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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笑了笑

    方可看了看四周,“吉布斯,这件事本来我是想永远封存的,但是...你是我最忠实的助手,我知道你能守口如瓶的。”

    “方可,”这是吉布斯第一次故意没加上“船长”。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方可叹了声气,“是。那天的小木屋里,我发现我们所有的想法都是正好相反的。我一直以为,巴博萨想要安吉里卡的血来完成他的夙愿,而他也一直信此不疑,可那天我突然发现我错了,事实——正好相反。”

    “你是说其实是你要安吉里卡的...”

    “没错。”方可小声说了一句。

    “你能确定吗?”

    “我不会看走眼的。你发现没有今早安吉里卡的情绪,我怀疑是诅咒起了作用。冥冥之中,我们所做的一切貌似都是反的,也许...安吉里卡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已经变了。”

    方可的眼神变得深沉,他知道自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他又必须要正视,那双眼睛轻微的颤抖了一下,“吉布斯,你能答应我,不把此事告诉她吗?”

    “我答应你,方可。可是这样一来,你和安吉里卡小姐不就....”

    “我们必须自相残杀。”方可说出了那句最后底线的话。

    “你....”

    “当我看到那一切时,我就知道,不是她死,就是我亡。我千方百计帮助她打破诅咒,而另一方面,她又必须要通过杀我来完成。吉布斯,我别无选择。也许,这就是上天注定的报应吧。”方可绝望的看了看天空。

    “别这样,老兄,或许我们还有别的办法那。”吉布斯的眼里充满了悲哀。

    “会有的,即使没有,我也会创造办法的!”

    吉布斯转身下了甲板,“方可,你真的原意付出这么多代价吗?为了一个女人。”

    “我不知道。也许,一切都是反的。”

    咚咚咚!

    “你这几天过得好吗?”

    “还不错。”

    “那么,有没有做噩梦什么的?”

    “噩梦?都是一些以前的。”

    “举个例子看,比如有关咒语的。”

    “你怎么知道我梦见了咒语?!”安吉里卡吃惊的看着方可。

    “凭我对女人的了解,我的第193位情人,安吉里卡小姐~”

    “少来这一套,就你是情场老手...”

    “怎么你不服气?那我就给你讲讲我是怎么闯入圣洁的西班牙修女大教堂,又怎么样把它当作妓院的.....”

    “方可,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有吗?有时我会告诉你的。”

    “方可,我还能信任你吗?”气氛在一刹那变得凝聚了。

    “当然,除非你背叛我~安吉里卡。”

    “报告船长,前方惊现巴博萨的船!”

    “什么!”方可惊讶的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下来,“怎么遇见他了?!”

    方可一把抓起安吉里卡的领子,“亲爱的,你说的航线!”

    “没错,因为我要见他。”

    “为什么?!”

    “很简单,方可。谈判!”

    何人都清楚,现在只能相信自己。

    “方可船长,我们又相会了!”巴博萨在不远处的安妮女王复仇号上看着方可。

    “是啊,我想我们一直相距不远,因为你我二人都不知道航向,我猜得没错吧?”

    “是没错,不过你怎么如此信誓旦旦的认为,我一点也构不成威胁那?”

    “是吗,因为我了解我的大副啊,巴博萨先生。我们是老对手了~”

    “行了方可,我不适合你在这儿磨嘴皮子的,我不愿意看着两只不和的船搅在一起。告辞了,诸位!”巴博萨转身正欲离去。

    “等一下,巴博萨先生!”安吉里卡的声音从舱内传来,她一路小跑,怀里还揣着一支方可送她的枪。

    “你来干什么?!快回去,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方可小声怒斥道。

    “方可,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请让我一人处理。”安吉里卡推开了方可的手臂,“巴博萨先生,”

    “呦,这不是安吉里卡小姐吗!我想我们之间紧张的关系应该打破了吧,毕竟——你父亲他现在一切安好~”

    “我现在不想提别的,巴博萨先生,我想用我自己交换我父亲。”

    “什么?我没听错吧!”

    所有的人都望着安吉里卡。方可的眼神变得陌生。

    “没有,我是说让我去您的船上,然后换来我父亲的自由。”

    “你不拍我吃掉你么,小姑娘?”巴博萨的嘴里露出一片奸笑,“况且你应该知道,我要的可是你的血!”

    “我知道。但我不想再受到良心的指责了,我已经让我的父亲为我献出了生命,所以现在我想回报他。”安吉里卡低下了头,手里握着方可给她的宝剑。

    “亲爱的,你疯了吗?!过来,我有话给你说。”方可拽着安吉里卡,来到了船尾。

    “既然话已至此,那么我就明了的说了。”

    方可看着眼前的女人,轻轻的张开了嘴。“安吉里卡,让我来告诉你一切。那天在那个小岛上,我看见了一个血色骷髅。它上面写着:一切都是反的。你明白吗,其实真正要你血的人,是我。”安杰丽卡的眼睛里突然闪出一道亮光

    “是啊。”方可抬头望了望远方,心里念着:“安吉里卡,我们终将有一战的。”

    “别太悲伤,方可,巴博萨现在还不知道这一切,所以我在他那里没有危险。”

    “那我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呆在黑珍珠上,你会有杀了我的欲望?~”

    安吉里卡没有做声,她只知道,自己的思维以及不受控制,再这样下去,恐怕要连累方可了。

    “安吉里卡,你有没有想过怎么能打破诅咒?”方可拦住正欲离去的安吉里卡,“我们可以找到更好的办法。”

    “但愿吧。”安吉里卡的声音不再温柔。

    “记住,方可:信我就是信诅咒。”

    “两位商量好了吗!再不成交我可要走了啊!”巴博萨不耐烦的吆喝着。

    “巴博萨先生,”安吉里卡走到船尾,“成交!”

    “好!我就喜欢你倒爽快劲儿,像你爸爸!哈哈哈。”

    “少废话,把我爹放了。”

    “那是自然,不过...”

    “怎么你还有条件?”

    “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你父亲我可以放了,不过我不能把他交给方可,否则谁能升华就...”

    “我才不和你争什么升华不升华!”方可瞥了一眼巴博萨,“老兄,好好待她,否则我饶不了你。”

    “那是自然。现在我要收起一切那些不愉快的,安吉里卡小姐,你可是我的聚宝盆啊!”

    “把黑胡子放了!”巴博萨发布命令,安吉里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僵硬的走向木船,没有任何言语,独自一个人驶向远方...

    “好了,现在你可以过来了吧?~”巴博萨的眼睛像是看到了无数珠宝一般。

    不,——那是比珠宝更贪婪的,——欲望。

    安吉里卡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带上皮帽,腰间揣着方可给她的礼物,登上靴子,站在木板上看着大家。此刻,所有人,甚至吉布斯,都在为这位不寻常的女人的离去,而伤感。

    “感谢大家对我的照顾,但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可能给你们带来更多的厄运,所以...”

    安吉里卡知道自己从来不会流露出如此多的感情,即使是对方可没有。但此刻,她却抑制不了自己的心情。

    “我会帮大家打败我们共同的敌人的,所以,请大家不要盲目,方可——”

    安吉里卡抬头看了看方可,他的脸上异常的平静,只是眼神里有掩饰不住的忧伤和愤怒。

    “你们的方可船长,他是为英勇的骑士,我们一定能走出困境的。”

    安吉里卡走到方可面前,“亲爱的,”她第一次用如此亲昵的声音对他说,

    “我要走了。我会尽力打败他的,你们要尽量和安妮女王复仇号保持一定的距离,还有...

    没了,你要保重。”

    方可仔细的看着安吉里卡,他一句话也不愿意说,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无法控制难言的痛苦了。

    “安杰丽卡小姐,请你保重啊,我们随时欢迎你回来!”吉布斯轻轻的抬眼望着她,“你要回来啊,方可需要你的。”

    “一定会的,我们还会相遇的。”

    安吉里卡走上了巴博萨的船,她望着曾和自己相处几个月的人们,举着帽子轻轻的对大家说,“保重,各位勇士们!”

    水手们好像忘记了眼前的是女人,他们的心里有一种感受:她是为正义而生的。

    安妮女王复仇号渐渐驶向了远方,消失在美丽的黄昏之后。方可起身看了看它,嘴里喃喃的念着,“安吉里卡,我们会相见的......”

    无法预知的是下一次的相逢。

    但终究,

    有天际的遐想。

    分离。

    是最好的良药。

    安妮女王复仇号上。

    “亲爱的安吉里卡小姐,现在我有必要让你见一个人了,你一定会惊讶的~”巴博萨指着舱门说,“黑胡子先生,请进!”

    “父亲!”安吉里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明明已经上了木船逃离了,可为什么还在巴博萨的船上?!

    “怎么样,吃惊吧?~我说过,此次安妮女王复仇号之旅,你会不虚此行的!”

    “父亲,您怎么会在这儿啊!您不是已经逃走了吗?”安吉里卡跑到黑胡子眼前,伸手抚摸了一下她父亲干枯的脸庞。

    “安吉里卡,我的孩子,你难道没有因为我的出现而惊喜吗!”黑胡子淡淡的说道。

    “怎么会惊喜那?父亲!您赶快离开这儿!”安吉里卡转向巴博萨,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说过放过他的,怎么,食言了吗?你这个懦夫!”

    “哈哈哈,不要动不动就发脾气嘛,安吉里卡小姐,这件事还是让我的同盟,巴博萨先生来解释吧!”

    “同盟?!父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孩子,”黑胡子的眼神变得贪婪,“刚才的那一幕是骗方可的,要不然我们就不会相见了。你听我说,现在我们和巴博萨船长都在一起,所以就不会让那个狂妄自大的方可干涉我们了,到时候巴博萨船长会兑现诺言的——把他所有的财宝都归我们所有。”

    “什么?!你要和他谈生意!父亲啊,你难道疯了吗?你忘了是他害得我们家破人亡,他是我们最大的仇人啊!!”

    “我知道,不过这一切不都过去了嘛,”黑胡子低头来看着安吉里卡,“认识务者为俊杰。”

    “可是...我万万想不到您会为了钱而——”

    “钱?哼,”黑胡子轻蔑的转过身去,“我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钱嘛。反正我是没心思也不想干什么破升华,我们当海盗的,就是一个字,‘钱’!”

    “他会要了我的血的!”

    “不就是几滴血嘛,再说了,海盗本身就不需要感情。安吉里卡,我的孩子,我们会有数不清楚的金银财宝,过上永远逍遥的日子,数不完的酒和女人......”

    “他是在利用你,父亲!”

    “我不管,反正这样一来就没方可什么事了,我简直烦透了他!要不是他,我也不至于在不老泉...”黑胡子警觉的看了一眼安吉里卡,他发现现在自己和女儿已经有了不可逾越的鸿沟,他甚至觉得,下一秒,他们之间的仇恨就要爆发了。

    “好了,安吉里卡,不要让我看到你那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们应该庆祝这重逢的时刻!”

    巴博萨为黑胡子和他女儿斟满了两杯酒,“来吧,让我们为我们的共同事业而举杯!”

    安吉里卡尝了口酒,厌恶的摔了杯子,“这不是朗姆的味道,一定不是......”她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入夜。

    安吉里卡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仔细想过这么长时间发生的一切。感觉一切仿佛都是反面的,就像上帝和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可她笑过之后,却并不知道自己为何而笑。

    她想到了自己身上的咒语、噩梦,想到了自己对父亲全部的爱,又想到他和巴博萨狼狈为奸的丑恶嘴脸,想到自己此刻走投无路,想到方可。

    安吉里卡不禁笑了笑,总是在最无助的时候想到方可。原以为自己是最坚强的人,可以放得下亲情、仇恨、痛苦,甚至生命,却放不下那个为自己担忧而又将和自己有一场恶战的人。

    她仿佛不是以前那个可以让人相信又可以相信一切的人,独自漂泊在大海上,没有航向,只有船、浪花和她。而现在,自己又不得不身处这个危机四伏的敌船上,将自己梦中见到的地图告诉巴博萨,不容有差错,因为还有另一帮人在跟着她走。

    父亲啊,安吉里卡翻了个身,默默的想,他怎么变成如此贪婪的人?为了金钱,他可以放弃名誉、亲人、船、乃至一切,可以对一切的耻辱既往不咎,他甚至不管我的以后。不老泉,我曾经既然决然的为他喝下了那杯泉水,因为他用可怜的眼神祈求我,‘安吉里卡,救救我,我的孩子!’......

    安吉里卡把头埋在了被子里,她知道自己再想就会止不住干一些女人们经常干的事,不过那对她来说,是耻辱。

    “父亲....”安吉里卡静静的想着,“我原以为自己一生的任务就是成为一个坚强的女人,因为我知道你不愿看到海盗的女儿懦弱,可今天,我真正知道了你丑恶的嘴脸,知道你是丝毫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你的心,就像戴维琼斯,空空如也。”

    安吉里卡抬头看了看月亮,“从明天起,我要为自己活着了,没有人能羁绊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