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一封朝奏九重天
今日天刚亮，邑都府尹门外的登闻鼓便被敲响，一位白面书生状告当朝太尉。
府尹看到状纸的内容，被吓了个够呛。四大罪状：延景五年，前丞相李录贪腐案；延景九年，前郎中令魏己方渎职案；延景十年，前大司农裴中正通敌案；延景十三年，前太常卿刘东行卖官案，皆是张太尉为一己之私，铲除异己为之。府尹当即便将状纸转至廷尉府，由廷尉审理后，上告陛下。
皇帝听到廷尉的禀告，当即下令命羽林军协同廷尉府一同前往太尉府，捉拿太尉府一干人等进行调查。
搜查中，那一叠临摹的绢纸被搜了出来，与廷尉府里归档的证据一模一样，皇帝被气得吐了血，在太医院的会诊下，陛下才缓过了气。
张贵妃此时已没有了往日的傲气，跪在尚书房外。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
任凭她的呼喊，皇帝始终没有宣她觐见。
恪亲王也进宫陪同他的母妃一同求见陛下，皇帝也没有动容。
廷尉府的人，又回禀道：“陛下，太尉大人的姨娘周氏，又交代了太尉大人中饱私囊购置房产，只求陛下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能饶恕幼女张元清。”
“陛下！”
皇帝还未开口说话，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王显惊呼不已。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赶了过来，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摇头。
皇帝下令，由太子监国，而张太尉以权谋私，残害忠良，通敌叛国定于秋后问斩，陛下便又晕了过去。
张贵妃不依不饶，非要见到陛下，被皇后娘娘命人送入了冷宫。
厉彻寅放心不下悄悄来了冷宫。
“母妃。”一踏进冷宫，厉彻寅皱起了眉。
“寅儿。”张贵妃看到厉彻寅的出现，抽泣了起来。
在这宫里这么久，这是厉彻寅第一次来冷宫。阴冷潮湿，简陋不堪，身旁也没有伺候的人，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碗饭菜，却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显然它们送来的时候就已经馊掉了，他的母妃曾经也是世家贵女，何时吃过这等苦。
“母妃再忍耐一下，寅儿会救你出去的。”
张贵妃点了点头，“你父皇呢？他醒了吗？”
厉彻寅摇摇头，“皇后和太子如今把持着朝政，儿臣连进宫一次都难。不过母妃放心，羽林军先前都是舅舅的人，宫里的一举一动还在掌握之中。”
“寅儿，母妃没有事，”张贵妃摇着头，“皇后不会就这样算了，你先保重好你自己。”
这些年张家势大，张贵妃独揽圣宠，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继承大统，皇后娘娘选择了隐忍。不像张贵妃，皇后娘娘身后的母家早已败落，皇帝厉启烨当初娶她只是为了顺理成章登上帝位，因为她是秦王项氏一族的后人。
“儿臣一定会救你的，母妃耐心等候便是，儿臣得走了。”
“寅儿，母妃不要紧，你千万别做傻事。”
“你和舅舅儿臣一定要救。”
张贵妃摇着头，在依依不舍中，厉彻寅悄悄出了冷宫。
明光宫里，皇后娘娘正襟危坐。
“人去了？”
“回禀娘娘，恪亲王已出了冷宫。”
“一个一不小心，活下来的孽种，凭什么和本宫斗。”
“请娘娘示下。”
“他也该和他那些个从未谋面的兄弟姐妹们团聚了。”
其实皇帝并非子嗣单薄，只是皇后娘娘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厉彻澜的位置，除了张贵妃生下了厉彻寅，其它的便都早早夭折。
皇后娘娘唤来了暗卫，在暗卫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又想了想。
“此事不要叫澜陵卫的人知道。”
“诺。”
暗卫退出了皇后娘娘的寝殿。
长公主府里，
安或进了冷霖雨的院子，
“怎么啦？为何皱着眉？”冷霖雨看到安或紧锁的眉头关切道。
“张家倒了，陛下病了，可我总觉着事情还没有完。”
说话间，冷霖雨牵着他进了屋。
“太子殿下怎么说？”
安或摇了摇头。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想厉彻寅死对不对？”
安或皱起了眉，“霖儿，我不知道。”
“安或，你问问你的心，跟着它走就好，别让自己后悔。”
安或欣然的点点头。
“你许了周姨娘什么她怎么会倒戈？”
“是太子殿下许了她，让张元清进东宫做女官。”
冷霖雨笑了起来，“元清娘子，终于得偿所愿了，全了体面也可以拥有爱情。”
此时，冷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霖儿，霖儿。”
冷霖雨一惊，赶紧出了屋，随即又关上了门。
“兄长，怎么来了？”
“怎的？你这样紧张。”
“最近时局动荡，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冷寒笑了起来，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还心系天下了？”
冷霖雨揉了揉额头。
“霖儿，我要走了。”
“走哪去？”
“舅舅答应让我回兖州郡了。”冷寒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太子殿下？”
“嗯，霖儿，你要暂时留在邑都。”
“那长公主殿下呢？”
“母亲不愿意回去，但是我必须得回去，你好好保重，等我接你回家。”
“好，兄长，我等你接我回家，你一定注意安全，我们兄妹一定会再见的。”
冷寒张开了怀抱了，冷霖雨笑着抱了抱他。
冷寒抱住她小声说道：“霖儿，我明日便走，有事便传讯给马北，兖州郡的将士们都不会让你嫁去困兽山。”
冷霖雨皱起了眉，“兄长，千万别做傻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霖儿，我冷家的人绝不低头。”
“嗯嗯，晚上我给你践行吧，我还想给水江大哥，马北大哥，他们买礼物。”
“好好好。”
“那你去府门口等我。”
“你要干嘛？”
“我不得去拿我的私房钱呀！”
冷寒笑着出了院子。
冷霖雨一进屋内，便被安或抱到了床上。
“你不乖，”安或咬了咬她的唇，“你长大了，不可以抱其他的男子。”
冷霖雨红着脸，娇羞道，“安或。”
“我等你，等你晚上回来我再收拾你。”
冷霖雨抿着嘴逃走了。
街上，冷霖雨和冷寒走着走着，她时不时嘴角上扬。
“霖儿，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走去给他们选剑穗。”
“为什么要选剑穗？”冷寒摸了摸自己剑上的剑穗，嘴里嘟啷着。
“那难道要我给他们买文房四宝吗？”
冷寒黑着脸，还是跟着冷霖雨进了店。冷霖雨撇了他一眼偷笑着，最后还是没有选剑穗，选了几把短刀，她说正好藏在靴边，用来防身甚好，走得时候，她又多选了两把，一把给了冷寒，另一把刀柄上镶嵌着绿松石的短刀，她收了起来，冷寒也看上了那一把，想找她要她就是不给。
二人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醉醺醺的勾着肩搭着背。覃嬷嬷在二人的身后摇了摇头，先前的那些心思现下已经烟消云散，冷霖雨哪有个小姑娘的模样，像个男子似的。
冷霖雨回到了房间，安或冷着脸坐在床边。
“嗯，这谁呀？”冷霖雨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坐到安或身旁。
“你说我是谁？”一股刺鼻的酒味袭来，安或极力压着怒火。
冷霖雨有些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靠在安或的肩头，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嘴里呢喃道，“安或，我就喜欢你。”手里还不忘拿出了那柄短刀递给他。
安或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喂了热茶又帮她擦洗了脸颊，便抱着她睡觉了。
翌日清晨，冷霖雨一早便醒了，昨日的宿醉让她头疼不已，她看了看身旁的安或，又抱着他继续睡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安或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大清早，太医院的葛太医便匆匆进了陛下的寝殿，皇帝的病情急转而下，没过一会儿，葛太医便出了尚书房回了太医院，但是他却对皇帝的病情闭口不谈。
“王爷，”夜鹰正在回禀着厉彻寅，“太医院口风很紧，王显公公也不见了踪影。”
“夜鹰，”厉彻寅皱起了眉，“再探，派小翔子去东宫盯着，本王要知道父皇的情况。”
“诺。”
夜鹰出了王府，进了宫见了小翔子，又出了皇宫回了王府。
明光宫里，暗卫正回禀着皇后娘娘。
“娘娘，夜鹰已经见过小翔子了。”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吩咐我们的人做好准备，再通知小翔子让他记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诺。”
“娘娘，葛太医来了。”门外的方嬷嬷扯着嗓子喊着。
“宣。”
葛太医进入殿内，行跪拜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葛太医起身回话。”
“多谢娘娘。”
“陛下如何了？”
“回禀娘娘陛下今早苏醒了片刻，陛下是急火攻心，不宜再食用补品，需得清淡饮食，静心调养。”
“葛太医，陛下的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本宫知，你可明白。”
“回娘娘的话，微臣明白。”
葛太医是个聪明人，如今皇帝病危，太子掌权，不出意外未央宫不日便会易主，此时他没必要得罪新主。
皇后娘娘轻点头，“退下吧。本宫也该去看陛下了。”
“娘娘，微臣告退。”
送走葛太医，皇后娘娘起驾尚书房。
府尹看到状纸的内容，被吓了个够呛。四大罪状：延景五年，前丞相李录贪腐案；延景九年，前郎中令魏己方渎职案；延景十年，前大司农裴中正通敌案；延景十三年，前太常卿刘东行卖官案，皆是张太尉为一己之私，铲除异己为之。府尹当即便将状纸转至廷尉府，由廷尉审理后，上告陛下。
皇帝听到廷尉的禀告，当即下令命羽林军协同廷尉府一同前往太尉府，捉拿太尉府一干人等进行调查。
搜查中，那一叠临摹的绢纸被搜了出来，与廷尉府里归档的证据一模一样，皇帝被气得吐了血，在太医院的会诊下，陛下才缓过了气。
张贵妃此时已没有了往日的傲气，跪在尚书房外。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陛下，臣妾斗胆求见皇上。”
……
任凭她的呼喊，皇帝始终没有宣她觐见。
恪亲王也进宫陪同他的母妃一同求见陛下，皇帝也没有动容。
廷尉府的人，又回禀道：“陛下，太尉大人的姨娘周氏，又交代了太尉大人中饱私囊购置房产，只求陛下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能饶恕幼女张元清。”
“陛下！”
皇帝还未开口说话，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王显惊呼不已。
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赶了过来，太医院的太医们纷纷摇头。
皇帝下令，由太子监国，而张太尉以权谋私，残害忠良，通敌叛国定于秋后问斩，陛下便又晕了过去。
张贵妃不依不饶，非要见到陛下，被皇后娘娘命人送入了冷宫。
厉彻寅放心不下悄悄来了冷宫。
“母妃。”一踏进冷宫，厉彻寅皱起了眉。
“寅儿。”张贵妃看到厉彻寅的出现，抽泣了起来。
在这宫里这么久，这是厉彻寅第一次来冷宫。阴冷潮湿，简陋不堪，身旁也没有伺候的人，桌上已经摆了好几碗饭菜，却是一股酸酸的味道，显然它们送来的时候就已经馊掉了，他的母妃曾经也是世家贵女，何时吃过这等苦。
“母妃再忍耐一下，寅儿会救你出去的。”
张贵妃点了点头，“你父皇呢？他醒了吗？”
厉彻寅摇摇头，“皇后和太子如今把持着朝政，儿臣连进宫一次都难。不过母妃放心，羽林军先前都是舅舅的人，宫里的一举一动还在掌握之中。”
“寅儿，母妃没有事，”张贵妃摇着头，“皇后不会就这样算了，你先保重好你自己。”
这些年张家势大，张贵妃独揽圣宠，为了太子能够顺利继承大统，皇后娘娘选择了隐忍。不像张贵妃，皇后娘娘身后的母家早已败落，皇帝厉启烨当初娶她只是为了顺理成章登上帝位，因为她是秦王项氏一族的后人。
“儿臣一定会救你的，母妃耐心等候便是，儿臣得走了。”
“寅儿，母妃不要紧，你千万别做傻事。”
“你和舅舅儿臣一定要救。”
张贵妃摇着头，在依依不舍中，厉彻寅悄悄出了冷宫。
明光宫里，皇后娘娘正襟危坐。
“人去了？”
“回禀娘娘，恪亲王已出了冷宫。”
“一个一不小心，活下来的孽种，凭什么和本宫斗。”
“请娘娘示下。”
“他也该和他那些个从未谋面的兄弟姐妹们团聚了。”
其实皇帝并非子嗣单薄，只是皇后娘娘不允许有人威胁到厉彻澜的位置，除了张贵妃生下了厉彻寅，其它的便都早早夭折。
皇后娘娘唤来了暗卫，在暗卫耳边低语了几句，她又想了想。
“此事不要叫澜陵卫的人知道。”
“诺。”
暗卫退出了皇后娘娘的寝殿。
长公主府里，
安或进了冷霖雨的院子，
“怎么啦？为何皱着眉？”冷霖雨看到安或紧锁的眉头关切道。
“张家倒了，陛下病了，可我总觉着事情还没有完。”
说话间，冷霖雨牵着他进了屋。
“太子殿下怎么说？”
安或摇了摇头。
“其实你并没有那么想厉彻寅死对不对？”
安或皱起了眉，“霖儿，我不知道。”
“安或，你问问你的心，跟着它走就好，别让自己后悔。”
安或欣然的点点头。
“你许了周姨娘什么她怎么会倒戈？”
“是太子殿下许了她，让张元清进东宫做女官。”
冷霖雨笑了起来，“元清娘子，终于得偿所愿了，全了体面也可以拥有爱情。”
此时，冷寒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院子里。
“霖儿，霖儿。”
冷霖雨一惊，赶紧出了屋，随即又关上了门。
“兄长，怎么来了？”
“怎的？你这样紧张。”
“最近时局动荡，我这心里也不踏实。”
冷寒笑了起来，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这个小丫头，还心系天下了？”
冷霖雨揉了揉额头。
“霖儿，我要走了。”
“走哪去？”
“舅舅答应让我回兖州郡了。”冷寒的面色严肃了起来。
“太子殿下？”
“嗯，霖儿，你要暂时留在邑都。”
“那长公主殿下呢？”
“母亲不愿意回去，但是我必须得回去，你好好保重，等我接你回家。”
“好，兄长，我等你接我回家，你一定注意安全，我们兄妹一定会再见的。”
冷寒张开了怀抱了，冷霖雨笑着抱了抱他。
冷寒抱住她小声说道：“霖儿，我明日便走，有事便传讯给马北，兖州郡的将士们都不会让你嫁去困兽山。”
冷霖雨皱起了眉，“兄长，千万别做傻事，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霖儿，我冷家的人绝不低头。”
“嗯嗯，晚上我给你践行吧，我还想给水江大哥，马北大哥，他们买礼物。”
“好好好。”
“那你去府门口等我。”
“你要干嘛？”
“我不得去拿我的私房钱呀！”
冷寒笑着出了院子。
冷霖雨一进屋内，便被安或抱到了床上。
“你不乖，”安或咬了咬她的唇，“你长大了，不可以抱其他的男子。”
冷霖雨红着脸，娇羞道，“安或。”
“我等你，等你晚上回来我再收拾你。”
冷霖雨抿着嘴逃走了。
街上，冷霖雨和冷寒走着走着，她时不时嘴角上扬。
“霖儿，你今天怎么了？”
“我没事，走去给他们选剑穗。”
“为什么要选剑穗？”冷寒摸了摸自己剑上的剑穗，嘴里嘟啷着。
“那难道要我给他们买文房四宝吗？”
冷寒黑着脸，还是跟着冷霖雨进了店。冷霖雨撇了他一眼偷笑着，最后还是没有选剑穗，选了几把短刀，她说正好藏在靴边，用来防身甚好，走得时候，她又多选了两把，一把给了冷寒，另一把刀柄上镶嵌着绿松石的短刀，她收了起来，冷寒也看上了那一把，想找她要她就是不给。
二人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醉醺醺的勾着肩搭着背。覃嬷嬷在二人的身后摇了摇头，先前的那些心思现下已经烟消云散，冷霖雨哪有个小姑娘的模样，像个男子似的。
冷霖雨回到了房间，安或冷着脸坐在床边。
“嗯，这谁呀？”冷霖雨摇摇晃晃的走到床边，坐到安或身旁。
“你说我是谁？”一股刺鼻的酒味袭来，安或极力压着怒火。
冷霖雨有些头晕目眩她闭上了眼，靠在安或的肩头，双手挽着他的手臂，嘴里呢喃道，“安或，我就喜欢你。”手里还不忘拿出了那柄短刀递给他。
安或叹了口气，将她放在床上，给她喂了热茶又帮她擦洗了脸颊，便抱着她睡觉了。
翌日清晨，冷霖雨一早便醒了，昨日的宿醉让她头疼不已，她看了看身旁的安或，又抱着他继续睡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安或已经不见了踪影。
一大清早，太医院的葛太医便匆匆进了陛下的寝殿，皇帝的病情急转而下，没过一会儿，葛太医便出了尚书房回了太医院，但是他却对皇帝的病情闭口不谈。
“王爷，”夜鹰正在回禀着厉彻寅，“太医院口风很紧，王显公公也不见了踪影。”
“夜鹰，”厉彻寅皱起了眉，“再探，派小翔子去东宫盯着，本王要知道父皇的情况。”
“诺。”
夜鹰出了王府，进了宫见了小翔子，又出了皇宫回了王府。
明光宫里，暗卫正回禀着皇后娘娘。
“娘娘，夜鹰已经见过小翔子了。”
皇后嘴角微微上扬，“吩咐我们的人做好准备，再通知小翔子让他记住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诺。”
“娘娘，葛太医来了。”门外的方嬷嬷扯着嗓子喊着。
“宣。”
葛太医进入殿内，行跪拜礼，“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葛太医起身回话。”
“多谢娘娘。”
“陛下如何了？”
“回禀娘娘陛下今早苏醒了片刻，陛下是急火攻心，不宜再食用补品，需得清淡饮食，静心调养。”
“葛太医，陛下的情况，天知地知你知本宫知，你可明白。”
“回娘娘的话，微臣明白。”
葛太医是个聪明人，如今皇帝病危，太子掌权，不出意外未央宫不日便会易主，此时他没必要得罪新主。
皇后娘娘轻点头，“退下吧。本宫也该去看陛下了。”
“娘娘，微臣告退。”
送走葛太医，皇后娘娘起驾尚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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