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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尔的记忆3

    “丹尼尔怎么了!”丹尼尔的父亲菲利斯·布兰迪夺门而入,满脸惊慌。

    “安妮跑出去了,然后妈妈就莫名其妙的晕倒了……”丹尼尔说得很小声,眼睛不停的往外瞟。

    “没出息的东西!你照顾你母亲!我出去外面找安妮!”菲利斯愤怒的关上门,门发出了剧烈的惨叫声,几乎快被砸碎。

    丹尼尔一直看着地板,还惊魂未定,过了一会后才想起来将母亲给抱到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安妮……安妮……”丹尼尔看着外面大学纷飞,不知怎的感觉鼻子有些发酸。

    他决定出去找安妮。

    他大概知道她在哪里。

    丹尼尔从衣柜里拿出两件厚厚的毛衣,一件是惨白的,白色的,一件是,鲜艳的,红色的。

    丹尼尔将那件红色的穿在身上,然后手里拿着那件白色的,在房间门口呼了一口气,跺跺脚,搓搓手,然后才将手放在门把手上。

    因为才刚刚进入冬季,雪并不大,但也足以覆盖住伦敦的繁荣,街上的人也少了,少得有些稀奇。

    丹尼尔在雪中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喘口气,搓搓手,再捂住脸继续跑。

    实验室离家里还是有些距离,丹尼尔才走到一半时,来到贫民窟,街上的人不停的向丹尼尔乞讨。

    “救救我的孩子!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一位母亲跑了过来抓住丹尼尔的脚裸。

    “抱歉……抱歉……我很抱歉,我还有些事情,我弄丢了我的妹妹。”丹尼尔包含歉意的抱了抱这位母亲。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母亲哭得泣不成声,让丹尼尔十分心疼,但接下来母亲的举动让丹尼尔大为震惊。

    这位母亲泪流满面,在雪中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开始舔舐丹尼尔的鞋子。

    “停停停!快停下!我救你的孩子!我们这就去看你的孩子!请你把衣服穿上!”

    母亲看见丹尼尔的话语,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虽然骨瘦如柴,但居然还有几分作为女人的姿色。

    她麻利的穿上衣服,领着丹尼尔前往不远处自己的住所。

    唯一没有被雪覆盖的地方——贫民窟。可能是因为连雪都会厌恶这种黑暗的下水道吧。

    黑暗中,一双又一双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在目睹着目前所发生的一切……

    刚靠近住所,丹尼尔就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希轮斯先生的医术高明,但医院院长说我的孩子收到了恶魔的诅咒,是无法治愈的,所以就只能请让大人您来帮忙了……”

    听到希轮斯这个名字时丹尼尔稍微颤抖了一下,他预想的事情果然发生了。

    母亲谦卑的弯下腰,拉开用报纸盖成的小帐篷。

    里面是一个婴儿,不同的是,他的手上有一个近乎完美的切口——他没有了左手!甚至左手还在的鲜血早已被因为空气的寒冷而凝固了!

    丹尼尔扶住墙开始呕吐,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

    希轮斯……丹尼尔对于这个名字已经说不上是厌恶与愤怒了,那是一种恐惧,对于一个非人畸形的嫉妒恐惧。

    天啊!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丹尼尔不再多想了,他打算掉头甩掉这位母亲,但两位警察拿着提灯走了过来。

    “小伙子,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啊……”警察拿着举起提灯,看着丹尼尔的脸,总感觉似曾相识。

    是今天下午时候的那个在公园里训斥我和安妮的那个警察!丹尼尔一眼就认出来了。

    “算了算了,本大爷今天心情好,你回家,我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丹尼尔点点头,屁颠屁颠的离开了。

    “哈哈哈!没想到今天收获了一个极品小餐,马上就有有一个大餐来了!今天收获不小啊!你说是吧,迈克·梅耶尔!”

    “嗯……确实不错,这个就带回去吧,今晚通宵了。”

    “哈哈哈!”

    黑暗的贫民窟回响着伦敦警察们的欢笑声与女人的欢笑声,听得让丹尼尔很是不适。

    终于来到实验室的门口了,但丹尼尔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狭窄且昏暗的小巷,丹尼尔站在一道木门前,犹豫不前。

    到底要说些什么……他不能再让安妮喜欢自己了。必须做些什么来安慰安妮,但也必须停止这种禁忌之恋。

    但丹尼尔此刻脑子里面嗡嗡的,甚至有些烦躁心理,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话语来劝安妮。

    到底要说什么话,要做什么事,才能面对现实,面对安妮对自己的爱……

    丹尼尔决定开门了,即使自己此刻的内心一无所有,他在命运的驱使下,他打开了那扇木门。

    伴随着吱吱声,木门打开了。

    丹尼尔咽了口水。

    丹尼尔的眼神颤抖着。

    他的目光也算不上是呆滞。

    房间能只能听到安妮的手表发出的滴答声。

    安妮衣衫褴褛安静的躺在地上,身上满是黏稠的白色不明液体与红色液体。

    丹尼尔什么都没有说,面部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走到安妮面前蹲下,用瘦弱的手擦干净他的衣服,脱掉她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拿起手里的白色毛衣给她穿上,然后转身很自然的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丹尼尔什么都没有想,他只是加快脚步,想回家看看妈妈醒了没有。

    来到自己家的门前时,他只看见房间内的灯光倒射着一个女人的倒影。

    那个女人的脖子上绑着一条绳子,她似乎把自己吊了起来,想钟摆一样晃动着。

    丹尼尔的脑子也像那个人形钟摆一样,摇动着,没有任何的思想。

    因为才刚刚进入冬季,雪并不大,但也足以覆盖住伦敦的繁荣,街上的人也少了,少得有些稀奇。

    丹尼尔在雪中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喘口气,搓搓手,再捂住脸继续跑。

    丹尼尔又跑回了实验室,可是实验室已经着火了,那两个警察一个手里提着那个住在贫民窟的母亲,一手拿着柴油桶。

    因为才刚刚进入冬季,雪并不大,但也足以覆盖住伦敦的繁荣,街上的人也少了,少得有些稀奇。

    丹尼尔在雪中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喘口气,搓搓手,再捂住脸继续跑。

    丹尼尔又回到了家,把母亲提起来放回到床上,再帮她把被子盖上。

    丹尼尔来到安妮的房间,掀开她的被子就钻了进去,他直勾勾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是空着的,仿佛一整副身体都快漂浮起来了。

    他快飞起来了!他真的感觉他快可以飞起来了!就像安妮与妈妈的死一样突然!他好像看到了自己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拿着一个巨大的奖杯!下面都在高呼着:

    “丹尼尔·布兰迪!丹尼尔·布兰迪!”

    他举着奖杯,放肆的大笑着!

    他真的在大笑着,躺在床上笑得很放肆——而他应该庆幸他家有钱,旁边没有邻居。

    墙上那些照片也在放肆的笑着,他终于知道了别人绝对不允许进入她房间的理由——她的房间里全是丹尼尔的照片!

    那些黑白照片也在放肆的笑着,笑得很开心!笑得很凄惨!笑得很放肆!

    “哦吼吼吼……”

    丹尼尔下床,来到爸妈的房间,翻找着爸藏着的酒。

    丹尼尔一边翻找,一边流着泪——他是为了找不到爸爸的酒而流泪。

    然后他又回到了安妮的床上躺下,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出门了。

    因为才刚刚进入冬季,雪并不大,但也足以覆盖住伦敦的繁荣,街上的人也少了,少得有些稀奇。

    丹尼尔在雪中跑了几步,然后停下来喘口气,搓搓手,再捂住脸继续跑。

    因为下雪的原因,实验室的火早已被雪熄灭了,只剩下一些被砸坏变成玻璃碎渣的实验器具与烧成灰烬的残破书籍。

    但他妹妹不见了,安妮不见了。

    安妮应该是去哪里玩了吧,她应该等一下就回来了……

    丹尼尔微笑着摇摇头,躺在地上睡着了。

    “研究这种东西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丹尼尔手里拿着那把精致的黑色底面金色纹路的小刀,仿佛把弄观摩。

    不,丹尼尔……还在更远的地方,在你从未经历的从前。

    年幼的丹尼尔好像听到了谁在说话,他向后望去,大街上只有那些陌生人,那些见不到他们的面貌的人。

    没有人注意到这把小刀吗?它的做工看起来可价值不菲。丹尼尔在四处观望,好像也确实如此。

    他捡起了小刀,又捡起了小刀旁边的纸条。

    “对于真相的理解,只有你能够做到,我亲爱的丹尼尔·布兰迪。”

    成年的丹尼尔小心翼翼的将这把小刀以及纸条收起来,悄悄的离开了。

    除了对于医学,对于真正的科学,机械的研究之外,丹尼尔的实验室里还出现了一些形状奇异的物体,以及一些不可名状的兽型脚印。

    年幼丹尼尔站在院子内,春风像梳子一般整理了他的长发与瘦弱的脸庞。

    “哥!我长大之后要和哥在一起!我要和哥生很多的孩子!”

    “不要!不要啊!安妮!”

    “啊啊啊啊啊!”

    丹尼尔站在大火当中,火焰爬上的丹尼尔的身体,慢慢的爬向他那双疲惫不堪的眼睛,然后钻了进去。

    他的妹妹,被人侵犯后死在了他面前,他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是梦吗?是遥远的未来还是过去?

    梦醒了……下一个梦又开始了……

    依旧是那间被焚烧得不成样的实验室。

    丹尼尔的身上盖着雪,眼泪在他红肿不堪的眼睛里打转着,却无法留下来。

    这间破败的实验室……哦不,屋子……也说不上是屋子,因为它已经与外面的地面一样,永远的埋在了这座冰冷的城市当中了。

    丹尼尔拿起那把黑色底面并衔金纹路的小刀,将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把小刀并不锋利,也足以割开一个脆弱的喉咙。但丹尼尔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小刀切进自己的脖子里面。

    他不敢死。

    外面传来了枪声。

    一个身影拉起了丹尼尔,将他背在身上。

    “好轻啊你。”

    丹尼尔感觉自己在飞速的前行,有人在背着他前行。

    旁边还有一个人,也许是因为那件黑色风衣的原因,他的身体看起来比常人高大很多。

    “乔琪亚,你的父亲应该会在离开伦敦的各个出口安排特警,不要试图离开伦敦,找个地方躲起来。”碟说完话便拿出一个类似与枪的东西,对准房顶开了一枪。

    枪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钩绳。

    碟松开扳手,钩绳就收了回来,碟也迅速的被带上了房顶。

    “卡特!交出乔琪亚!你的行为是在与梅耶尔家,甚至是与伦敦为敌你知道吗?!”为首的警察手里拿着枪,其余的警察紧随其后。

    “我不嫌敌人多。”碟擦了一下嘴,拿起手里的那把怪异的钩绳枪。

    警察们听见了碟的声音后停了下来。

    枪声响起,碟按下开关,枪口射出了钩绳,钢绳与碟脊椎骨尾处的装置产生了摩擦声后,那个装置也喷射出了瓦斯气体。

    碟接着钩绳装置在房顶与小巷内上迅速穿行着,警察们只能听到碟的钩绳装置所发出的杂乱声音,完全无法辨别碟的位置。

    因为地势较为广阔,碟故意将他们引进这个十字路口,处理起来才比较方便。

    好巧不巧,艾米娅就站在自己家的窗前,看着碟的这场战斗,当然,胜负是不用猜想的,她只是单纯的想看看碟那个使用起来十分帅气的装置。她也好想要玩一下。

    “卡特!再不就范我们就要开枪了!”

    碟的黑色身影在各处穿行着,左脚刚踩到墙壁,右手又将一根钢丝射出,凭借早已计算好的距离将钢丝收回,瓦斯喷出,在前行的空中一个借力后空翻后整个身体如离弦的箭一般并射而出。

    刺耳的钢丝声从后面传来,领头的警察回头举起枪时,却不见碟的身影。

    警察再回头时,他带领的那六个警察全部倒地。

    又一道钢丝声响起。

    碟在空中滑行的途中,在即将撞上屋顶上的黑色铁栏杆的那一个,碟握紧手中血迹斑斑的刀刃,眼神变得极为锐利。他将刀拿反,右手用力的向左手边挥动,一个接近完美且不可阻挡的陀螺回旋一击将尖锐的铁栏杆切断。

    紧接着碟用刀柄精准无比的敲了一下比他的手臂细上三倍的铁栏杆,刀柄与铁栏杆强烈的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左手接住了消力了的铁栏杆,再借助旋转所带来的轴心力,没有进行任何的瞄准就将铁栏杆抛射出去。

    这只有短短的一秒,可能还不到一秒,那个领头警察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那根细长的铁栏杆就贯穿了他的脑袋,并牢牢的扎在地板上。

    “太帅辣!”艾米娅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咬紧嘴唇,紧握着的双拳放在胸前。

    碟冰冷冷的向下瞥了一眼艾米娅,艾米娅将眼睛瞥向一旁,鼓起脸当作什么都没有看见就拉上窗帘了。

    碟无语的摇摇头,再次扳动板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