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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沦落

    “方可·斯派洛船长。”

    “顾好你们自己吧,先生们。”方可略微抬了抬头,一副高傲的样子,咧着嘴尖酸刻薄的嘲笑道:“地狱的最底层是为你们这些叛徒准备的。”话越说表情越狰狞,瞳孔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在昏暗的牢房里擦出一丝薄亮的光。

    头发凌乱的海盗明显被激怒了,直接一伸手就掐住了方可的脖子。

    月光下,那分明就不是一双有血有肉的人类的手!

    白骨上蒙着枯黄收缩而且破裂的干皮,衣服的袖子变成了扯破的碎布,同那完全正常的部分结合在一起,古怪而又诡异,就像地狱的恶鬼一般狰狞可怖。

    “是那咒语。”方可牵动着嘴角,皱着眉头盯着那手,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用几乎是满意的语气总结道,“很有趣。”他微笑着。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和海盗用愤恨而又诡异的声调结束了对话,猛地松开手,二人顺着原路返回。

    方可皱着眉目送他们远去,把手举起来,盯着手中的骨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太有趣了。”他褐色的双眼中燃烧起了火焰。

    月亮缓慢地隐没回云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另一边,伊丽莎白坐在小艇上,靠近了那艘,注定改变她命运的,黑帆的船。

    就像地狱之火在胸膛燃烧,你想要逃脱,但是你又无可奈何,因为那难以忍受的火焰跟随在你身边。

    这是Jack把她留在岛上的第二天了,除了令人烦躁的炎热,这里一无所有。她闭上眼睛,谁说这里来往的船只很多?除了那几只乌鸦的令人厌恶的叫声

    她什么都没听见。一点细细的声音惊醒了Angelica,但是这小小的浪花声又怎么会是经过的船只?她无奈地睁开眼睛。

    一个小小的东西慢慢地飘来。她一惊,在这样的荒岛上,难道海里还会有食物飘上来?太阳已经把她的腿烤地软弱无力,她跪着扑向声音的来源。“你已经死了,Jackie”这是她现在唯一能说出的话了。

    因为那是个小小的巫毒娃娃。

    “我怎么知道怎么把黑珍珠拿出来!”Jack心烦意乱地盯着瓶子,“谁知道那个死黑胡子怎么把她放进去的?我现在既没有船也没有船员,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吉布斯摇摇头,“也许我们可以试试去找Barbossa?“他试探性地问道。

    “去你的吧,你觉得大副先生会帮我吗?他最开心了是吧,领着那帮僵尸驾驶女王号,而我呢?除了这个破瓶子我什么都——”Jack的抱怨被一声惨烈的尖叫打断,吉布斯大声吼着:“天哪,你没事吧!”

    Jack捂住手臂痛苦地弯下腰。“Jack,你——”吉布斯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有一阵尖叫传来,他惊恐地发现手臂上慢慢流出了血,把Jack的袖子染地鲜红。

    他蹲下身,企图查看伤口,却被Jack恼怒地推开。直到叫声慢慢减弱,吉布斯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把他的船长扶起来。Jack捋起袖子,立刻僵住了,上面刻着几个字母“FINDME--A”。

    “这是什么意思?”吉布斯小声地问道。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Jack一个诡异的微笑。

    “亲爱的,”随后是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欢迎回来。”方可露出谄媚的微笑。“现在,”他露出更大的笑容,以致安杰丽卡都能看见他口中的三颗金牙,“能把娃娃还给我吗?”“谢谢。”方可加了一句。

    尖叫又开始了,只是这次的更尖锐一些,方可捂住自己的肚子,而尖叫声一阵一阵地传来,吉布斯皱着眉头将耳朵捂了起来。“你要给我一个理由为什么我要还给你。”

    她笑了笑。方可跪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看来面前这个微笑着的看似娇小的女人比她的父亲更凶狠。“停下...”,他无力地叫着,“给我一个理由。”她又重复了一遍。“求你了。”

    他微弱地喊着。旁边的吉布斯也看不下去了,可是他无能为力。“嗯?”她笑着说,“为什么你声音那么小?”方可抬起头,露出一个乞求的微笑。“你想要什么?”“一个道歉,你欠我的。”这个穿着白衬衫,深黑的头发柔软地披在肩头的女人似乎很享受。

    吉布斯在旁边轻蔑地笑了笑:“方可斯派洛从来没给任何人道过谦,或者说任何生物,”他瞟了瞟安杰丽卡,“他现在也不会。对吧,方可?”他关心地扫了一眼在地上痛苦地打滚的男人,“对吧?”只是这次的声音小了一点。

    “船长,你竟然忘了加船长。”他虚弱地说道。

    “哈,那这就越来越好玩了。”安杰丽卡嘴角咧了起来,蹲下身从方可腰间拔出那把小刀,手中玩弄着那个娃娃,“你觉得我是在它额头上画朵小红花呢,还是在下面画?”她瞟了瞟脚边的方可。

    “好,停下...”方可喊着,“我...我...”

    “嗯?”她扬起了一根眉毛。

    “我...”他似乎永远也说不完这句话。

    安杰丽卡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把小刀在娃娃的身上轻轻拂过,与此同时,她又听到一声刺耳的叫声。

    “我道歉,我道歉。”他赶忙说道。

    安杰丽卡甩了甩头发,扔下小刀,“我觉得这里有点无聊了。”她又仰头看了看太阳,“而且很热。我想走了。”她微笑着看着岸边的小破船。

    “说具体一点?”方可盯着安杰丽卡的深黑的睫毛。“那是一个不毛之地,方可。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回来的,可是他回来的时候收获了点东西。他找到了一块石头。”安杰丽卡微微笑着看着方可,同时用手帮方可将挣开的纽扣扣好。“那不是普通的小石头,海盗们叫它夜色之石。”

    “为什么我没听说过?”方可有些受伤的表情。

    “你太年轻,Jackie。”安杰丽卡妩媚地笑着,玩弄着方可衣服上几粒没有对的口的纽扣。“你父亲一定知道,他曾经试着去过。”“那为什么他没有告诉我这个地方?”方可的眉头越皱越深。“你父亲没有踏上这个岛,他在岸边退缩了。”

    回应她的只有方可的笑容:“父亲没有退缩过的地方,love,他从来没有不敢去的地方,那你又怎么知道的?”

    安杰丽卡的笑容越发愉悦:“因为我的父亲和你的父亲一起去过。黑胡子上岸了,他想要这个所有海盗做梦都要的夜色之石,可是你的父亲没有上去,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那这就不叫退缩,亲爱的,这叫聪明。”方可不满地说。

    安杰丽卡笑了笑,咬掉朗姆酒的瓶盖,喝了一大口,然后扔给在旁边疑惑的方可,她瞟了一眼右边的吉布斯,却发现他睡得像只死猪一样沉。

    “可是黑胡子回来了,方可,而且他毫发无损。”

    “他拿到那块石头了吗?”方可问道。

    “他没有拿走那块石头,可是他摸到它了。”安杰丽卡漂亮的笑容在脸上铺展,她继续说道,“摸到它的海盗可以说被满足一个愿望。拿走它的人等于拥有了海神的力量。”

    “克里普索。”方可嘴咧开了,“她曾经是我的朋友。”

    “嗯,”安杰丽卡又喝了一大口朗姆酒。

    “这个我听说过。但是海神现在不再是人形了,方可,她不会让人夺取自己的力量,不会允许再被别人禁锢在人形里,这就是为什么她把自己的力量封存在那块石头里。海盗们朝思暮想得到那块石头,这比任何一个宝箱都要值钱,你会拥有整个海洋。想想吧方可,不觉得很想要么?”

    安杰丽卡把喝完的朗姆酒瓶又扔进海里。

    “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安杰丽卡。”方可淡淡地说,“没有那么轻易的事。”

    “我有说这个很容易吗?”安杰丽卡不满地皱起了眉头,“那个石头是有人守护的。”

    方可慢慢地露出了微笑,“至少不是一群很好对付的人。”

    安杰丽卡把垂到前额的乌发捋到后面,“他们是吸血鬼。”

    “新玩具?”他的眼睛瞟了瞟安杰丽卡。

    安杰丽卡走了一步上前,可是方可拉住她的手把她推了回来,这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手比安杰丽卡的要厚实很多。

    “我是她的新玩具还差不多。”方可苦笑着说,眼神有意地提示巴博萨,看着安杰丽卡腰间的巫毒娃娃。巴博萨立刻露出恍然大悟似的神色,同情地望着老朋友。

    “所以你是来叙叙旧的吧,”巴博萨拿起青苹果,咬了一口,然后递给方可,“不过你带女人过来就有点奇怪了。”说完他朝旁边的船看了看,赞叹地说:“不错啊,偷盗手艺越来越高明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灵魂号。”

    “这我知道。”方可轻描淡写地说,“这是父亲以前的船,只不过我把她抢回来了。”

    巴博萨把方可吃剩下的苹果核丢进海中,笑着说:“看来你移情别恋了啊,黑珍珠到底是没有找回来吧。”

    方可咬着牙,不太情愿地说:“找是找回来了,只不过我没法触碰她。”方可指了指腰间挂着的小玻璃瓶。

    安杰丽卡不耐烦地扯了扯方可的衣角,方可赶忙说道,“其实来找你是她的事。”

    巴博萨色迷迷地盯着安杰丽卡秀美的身材,“有什么事吗?小妞?”

    “我是黑胡子的女儿。”

    空气似乎凝固了,巴博萨手中刚拿的朗姆酒瓶在地上摔成碎片,方可知趣地向后退了几步,去查看新的船员们了。

    安杰丽卡低垂下头玩弄着衬衫撕破的条条,眼睛并没有巴博萨,不是她不敢,而是她不想,如果说方可故意搞错杯子是为了就她。

    那么把毒剑刺进父亲心脏的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可饶恕的。多少年的孤独生活,多少年来的漂泊生涯,当终于发现可以依靠的父亲的脊背时,这一切又灰飞烟灭了。她知道父亲罪有应得,但是她依然不愿意见到父亲的呼吸慢慢地停止,因为她的父亲毕竟还是一个父亲。

    安杰丽卡静静地坐在女王号的甲板边眺望着远处的海洋,她伸手拿出那个巫毒娃娃,手轻轻地抚摸着,说服巴博萨是一个很困难的过程,不过有方可的口才,倒没有花多长时间。

    她腼腆地笑了笑,轻轻地用手抚摸着娃娃,海盗哪里懂爱呢,她又无奈地自嘲起来。

    怎么可能大名鼎鼎方可斯派洛船长怎么会爱上她,纵使她拥有控制方可的玩偶,又怎么能把他不羁的心控制在自己身边。早就不爱他了吧,知道他离开的那一刻她才知道海盗怎么可能成双结对,也只能笑自己太傻。

    方可在储藏室里翻箱倒柜找朗姆酒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很温暖的感觉,就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在母亲的抚摸下的那种温暖。

    他抓起一瓶朗姆酒便爬上楼梯,果然,他看见安杰丽卡在笑着抚摸那个玩偶,他的嘴角慢慢咧开了,他倒不是开心安杰丽卡没有没事折磨那个小玩偶,他突然有种很伤感的感觉,这个女人经历了太多太多。

    从一个孤独的孤儿成长成为一个悲惨的少女,到现在一个女海盗,天知道她都是怎么度过了。在她柔弱美丽的身影之下的那颗心比他自己的还要伤痕累累吧,他至少还有一个海盗王父亲,这样他的命也就是做个海盗了,而安杰丽卡本来可以有个幸福的童年。

    本来可以不被沦落,不过前提是她没有发现她的父亲时黑胡子。

    方可摇摇头,他突然有种欲望想要走过去坐在她旁边,可他最终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走过去。又想起曾经吉布斯说过他对安杰丽卡明明有真感情还要抛弃,他不禁笑了,就是因为对女人的习惯,错过了多少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