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 赝品
祈柏看向祈进的眼神有些不善，毕竟自己勤勤恳恳地打点着家里的这点产业，突然出现一个自称是大哥儿子的青年，任谁都会觉得这是回来争家产的。
祈进也是大概猜出了叔叔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心里却不是特别在意，反而是想着如何帮扶叔叔一家子的生活。
贩卖的酒水品质这么差，叔叔还能将这酒楼苦苦经营这么些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至少经营能力，应该不至于差到什么程度。
“叔父，侄儿有笔买卖，不知您可有兴趣一听？”
让程处默和尉迟宝琳赔礼道歉后，一伙人便坐下来开始谈买卖；方茹则和老太太及祈柏的儿子祈运，坐在另一桌吃着刚刚买来的糕点。
“叔父，我看酒楼的生意不太好，很大的原因应该是酒水的品质太差了，您怎么不想办法进一些较好的酒？再这样下去，这酒楼怕是要…。”
“唉，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原本咱家酒楼的生意还算是不错的，可自从两年前隔壁那酒楼开张后，就再也买不到好酒了。”
“那叔父试着加价去买呢？”
“这我自然是试过了，可那酒楼掌柜的背后有人，所以那些酒坊也不敢将酒卖给我。”
“哦？那叔父您可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是长平郡公张亮的义子，张文通。”
“哈哈哈，笑死小爷我了，张亮那厮的义子算什么东西？他可是有几百个义子，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啐。”
程处默说完，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结果被祈进瞪了一眼，整个人气势又蔫了。
“郎、郎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叔父放心吧，如果只是长平郡公的义子，确实对这两位来说不算什么。”
“这…这两位郎君是？”
“程处默，家父宿国公程知节。”
“俺，俺叫尉迟宝琳，俺阿耶是吴国公尉迟敬德。”
祈松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自己刚刚是被国公之子打了吗，而且自己居然还和他们要赔偿？
祈进看祈松哆哆嗦嗦的，怕他突然跪倒在地上磕头，便连忙稳住他。
“叔父放心，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们不会记仇的，何况这次是他们有错在先。”
“可、可是…。”
“叔父，真没事，不要在意这个了。话说回来，叔父买不到好酒也不打紧，侄儿刚刚说的买卖便是与这有关。”
“那…那侄儿你说，这酒楼该怎么经营下去呢？”
“侄儿在自家庄子酿了一些酒，在长安的风评也很是不错，想来若是在叔父这里售卖，生意定是十分火热。”
“就是说啊，四哥酿的杏花春，在长安可是要卖到五百贯一坛的。”
“啪喳”一声，祈松手里的茶碗掉在桌上，只见他正嘴巴大开，不可置信地看着尉迟宝琳，像是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惊讶什么，杏花春还是四弟那里的二等酒，要是把一等酒万年醉拿出来卖，啧啧。”
“咳咳，事情就是这样，叔父，你觉得如何，若是你愿意的话，侄儿可以用一坛三十贯的价格，卖给叔父，只是这酒的运输却是要由叔父这边来负责，如何？”
“愿意！愿意！这么好的买卖我自然是愿意了。”
直到此时，祈松心里原本对祈进还有的一点忌惮，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要不是老太太在这，还有这么多人，祈松都想跪下来感谢祈进的造化之恩了。
“那好，叔父，我们这就来谈谈一些细节的部分吧。”
谈妥了交易的详细内容后，祈进等人又在祈家住了两日，才回到扶风去。
至于对于祈家亲戚的能力考核，祈进觉得就从之后酒楼的经营来判断吧。
虽然有自己提供的那些酒，酒楼的生意肯定是要火爆的。
反正长安那边的庄子，也还要时间去准备，不急于这一时。
…第一批酒抵达祈家的酒楼后，一开始生意还是普普通通，于是祈进送去了一句诗：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将这句贴在酒楼门外后，便有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品鉴，顺便饮酒作诗。
酒楼的生意瞬时火爆了起来，祈松还顺势从万年醉与杏花春中各取一字，将酒楼改名醉春楼。
长安一坛要价五百贯的杏花春，在醉春楼只要一百贯，虽然感觉起来还是相当贵，不过仍旧吸引了大量酒商前来购买。
毕竟只要能运到长安卖，一坛可是能净赚四百贯。
祈松很快便发现了有人大量购买杏花春，准备运到长安倒卖赚取差价。
于是便祭出了每人每日限购一斤的策略。
而万年醉，则是每人每日限购一小杯。
祈进知道后，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看来自己这个叔叔，确实是个人才。待到日后岐山祈家这边发展起来，或许就能与他谈谈接受扶风庄子的事情。
至于石家商会那边，由于祈进供应祈家杏花春的价格是三十贯，就想着与石青城商谈提高价格的事情。
没想到会面时，人傻钱多的石青城听说要将价格提高到三十贯，竟是直接提出五十贯一坛的价位。
他的说法是杏花春在长安卖得太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以那么低的价格收购，而石家商会这段时日确实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祈进做为回馈，也将每周杏花春的供应量，由原本的五坛，增加至二十坛。
“对了，贤弟，还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
“石兄但说无妨。”
“石家在长安经营了一家店铺，名字叫奇珍阁，不知道贤弟有没有听过？”
祈进点了点头。
“之前去长安的时候看过，不过未曾进去。”
“我们奇珍阁目前贩售的商品，主要是贤弟你的杏花春、香水还有香皂，以及一些其他各地的物品。”
“不过最近却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哦？石兄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就是，最近几周，坊间市面上出现了一些香水的赝品。”
祈进一听，微微皱起眉头，难道已经有人破解他香水的制造方法了吗？
虽说蒸馏精油，本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工艺。
“石兄能否详细说说这赝品？”
“好的，这些赝品彼此之间，又有品质上的差异。品质较好的，就是直接用贤弟你制作的香水，掺入水混制而成；至于品质低劣的，则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起初确实有淡淡的香味，但是放了几天后，竟是直接变成了混浊的臭水。”
这品质差的，八成是直接用花瓣和水熬制而成，然后再过滤掉杂质的吧？
至于品质好的，则是直接拿现成的稀释而已，看来还不用太担心蒸馏精油的工艺被破解。
“石兄不用担心，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影响不到你的买卖。”
石青城却是露出一脸苦涩。
“贤弟，还有件事，有人想要用重金购买你这香水的配方，还说他上面有人，让你好好掂量掂量。”
祈进一听，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哦？对方是什么人？”
“他自称是长平郡公，张亮的义子，张文通。”
祈进也是大概猜出了叔叔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他心里却不是特别在意，反而是想着如何帮扶叔叔一家子的生活。
贩卖的酒水品质这么差，叔叔还能将这酒楼苦苦经营这么些年，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至少经营能力，应该不至于差到什么程度。
“叔父，侄儿有笔买卖，不知您可有兴趣一听？”
让程处默和尉迟宝琳赔礼道歉后，一伙人便坐下来开始谈买卖；方茹则和老太太及祈柏的儿子祈运，坐在另一桌吃着刚刚买来的糕点。
“叔父，我看酒楼的生意不太好，很大的原因应该是酒水的品质太差了，您怎么不想办法进一些较好的酒？再这样下去，这酒楼怕是要…。”
“唉，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原本咱家酒楼的生意还算是不错的，可自从两年前隔壁那酒楼开张后，就再也买不到好酒了。”
“那叔父试着加价去买呢？”
“这我自然是试过了，可那酒楼掌柜的背后有人，所以那些酒坊也不敢将酒卖给我。”
“哦？那叔父您可知道是什么人？”
“听说，是长平郡公张亮的义子，张文通。”
“哈哈哈，笑死小爷我了，张亮那厮的义子算什么东西？他可是有几百个义子，我还当是什么大人物，啐。”
程处默说完，还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结果被祈进瞪了一眼，整个人气势又蔫了。
“郎、郎君，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啊！”
“叔父放心吧，如果只是长平郡公的义子，确实对这两位来说不算什么。”
“这…这两位郎君是？”
“程处默，家父宿国公程知节。”
“俺，俺叫尉迟宝琳，俺阿耶是吴国公尉迟敬德。”
祈松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自己刚刚是被国公之子打了吗，而且自己居然还和他们要赔偿？
祈进看祈松哆哆嗦嗦的，怕他突然跪倒在地上磕头，便连忙稳住他。
“叔父放心，这两位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们不会记仇的，何况这次是他们有错在先。”
“可、可是…。”
“叔父，真没事，不要在意这个了。话说回来，叔父买不到好酒也不打紧，侄儿刚刚说的买卖便是与这有关。”
“那…那侄儿你说，这酒楼该怎么经营下去呢？”
“侄儿在自家庄子酿了一些酒，在长安的风评也很是不错，想来若是在叔父这里售卖，生意定是十分火热。”
“就是说啊，四哥酿的杏花春，在长安可是要卖到五百贯一坛的。”
“啪喳”一声，祈松手里的茶碗掉在桌上，只见他正嘴巴大开，不可置信地看着尉迟宝琳，像是不相信他刚刚说的话。
“惊讶什么，杏花春还是四弟那里的二等酒，要是把一等酒万年醉拿出来卖，啧啧。”
“咳咳，事情就是这样，叔父，你觉得如何，若是你愿意的话，侄儿可以用一坛三十贯的价格，卖给叔父，只是这酒的运输却是要由叔父这边来负责，如何？”
“愿意！愿意！这么好的买卖我自然是愿意了。”
直到此时，祈松心里原本对祈进还有的一点忌惮，算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要不是老太太在这，还有这么多人，祈松都想跪下来感谢祈进的造化之恩了。
“那好，叔父，我们这就来谈谈一些细节的部分吧。”
谈妥了交易的详细内容后，祈进等人又在祈家住了两日，才回到扶风去。
至于对于祈家亲戚的能力考核，祈进觉得就从之后酒楼的经营来判断吧。
虽然有自己提供的那些酒，酒楼的生意肯定是要火爆的。
反正长安那边的庄子，也还要时间去准备，不急于这一时。
…第一批酒抵达祈家的酒楼后，一开始生意还是普普通通，于是祈进送去了一句诗：
“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
将这句贴在酒楼门外后，便有不少文人墨客前来品鉴，顺便饮酒作诗。
酒楼的生意瞬时火爆了起来，祈松还顺势从万年醉与杏花春中各取一字，将酒楼改名醉春楼。
长安一坛要价五百贯的杏花春，在醉春楼只要一百贯，虽然感觉起来还是相当贵，不过仍旧吸引了大量酒商前来购买。
毕竟只要能运到长安卖，一坛可是能净赚四百贯。
祈松很快便发现了有人大量购买杏花春，准备运到长安倒卖赚取差价。
于是便祭出了每人每日限购一斤的策略。
而万年醉，则是每人每日限购一小杯。
祈进知道后，便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看来自己这个叔叔，确实是个人才。待到日后岐山祈家这边发展起来，或许就能与他谈谈接受扶风庄子的事情。
至于石家商会那边，由于祈进供应祈家杏花春的价格是三十贯，就想着与石青城商谈提高价格的事情。
没想到会面时，人傻钱多的石青城听说要将价格提高到三十贯，竟是直接提出五十贯一坛的价位。
他的说法是杏花春在长安卖得太好，实在是不好意思再以那么低的价格收购，而石家商会这段时日确实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
祈进做为回馈，也将每周杏花春的供应量，由原本的五坛，增加至二十坛。
“对了，贤弟，还有些事情要向你请教一下。”
“石兄但说无妨。”
“石家在长安经营了一家店铺，名字叫奇珍阁，不知道贤弟有没有听过？”
祈进点了点头。
“之前去长安的时候看过，不过未曾进去。”
“我们奇珍阁目前贩售的商品，主要是贤弟你的杏花春、香水还有香皂，以及一些其他各地的物品。”
“不过最近却是发现了一些问题。”
“哦？石兄遇到了什么问题吗？”
“就是，最近几周，坊间市面上出现了一些香水的赝品。”
祈进一听，微微皱起眉头，难道已经有人破解他香水的制造方法了吗？
虽说蒸馏精油，本来就不是什么困难的工艺。
“石兄能否详细说说这赝品？”
“好的，这些赝品彼此之间，又有品质上的差异。品质较好的，就是直接用贤弟你制作的香水，掺入水混制而成；至于品质低劣的，则不知道是怎么做出来的，起初确实有淡淡的香味，但是放了几天后，竟是直接变成了混浊的臭水。”
这品质差的，八成是直接用花瓣和水熬制而成，然后再过滤掉杂质的吧？
至于品质好的，则是直接拿现成的稀释而已，看来还不用太担心蒸馏精油的工艺被破解。
“石兄不用担心，都是些雕虫小技罢了，影响不到你的买卖。”
石青城却是露出一脸苦涩。
“贤弟，还有件事，有人想要用重金购买你这香水的配方，还说他上面有人，让你好好掂量掂量。”
祈进一听，眉头一挑，来了兴趣。
“哦？对方是什么人？”
“他自称是长平郡公，张亮的义子，张文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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