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 逃兵
弟兄们出发抓小偷后，宿舍只剩一人。孤独感，挫折感油然而生。
不甘心却也不难过。
赖皮大花脸的回到宿舍，简述了事情经过。
他敏锐感觉机会到来。一直想证明缺席抓小偷行动的正确性，想让每一个舍友明白自己的决策英明。
要每一个舍友为自己的鲁莽行动无地自容。
能够考上重点就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可是青春荷尔蒙过多分泌往往让年轻人走向极端，进退失据。
“老贾，跑哪里去了？一个小偷没抓到。半夜才回来。看看赖皮，英勇负伤，你一点事没有。”用牙撕扯着鸡腿骨上附着的肉筋。
“和德宏追小偷去了！”夹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瘦肉，看了看，叹口气，放嘴里。
“奇了怪了，追完小偷怎么不会合？深更半夜才回？”
贾通璇不说话。没必要。
“追远了，迷路。问了很久。”德宏解释，深吸一口烟，喝口茶漱口。
“小偷呢？”
“跑了！”
“跑哪里去了？”
“从东风路跑到中山路，拐进迷宫一样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就不见。”
“解释等于掩饰！”
“你自己要问。”
“赖皮虽然没有抓到小偷，但是英勇负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吴必和耀武虽然没抓到小偷，可是救了战友。你们呢？除了解释，啥也没有！”
德宏有点气：“话里有话，啥意思？”
“按照战场纪律。这种做法是逃兵行为。”
“谁逃兵？”
“你们。”
两人跳起来走到子欢桌前，拍着桌子质问：“凭什么说我们是逃兵。没有证据怎么说我们不是追小偷。我们跑个半死你看到吗？从东风路跑到中山八路，你试过吗？去跑跑看，要多久。”
吴必和昨天看到赖皮被拉趴下就知道受了伤。
一门心思救人，果断跃起起脚前踹。
根本没留意德宏老贾的活动。
他也怀疑两个兄弟临阵脱逃。一直没有说话。现在看来，似乎有苦衷。
陈子欢砰的拍下桌子也站起来，以一敌二：“谁说你们是逃兵？只是说有这种行为就是逃兵。你们要找出证据才能证明清白。赖皮说你们不见了。战场上不见的士兵难道不是逃兵？”
赖皮赶紧说：“子欢，别扯上我。昨天回来，你东问西问。不得已才把情况说出来。我被打昏，吴必和姜耀武扶起来撤退。没看到老贾他们去哪里。这是事实。”
“赖皮大叫一声抓小偷。有个小偷跑，我和德宏去追。没必要向大家报告。大家自己干自己的活。没注意到很正常。赖皮你也真是多嘴，这些细节没必要说，搞得大家不愉快。”
“不关我事。不是我要说。是他老是问，问得我不得不说。我也只是说没看到你们，没说你们去了哪里！”
“战场没见到人就是脱离了战场。战没打完就脱离战场，不是逃兵是什么。”
“你连战场都不敢上，又是什么行为？你是逃避服兵役。”
“胡说八道。本来这件事就是不对。抓小偷是警察的事不是我们学生的事。”
“你没有体验过被偷的感觉，多么痛苦。你不看看公交车站有多少小偷。警察管得过来吗？”
“我们是重点大学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见义勇为抓小偷是雷锋精神，值得提倡。”
“自己胆小不敢去就算，还要来攻击我们。子欢同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龌龊！”
“你在胡说八道。不去不是不敢去是不值得去。我们的任务就是读书不是抓小偷。小偷有凶器，被捅一刀死了怎么办？谁负责！”
“出门怕被车撞死，走在路上怕被雷劈。你就是胆小鬼。说什么值不值，就是遮羞布。胆小鬼，呸呸呸。”德宏使劲往地上呸。
“丢拿星，说我是胆小鬼？你自己是逃兵。装模作样跑到战场拿了荣誉就跑。逃兵！”
“胆小鬼！”
“胆小鬼！”
“逃兵，逃兵！”
三个人脸红耳赤，唾沫横飞，拍着桌子大声辩论。
贾通璇高个头，居高临下，很有气势。
陈子欢觉得压抑，爬上书桌，高高站起，叱咤风云。
两人连连后退，招架不住，只能先后爬上书桌。
周围宿舍的同学都跑来围观劝解。
赖皮指手画脚的讲解。说到精彩处，同学们惊叹连连。
尤其是六位园艺系美少女战士抓着五把扫把擒获三个小偷的英勇事迹，惊人战果，把同学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爱慕不已。
吴必和一直沉默不语，他只好自行脑补情节。
昨晚耀武透露的一点点情节成了素材。素材少得可怜，公交车，6个人，5把扫把，3个小偷，派出所。就这些。
素材越少，想象的余地和空间就越大。天马行空越容易发挥。
赖皮说得兴起，也爬上书桌演讲起来：“话说唐朝一招天女散花，小偷脸上顿时五道血痕。。。”
哇塞！女神！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
年青人的参与感本来就强。渐渐摸清情况后，分成两派。
抓小偷派和反对抓小偷派激烈辩论。
“你们这是逃避主义，龟缩主义，绥靖主义。任由小偷偷盗群众财物，破坏社会秩序。逃避做公民的责任。”
德宏站在桌上侃侃而谈，姿势洒脱。脚步固定，以免一不小心踩碎了茶具。
战斗太激烈，上桌忘记撤茶具。
吴必和走来走去，帮忙清理大家书桌上的饭盆，茶具，热水瓶。
“你们这是冒险主义，激进主义，狗拿耗子主义。不把学习当回事。不把建设祖国的重担放心里。”陈子欢脖子粗得脑袋一样大。
“我们的业余时间很多，与其浪费在逛街看报纸上面，不如拿来见义勇为，维持社会秩序。”贾通璇大声表达。
“社会秩序的主要维持者是警察。他们的职责就是抓小偷。如果我们都来抓小偷，阿Sir是否被宠得没事干？”一位同学在门口大叫。
“此言差矣！阿sir们要抓抢劫犯，杀人犯，抓黄赌毒，事情多得很。怎么可能没事干？”
“那你就小看了咱们华农的力量。咱六位美少女战士一次就抓了三个小偷。如果大家都出动，在校生六千人，按概率学统计，一次就抓两千个小偷。抓多几次，广州还有小偷吗？”
掌声不少。
不甘心却也不难过。
赖皮大花脸的回到宿舍，简述了事情经过。
他敏锐感觉机会到来。一直想证明缺席抓小偷行动的正确性，想让每一个舍友明白自己的决策英明。
要每一个舍友为自己的鲁莽行动无地自容。
能够考上重点就不是一个惹是生非的人，可是青春荷尔蒙过多分泌往往让年轻人走向极端，进退失据。
“老贾，跑哪里去了？一个小偷没抓到。半夜才回来。看看赖皮，英勇负伤，你一点事没有。”用牙撕扯着鸡腿骨上附着的肉筋。
“和德宏追小偷去了！”夹起一块指甲大小的瘦肉，看了看，叹口气，放嘴里。
“奇了怪了，追完小偷怎么不会合？深更半夜才回？”
贾通璇不说话。没必要。
“追远了，迷路。问了很久。”德宏解释，深吸一口烟，喝口茶漱口。
“小偷呢？”
“跑了！”
“跑哪里去了？”
“从东风路跑到中山路，拐进迷宫一样的小巷子，七拐八拐就不见。”
“解释等于掩饰！”
“你自己要问。”
“赖皮虽然没有抓到小偷，但是英勇负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吴必和耀武虽然没抓到小偷，可是救了战友。你们呢？除了解释，啥也没有！”
德宏有点气：“话里有话，啥意思？”
“按照战场纪律。这种做法是逃兵行为。”
“谁逃兵？”
“你们。”
两人跳起来走到子欢桌前，拍着桌子质问：“凭什么说我们是逃兵。没有证据怎么说我们不是追小偷。我们跑个半死你看到吗？从东风路跑到中山八路，你试过吗？去跑跑看，要多久。”
吴必和昨天看到赖皮被拉趴下就知道受了伤。
一门心思救人，果断跃起起脚前踹。
根本没留意德宏老贾的活动。
他也怀疑两个兄弟临阵脱逃。一直没有说话。现在看来，似乎有苦衷。
陈子欢砰的拍下桌子也站起来，以一敌二：“谁说你们是逃兵？只是说有这种行为就是逃兵。你们要找出证据才能证明清白。赖皮说你们不见了。战场上不见的士兵难道不是逃兵？”
赖皮赶紧说：“子欢，别扯上我。昨天回来，你东问西问。不得已才把情况说出来。我被打昏，吴必和姜耀武扶起来撤退。没看到老贾他们去哪里。这是事实。”
“赖皮大叫一声抓小偷。有个小偷跑，我和德宏去追。没必要向大家报告。大家自己干自己的活。没注意到很正常。赖皮你也真是多嘴，这些细节没必要说，搞得大家不愉快。”
“不关我事。不是我要说。是他老是问，问得我不得不说。我也只是说没看到你们，没说你们去了哪里！”
“战场没见到人就是脱离了战场。战没打完就脱离战场，不是逃兵是什么。”
“你连战场都不敢上，又是什么行为？你是逃避服兵役。”
“胡说八道。本来这件事就是不对。抓小偷是警察的事不是我们学生的事。”
“你没有体验过被偷的感觉，多么痛苦。你不看看公交车站有多少小偷。警察管得过来吗？”
“我们是重点大学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见义勇为抓小偷是雷锋精神，值得提倡。”
“自己胆小不敢去就算，还要来攻击我们。子欢同志，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龌龊！”
“你在胡说八道。不去不是不敢去是不值得去。我们的任务就是读书不是抓小偷。小偷有凶器，被捅一刀死了怎么办？谁负责！”
“出门怕被车撞死，走在路上怕被雷劈。你就是胆小鬼。说什么值不值，就是遮羞布。胆小鬼，呸呸呸。”德宏使劲往地上呸。
“丢拿星，说我是胆小鬼？你自己是逃兵。装模作样跑到战场拿了荣誉就跑。逃兵！”
“胆小鬼！”
“胆小鬼！”
“逃兵，逃兵！”
三个人脸红耳赤，唾沫横飞，拍着桌子大声辩论。
贾通璇高个头，居高临下，很有气势。
陈子欢觉得压抑，爬上书桌，高高站起，叱咤风云。
两人连连后退，招架不住，只能先后爬上书桌。
周围宿舍的同学都跑来围观劝解。
赖皮指手画脚的讲解。说到精彩处，同学们惊叹连连。
尤其是六位园艺系美少女战士抓着五把扫把擒获三个小偷的英勇事迹，惊人战果，把同学们佩服得五体投地，爱慕不已。
吴必和一直沉默不语，他只好自行脑补情节。
昨晚耀武透露的一点点情节成了素材。素材少得可怜，公交车，6个人，5把扫把，3个小偷，派出所。就这些。
素材越少，想象的余地和空间就越大。天马行空越容易发挥。
赖皮说得兴起，也爬上书桌演讲起来：“话说唐朝一招天女散花，小偷脸上顿时五道血痕。。。”
哇塞！女神！
围观的同学越来越多。
年青人的参与感本来就强。渐渐摸清情况后，分成两派。
抓小偷派和反对抓小偷派激烈辩论。
“你们这是逃避主义，龟缩主义，绥靖主义。任由小偷偷盗群众财物，破坏社会秩序。逃避做公民的责任。”
德宏站在桌上侃侃而谈，姿势洒脱。脚步固定，以免一不小心踩碎了茶具。
战斗太激烈，上桌忘记撤茶具。
吴必和走来走去，帮忙清理大家书桌上的饭盆，茶具，热水瓶。
“你们这是冒险主义，激进主义，狗拿耗子主义。不把学习当回事。不把建设祖国的重担放心里。”陈子欢脖子粗得脑袋一样大。
“我们的业余时间很多，与其浪费在逛街看报纸上面，不如拿来见义勇为，维持社会秩序。”贾通璇大声表达。
“社会秩序的主要维持者是警察。他们的职责就是抓小偷。如果我们都来抓小偷，阿Sir是否被宠得没事干？”一位同学在门口大叫。
“此言差矣！阿sir们要抓抢劫犯，杀人犯，抓黄赌毒，事情多得很。怎么可能没事干？”
“那你就小看了咱们华农的力量。咱六位美少女战士一次就抓了三个小偷。如果大家都出动，在校生六千人，按概率学统计，一次就抓两千个小偷。抓多几次，广州还有小偷吗？”
掌声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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