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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尚书省

    虽说刘义真一直说着切莫当真,但之前与徐羡之的寥寥数语交流,已经在徐羡之心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这位秦王殿下,是否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想法在徐羡之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向好友谢晦探询一番。

    刘义真和尚书省一众官员吹牛打屁了一会儿,徐羡之便开始介绍尚书省的职责和各个部门以及部门高官。

    这尚书省其实形成于东汉时期,是中央最高政令机构,而中书省和门下省则形成于三国时期,其目的在于分割和限制尚书省的权力。

    此时的三省六部制度还未形成,不过已初见端倪,尚书省之下设有六曹,分别为吏部、殿中、五兵、田曹、度支和左民六曹。

    这吏部自然是管理中央官员任免、考核、升迁,所依据的选官任用标准自然是九品中正制,所以这吏部就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吏部;

    殿中曹是管理皇帝衣食住行的宫廷机构,负责皇帝的日常生活起居和宫廷内的各种服务事项,下辖尚食、尚药、尚衣、尚舍、尚乘、尚辇六局,分别负责管理皇帝的饮食、医药、服饰、居住、车马和车辇等事务,有些类似明清时期的礼部和内务府;

    五兵曹负责管理军令、军政等军事事务,相当于明清时期的兵部;

    田曹尚书主要负责掌管农政,类似东汉的大司农和明清时期的户部一部分职责;

    度支尚书主要负责全国的财政税收事务,包括赋税收入的掌管、谷物定价等;

    左民尚书主要负责管理天下的户籍和计帐等事务;

    刘义真看着这繁多曹名,心中就有些不适,再看着各个部门的尚书,刘义真那叫一个感慨,果然是上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一个个都算得上关系牛逼,背景深厚。

    比如五兵尚书傅迪,那是中书令傅亮的亲哥;

    度支尚书江夷,出身济阳江氏,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中等氏族出身,但江夷可不一般,因为参与讨伐桓玄有功,被封为南郡州陵县五等侯,并且曾经是司马德文的大司马,还是本州大中正,负责南郡州人才、官员的举荐和评定。

    殿中尚书褚秀之,是司马德文的大舅哥,但据坊间传闻,司马德文为皇帝的时候诞下过一名皇子,却被褚秀之按照刘裕的命令直接害死,可谓是灭绝人伦,残忍至极。

    田曹尚书王裕之出身琅琊王氏,乃东晋骠骑将军王廙曾孙,王廙是王导的堂弟,也就是说王裕之论辈分说来,是王弘的族兄。

    左民尚书荀伯子,就是之前被蒯恩暴揍的荀伯子,虽说有渎职之嫌,那也是颍川荀氏出身,小舅子又是现在的当红炸子鸡谢晦,自然是一步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了。

    看着这背景一个比一个牛逼的家伙,刘义真发出无限感慨,老爹派徐羡之这样出身的人,来领导这群世家大族的官大爷,那真是相当不容易!

    想到这儿,还向徐羡之投来关心的眼神,这让徐羡之又一阵尴尬,心说这位秦王殿下没什么毛病吧。

    等徐羡之介绍完所有人后,刘义真激动的说道:“陛下委以孤尚书令之重任,然孤深知己才疏学浅,实难当此大任。故恳请诸君共勉,各尽其职,勠力同心,以勤补拙。若能如此,孤方可高枕无忧,仰赖诸君之力,共襄国家之盛举。愿诸君勉力前行,不负陛下所托,亦不负孤之期望!”

    众人一听,觉得秦王殿下估计也不明白如何当好这尚书令,不如当个甩手掌管来的轻松,便纷纷弹冠相庆,心说,这位殿下算是好糊弄的。

    “诸位,既然孤做了这个尚书令,陛下自然会有需要我奏对的地方,所以为了不让孤王难堪,能否请各位将各曹现有的台账,纷纷呈送给孤学习学习?”刘义真一边说着,一边用他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看着众人。

    一众官员先是面面相觑,但想到秦王殿下如此年轻,如何能那么快理清台账勾稽?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便纷纷打消心中疑虑。

    “殿下,您作为尚书令,对于查看台账,自然是理所应当的权利。”徐羡之率先表态,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下官会立刻整理好各曹的台账,然后呈送给殿下。”

    刘义真闻言,笑容满面,那张大嘴咧得更开了,“好!多谢徐仆射的配合。”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亲切与和善。

    “哪里哪里,殿下太客气了。”徐羡之躬身行礼,态度极为谦逊。

    公事既已谈妥,刘义真忽然觉得,还有些私事想与徐羡之聊聊。

    他瞥了一眼窗外,日头已经不早,于是便对在场的官员们说道:“各位大人,你们都有各自的公务要忙,孤就不多打扰了。只是,孤还有些话想单独和徐仆射聊聊。”

    官员们闻言,纷纷识趣地告退,各自去忙自己的事务。此刻,大厅中只剩下刘义真和徐羡之两人。

    徐羡之心中满是疑惑,不知道自己有何特别之处,竟让秦王殿下如此看重,特意留他下来。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秦王殿下,您留下老臣,不知所为何事?”

    刘义真看着徐羡之,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微笑着说道:“徐仆射,你的才能,做个尚书令也是绰绰有余的。”他的语气充满了诚恳和赞赏。

    徐羡之听了这话,连忙摆手谦虚道:“殿下过誉了,老臣实在不敢当。”

    “徐仆射,你就不必谦虚了。”刘义真继续说道,“孤这里有一封信,是你的一位朋友写给你的。不知道徐仆射有没有兴趣看一看?”

    这徐羡之一听,又是信,脑袋顿时嗡的一下炸了,脑海里飞速旋转,思考这是否有必然的联系!

    刘义真可不管徐羡之到底在想什么,自顾自从怀中将那封信掏了出来,上书六个大字:羡之兄,晦手札。

    徐羡之一看是谢晦写给自己的信,顿时就没有那么慌张,只是好奇为何谢晦写信给自己要通过秦王刘义真传递,他恭敬的从刘义真手上将信接了过去。

    拆开一看,原本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