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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刑罚

    “让你查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吗?”刘义真一脸愁容,他的眼神在月色下显得有些朦胧,聚焦在刘乞的身上。

    刘乞微微一笑,故作神秘,“主公,其实这些信息都是公开的,只是您之前没有关注而已。”

    刘义真皱了皱眉,略显尴尬地说:“好了,别卖关子了。我之前的日子都沉浸在斗鸡、养狗之中,哪会去关心朝中那些大臣的琐碎事务。你就直说吧!”

    刘义真最近老是听到王弘、王虞之类王氏大臣的姓名,自然想搞清楚每个人之间的联系。

    “好的,主公。”刘乞抱拳道:“那位参奏康乐公的王弘,他出身于名门望族琅琊王氏。

    他的曾祖父是王导,其祖父王洽曾担任过司徒长史、中领军的重要职务;

    他的父亲王珣则是前朝的尚书令,还是谢安的女婿。

    王弘兄弟四人如今都在朝中身居高位,他的二弟王虞是廷尉监,我们明天还会与他见面。

    而他的幼弟王昙首则是荆州长史!”

    听完刘乞的详细汇报,刘义真不禁深吸了一口凉气,这琅琊王氏的家族势力,果然非同小可!

    难怪王弘能够整倒谢灵运,原来他有如此强大的家族背景。大哥挑事,二弟插刀,谢灵运在他们面前确实不够喝一壶的。

    想到王家兄弟在朝中的布局,刘义真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计划似乎有些过于天真,自己还想表演一出火中取栗,着实有些托大。

    见刘义真面露苦笑,刘乞宽慰道:“主公,既然要玩,我们就玩笔大的。就像您以前常说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陛下也不会对主公您坐视不理的。”

    然而,刘乞的这番话却让刘义真更加头疼。他深知按照历史的发展,刘裕的时日已经不多了。要是刘裕病逝后,自己还未能在朝中站稳脚跟,那可真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了。

    “唉,就这么着吧!”刘义真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等明天见了王虞之后,我们再从长计议。”

    第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建康城。刘义真在用过早膳后,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离开了秦王府。他站在府门前,目送着刘义隆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惆怅。

    刘裕登基后,对刘义隆也是宠爱有加,封他为宜都王,并在建康城中也赐予了他一处府邸。

    刘义真站在府门前,目送着刘义隆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惆怅。

    他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然后转身命人为自己重新洗漱更衣,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不一会儿,一个英姿勃发的刘义真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身着玄色深衣,领口与袖口绣着精细的龙纹,彰显出他的尊贵身份。腰间束着镶玉的金带,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

    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身打扮着实彰显他秦王的尊贵与威严。

    与此同时,刘乞也一改往日的随意着装,身穿一身整齐的武官常袍,还精心修饰了自己的胡须,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摇身一变从路人甲变成了威武的将军。

    两人在一众随从的拥趸下,翻身上马向着廷尉而去。

    这廷尉府就是这个时代的最高人民法院和最高人民检察院,主要负责掌管刑狱和司法,而廷尉监便是廷尉府的最高负责人,其实也就是唐朝的大理寺卿。

    昨日廷尉监王虞接到诏令,说刘义真将与自己共同审理此案时,王虞是一脸不可思议,虽说这位二公子在关中和河南所作所为震惊朝野,可从未听说过他有刑名之才,他心中不禁开始揣测,难道这与最近冒出来的大字报有关?

    尽管心中充满疑惑,但王虞还是将谢灵运杀仆一案的所有卷宗都拿了出来,以备刘义真随时查看。

    当刘义真抵达廷尉府时,王虞一路小跑来到他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行礼道:“秦王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殿下见谅。”

    刘义真也没有托大,自然早早翻身下马,也恭敬的回礼道:“哪里哪里,王廷尉!是本王叨扰了,昨日与父皇相见,聊了许多,忽然聊到康乐公滥用私刑杀害仆人的事情,父皇对此十分关注,希望能够早日了结此事,便让本王前来向王廷尉学习学习!”

    “哪里哪里,殿下言重了!”

    两人一阵寒暄后,便一前一后进了廷尉府,一众主管刑名的官员,均已到齐,众人见过刘义真后,便开始一天的工作。

    而王虞则细致的和刘义真讲述着这个案子。

    “秦王殿下,这个案子的卷宗都在此处。案情已经十分清晰明了了,但康乐公坚称只是命人给仆人一些教训,并未有故意杀人之举。因此,对于这个案子的定论尚且存在一些争议。”王虞恭敬地汇报着案情,同时递上了卷宗供刘义真查阅。

    刘义真随手拿起一本卷宗,有意无意的翻看起来,

    “王廷尉,本王才疏学浅,对于《宋律》知之甚少,还想请问大人,《宋律》对于主仆通奸之人应当判处何种刑法?”

    “回禀殿下,”王虞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宋律》规定,若奴仆与主家妻子通奸,则应判处斩首之刑,并弃市以示众。”他的回答言简意赅,却又不失严谨。

    “哦?”刘义真听闻此言,大为震惊,一脸疑惑的说道:“那既然如此为何要将谢灵运议罪?”

    王虞继续解释道:“殿下,你刚刚问我主仆通奸之事,但据现有证据,谢灵运所杀门人桂兴并未卖身至谢府,所以并不适用主仆通奸,按照一般通奸之罪,通奸二人,应当受到杖责九十,流放两千里的罪责!”

    刘义真沉默半晌,仔仔细细翻阅卷宗,过了一会儿,缓缓说道:“那若是主家当场捉奸,斗杀二人,是否要受到刑罚呢?”

    “这个……”王虞愣了一会儿,“《宋律》规定凡妻妾与人奸通,而本夫在奸所亲获奸夫奸妇,登时杀死者,勿论。”

    刘义真见王虞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还是说了出来,笑着问道:“那康乐公何罪之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