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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争起来了

    一场其乐融融的家宴举行完,萧岩他们就各自回到各自的小院休息。

    因为出征在战场上就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虽说他在扬州时安宁了一段时间,可是随之而来的行军生活又让他们疲惫不已。

    在饭桌上喝了一些酒水,回到小院,萧岩直接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因为他实在是过于疲惫。

    此刻对于他来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比睡上三天三夜来得实在。

    只是回到长安,自然注定了他的这个愿望不可实现!

    “懒虫,起床了!”

    天还没亮,就有一道声音在萧岩的头边叫到。

    “离夏,让我再睡一会儿……”

    朦胧之中的萧岩还以为是离夏在叫自己,不由下意识地用手挥了挥,然后又翻身朝里面继续去会周公。

    “快点起床了,等会儿上朝迟到了!”

    来人可不是萧岩以为的离夏,而是萧潇。

    低头在萧岩的耳边轻声耳语到,萧潇极力压制住心中将要爆发的不满。

    因为萧岩在战场上立下的功劳不小,今天的朝堂上他绝对是主角,可不能去晚了。

    为此萧潇天还没亮便赶过来过来,为的就是不让萧岩迟到。

    此刻见到萧岩赖在床上不起来,萧潇气不打一处来。

    枉费自己天不亮就赶过来,他倒好,还睡得跟死猪一样,当真是气煞人也!

    “不急……不急,天都还没亮,再睡会儿……”

    萧岩直接萧潇的话当耳旁风,说完后再度陷入熟睡之中,让萧潇一下子愣在当场。

    “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赶快给我起来……”

    床上躺着的萧岩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萧潇再不客气,直接伸手捏住他的耳朵,然后慢慢用力。

    “嘶……疼疼疼……”

    萧潇用强,萧岩耳朵吃痛,整个人也一下子清醒过来。

    等他睁开眼,就看到萧潇在自己的床前恶狠狠地看着自己,一只手正捏着自己的耳朵,小蛮和离夏正站在她的身后。

    也许是因为自己被她们家大小姐钳制的样子过于狼狈,让两个人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极力憋住不让她们自己笑出声来。

    不理会后面两个小丫头,萧岩将目光看向床前弓着身子的萧潇,“潇……娘子,你怎么过来了?”

    翻身挣脱萧潇的手,萧岩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坐起。

    扭头看了看窗外还是漆黑一片,让他头大得不行。

    “天还未亮,正是睡觉的好时间,娘子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坐在床上缓了缓,萧岩抬头看向萧潇。

    “今天大朝会,是对你们这些出征将士论功行赏的大日子,你不赶紧起来穿戴好上朝去,在家里睡觉能得什么?”

    萧潇觉得萧岩就是一个癞蛤蟆,戳一下便动一下,要是换做别人,不用人催,只怕此刻早已收拾停当,只等坊门一开,便前往宫中上朝。

    说完她也不管萧岩愿不愿意,就走上前拉着他的手准备拉他下床。

    “娘子,现在真的太早了,咱们家里宫中又近,去早了还不是在宫门外吃空气?”

    萧岩是真的无语。

    他们国舅府离宫中那么近,犯得着这么早就过去吗?

    现在天气还是比较热的,虽说用不着在宫门外喝西北风,可是把那点等待的时间拿来睡回笼觉岂不美哉!

    “娘子要不要陪为夫再睡一会儿?”

    现在两人的关系已经挑明,萧岩便直接开口调戏眼前的佳人。

    “一天就知道睡,赶紧起了!”

    虽然两人已经同床共枕过,听到萧岩这般大胆的话语,还是让萧潇面红耳赤的。

    不过她知道这是萧岩的计谋,要是自己就此离去,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不等萧岩反对,萧潇就拉着他的双手将他拖下床,然后扭头看向身后的小蛮和离夏,“快点打水来给你们家公子洗漱!”

    “是……”

    萧潇的话两人自然照办,没一会儿两人就将洗脸水和漱口用的盐水和柳枝准备好,然后端过来为萧岩洗漱。

    虽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在萧潇的雌威之下萧岩还是乖乖滴配合几个女人的拾掇。

    洗漱完毕,萧潇便让小蛮找来萧岩的男爵服装为他穿上。

    因为萧岩此次出征并没有实际官职,此番上朝又是受封的,只能穿代表他爵位的男爵服,而不用穿代表文职的官服。

    “看,多精神的一个小伙子……”

    替他穿好衣服,萧潇看着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男人赞不绝口。

    这就是她看中的男人,当真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你这形容实在是……”

    听到萧潇这个比自己还小几个时辰的女人称呼自己为精神小伙,萧岩的脸都黑了。

    “哎呀,有没有什么的……快走吧,等会儿小九将早餐都吃完了!”

    不理会萧岩,萧岩在为他腰间挂上珠玉之后便拉着他朝饭堂走去。

    “宅子大了就是麻烦,吃个饭都要走半天……”

    快到饭堂时,萧岩一边走一边感慨到,直让身后跟着的小蛮和离夏忍不住撇了撇嘴。

    自家公子就是不知道谦逊,这是在间接夸国舅府占地面积广呢!

    “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搬到这里住……”

    不理会萧岩的牢骚,萧潇率先朝里面走去,只留给萧岩一个潇洒的身影。

    “萧……萧大哥快过来……”

    见到萧岩进来,早已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的朱九常便站起来向萧岩挥手。

    只是因为他嘴里吃着东西,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这么早?”

    看样子他已经来了不少时间,他面前的食物都吃了不少。

    “不早了,别家的大人们此刻只怕早已到坊门外等候放行了……”

    一边说着,朱九常仍不忘往嘴里塞包子。

    “此情此景,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要吟诗一首!”

    看着朱九常为了上朝而狼吞虎咽的样子,再结合自己天没亮就被萧潇从床上揪起来的凄惨景象,萧岩就情不自禁地想要“作诗”以表达自己此刻的悲愤之情!

    “什么拾?”

    听到作诗,朱九常不禁两眼放光。

    他的萧大哥的才学那是毋庸置疑的,此刻听到他要作诗,不由竖起了耳朵,生怕自己错过了一个字。

    “为有云屏无限娇,凤城寒尽怕春宵。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这首诗正好应景,虽然说眼下时节不对,可是对于他们这些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朝廷大员来说不正是真实的写照?

    “好诗好诗……”

    等萧岩念完,朱九常便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在他看来,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比如吟诗作画,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让他对于这些东西的把握都是处于中上水平。

    可是与萧岩这种出口成章、随便做首诗都足以流传千古的天才一比,连三岁的稚童都不如。

    “再磨蹭下去饭菜都凉了……”

    虽然惊艳与萧岩的诗才,可是听到萧岩居然做诗来抱怨,当真是挺让人无语的。

    而且,作为女人的她都没有抱怨,萧岩作为一个男人倒先替她打抱不平,这算什么事?

    萧潇哭笑不得地将萧岩推到桌子边坐下,然后拿了一个包子递给萧岩,“相公,给!”

    “谢谢娘子!”

    从萧潇的手里接过包子,萧岩同样从桌子上拿过一块点心递给她,“来,你也吃!”

    “谢谢相公……”

    从萧岩的手上接过点心,“快吃,福伯已经准备好马车,吃完就赶紧去上朝,省得在家里碍眼!”

    “好,那娘子你快回去吧,现在还可以补一会美容觉!”

    萧岩拿起包子咬了一口,一边吃一边向萧潇说到。

    “好,那我回去了……”

    虽然不明白萧岩说的美容觉是什么觉,萧潇还是带着小蛮离开了,顺带着将离夏给带走了。

    萧潇离去,萧岩与朱九常便将全部的精力都拿去对待桌上的食物。

    两人都知道今天的大朝会不比往常,一时半会儿可不会结束。

    往常的大朝会一般都要持续到吃午饭的时间才结束,今天的朝会是论功行赏和对白莲教逆贼的审判,应该要到下午去了。

    中午的时候宫里可不会提供午餐,现在不吃饱说不定今天一天都要饿肚子。

    是以,两人直接将肚子吃饱了才罢休,不仅如此,萧岩还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两个大饼用油纸包着放在怀里。

    等两人吃完,天已经破晓。

    淡青色的天空还残留着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在一层轻纱之中。

    随着天色越来越明,整个长安城正在慢慢醒过来,四处都是袅袅升起的炊烟。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长安城各坊内已经有人在走动,至于那些要出入大街的人们,则早已在各个坊门后等待宵禁的解除。

    直到承天门门楼上的晨鼓响起,各个坊门才会逐渐开放。

    等萧岩他们准备好出门时,还没到宵禁解除时间。

    不过国舅府有一门开在坊墙上,让他们可以不通过坊门而直接进入大街。

    不管是大朝会还是寻常朝会,萧岩这个户部侍郎都是要参加的。

    因为他们要参加朝会,特别是那些住得远的官员,自然有夜禁中在大街上行走的特权。

    再者萧岩他们乘坐的乃是国舅府的车架,一般巡街的兵士也不过过问,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等萧岩他们坐着马车赶到承天门外,那里已经有不少的王公大臣在等着宫门打开。

    现在的朝堂上大致可以分为三派,一派是皇帝的忠实拥护者,这些人以中书令张择端为首。

    一派则是投靠在八贤王麾下的官员,还有另一自诩清流的中间派。

    这些人各自围绕在一起窃窃私语,对今天将要发生的事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作为今天的绝对主角,萧岩他们一来,顿时成为了众人的焦点。

    与他相识的则过来打招呼,不认识的则在一旁指指点点的。

    “萧侍郎,此番出征,你屡立奇功,今日论功行赏,你定能夺得头筹,当真是可喜可贺!”

    等萧岩两人走下马车,他的顶头上司周秦便率领户部右侍郎孙若微和一干户部的官员走过来向他道谢。

    “哈哈,同喜同喜……”

    面对一众同僚的恭贺,萧岩面带微笑地向他们回礼。

    “萧岩、小九,你二人作为带兵打仗的将领,怎地不骑马,反倒是学那些文绉绉的酸儒乘车?”

    作为萧岩此次出征的大总管,徐明达同样率领一众武将过来迎接他。

    看到萧岩二人并没有骑马,反而乘车而来,徐明达不由向他问到。

    在他看来,萧岩此番出征,已经充分展示了他在军事上的能力,回来后自然要进入武将序列,为大明江山社稷的安稳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作为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怎么可能还跟那些书生一样。

    虽然萧岩之前确实是书生,可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化,由文官转变为武将,自然不用再与那些书生为伍。

    “咳,大总管此言差矣,小子只是一介书生,说是弱不禁风也不为过,好在上战场上磨砺一番,身子骨强健了一些!”

    萧岩可不认为徐明达是在兴师问罪,便对他拱了拱手,“至于骑马还是乘车,不过是代步的一种方式而已,不足道哉……不足道哉……”

    “就是,你徐明达这话老夫就不爱听!”

    萧岩话音刚落,一旁的张择端就在众人簇拥下朝这边走来,“萧岩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堪称天下文人的代表,乘车坐轿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丞相是不知道这小子在军事这方面的天赋,只要他进入武将之列,假以时日,帝国有一位可以封狼居胥的将帅之才不在话下!”

    朝张择端行了一礼,徐明达据理力争,他是真的看好萧岩,自然希望他可以进入军营为国效力。

    “老夫自然知道萧岩有将帅之才,可是朝廷同样需要他这种青年才俊,特别是他在扬州施行的那几条政策,说是拯救万民于水火也一点都不为过!”

    张择端同样看好萧岩,自然希望他继续发挥自己的特长,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这种拥有经天纬地之才的人,你要让他去军营里,岂不是埋没人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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