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堡垒政策
虽说刘义真刚刚的安排与之前在长安和毛德祖商量的差不多，但他的手笔显然更大了些。
原本的计划只是请求增援河南四镇，然而现在看刘义真的布局，他似乎在河南四镇之后还想再设一道防线，以此作为机动兵力。
这样的策略调整，无疑会进一步压缩用于征剿司马楚之的兵力。
再者，原本的计划是在洛阳招募流民，而现在刘义真却选择了大肆组织徭役。这样的转变，也并非是刘义真的初衷有所改变，实在是时局所迫，计划赶不上变化。
关中地区有多道天然屏障，无论是赫连还是拓跋，都难以轻易攻入。
但洛阳四周的环境却大相径庭，一到寒冬，黄河枯水，有些地方甚至会结冰，这使得北魏的铁骑能够迅速穿越，而过了黄河，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无险可守。
如若此时不修筑城墙，挖深沟渠，等北魏腾出手来对付你，那就真的晚了。
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像在关中那样大肆招募流民屯垦，无异于资助叛军。
屯垦的良田很可能会被劫掠，而且耗费的成本肯定会比征发徭役来得大。
毕竟，征发这类徭役主要需要的是壮劳力，对于老弱病残、妇女和儿童则是一概不需要的。
看着毛德祖的脸色并不好看，刘义真宽慰道：“将军，你可知道什么叫《论持久战》吗？”毛德祖一脸茫然，他读过不少兵书，但从未听说过这部兵法，于是虚心请教道：“桂阳公，属下愚钝，从未拜读过。”
刘义真笑着回应：“没关系，没关系。其中有十六个字，我一直视为真理，那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然而，毛德祖还是不能理解这与他们现在商议征剿司马楚之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有些觉得刘义真现在的话语有些神神叨叨的。
刘义真见状，给跟随他多年的刘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解释一下。
刘乞接到信号，抱拳出列道：“毛刺史，桂阳公的意思是，司马楚之就是这样与我们作对的。他们在山野中游荡，不拘泥于固定的战法，只为了尽可能杀伤我们的军队，檀将军就是这样被他们击败的。”
“那么，大人，您有什么策略来对付他们呢？”毛德祖仍然感到困惑，他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刘义真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他知道一千多年以后，有两个人也曾想对付这类游击作战，但是他们输了。
“做好两件事情，一是堡垒政策，二是政治攻势！”刘义真笑着说道，说着命人将自己凭着记忆画的地图给挂了起来。
“诸位请看！”刘义真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颍川之北有嵩岳，西则高陵，此诚为叛逆得以存身之土壤。然此等大山难以养民，吾等虽剿之未力，然若司马楚之率万众遁入山中，不日亦将饥毙。
故吾策堡垒之政，其一应广交坞堡之主，使之为我所用；其二宜多建军寨，无须重兵镇守，但求坚固。每寨仅需四五十人守之，遇敌则速燃狼烟，近处友军可疾来助之；其三应增派斥候，每队三五骑，负责周遭二三十里之巡查。遇敌则亟赴军寨燃狼烟，如此可大限叛逆之活动空间，更进一步束缚其行踪！”
毛德祖对刘义真的策略露出不屑之色，言道：“桂阳公，若依您之策，剿匪之事恐将拖延至后年，且成效如何尚属未知。”
刘义真见毛德祖有些不满，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战事持久，反为我方之利。敌我力量将随时间此消彼长，彼之生存空间日渐缩减，而我方实力日渐壮大。只待司马楚之稍露破绽，我等便可一举将其制服。
毛德祖困惑地问：“那政治攻势又是何意？”显然，他对刘义真所提之新词感到迷茫。
“简而言之，即是‘只诛首恶，仆从不问’。凡投降者，皆应善待，不仅供应粮食与金钱，若其愿定居司、豫二州，我方还可提供农耕或手工技艺之指导。””
此言一出，河南司马王涓之、汝南太守徐琰、濮阳太守阳瓒、东郡太守王景度等在场官员皆为刘义真之言论所震惊。
他们无论是赞同还是存疑，都不得不承认，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能有如此远见卓识，实属非凡。其智慧与胆识，令人叹为观止，真乃天人也。
“诸位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刘义真环视众人，虚心的问道。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官员们互相交换着眼色，却无人出声。见没有一人发话或者提出建议，刘义真笑了笑，他说道：“既然没人不明白，那么诸位就按照刚刚所说，去执行各自的职责吧！”
“诺！”众官员齐声应和，领了各自的任务，随后便纷纷退出大殿，各自忙碌去了。
刘义真则拉着刘乞一起去赏雪，其实刘乞准备散了会之后去找绮罗，可奈何主公拉着，为了工作自然只能放弃爱情了。
两人一同走出大殿，来到雪中的庭院。刘义真望着飘落的雪花，问道：“刘乞，你派出去的探子情况如何了？”
刘乞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这次派出去执行外勤任务的一共有十五人，分别被派往了北魏、胡夏以及我国各地。其中北魏七人，分别在邺城三人，平城四人，目前都已经安全抵达；胡夏两人，都在统万城，同样也已经安全抵达；另外，建康、荆州和寿阳也各有两人，均已传来安全抵达的消息。”
刘义真接过刘乞递过来的名单，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将名单丢入身旁的大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他苦笑道：“这些人都是去执行一些不起眼的工作啊，看来我们搜集的情报也不是那么准确。”
刘乞也是一脸无奈，“这些人的出身能干这些事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要想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并不容易啊。”
说到这个，刘义真不禁有些幽怨地看着刘乞，仿佛在说：造成今天这个结果，不都是因为你吗！
刘乞迎上了刘义真的目光，一瞬间的躲闪和心虚显露出他内心的愧疚。
刘义真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郑谦那边有消息了吗？”他转移了话题，也不准备再让刘乞难堪。
刘乞摇了摇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是从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他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才对。难道是携带的信鸽出了问题？”他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刘义真没好气的说。
刘义真心中不禁感叹：如果自己能手搓出无线电发包机来传递消息那该多好啊！然而感慨归感慨，现实却是残酷的。
目前的信件传输方式仍然依赖于牛马、舟船或者驯养的信鸽等传统方式。而信鸽虽然自带定位导航功能，但却因为其肉质鲜美而面临着老鹰等天敌以及人类的捕杀风险。这使得信息传递的效率和安全性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原本的计划只是请求增援河南四镇，然而现在看刘义真的布局，他似乎在河南四镇之后还想再设一道防线，以此作为机动兵力。
这样的策略调整，无疑会进一步压缩用于征剿司马楚之的兵力。
再者，原本的计划是在洛阳招募流民，而现在刘义真却选择了大肆组织徭役。这样的转变，也并非是刘义真的初衷有所改变，实在是时局所迫，计划赶不上变化。
关中地区有多道天然屏障，无论是赫连还是拓跋，都难以轻易攻入。
但洛阳四周的环境却大相径庭，一到寒冬，黄河枯水，有些地方甚至会结冰，这使得北魏的铁骑能够迅速穿越，而过了黄河，便是一望无际的平原，无险可守。
如若此时不修筑城墙，挖深沟渠，等北魏腾出手来对付你，那就真的晚了。
而且在这样的环境下，如果像在关中那样大肆招募流民屯垦，无异于资助叛军。
屯垦的良田很可能会被劫掠，而且耗费的成本肯定会比征发徭役来得大。
毕竟，征发这类徭役主要需要的是壮劳力，对于老弱病残、妇女和儿童则是一概不需要的。
看着毛德祖的脸色并不好看，刘义真宽慰道：“将军，你可知道什么叫《论持久战》吗？”毛德祖一脸茫然，他读过不少兵书，但从未听说过这部兵法，于是虚心请教道：“桂阳公，属下愚钝，从未拜读过。”
刘义真笑着回应：“没关系，没关系。其中有十六个字，我一直视为真理，那就是：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然而，毛德祖还是不能理解这与他们现在商议征剿司马楚之有什么关系，他甚至有些觉得刘义真现在的话语有些神神叨叨的。
刘义真见状，给跟随他多年的刘乞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解释一下。
刘乞接到信号，抱拳出列道：“毛刺史，桂阳公的意思是，司马楚之就是这样与我们作对的。他们在山野中游荡，不拘泥于固定的战法，只为了尽可能杀伤我们的军队，檀将军就是这样被他们击败的。”
“那么，大人，您有什么策略来对付他们呢？”毛德祖仍然感到困惑，他希望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刘义真发自内心的笑了，因为他知道一千多年以后，有两个人也曾想对付这类游击作战，但是他们输了。
“做好两件事情，一是堡垒政策，二是政治攻势！”刘义真笑着说道，说着命人将自己凭着记忆画的地图给挂了起来。
“诸位请看！”刘义真指着挂在墙上的地图。
“颍川之北有嵩岳，西则高陵，此诚为叛逆得以存身之土壤。然此等大山难以养民，吾等虽剿之未力，然若司马楚之率万众遁入山中，不日亦将饥毙。
故吾策堡垒之政，其一应广交坞堡之主，使之为我所用；其二宜多建军寨，无须重兵镇守，但求坚固。每寨仅需四五十人守之，遇敌则速燃狼烟，近处友军可疾来助之；其三应增派斥候，每队三五骑，负责周遭二三十里之巡查。遇敌则亟赴军寨燃狼烟，如此可大限叛逆之活动空间，更进一步束缚其行踪！”
毛德祖对刘义真的策略露出不屑之色，言道：“桂阳公，若依您之策，剿匪之事恐将拖延至后年，且成效如何尚属未知。”
刘义真见毛德祖有些不满，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说：“战事持久，反为我方之利。敌我力量将随时间此消彼长，彼之生存空间日渐缩减，而我方实力日渐壮大。只待司马楚之稍露破绽，我等便可一举将其制服。
毛德祖困惑地问：“那政治攻势又是何意？”显然，他对刘义真所提之新词感到迷茫。
“简而言之，即是‘只诛首恶，仆从不问’。凡投降者，皆应善待，不仅供应粮食与金钱，若其愿定居司、豫二州，我方还可提供农耕或手工技艺之指导。””
此言一出，河南司马王涓之、汝南太守徐琰、濮阳太守阳瓒、东郡太守王景度等在场官员皆为刘义真之言论所震惊。
他们无论是赞同还是存疑，都不得不承认，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年能有如此远见卓识，实属非凡。其智慧与胆识，令人叹为观止，真乃天人也。
“诸位大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刘义真环视众人，虚心的问道。
大殿之内，一片寂静。官员们互相交换着眼色，却无人出声。见没有一人发话或者提出建议，刘义真笑了笑，他说道：“既然没人不明白，那么诸位就按照刚刚所说，去执行各自的职责吧！”
“诺！”众官员齐声应和，领了各自的任务，随后便纷纷退出大殿，各自忙碌去了。
刘义真则拉着刘乞一起去赏雪，其实刘乞准备散了会之后去找绮罗，可奈何主公拉着，为了工作自然只能放弃爱情了。
两人一同走出大殿，来到雪中的庭院。刘义真望着飘落的雪花，问道：“刘乞，你派出去的探子情况如何了？”
刘乞一脸严肃地回答道：“这次派出去执行外勤任务的一共有十五人，分别被派往了北魏、胡夏以及我国各地。其中北魏七人，分别在邺城三人，平城四人，目前都已经安全抵达；胡夏两人，都在统万城，同样也已经安全抵达；另外，建康、荆州和寿阳也各有两人，均已传来安全抵达的消息。”
刘义真接过刘乞递过来的名单，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将名单丢入身旁的大火中，看着它化为灰烬。他苦笑道：“这些人都是去执行一些不起眼的工作啊，看来我们搜集的情报也不是那么准确。”
刘乞也是一脸无奈，“这些人的出身能干这些事已经算是不容易了，要想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并不容易啊。”
说到这个，刘义真不禁有些幽怨地看着刘乞，仿佛在说：造成今天这个结果，不都是因为你吗！
刘乞迎上了刘义真的目光，一瞬间的躲闪和心虚显露出他内心的愧疚。
刘义真叹了口气，“算了，事已至此，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郑谦那边有消息了吗？”他转移了话题，也不准备再让刘乞难堪。
刘乞摇了摇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但是从时间上来推算的话，他应该已经到了目的地才对。难道是携带的信鸽出了问题？”他有些担忧地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刘义真没好气的说。
刘义真心中不禁感叹：如果自己能手搓出无线电发包机来传递消息那该多好啊！然而感慨归感慨，现实却是残酷的。
目前的信件传输方式仍然依赖于牛马、舟船或者驯养的信鸽等传统方式。而信鸽虽然自带定位导航功能，但却因为其肉质鲜美而面临着老鹰等天敌以及人类的捕杀风险。这使得信息传递的效率和安全性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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