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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道理

    “司马先生且去上朝,我领可儿前往灵台待诏处点卯。”

    方可一看,东方朔正领着自己往回走心中不免疑惑:“咱们,不进宫么?”

    “灵台待诏在官社,走两步便到了,你一个小小侍从,还想上宣室殿面圣参政么?”

    方可转念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太常寺貌似现在也还没有设立,官员们应该都在各自官社里办公,而灵台待诏主观星象,上报太常,也不需进宫面圣。

    “哎。”方可长叹一气,什么时候才能天天在刘彻跟前儿晃悠啊……

    两人还未行出几步,突然前方一个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哟,这不是武安侯么,又来宫中给太后请安么?”东方朔拱手以礼,可语气上却并不客气。

    武安侯?方可脑子里转了一大圈,愣是没想起这个封号来,想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吧。

    “太中大夫说笑了,田蚡虽不担任官职,但太后仁慈,陛下恩宠,自是要竭尽所能,进中正之言以做报答,不似太中大夫,每日携女弄乐,逍遥快活呀。”

    原来他就是田蚡,果然和电视剧里演的一样,贼眉鼠眼一脸奸相。

    东方朔与他站在原地,一人一句你来我往的,两人辩才也是不相上下,只不过田蚡更擅长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有意思倒是挺有意思的,可听得多了,还真有点犯困,加上昨夜兴奋难以入眠,今日又早起,方可站在原地直打哈欠。

    “想必这位小兄弟便是那观星神童吧?”田蚡借坡下驴,顺势将话题引到了方可身上。

    方可先是一愣,后拱手作揖:“侯爷万安。”

    “哈哈哈,此子有趣,有趣啊。”

    “武安侯是怎么知道此子懂得观星之术的?想来真是眼线遍布长安啊,哈哈哈。”东方朔接了一句,田蚡脸色立马由晴转阴。

    他不再理会东方朔,转而向方可发问:“你昨夜同圣上所言的星象,究竟是何内容?可否提点一二?”

    方可自谦道:“不过是跟圣上说了几句吉祥话,运气好,得圣上眷顾罢了。”

    方可在见过刘彻后,一晚上照了无数次铜镜,只叹基因遗传之牛b,越看自己也是越帅气,可如今来了田蚡这么个丑陋的亲戚,心里真是一万匹泥马奔腾。

    见没捞着好,田蚡讪讪一笑,摆了摆衣袖便离去了。

    于官社点了卯,看着灵台待诏饮下了第三壶酒,方可趴在桌上,只叹形式主义害死人。

    明明是个观星的职务,却也要白日里上工,这不扯淡呢么。

    方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也就月余,自己便从一个奴隶变成了大臣的侍从,不禁感叹着自己的雄才伟略和人际经营之道。

    等等……人际经营……田蚡……

    方可印象中,这人好像是做过一阵子丞相的吧?是在窦太后死前还是死后来着?

    糟了!

    方可拍案而起,惊得待诏差点儿打翻了酒壶。

    方可啊方可!一步踏错满盘皆输的例子你是听的还不够多么?怎么敢得罪敷衍田蚡的?宁得君子不得小人啊……

    看来日后,自己有的小鞋好穿了……

    午时放工,东方朔摇着扇子来了官社,方可正整理着待诏给的几卷古文打算拿回家研究研究。

    东方朔见方可低眉搭眼的,还当他在官社受了什么委屈。

    “哎。”

    “你这一路,唉声叹气数回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心事没有,烦心事倒是有一件。”

    “说来听听。”

    “哎,田蚡此人……”

    东方朔听到田蚡的名字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来你在担心此人报复?”

    这很好笑么?这不该担心么?

    “只要有太皇太后一日,此人便无出头之日。”

    “可若是太后崩了呢……”

    “你还真当自己是旷世神童,观星奇才了,哈哈哈哈。”

    哎,东方朔啊东方朔,你毁就毁在滑稽又自负,难怪老爹就当你是个俳优啊。

    日子一天天过去,方可倒是没有等来田蚡的刁难,观星之事在待诏和司马谈的指点之下,再加上自己胡诌几句,倒也能在太常面前糊弄过去。

    今日放工,屋外已经飘起了雪花,一转眼便到了深冬十分。

    也不知老爹汉武帝是怎么过冬的,他只知道自己是被冻得够呛了。

    方可紧了紧衣袍快步跑回家中。

    阿母方璃正在做饭,司马迁和司马谈正在屋内谈论先秦时期各家各派的学术要旨。

    屋内炭火闷烧,一进屋便把方可熏得够呛,他连忙打开窗板,却遭司马迁制止。

    “方弟,屋外冰雪寒风,你为何还要开窗啊。”

    “一氧化碳中毒可是会死人的。”

    “一氧化碳……是何毒物啊……”司马迁听不明白,可只要是方可说的话,他就会觉得自有深意。

    一时嘴快,方可也不知道怎么跟司马迁解释,只得编个故事:“有一年春节,一户人家烧炭取暖,由于屋内封闭,导致一家人窒息而死,自那以后家家户户冬天烧炭取暖都会不时的开窗换气,以免悲剧再度发生。”

    司马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道:“春节?是什么节?”

    “春节就是……”方可刚要解释,却想到如今汉武帝还没改历,现在还是以十月为岁首。

    看着窗外皑皑白雪,方可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春晚的画面,《难忘今宵》的歌声回荡在脑海中,顿时感慨万千。

    “不如就在今日,大家一起过个春节,咱们一道跨个年吧。”

    温热的美酒,釜中香气扑鼻的鸡汤,案上的粟饼和烧肉。

    司马迁父子和方璃一边听着方可夸夸其谈,一边饮着酒。

    几杯黄酒下肚,也无人追究故事中的年兽是何物,春晚为何事,杰伦为何人了。

    这是新生的一年,是转折的一年,也是玄妙的一年。

    “星象有异!星象有异!”灵台待诏一早高举着竹简往太常处奔去。

    方可淡定地坐在杌子上,这待诏的反应与昨夜的司马谈是一模一样,而自己去年在阿爹汉武帝面前夸下的海口,如今也要应验了。

    这窦太后,怕是活不长了。

    放工回到家中,只见方璃正在帮司马迁整理行装,司马谈拉着司马迁在嘱咐着什么。

    “你要回乡么?”方可走上前问司马迁。

    “先回乡看望祖父祖母,而后遍访河山,搜集遗闻古事,网罗放失旧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