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名山
无名山，不为人知的另一边。
这边的山上有一座塔，名字是境界塔。
它是组织中所有已控制的梦境汇合点。
伴随着两声单调的鸟叫，十几个人出现在塔前。
他们各个全幅武装，状态完备。
领头的人是魏薇，她戴着一柄黑色帽子，环视一圈自己的几名伙伴，语气低沉：“诸位，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没人觉得奇怪，相反，队员们的脸上冒出一种“又来”的不耐烦情绪。
年轻警察抹了下脸，上面全是汗：“队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
“我们原本200人的行动队伍，因为抓内奸抓来抓去就剩下十几个人了，可你还不放心，又把咱们召集在一起。”
“我先透个底，我收过白皓月的钱。所以要说内奸，我的嫌疑最大。”
一阵沉默。
在帽子的阴影下，队员们看不清魏薇的眼睛。
魏薇嘴角上扬，“也对啊，都是兄弟，那有谁还收过她的钱，不妨也透透底，我保证不追究。”
众人纷纷看了一眼，在年轻警察起了个头后露出会心的微笑。
没有人注意到，魏薇冰冷的眼神。
“我也收过”、“去去去，搞得像谁没收过似的”之类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欢乐的气氛在酝酿。
大家确认了身边的同僚还是自己的认识的人，还没有一丝改变。
店老板对着队长摊手，用肢体语言表示让她看着办。
队长，狼来了的故事都知道，你不要再搞这套来找我们了。
剩下的都是有背景的人，不会再被你说是内奸然后被杀的，有证据也不行。
最多就是找替罪羊然后踢出队伍。
不过这样你的事也就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可不是那些没有上报途径的普通人。
魏薇的脸色没有变化，听着他的心声，一句话也没说。
她看着场上欢乐的氛围，一言不发。
却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让这欢乐的氛围直接凝固当场。
“我没有收过！”
大家齐齐一愣，转向身后，所有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少女。
其眉眼如剑，长的与队长有一点相像。
更令人挪不开眼的是她的眼睛，如此清澈，在这片喧嚣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的扎眼。
大家几乎一齐吸着凉气。
“嘶，是朝如歌”“她怎么来了？”“她是队长妹妹，来也没办法。”“刚刚怎么没人发现她？”“咱们都挤在一起，回不了头，所以没看见啊。”
“不要啊，这么好的活，被她举报了，没了咋办啊”
“别说这个了，谁……谁去问问她刚刚有没有录音！”
他们让开道路，朝如歌向前，目视前方，昂然前进。
魏薇脸上还是那一丝微笑：“朝如歌，听见了吗？大家在问你刚刚有没有录音呢？”
“录了！”
“我还按照《采气队伍管理办法》，给录音中的每个人都配上了名字和照片，”少女理所当然的答到，并回头，清澈的眼睛扫过她一个又一个队友。
“但队长说这事摆明面上不好看，所以我不会将这份证物上报。”
他们暗暗松了口气，直到又有人提出异议：“那为什么还要录音？”
“队长只说了不予追究，可没说不要收集证据，”朝如歌格外认真。
那年轻警察对着魏薇怒目而视：“你算计我们！而且开会的话朝如歌肯定是第一个来，她落在最后，肯定是你告诉她的时间就晚了！”
“没有她在，我会不开心。”
？？？
大伙都疑惑的看着魏薇，不是，一向正经的队长也会说这话？
魏薇拍了拍掌，无形的波纹扫过众人。
众人恍惚了一下，忘记了刚刚的话。
“我也没想到他们想拿叹息刃啊。”魏薇摇头，随即正色道：
“诸位！召集你们来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这里是采集情绪的地方。”
“原本他们只捞人，还把别人带进来顶替，并且还给钱。我们自然不会朝他们动手。”
“甚至还会协助一下。”他对着年轻警察和店老板点了点头。
“明明你收的最多了。”“就是就是，而且你协助的比我俩多太多了。”俩人小声嘀咕着。
魏薇扶了一下自己的黑帽子，当做没有听见，“但是这次，他们做过了！我知道，你们大部分都收过他们的钱，说实话，上面的人也是默认的。
毕竟兄弟们在这地方干活这么辛苦，工资又这么低，捞点外快情有可原……朝如歌，不用摆出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你没有干过。你就是一直在执行你的任务而已。”
安抚了下随时可能不看气氛上台来揍自己一顿的朝如歌。
魏薇继续开口：“可是所谓的默许也有个限度！我们的默许也是，上头的默许也是！这次他们踩过了线，把叹息刃带走了，如果不追回来，那上头就会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
“我知道这很突然，他们原本一直规规矩矩。但现在开始踩过我们划定的底线，也是在挑战上头的底线！”
“所以这次，我们将突袭他们，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没人知道魏薇嘴中的“上头”是谁，或许每名队员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因为，这个组织太松散了，组织的boss完全不干事啊。现在渗透的都可以说是“联盟”了。
魏薇也没提行动之后队员们可以得到的利益，每人能得到的不会重样，但肯定丰厚。
只是朝如歌忽然举起了手：“队长，上头有说这次的行动是追查到底，还是见好就收吗？”
对着朝如歌来说，她的“上头”无疑是魏薇的上司。
魏薇眯眼，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她一边摸着黑色帽子，一边说：“今天，我们会追查到底。”
朝如歌斗志满满的点了点头。
魏薇在心里默念：至于明天，就要看情况了。
魏薇笑了笑，不过现在是时候找替罪羊了。
“至于谁对叹息刃失窃的事负责。”她拉长声音。
没有人回应，大家都散了，好像没听到一样。
一秒后，几个背对魏薇的正在离开的身影停住了。
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地然后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几个重物倒地的咚咚声响。
只有店老板躲了一下，但还是喉管被割破了。
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捂住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魏薇。
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勾肩搭背的走了。
他们刚刚只是听见了散会的命令，没有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店老板还没死，只是瘫倒在地，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他死死盯住魏薇。
散会后，有个小年轻小跑过来，对着队长说：“队长，演警察的那几个人还有老板还没来啊。”
“他们不会来了，他们是内奸，已经被抓去审讯了。”
魏薇蹲在地上，正在用尸体摆复杂的图案。
队员只是点着头，还是平视前方，很滑稽的继续说话。
“真没想到啊，他们几个居然是内奸啊。听说警察刚刚晋升，老板也被提拔到副队了，真没想到！你说他们图什么呢？”
这时魏薇已经在小年轻的身后了，听了这话，她的动作也没有停一下，而是继续摆弄尸体。
“我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不过我还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也是内奸的。”她敷衍到。
“可惜了，他们还欠我的钱呢。”他听出来队长的不耐烦，说完话就圆滑的离开了。
店老板还没死，还在挣扎着。
魏薇看着店老板的眼睛，“在这，我想杀谁就杀谁，什么背景都不管用。”
店老板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喉管被割，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其他那一百多人也都是死了，没有什么找替罪羊的事。”
在店老板死后，魏薇也把他的尸体摆成奇怪的图案。
在她摆完图案之后，尸体消失了。
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魏薇在进行完这一切后，变了。
她在空中凝聚出一面水镜，看看自己的脸。
眼神灵动了不少，感情丰富了，不是除了笑就是不笑两种表情了。
连相阐想都能看出来我的表情不对劲啊，不过现在应该就好多了。
人都走了，只有鸟又在叫唤，它们是不小心闯入的，只能永远在这里叫，因为没有人会搭理它们。
这边的山上有一座塔，名字是境界塔。
它是组织中所有已控制的梦境汇合点。
伴随着两声单调的鸟叫，十几个人出现在塔前。
他们各个全幅武装，状态完备。
领头的人是魏薇，她戴着一柄黑色帽子，环视一圈自己的几名伙伴，语气低沉：“诸位，我们中出了一个叛徒。”
没人觉得奇怪，相反，队员们的脸上冒出一种“又来”的不耐烦情绪。
年轻警察抹了下脸，上面全是汗：“队长，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吓我一跳。”
“我们原本200人的行动队伍，因为抓内奸抓来抓去就剩下十几个人了，可你还不放心，又把咱们召集在一起。”
“我先透个底，我收过白皓月的钱。所以要说内奸，我的嫌疑最大。”
一阵沉默。
在帽子的阴影下，队员们看不清魏薇的眼睛。
魏薇嘴角上扬，“也对啊，都是兄弟，那有谁还收过她的钱，不妨也透透底，我保证不追究。”
众人纷纷看了一眼，在年轻警察起了个头后露出会心的微笑。
没有人注意到，魏薇冰冷的眼神。
“我也收过”、“去去去，搞得像谁没收过似的”之类的声音开始此起彼伏，欢乐的气氛在酝酿。
大家确认了身边的同僚还是自己的认识的人，还没有一丝改变。
店老板对着队长摊手，用肢体语言表示让她看着办。
队长，狼来了的故事都知道，你不要再搞这套来找我们了。
剩下的都是有背景的人，不会再被你说是内奸然后被杀的，有证据也不行。
最多就是找替罪羊然后踢出队伍。
不过这样你的事也就被别人知道了，我们可不是那些没有上报途径的普通人。
魏薇的脸色没有变化，听着他的心声，一句话也没说。
她看着场上欢乐的氛围，一言不发。
却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让这欢乐的氛围直接凝固当场。
“我没有收过！”
大家齐齐一愣，转向身后，所有人都看向发出声音的少女。
其眉眼如剑，长的与队长有一点相像。
更令人挪不开眼的是她的眼睛，如此清澈，在这片喧嚣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如此的扎眼。
大家几乎一齐吸着凉气。
“嘶，是朝如歌”“她怎么来了？”“她是队长妹妹，来也没办法。”“刚刚怎么没人发现她？”“咱们都挤在一起，回不了头，所以没看见啊。”
“不要啊，这么好的活，被她举报了，没了咋办啊”
“别说这个了，谁……谁去问问她刚刚有没有录音！”
他们让开道路，朝如歌向前，目视前方，昂然前进。
魏薇脸上还是那一丝微笑：“朝如歌，听见了吗？大家在问你刚刚有没有录音呢？”
“录了！”
“我还按照《采气队伍管理办法》，给录音中的每个人都配上了名字和照片，”少女理所当然的答到，并回头，清澈的眼睛扫过她一个又一个队友。
“但队长说这事摆明面上不好看，所以我不会将这份证物上报。”
他们暗暗松了口气，直到又有人提出异议：“那为什么还要录音？”
“队长只说了不予追究，可没说不要收集证据，”朝如歌格外认真。
那年轻警察对着魏薇怒目而视：“你算计我们！而且开会的话朝如歌肯定是第一个来，她落在最后，肯定是你告诉她的时间就晚了！”
“没有她在，我会不开心。”
？？？
大伙都疑惑的看着魏薇，不是，一向正经的队长也会说这话？
魏薇拍了拍掌，无形的波纹扫过众人。
众人恍惚了一下，忘记了刚刚的话。
“我也没想到他们想拿叹息刃啊。”魏薇摇头，随即正色道：
“诸位！召集你们来的原因想必大家都知道！这里是采集情绪的地方。”
“原本他们只捞人，还把别人带进来顶替，并且还给钱。我们自然不会朝他们动手。”
“甚至还会协助一下。”他对着年轻警察和店老板点了点头。
“明明你收的最多了。”“就是就是，而且你协助的比我俩多太多了。”俩人小声嘀咕着。
魏薇扶了一下自己的黑帽子，当做没有听见，“但是这次，他们做过了！我知道，你们大部分都收过他们的钱，说实话，上面的人也是默认的。
毕竟兄弟们在这地方干活这么辛苦，工资又这么低，捞点外快情有可原……朝如歌，不用摆出这样的表情，我知道你没有干过。你就是一直在执行你的任务而已。”
安抚了下随时可能不看气氛上台来揍自己一顿的朝如歌。
魏薇继续开口：“可是所谓的默许也有个限度！我们的默许也是，上头的默许也是！这次他们踩过了线，把叹息刃带走了，如果不追回来，那上头就会把我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的！”
“我知道这很突然，他们原本一直规规矩矩。但现在开始踩过我们划定的底线，也是在挑战上头的底线！”
“所以这次，我们将突袭他们，这也是‘上头’的意思！”
没人知道魏薇嘴中的“上头”是谁，或许每名队员心中都有不同的答案。
因为，这个组织太松散了，组织的boss完全不干事啊。现在渗透的都可以说是“联盟”了。
魏薇也没提行动之后队员们可以得到的利益，每人能得到的不会重样，但肯定丰厚。
只是朝如歌忽然举起了手：“队长，上头有说这次的行动是追查到底，还是见好就收吗？”
对着朝如歌来说，她的“上头”无疑是魏薇的上司。
魏薇眯眼，她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她一边摸着黑色帽子，一边说：“今天，我们会追查到底。”
朝如歌斗志满满的点了点头。
魏薇在心里默念：至于明天，就要看情况了。
魏薇笑了笑，不过现在是时候找替罪羊了。
“至于谁对叹息刃失窃的事负责。”她拉长声音。
没有人回应，大家都散了，好像没听到一样。
一秒后，几个背对魏薇的正在离开的身影停住了。
几个圆滚滚的东西，掉落在地然后咕噜咕噜滚动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几个重物倒地的咚咚声响。
只有店老板躲了一下，但还是喉管被割破了。
他说不出一句话，只是紧紧捂住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魏薇。
其他人没有什么反应，勾肩搭背的走了。
他们刚刚只是听见了散会的命令，没有听见她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店老板还没死，只是瘫倒在地，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他死死盯住魏薇。
散会后，有个小年轻小跑过来，对着队长说：“队长，演警察的那几个人还有老板还没来啊。”
“他们不会来了，他们是内奸，已经被抓去审讯了。”
魏薇蹲在地上，正在用尸体摆复杂的图案。
队员只是点着头，还是平视前方，很滑稽的继续说话。
“真没想到啊，他们几个居然是内奸啊。听说警察刚刚晋升，老板也被提拔到副队了，真没想到！你说他们图什么呢？”
这时魏薇已经在小年轻的身后了，听了这话，她的动作也没有停一下，而是继续摆弄尸体。
“我也不知道他们图什么，不过我还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也是内奸的。”她敷衍到。
“可惜了，他们还欠我的钱呢。”他听出来队长的不耐烦，说完话就圆滑的离开了。
店老板还没死，还在挣扎着。
魏薇看着店老板的眼睛，“在这，我想杀谁就杀谁，什么背景都不管用。”
店老板似乎还有话要说，不过喉管被割，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对，其他那一百多人也都是死了，没有什么找替罪羊的事。”
在店老板死后，魏薇也把他的尸体摆成奇怪的图案。
在她摆完图案之后，尸体消失了。
没有什么其他的，只是魏薇在进行完这一切后，变了。
她在空中凝聚出一面水镜，看看自己的脸。
眼神灵动了不少，感情丰富了，不是除了笑就是不笑两种表情了。
连相阐想都能看出来我的表情不对劲啊，不过现在应该就好多了。
人都走了，只有鸟又在叫唤，它们是不小心闯入的，只能永远在这里叫，因为没有人会搭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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