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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深夜闲话

    胡子刘:“罗先生啊,久仰久仰。”

    胡子刘嘴里说着“久仰”,心里想着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么个人?

    自从此人进门到现在,一直闷在那里,神情落寞,一声不吭,心中早就狐疑。

    但看着许不言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存有一丝侥幸,想着也许是自己孤陋寡闻,指不定这人是那里的世外高人。

    既然是高人,自然脾气秉性跟常人不一样,所以才会是这种大智若愚模样。

    胡子刘到底是老江湖,哪怕心中满是怀疑,面上却是不曾显露丝毫,依旧尽是崇敬的笑脸,又道:

    “罗先生,这次就要靠你出手相助了。你放心,只要你帮我渡过这关,我定然会重重相谢的。”

    罗南一听,连忙挥手,急的说不出话来,瞪着两个眼珠直盯着许不言,心中叫苦连天。

    许不言自然知道罗南的意思,对着他笑了笑,然后对着胡子刘道:“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事,自然就会帮到底,免除你的后顾之忧。”

    说完又看了罗南一眼。

    那眼神好像有股魔力,目光坚定而又自信,一下子让罗南忐忑的心镇定下来。

    罗南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就听天由命吧。若不是当时许不言出手相助,自己早就不死也得被挖眼割舌,哪能还能像现在这样坐着这里。

    这么一想,竟隐隐有种赚了的感觉。

    胡子刘听到许不言的答复,不觉笑逐颜开,道:“原来你早就安排好了,害我白担心一回。不言啊,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难怪关老爷子那么赏识你,在我面前都夸过你好几回呢。”

    许不言笑了笑,道:“关老爷子,好些日子没见过他了,他还好吧?”

    胡子刘道:“好着呢。你也知道他老人家现在不怎么管事了,没事喝喝茶遛遛鸟,日子悠闲着呢。”

    许不言道:“那就好,我一直担心他,还为上次那件事生我气呢。”

    许不言一说这句话,胡子刘脸色为之一变,刷一下阴沉起来,片刻之间又喜笑颜开,道:

    “都过去的事,他老人家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你以后也不要在提这个事,免得有人拿来做文章。”

    说完还放声哈哈一笑,仿佛故意用笑声冲淡话语中的不安。

    许不言也笑道:“好的,我知道了,放心吧。”

    胡子刘降低音量,道:“不言啊,我把你当自己人,你给我说说你和关老爷子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他老人家对你是夸奖不已,有时候又恨得你咬牙切齿。”

    “你知不知道就是上次,气的他老人家把一个瓶子砸了,明朝的!哎呦,吓得我都不敢心疼那瓶子。”

    许不言道:“他老人家还是那么大火气?”

    胡子刘皱着眉,道:“哎哟喂,别看都七十好几的人了,脾气大着呢。你看我,好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见过不少世面的人吧,在他面前,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个。”

    “不过话说回来,把他气成那样,还不只一次,还能全胳膊全腿儿的人,你是独一份。”

    许不言道:“是关老爷子宽宏大量,不跟我这么个愣头计较罢了。”

    胡子刘听完做了个鬼脸,道:“姥姥!谁信?”

    本来早已深夜,但刘家人知道今晚许不言要来,所以等到这么晚。现在酒足饭饱,刘家人早就扛不住,一一告辞回房歇息去。

    胡子刘和许不言正事说完,聊了段家常,都觉困意袭来,也都各自回房。

    罗南和许不言一样,也住在三楼客房。尽管夜已深沉,但罗南那睡得着?来到许不言房门前,踌躇满怀,也不敢敲门,急的只在门前团团转。

    突然房门打开,许不言站在门边,一身睡袍,嘴里含着一根烟。笑着看着一脸焦虑的罗南,然后扭扭头,示意罗南进去。

    罗南一进门扑通跪在许不言面前,哭道:“许先生,我求求你,你让我走吧,我都倒霉成这样了,你就别在那我开涮了。你让我去对付那些人,不是让我去死吗?我求求你,行行好,放我走吧。”

    许不言一把扶着罗南,道:“太晚了,现在就是想让你走,你也走不了了。只要你现在走出这个大门,不出五分钟,立马还是落在他们手中。你听到你不该听到的事,他们是不会轻易让你离开的。”

    罗南听后一下瘫在地上,哭丧着自言自语:“怎么会这样?我怎么这么倒霉?”

    许不言道:“你也不用这样,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我保你安然无恙的离开。”

    罗南满眼惶恐的看着许不言,许不言看出罗南的疑惑,道:“我若不能保你性命,当时就不会多此一举的救你。”

    罗南听完细细一想,觉得好像正是这个道理,顿感喜出望外,有了精神,问:“那你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许不言道:“。现在你要做的事,就是回自己的房间,因为我要睡觉了。至于其他的,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罗南这才感到一丝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那我回去了——等等,你不怕那些人今夜就过来?”

    许不言道:“放心吧,他们虽然怪,却不至于这么没份儿。安心睡吧。”

    罗南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想起今夜发生的一切,惶恐之余竟有一丝莫名的兴奋。

    自己虽然倒霉,流落街头,却不想有这番奇遇,常人哪能有此境遇。

    自己从前也是走南闯北,见过的听过的奇闻轶事也是数不胜数。都当是微风拂耳,饭后闲谈,都远远不及今晚这般真实而又惊奇。

    大喜大悲来回交替,刺激着罗南末梢神经,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快感。直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个人身处其中,实在无知渺小而微不足道。

    就这样一会惊,一会喜,又一会哀,种种情绪之中,罗南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也不知睡到几点,起来后吃过饭,众人聚在客厅。胡子刘一直缠问许不言,那些人今晚会不会来,自己要怎么做?

    许不言没说什么话,偶尔走到窗户边,望向门外街上来往人群,最后告诉大家,“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今天不会有事的。”

    隔天,亦是如此。

    一连好几天,许不言都是这般答复。没事的时候都是喜欢站在窗边,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直到第七天,胡子刘的耐心已被消磨的差不多,围着许不言问他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