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保人
“见过蒋老爷，见过何大夫。这是我家公子。”翡翠见两人转出屏风的后，赶忙施礼。
三人都没想到，跟着蒋屠户一块出来的是何大夫。
“果然是翡翠姑娘。”何大夫话里说的是翡翠，眼神却落在王力身上。
蒋屠户见状，也看向王力。
只见王力一身粗布衣服，不像富贵公子。可是，王力凝聚灵力，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又有翡翠和牛金侍立两侧，旁人也不敢小瞧了。
“感谢何大夫，幸亏你医术高明，否则我还要躺上十天半月。”
王力站起身，冲着何大夫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蒋屠户，说道：“你好，我是王力。”
王力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握手，又硬生生止住脚步，尴尬的冲蒋屠户点了点头。
这前世的一些习惯还真不容易改，就连说话也有些格格不入。
几人看着王力蹩脚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何大夫拱拱手，说道：“王公子吉人天相，老夫不敢居功。”
刚刚，丫鬟来报，说有三人来访，两男一女，口称“王公子”，又说了三人相貌。何大夫就猜测是王力三人。
何大夫又是惊奇，按他的估算，王力就算吉人天相，醒转过来，按他的身体状况，至少需要十天半月才能下床，想要行动自如，至少要月余。
蒋屠户本不认得什么王公子，就想让丫鬟闭门谢客，不想何大夫却说是故人来访。今日，何大夫刚刚救治了蒋屠户的老母亲。蒋屠户心情不错，又送何大夫一个顺水人情，才让丫鬟把王力三人请进宅院。
何大夫随着蒋屠户在上首坐下，接着说道：“王公子如何寻到此处？”
王力笑道：“我是专程来找蒋老板的，正巧遇到了何大夫，也是缘分。”王力隐隐感觉到何大夫似乎是有意帮他。
而且，何大夫看王力的眼神似乎有些激动，尽管掩饰的很好，但王力已步入练气一层，感知很敏锐，还是捕捉到了何大夫的情绪。
蒋屠户看了王力一眼，又看向王力身后的牛金，似乎猜到了王力的来意，笑道：“这位王公子，俺要是没猜错，你是为那糙汉昨天所说之事来找俺的吧。”蒋屠户指了指牛金。
王力笑道：“蒋老板说的不错，我来就是想亲自和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嘿，王公子言语怪着哩，啥叫合作？”蒋屠户问道。
这就像现代人和古人说话，双方有些不适应。
王力只好暗暗提醒自己，尽量用古人的语气交谈。
王力轻咳一声，说道：“所谓合作，便是共赢。我与蒋老板皆可获利。”
蒋屠户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王公子欺俺是个杀猪卖肉的，却不要哄骗俺。那糙汉昨日拿着一贯钱要俺五头猪崽。你可知一头猪崽市价三贯，便是十五贯钱，却也别想买五头猪崽。”
王力笑道：“今日，我一贯钱也不给，只给蒋老板一个承诺。”
蒋屠户闻言皱眉，何大夫却有些好奇。
“今日，我带走三头猪崽，十日后，我送回一头百斤生猪，如何？蒋老板，三头猪崽最高不过十一二贯钱，百斤生猪却能卖三十贯钱以上。何况蒋老板自繁自屠，获利更丰。”王力说道。
蒋屠户闻言，小眼珠转了两圈，摇头说道：“买卖虽好，却无凭据。不知王公子用何物抵押。”
王力轻轻一笑，说道：“蒋老板，机不可失啊。”
蒋屠户沉吟半晌，想要放弃却又不舍得如此好的买卖，十天就能净赚二十三四贯钱，足够诱惑。可是，王力无凭无据，若是拿了猪崽，却没有百斤生猪，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王力的样子，显然不像是有抵押物的样子。
“大牛，翡翠，我们走。”王力等了大约十息左右，见蒋屠户仍然下不了决心，也不耽搁，有样学样的向蒋屠户拱手告辞：“蒋老板，今天打扰了。”
蒋屠户连十贯钱的风险都不想承担，只能说明他的格局不够，没那份机缘。
眼看着王力三人就要走出屋子，蒋屠户仍旧不愿承担一丝风险。
“慢。”
突然，何大夫的声音响起。
“老夫做个保人，如何？”何大夫不紧不慢的说道。
蒋屠户一愣，下意识说道：“老何作保，也要立下字据。”
众人来到长桌前，蒋屠户胡乱的收起剔骨刀，拿来一张纸铺在桌上。
何大夫笑了笑，抬笔就要写。
“老何，慢着。”蒋屠户看向王力，嘿嘿一笑，“王公子，三头猪崽换两头百斤生猪如何？”
啪！
老何摔笔。
王力扭身向外走去。
“哈哈，玩笑话，玩笑话……”
蒋屠户赶忙赔上一副笑脸。
何大夫冷哼一声，再次抬笔写下一纸文书，随后签字画押，丝毫不拖泥带水。
王力赞许的看了看何大夫，心中不禁想到：看看人家老何，这才叫格局。只是王力心中也纳闷，何大夫为什么要帮他。
众人签字画押后，牛金跟着丫鬟去取了三头猪崽。
有了何大夫作保，蒋屠户难得大方的让牛金选了一头母猪崽。
时间临近晌午。
蒋屠户早就叫人准备了饭菜招待何大夫，又和王力谈了一笔丰厚的买卖，便邀请王力留下吃饭。
“蒋老板盛情难却，那就叨扰了。”王力笑道。
蒋屠户哈哈一笑，说道：“别的俺没有，要说肉嘛，管饱。”
王力：“管饱？”
蒋屠户：“管饱！绝对管饱！”
翡翠和牛金见状，掩嘴轻笑。
蒋屠户看似豪爽，却斤斤计较，留王力吃饭，看来要肉疼了。
果然，王力大快朵颐，竟快要吃了一整只猪身上的肉，蒋老板的脑门上满是虚汗。
牛金也是不客气，好久没放开吃了，也是吃了七八斤肉。
何大夫看着蒋老板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抚掌大笑。
就在丫鬟把第五盆肉端上来以后，王力才打了个饱嗝，慢慢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王公子，海量！”蒋屠户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王力的食量，竟想到了酒桌上的常用词。
“谢谢蒋老板了，下次我请。”王力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吃了这么多肉，王力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感觉体内力量充沛。
“哦，光盘行动，不能浪费呢。”王力说着，在蒋屠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桌上剩下的鸡、鱼、肉等一股脑装进盛肉的木盆里，端着就走。
王力端着一大盆肉走在最前面，昂首阔步。
翡翠紧紧跟着王力，脸色有些羞红。
牛金背着放有猪崽的竹篓，手扶着鼓鼓的肚子，走路一扭一扭的跟在两人后面。
“没出息。”王力和翡翠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牛金嘟囔道：“公子吃的更多。”
看着三人的背影，蒋屠户心头在滴血，呢喃道：“生猪俺是没看到，却让人装到肚子里一头猪。这买卖，不划算。”
何大夫笑道：“贵人登门，却有眼无珠，真乃憨货。”说完也不解释，离开了宅院。
“贵人？憨货？老何，你骂俺？”
何大夫也不答话，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蒋屠户，明明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却又觉得错过了泼天富贵。
三人都没想到，跟着蒋屠户一块出来的是何大夫。
“果然是翡翠姑娘。”何大夫话里说的是翡翠，眼神却落在王力身上。
蒋屠户见状，也看向王力。
只见王力一身粗布衣服，不像富贵公子。可是，王力凝聚灵力，自有一股出尘的气质，又有翡翠和牛金侍立两侧，旁人也不敢小瞧了。
“感谢何大夫，幸亏你医术高明，否则我还要躺上十天半月。”
王力站起身，冲着何大夫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蒋屠户，说道：“你好，我是王力。”
王力本能的伸出手想要去握手，又硬生生止住脚步，尴尬的冲蒋屠户点了点头。
这前世的一些习惯还真不容易改，就连说话也有些格格不入。
几人看着王力蹩脚的样子，有些不明所以。
何大夫拱拱手，说道：“王公子吉人天相，老夫不敢居功。”
刚刚，丫鬟来报，说有三人来访，两男一女，口称“王公子”，又说了三人相貌。何大夫就猜测是王力三人。
何大夫又是惊奇，按他的估算，王力就算吉人天相，醒转过来，按他的身体状况，至少需要十天半月才能下床，想要行动自如，至少要月余。
蒋屠户本不认得什么王公子，就想让丫鬟闭门谢客，不想何大夫却说是故人来访。今日，何大夫刚刚救治了蒋屠户的老母亲。蒋屠户心情不错，又送何大夫一个顺水人情，才让丫鬟把王力三人请进宅院。
何大夫随着蒋屠户在上首坐下，接着说道：“王公子如何寻到此处？”
王力笑道：“我是专程来找蒋老板的，正巧遇到了何大夫，也是缘分。”王力隐隐感觉到何大夫似乎是有意帮他。
而且，何大夫看王力的眼神似乎有些激动，尽管掩饰的很好，但王力已步入练气一层，感知很敏锐，还是捕捉到了何大夫的情绪。
蒋屠户看了王力一眼，又看向王力身后的牛金，似乎猜到了王力的来意，笑道：“这位王公子，俺要是没猜错，你是为那糙汉昨天所说之事来找俺的吧。”蒋屠户指了指牛金。
王力笑道：“蒋老板说的不错，我来就是想亲自和你谈一下合作的事情。”
“嘿，王公子言语怪着哩，啥叫合作？”蒋屠户问道。
这就像现代人和古人说话，双方有些不适应。
王力只好暗暗提醒自己，尽量用古人的语气交谈。
王力轻咳一声，说道：“所谓合作，便是共赢。我与蒋老板皆可获利。”
蒋屠户哈哈一笑，连连摆手，说道：“王公子欺俺是个杀猪卖肉的，却不要哄骗俺。那糙汉昨日拿着一贯钱要俺五头猪崽。你可知一头猪崽市价三贯，便是十五贯钱，却也别想买五头猪崽。”
王力笑道：“今日，我一贯钱也不给，只给蒋老板一个承诺。”
蒋屠户闻言皱眉，何大夫却有些好奇。
“今日，我带走三头猪崽，十日后，我送回一头百斤生猪，如何？蒋老板，三头猪崽最高不过十一二贯钱，百斤生猪却能卖三十贯钱以上。何况蒋老板自繁自屠，获利更丰。”王力说道。
蒋屠户闻言，小眼珠转了两圈，摇头说道：“买卖虽好，却无凭据。不知王公子用何物抵押。”
王力轻轻一笑，说道：“蒋老板，机不可失啊。”
蒋屠户沉吟半晌，想要放弃却又不舍得如此好的买卖，十天就能净赚二十三四贯钱，足够诱惑。可是，王力无凭无据，若是拿了猪崽，却没有百斤生猪，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看王力的样子，显然不像是有抵押物的样子。
“大牛，翡翠，我们走。”王力等了大约十息左右，见蒋屠户仍然下不了决心，也不耽搁，有样学样的向蒋屠户拱手告辞：“蒋老板，今天打扰了。”
蒋屠户连十贯钱的风险都不想承担，只能说明他的格局不够，没那份机缘。
眼看着王力三人就要走出屋子，蒋屠户仍旧不愿承担一丝风险。
“慢。”
突然，何大夫的声音响起。
“老夫做个保人，如何？”何大夫不紧不慢的说道。
蒋屠户一愣，下意识说道：“老何作保，也要立下字据。”
众人来到长桌前，蒋屠户胡乱的收起剔骨刀，拿来一张纸铺在桌上。
何大夫笑了笑，抬笔就要写。
“老何，慢着。”蒋屠户看向王力，嘿嘿一笑，“王公子，三头猪崽换两头百斤生猪如何？”
啪！
老何摔笔。
王力扭身向外走去。
“哈哈，玩笑话，玩笑话……”
蒋屠户赶忙赔上一副笑脸。
何大夫冷哼一声，再次抬笔写下一纸文书，随后签字画押，丝毫不拖泥带水。
王力赞许的看了看何大夫，心中不禁想到：看看人家老何，这才叫格局。只是王力心中也纳闷，何大夫为什么要帮他。
众人签字画押后，牛金跟着丫鬟去取了三头猪崽。
有了何大夫作保，蒋屠户难得大方的让牛金选了一头母猪崽。
时间临近晌午。
蒋屠户早就叫人准备了饭菜招待何大夫，又和王力谈了一笔丰厚的买卖，便邀请王力留下吃饭。
“蒋老板盛情难却，那就叨扰了。”王力笑道。
蒋屠户哈哈一笑，说道：“别的俺没有，要说肉嘛，管饱。”
王力：“管饱？”
蒋屠户：“管饱！绝对管饱！”
翡翠和牛金见状，掩嘴轻笑。
蒋屠户看似豪爽，却斤斤计较，留王力吃饭，看来要肉疼了。
果然，王力大快朵颐，竟快要吃了一整只猪身上的肉，蒋老板的脑门上满是虚汗。
牛金也是不客气，好久没放开吃了，也是吃了七八斤肉。
何大夫看着蒋老板一副哑巴吃黄连的模样，抚掌大笑。
就在丫鬟把第五盆肉端上来以后，王力才打了个饱嗝，慢慢呼出一口气，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肚子。
“王公子，海量！”蒋屠户实在不知道怎么形容王力的食量，竟想到了酒桌上的常用词。
“谢谢蒋老板了，下次我请。”王力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吃了这么多肉，王力没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反而感觉体内力量充沛。
“哦，光盘行动，不能浪费呢。”王力说着，在蒋屠户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将桌上剩下的鸡、鱼、肉等一股脑装进盛肉的木盆里，端着就走。
王力端着一大盆肉走在最前面，昂首阔步。
翡翠紧紧跟着王力，脸色有些羞红。
牛金背着放有猪崽的竹篓，手扶着鼓鼓的肚子，走路一扭一扭的跟在两人后面。
“没出息。”王力和翡翠异口同声，不约而同加快脚步。
牛金嘟囔道：“公子吃的更多。”
看着三人的背影，蒋屠户心头在滴血，呢喃道：“生猪俺是没看到，却让人装到肚子里一头猪。这买卖，不划算。”
何大夫笑道：“贵人登门，却有眼无珠，真乃憨货。”说完也不解释，离开了宅院。
“贵人？憨货？老何，你骂俺？”
何大夫也不答话，只留下一脸懵逼的蒋屠户，明明谈成了一笔大买卖，却又觉得错过了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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