？
人饿了要吃饭，冷了要穿衣，成年后要繁育后代，为了得到这一切就需要财富，这都是欲望。这只是人作为一种生物生存的本能而已，也正是这种本能让人不断发展进步。所以，欲望未必就是恶。只有欲望失去节制而膨胀到试图损人利己是，才是恶。
而节制欲望的，正是道德。道德是什么？人生来就群居在一起，不像虎豹之类独来独往，人生来总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需要别人帮忙。然而只有彼此互相帮助才能使得彼此都有助手，这就是我们今天所有感情乃至于道德规范的根本来源。
然而道德真的就是善么？面对欲望失去节制的恶人，依旧选择原谅，从而让恶人变得无所顾忌，更加肆无忌惮的行恶。那么道德，就变成了伪善。节制着道德的，又恰恰是人类自保的“欲望”。
欲望是利己，道德是利他。两者相生相克，犹如阴阳之两仪，阴阳调和，方为正道。
性命乃是气节之所依存，无性命则无气节。气节乃性命之升华，无气节则性命不值一文。
性命之于气节，如陶罐之于美酒。陶罐不值一文，而美酒价值千金。然无陶罐，美酒溅落于地，则归于虚无。
两者又何谈轻重？若舍一己性命，而万众之大义，则一己之性命何足珍惜？若只为全一人之小节，或为他人舆论所威逼，则此小节又怎能与性命相提并论？
慈航看完连连点头道：“此人果然洞彻天道人性，就凭这个心性，最起码有通天境的资质。这人是谁？”
赤松子笑道：“你猜？”
慈航真人立刻反应过来道：“莫非是那个异界人？”
这就是女娲选择沈应雷的原因之一。他，自幼因性格憨厚、善良而没少受欺负、排挤、算计。
然而这也让他只能沉醉于书籍之中寻找快乐。在别人玩耍的时候，他早在中学时代就已经熟读《世界通史》、《中国通史》，以及各类文学著作。大学后对动漫等二次元也多有涉猎，可以说各种形势只要是好的作品就来者不拒。
海量的阅读和亲身经历，让他对人性有了深刻的理解。他早已理智的近乎冷血，早已看透了人性和世界的运转规律。而修行的一半，就在于修心。可以说，如果他不是还有世俗的欲望，恐怕早就出家当和尚去了。
慈航真人不住点头道：“好好好！他后面的题目也答对了。他就是今年的考核第一！”
赤松子却有些不放心道：“太扎眼了吧？”
慈航真人笑道：“灯下黑的道理你还不懂么？他的这个心性，如果能顺利跨过感知、洞玄两阶，那么扬名天下是迟早的事情。”
赤松子这才恍然大悟。
次日发榜，榜前人头攒动。几百个人，却只入选了几十个，淘汰率高达十比一。
两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在一种护卫簇拥下推开众人来到榜前。其中一人看了一眼榜单，兴高采烈道：“哥你看，我们上榜了，而且是二三名！”
另一人却冷哼道：“哼！我才第二？我这个天下闻名的天纵之才竟然才第二？我倒要看看第一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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