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仁伯很平静：“不要妨碍我做生意，请你出去！”
阿俊脸色一变，挥刀剁向菜墩。
啪！
菜刀深深嵌入菜墩，刀柄剧烈抖动嗡嗡作响。
好猛的力气。
阿俊的小弟齐声喝彩。
厨师们都安静下来，不由自主向后退。
阿俊得意地用手敲着菜墩：“人再硬能硬过它吗？再不识好歹，下一刀可就不是菜墩了。”
站在门口的李雨感觉不妙，倔强的仁伯再硬扛下去肯定会吃亏的。
他快步走到仁伯背后：“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仁伯似乎没有听见，依然毫无畏惧看向阿俊：“听刀入菜墩的声音，我知道你用刀的火候不够。菜刀用的好，除了力气，还要有角度……”
他两指捏住刀柄，轻松拽出菜刀。
包括阿俊在内，众人皆惊。
菜刀插入菜墩那么深，普通人用两只手拽，也需要花很大力气。
仁伯看看菜刀：“只会使蛮力，你干嘛不去劈柴，厨师用刀是有门槛的。”
他挥手将菜刀再次剁向菜墩。
无声无息，菜刀没入菜墩，刀柄安静到纹丝不动。
全场一片寂静，几秒钟后，徒弟们齐声喝彩，响起热烈的掌声。
阿俊目瞪口呆，他只是点点头，带着众小弟转身就走。
仁伯在李雨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后院餐桌前，居中而坐。
李雨为仁伯倒酒：“刚才那几个痞子想干什么？”
仁伯说：“他们想花钱买我的啫啫煲配方，我没有答应，谁知道阿俊居然还要威胁我。”
雅文插话道：“他们也太不要脸了，明知道厨师做菜配方是命根子，要不到还想要抢。”
方千野双手端起酒：“老爷子威武，我不知道您还是个隐藏的侠客，惭愧。今儿我必须敬您一杯酒。”
仁伯微笑着喝了酒，转头问：“我很想知道，你当时想怎么处理？”
李雨答道：“我不认识阿俊，但他的纹身样式我见过，应该是爵爷的打手。因为业务关系，我认识爵爷的大哥。只要那位大哥说一句话，阿俊就只能乖乖离开。”
仁伯告诫道：“不要和江湖人走的太近，也不要欠他们人情，让他们缠上，你早晚要吃大亏。”
李雨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答应。
方千野解围道：“找江湖大哥帮忙也是权宜之计，小雨毕竟没您的功夫，总不能眼看您被砍吧？”
仁伯笑道：“你怎么知道小雨不会武功？”
方千野和雅文、小青都愣住了，他们禁不住重新打量李雨。
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宅男真的会武功？
李雨解释道：“我们村十几里外有个道观，逢年过节我都会给一个道长送切糕，道长教我吐纳呼吸的方法，说是养生也能改变命运。”
仁伯笑道：“傻孩子，道长教你的是极高明的内功修炼术，我见你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雨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仁伯会那么主动和他结交，原来是这个原因。
方千野手扶脑袋看李雨：“你口风真严，这么多年交情，你是一点也不露啊。”
李雨无奈地摊开手：“我真的不会武术。”
仁伯捋着胡子笑道：“小雨不会武术是真的。武功分内功和外功，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他有了气，练拳脚套路就不难。”
雅文很好奇：“仁伯，你怎么分辨出他会内功的？”
仁伯答道：“内练为气，外化为气场，没学过内功的人看不出，但你们可以看小雨的眼睛。”
眼睛？
雅文和小青立刻探身向前凑，同时注视着李雨的眼睛。
李雨向后仰身：“瞅啥瞅，都能拉丝了，是对我有啥想法了？”
小青捂嘴笑，不好意思地低头继续吃饭。
雅文疑惑地回头问：“仁伯，我啥也没看出来啊。”
仁伯喝了一口酒：“你知道人什么时候眼睛最亮？”
雅文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是幼儿了，眼白干净，瞳孔又黑又亮。”
仁伯点头：“因为幼儿时人的元气最盛，随着年龄增长，元气在消退，老年人的眼珠浑浊，说明元气已散，预示着离死不远了。”
他指了指李雨：“他的眼珠比你们都要有光泽，不是他天生异禀，而是后天修炼的结果。”
三个年轻人频频点头，觉得仁伯说的非常有道理。
仁伯起身要去后厨，临走时又说了一句：“尤其是小雨还是童男身，元气更鼎盛，哈哈。”
李雨被说的面红耳赤，嘟囔道：“这老头又喝大了，咋啥话都说。”
雅文和小青低头窃笑。
方千野叹口气：“完犊子了，我还想跟着学内功，但我是有老婆的人，彻底没戏了。”
雅文偷偷把屋门钥匙塞进小青手里。
小青心领神会，赶紧把钥匙塞进自己的包里。
四个年轻人边吃边聊，从童年到校园，从残酷的现实到迷茫的未来，漫无目的，相互调侃。
李雨和方千野一唱一和，像是在说相声，把两个女孩逗的欢笑不止。
席间只有方千野和雅文在喝酒，似乎有意较量酒量，一杯接一杯，没有一个小时就喝光了一瓶西凤酒和四瓶啤酒。
雅文醉的摇摇晃晃，几次差点从凳子上跌倒，
方千野碰了碰李雨，口齿不清地说：“她醉了，你赶快送她回去。”
李雨看向小青。
小青连忙摆手：“雨哥哥，我这小身板可扶不住她，再说，我还没吃好呢，麻烦你送她吧。”
李雨无奈，只好斜背雅文的包，再把她扶起。
走了几步，李雨不忘叮嘱方千野：“你也喝了不少，别再喝了，我送她回去再开车送你。”
方千野醉眼惺忪地摆手：“不用送，我有电摩，你回去就歇着吧。”
看李雨和雅文离开，方千野立刻恢复正常。
他正襟危坐：“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打的什么主意，想占我哥们便宜吗？”
小青惊讶地说：“你没醉啊。”
方千野得意地说：“没有两瓶白酒休想喝倒我。我就是欲擒故纵，关键时刻拆穿你们的骗色阴谋。”
小青白了他一眼：“你话讲的好难听哦，我们是女生，只有你们男生喜欢占便宜……”
方千野站起身：“得嘞，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就没得聊了，我这就去找小雨……”
小青连忙拽住他：“好啦，好啦，我招了还不行吗。雅文姐就是想借醉试探李雨的人品，没有别的意思。”
方千野凑近小青，不怀好意地问：“我有什么好处？”
阿俊脸色一变，挥刀剁向菜墩。
啪！
菜刀深深嵌入菜墩，刀柄剧烈抖动嗡嗡作响。
好猛的力气。
阿俊的小弟齐声喝彩。
厨师们都安静下来，不由自主向后退。
阿俊得意地用手敲着菜墩：“人再硬能硬过它吗？再不识好歹，下一刀可就不是菜墩了。”
站在门口的李雨感觉不妙，倔强的仁伯再硬扛下去肯定会吃亏的。
他快步走到仁伯背后：“还是交给我处理吧……”
仁伯似乎没有听见，依然毫无畏惧看向阿俊：“听刀入菜墩的声音，我知道你用刀的火候不够。菜刀用的好，除了力气，还要有角度……”
他两指捏住刀柄，轻松拽出菜刀。
包括阿俊在内，众人皆惊。
菜刀插入菜墩那么深，普通人用两只手拽，也需要花很大力气。
仁伯看看菜刀：“只会使蛮力，你干嘛不去劈柴，厨师用刀是有门槛的。”
他挥手将菜刀再次剁向菜墩。
无声无息，菜刀没入菜墩，刀柄安静到纹丝不动。
全场一片寂静，几秒钟后，徒弟们齐声喝彩，响起热烈的掌声。
阿俊目瞪口呆，他只是点点头，带着众小弟转身就走。
仁伯在李雨等人的簇拥下来到后院餐桌前，居中而坐。
李雨为仁伯倒酒：“刚才那几个痞子想干什么？”
仁伯说：“他们想花钱买我的啫啫煲配方，我没有答应，谁知道阿俊居然还要威胁我。”
雅文插话道：“他们也太不要脸了，明知道厨师做菜配方是命根子，要不到还想要抢。”
方千野双手端起酒：“老爷子威武，我不知道您还是个隐藏的侠客，惭愧。今儿我必须敬您一杯酒。”
仁伯微笑着喝了酒，转头问：“我很想知道，你当时想怎么处理？”
李雨答道：“我不认识阿俊，但他的纹身样式我见过，应该是爵爷的打手。因为业务关系，我认识爵爷的大哥。只要那位大哥说一句话，阿俊就只能乖乖离开。”
仁伯告诫道：“不要和江湖人走的太近，也不要欠他们人情，让他们缠上，你早晚要吃大亏。”
李雨不以为然，但还是点头答应。
方千野解围道：“找江湖大哥帮忙也是权宜之计，小雨毕竟没您的功夫，总不能眼看您被砍吧？”
仁伯笑道：“你怎么知道小雨不会武功？”
方千野和雅文、小青都愣住了，他们禁不住重新打量李雨。
这个平时老实巴交的宅男真的会武功？
李雨解释道：“我们村十几里外有个道观，逢年过节我都会给一个道长送切糕，道长教我吐纳呼吸的方法，说是养生也能改变命运。”
仁伯笑道：“傻孩子，道长教你的是极高明的内功修炼术，我见你第一眼就看出来了。”
李雨这才恍然大悟。
难怪仁伯会那么主动和他结交，原来是这个原因。
方千野手扶脑袋看李雨：“你口风真严，这么多年交情，你是一点也不露啊。”
李雨无奈地摊开手：“我真的不会武术。”
仁伯捋着胡子笑道：“小雨不会武术是真的。武功分内功和外功，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他有了气，练拳脚套路就不难。”
雅文很好奇：“仁伯，你怎么分辨出他会内功的？”
仁伯答道：“内练为气，外化为气场，没学过内功的人看不出，但你们可以看小雨的眼睛。”
眼睛？
雅文和小青立刻探身向前凑，同时注视着李雨的眼睛。
李雨向后仰身：“瞅啥瞅，都能拉丝了，是对我有啥想法了？”
小青捂嘴笑，不好意思地低头继续吃饭。
雅文疑惑地回头问：“仁伯，我啥也没看出来啊。”
仁伯喝了一口酒：“你知道人什么时候眼睛最亮？”
雅文不假思索回答：“当然是幼儿了，眼白干净，瞳孔又黑又亮。”
仁伯点头：“因为幼儿时人的元气最盛，随着年龄增长，元气在消退，老年人的眼珠浑浊，说明元气已散，预示着离死不远了。”
他指了指李雨：“他的眼珠比你们都要有光泽，不是他天生异禀，而是后天修炼的结果。”
三个年轻人频频点头，觉得仁伯说的非常有道理。
仁伯起身要去后厨，临走时又说了一句：“尤其是小雨还是童男身，元气更鼎盛，哈哈。”
李雨被说的面红耳赤，嘟囔道：“这老头又喝大了，咋啥话都说。”
雅文和小青低头窃笑。
方千野叹口气：“完犊子了，我还想跟着学内功，但我是有老婆的人，彻底没戏了。”
雅文偷偷把屋门钥匙塞进小青手里。
小青心领神会，赶紧把钥匙塞进自己的包里。
四个年轻人边吃边聊，从童年到校园，从残酷的现实到迷茫的未来，漫无目的，相互调侃。
李雨和方千野一唱一和，像是在说相声，把两个女孩逗的欢笑不止。
席间只有方千野和雅文在喝酒，似乎有意较量酒量，一杯接一杯，没有一个小时就喝光了一瓶西凤酒和四瓶啤酒。
雅文醉的摇摇晃晃，几次差点从凳子上跌倒，
方千野碰了碰李雨，口齿不清地说：“她醉了，你赶快送她回去。”
李雨看向小青。
小青连忙摆手：“雨哥哥，我这小身板可扶不住她，再说，我还没吃好呢，麻烦你送她吧。”
李雨无奈，只好斜背雅文的包，再把她扶起。
走了几步，李雨不忘叮嘱方千野：“你也喝了不少，别再喝了，我送她回去再开车送你。”
方千野醉眼惺忪地摆手：“不用送，我有电摩，你回去就歇着吧。”
看李雨和雅文离开，方千野立刻恢复正常。
他正襟危坐：“老实交代，你们两个打的什么主意，想占我哥们便宜吗？”
小青惊讶地说：“你没醉啊。”
方千野得意地说：“没有两瓶白酒休想喝倒我。我就是欲擒故纵，关键时刻拆穿你们的骗色阴谋。”
小青白了他一眼：“你话讲的好难听哦，我们是女生，只有你们男生喜欢占便宜……”
方千野站起身：“得嘞，如果你是这个态度，那就没得聊了，我这就去找小雨……”
小青连忙拽住他：“好啦，好啦，我招了还不行吗。雅文姐就是想借醉试探李雨的人品，没有别的意思。”
方千野凑近小青，不怀好意地问：“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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