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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疯狂的训练

    浓烟过后,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来到这里给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后说:“往后我就是你的教官,你以后就叫我L教官,你在这里将要学习战术技巧和战场生存技能,还有各种枪械和电子设备的使用。你的住宿在那边。”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你的训练在那边。”又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现在你跟我来。”

    徐志郎心里面很不情愿,刚享受没多久的阳光海滩,又到了这么个地方。

    “我还是喜欢阳光海滩”,徐志郎心里默默地想。

    他跟着L教官,不停观察周围的情况。

    透过烟雾,四周隐约能看到许多残桩断木,喊杀声时大时小,枪炮声就没有停过。天空中的太阳就像血阳一样,呈现出暗红色。

    他越来越好奇,MM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L教官领着他往前走时说:“在这里你遇见每一个人都不要好奇,从我告诉你开始,你在这里的代号就是X,以后这就是你在这里的代号。”

    徐志郎仍然像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并没有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也没有回答。

    走了没多久,来到一处营房,刚进门,L教官就喊到:“X教员!”

    徐志郎并没有当一回事,没有回答。

    “X教员!”L教官又高喊。

    徐志郎这才懒散的回答:“到!”

    L教官很不高兴,但并没有发作。

    “给你十分钟的时间收拾换装,我在营地在东北方一百米的地方等你。”

    L教官说完离开了营房。

    他前脚刚走,徐志郎就蹦起来躺到床上去了。

    心里面想的仍然是阳光、沙滩、蓝天白云。

    想了一会他才感到应该换装去集合点。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换上备好军大衣和靴子,将装有公式和地图的那个卡袋塞在床板的缝隙里,然后才大摇大摆出营房。

    然而出了营房他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他心里开始盘算刚才L教官说的方向?是东南、还是东北!

    他开始随意在营房外走动。

    走了五六分钟,一阵震耳欲聋的炮响声,紧接着从他面前冲过去一队士兵,跑过去的风速让他觉得刚才确实有人跑过去,然而这一队士兵很快就消失在一堆乱石当中。

    他换了一个方向,然而刚走没几步,前面出现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几滴血溅上半空中,落在他附近。

    他的衣服和裤子上都落了许多的血水和泥。

    他本以为像电脑屏幕那样,都是虚拟的,应该没什么事情。

    然而当他用手摸了摸落在身上的血水和泥土时,吓得不轻。血水捏起来粘粘的,而且还有温度,泥土和血水混在一起染在指头上,呈现出褐色。

    这并不是虚拟,而是真实的战场。

    徐志郎此刻已经冷静了一大半,开始站在那里不敢吭声。

    周围不断有士兵从他身边穿过,仿佛都没有看到他,在他身旁擦过之后冲向前方。

    他站在那里没多久,一发炮弹落在身旁,刚好从他身边穿过的士兵不幸中弹,倒了下来。

    几个弹片向他袭来,一发擦过胳膊,打烂衣袖,另外几发从他耳旁飞过,呼呼作响。

    眼前刚才那个倒下的士兵正在做垂死挣扎。

    他这才感受到战场的恐惧。

    立在那里片刻,觉得自己不应该只是站在那里,需要躲避。

    他抱着头逆着士兵冲锋的地方跑去,然而没走多远出现了一群手臂上绑有“纠察队”字样的宪兵。

    那些人朝每一个后退的士兵朝天示警,驱赶士兵调转头冲锋。

    徐志郎顶着宪兵地示警继续往前,然而没走多远,其中一个纠察队队员冲他开枪,并且击中了他的胳膊。

    巨大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他立刻调转头开始冲锋。

    身边不停的出现爆炸,不停的有士兵倒下,也不停的有士兵被后面的人用担架抬走。

    其他人都是一队一队冲锋,只有他像只尾巴被烧着的老鼠,没有方向,独自乱窜。

    他就那样在战场上冲锋了一阵,听到枪炮声渐渐变小,硝烟也渐渐变淡。

    头顶的太阳从只有一个昏黄的原点变得明亮,然后渐渐变成毒辣辣的太阳。

    他终于逃离了那个血腥的战场。

    然而他的胳膊不断往外冒血,而且钻心地疼。

    他顾不了多少,不断地跑着、跑着。

    当他回头看身后,小跑了几步,再回头,L教官出现在他面前。

    “战场不是你一个人的战场,然而战场却可以为你一个人开辟出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幸运。”

    L教官说完走过去,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没有给他打麻药,取出随身携带的剪刀、纱布和消毒水,开始取他胳膊上的弹片。

    就在一阵阵巨痛过后,徐志郎彻底昏迷了。

    是切切实实昏迷倒下。

    由于巨痛,他昏迷了几天几夜。

    再次醒来他以为自己在梦里,用手摸了摸塞在床旁边的卡袋,还完好的在那个缝隙。

    他昂起头看了看,身上盖着被子,另外一只胳膊上打着绷带,营房里并没有其他人。

    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

    再一次醒来,L教官已经在他身边。

    “X教员!”

    徐志郎艰难地坐起来回答:“到!”

    这一次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声音虽然很微弱,但是L教官很满意。

    “以后都要像这次一样,当我喊到X教员,你都要用尽力气回答。”

    “是的,教官!”徐志郎又用尽力气吼道。

    从这一天起,白天和黑夜都变得正常,有阴晴也有刮风下雨。

    过了一个多星期,L教官给他拆线,并且正式给他安排训练任务。

    对于L教官的感受,徐志郎观察了这么久发现他非常严格,而且近乎于冷血。几乎所有的训练项目都会达到他身体的极限。

    当他胳膊拆掉绷带还只能抬起来时,L教官就开始训练他做伸展。当他刚恢复的差不多时,L教官就开始让他负重跑。

    前几天的负重跑和伸展都达到他的身体极限。

    L教官不断训练,不断鼓励。

    然而他和L教官的交流紧紧只限于这些战场训练,当徐志郎问L教官家里面的情况和那天的事情时,L教官却闭口不谈。

    徐志郎心里面更加好奇L教官,好奇这座训练营地。

    然而他不敢再乱跑。

    基础训练过后是各种枪械、武器、电子设备的使用。

    他见到了电话,这虽然不是第一次,然而他仍然很好奇。

    他第一次见到电话还是三四岁、爷爷在世时家里面那只电话,那时他们住的是大房子,那时经常有电话铃声。

    这一次他拿起电话,无比的感慨,随手拨通了存在记忆里面的号码。

    电话那头响了许久,然后接通,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您找谁?”

    “我……我……我不找谁!”徐志郎结巴着说。

    那头传来一个声音问女人电话那头是谁,女人回答打错了。

    徐志郎默默地挂掉电话。

    这个电话过后,L教官非常非常严厉地批评了他。

    那天让他在训练营地里攀爬,过水,跨障,射击,学习使用各种设备,直到他瘫倒、昏迷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