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地下工作还是地上工作
军训总结表彰大会胜利召开。
昨天唐朝就出了院。
同学们英姿飒爽笔直挺立。
像一棵棵小叶榕，不停生出气根，扎向大地母亲。
努力独立成林。
教官宣布：木工班全级第一。吴必和全级优秀分子。
他扫描到她，她接收到信号，对视一眼微笑满地。
同学们最后一次排队唱军歌回到宿舍！
作为学生代表，吴必和参加了教官告别宴会。
哭得一塌糊涂。
唐朝班级小聚餐，在饭堂一排桌上摆几盆鸡腿卤蛋鱼头，同学们同时就餐聊天。
自己一个人打了饭菜回宿舍，边吃边翻贾平凹的废都。
冲完凉，百无聊赖，钻进蚊帐继续看书。
大作家真有才，把男女的事情描写得那么赤裸裸，赤裸裸来还有情调，有情调来还有点文艺范。
读书人的床不叫床，叫榻。
走廊一声大叫：“姜耀武，电话。”
老妈打电话来了？不对，家里没电话，都是写信。
唐？不对，聚餐后就是班会集体活动。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女声：“姜耀武吗？”
“是的！请问哪一位？”
“木铃！”
“木铃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木铃是谁啊？表妹？堂妹？大脑飞速转动。
“是呀！有两个月了吧！没人管了吧？咱们还有六句话没说呢！”
“啊，哈，自由，自由了，彻底解放了！”六句话？和谁六句话没说？老师？
“哈哈，没人管了就可以多说几句啦！”
“对对对，多说几句，几十句，上百句都可以！”老天，赶紧告诉我这位美眉是谁，干啥的？再聊下去就露馅丢脸啦！看样子彼此之间还不算陌生的。
“那次从莒溪回来，看见泥鳅就想起你的泥鳅姑娘！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笑得耳朵嗡嗡作响。
噢，终于记起来了。高中同级不同班的女生，木铃，那晚一起在莒溪山里喝酒的女一号。考到福建师大那个美女！
他们还单独一起抓泥鳅。
她似乎有点朦胧的好感。
“广州的泥鳅很大，拇指那么大，要不要给你寄点泥鳅小子？”
哈哈，哈哈！电话又震得嗡嗡响。
年轻男女聊天就是好，随便异想天开就有幽默感。
“军训怎么样？辛苦吗？”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电话又震得嗡嗡响：“你当我教官呢！”
“是，木铃教官，行行好，高抬贵手，给个十环，虽然找不到弹孔。”
哈哈，咯咯，哈哈！电话震个不停，那边笑个不停。
只好耐心等待笑声停歇。
“这位同学，麻烦您快点，您看，墙上贴着纸！”
抬眼一看：“接听电话请不要超过三分钟！”
再一看，排队的人长成了龙。
“木铃，木铃，对不起哈！我们这里规定只能说三分钟，等待的同学有意见。拜拜！”
没等那头笑声停止回话就挂掉。
继续废都。
还是作家好。书里的颜如玉止不了渴，但是能让你出名成为作家，现实中的如玉颜蜂拥而至。
明天上午四节课，下午没课，须早起。熄灯，睡觉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刺醒眼皮。
无法睡个回笼觉。第一次在大学上课，有点小激动。
个个都还在睡觉。先去饭堂占个位，打第一碗粥，可以捞多点肉沫。
留张纸条给吴必和，拿起两人的饭盆，来到操场。
全速跑两圈，两千米。
粥打回来，大家还在睡觉。
走进科室，哗，好大，两百多个位置坐了一大半。
老师站讲台上认真的说，于黑板上挥劲方遒。
还是保持高中的良好习惯，划重点，做笔记，先理解，理解不了的做上记号，课后复习。
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高数。
语文没啥问题，背书就行。
问题在于高数，十个字有一半看不懂，理解不了。
跳跃性太大。
高三的数学没有这个难度。
高中数学至少课本上的知识点是可以理解记忆的，只是外延和拓深的习题有难度。
听了两节高数课，一半的知识点搞不明白。
幸亏下午没课，复习，搞懂。
中午吃完饭，尝试着打电话给唐朝，舍管说宿舍里没人。不敢留电话，怕引起嫌疑想，只好作罢。
“德宏，上回校领导讨论师兄师姐早恋的问题，有结果没？”
“没，有结果就会公布。”吸一口烟，吐出一个个大小烟圈。再喝一口茶，满意的翻一页书。
赖皮插一个卤蛋，咬一口：“现在最牵挂师兄师姐的就是你！”
贾通璇：“那肯定！关系到做地下工作还是地上工作。地下工作随时有危险！地上工作光明正大好开展。”
吴必和一边举哑铃一边说：“大家都关心，虽然耀武同学先走一步，可我们不能落后。看见美女，有危险也要赴汤蹈火。”
陈子欢猛摇头：“错了，错了。不划算。如果这次被开除，那就是动真格。高中三年白读，学费白交，亏多少钱？”
赖皮：“我赞成。喜欢可以做个朋友，说说话，写写信。一旦有了拍拖举动，被抓，太可惜。复读也不一定就能上重点。高考偶然性太大。年复一年的复读，一年比一年少分的大有人在。”
“也对！大家还是小心。尤其是耀武。即使一起走路也要小心，保持距离，警惕周围环境，有个风吹草动就跑。”
有点失望，有点担忧。本想下午上课前到唐朝宿舍楼门口徘徊一阵，说不定遇上说几句话，又怕被误杀，放弃。
先睡一觉，下午找个空课室复习。
两人找到一个窗明几净的科室。
窗户外面是一株巨大的白玉兰，地上满是洁白花瓣。
空中馥郁芳香，醇厚沁人心脾。
无端，莫名其妙，想起了家乡莲城火烧炉职业中学河边的白玉兰树。
想起树下河里的女子。
心被刺一下，伤口很快被知识淹没，却永不愈合。
两人默默的看书，轻轻的背诵。
看了一遍又一遍，背了一次又一次，彼此提问，互相讨论，还是无法理解至少一半的知识点。
课后习题一题都做不出来。
我的天啊！
昨天唐朝就出了院。
同学们英姿飒爽笔直挺立。
像一棵棵小叶榕，不停生出气根，扎向大地母亲。
努力独立成林。
教官宣布：木工班全级第一。吴必和全级优秀分子。
他扫描到她，她接收到信号，对视一眼微笑满地。
同学们最后一次排队唱军歌回到宿舍！
作为学生代表，吴必和参加了教官告别宴会。
哭得一塌糊涂。
唐朝班级小聚餐，在饭堂一排桌上摆几盆鸡腿卤蛋鱼头，同学们同时就餐聊天。
自己一个人打了饭菜回宿舍，边吃边翻贾平凹的废都。
冲完凉，百无聊赖，钻进蚊帐继续看书。
大作家真有才，把男女的事情描写得那么赤裸裸，赤裸裸来还有情调，有情调来还有点文艺范。
读书人的床不叫床，叫榻。
走廊一声大叫：“姜耀武，电话。”
老妈打电话来了？不对，家里没电话，都是写信。
唐？不对，聚餐后就是班会集体活动。
电话那头传来悦耳女声：“姜耀武吗？”
“是的！请问哪一位？”
“木铃！”
“木铃啊！你好，你好，好久不见。”木铃是谁啊？表妹？堂妹？大脑飞速转动。
“是呀！有两个月了吧！没人管了吧？咱们还有六句话没说呢！”
“啊，哈，自由，自由了，彻底解放了！”六句话？和谁六句话没说？老师？
“哈哈，没人管了就可以多说几句啦！”
“对对对，多说几句，几十句，上百句都可以！”老天，赶紧告诉我这位美眉是谁，干啥的？再聊下去就露馅丢脸啦！看样子彼此之间还不算陌生的。
“那次从莒溪回来，看见泥鳅就想起你的泥鳅姑娘！哈哈哈哈！”电话那头笑得耳朵嗡嗡作响。
噢，终于记起来了。高中同级不同班的女生，木铃，那晚一起在莒溪山里喝酒的女一号。考到福建师大那个美女！
他们还单独一起抓泥鳅。
她似乎有点朦胧的好感。
“广州的泥鳅很大，拇指那么大，要不要给你寄点泥鳅小子？”
哈哈，哈哈！电话又震得嗡嗡响。
年轻男女聊天就是好，随便异想天开就有幽默感。
“军训怎么样？辛苦吗？”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不辛苦！”
电话又震得嗡嗡响：“你当我教官呢！”
“是，木铃教官，行行好，高抬贵手，给个十环，虽然找不到弹孔。”
哈哈，咯咯，哈哈！电话震个不停，那边笑个不停。
只好耐心等待笑声停歇。
“这位同学，麻烦您快点，您看，墙上贴着纸！”
抬眼一看：“接听电话请不要超过三分钟！”
再一看，排队的人长成了龙。
“木铃，木铃，对不起哈！我们这里规定只能说三分钟，等待的同学有意见。拜拜！”
没等那头笑声停止回话就挂掉。
继续废都。
还是作家好。书里的颜如玉止不了渴，但是能让你出名成为作家，现实中的如玉颜蜂拥而至。
明天上午四节课，下午没课，须早起。熄灯，睡觉吧！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刺醒眼皮。
无法睡个回笼觉。第一次在大学上课，有点小激动。
个个都还在睡觉。先去饭堂占个位，打第一碗粥，可以捞多点肉沫。
留张纸条给吴必和，拿起两人的饭盆，来到操场。
全速跑两圈，两千米。
粥打回来，大家还在睡觉。
走进科室，哗，好大，两百多个位置坐了一大半。
老师站讲台上认真的说，于黑板上挥劲方遒。
还是保持高中的良好习惯，划重点，做笔记，先理解，理解不了的做上记号，课后复习。
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高数。
语文没啥问题，背书就行。
问题在于高数，十个字有一半看不懂，理解不了。
跳跃性太大。
高三的数学没有这个难度。
高中数学至少课本上的知识点是可以理解记忆的，只是外延和拓深的习题有难度。
听了两节高数课，一半的知识点搞不明白。
幸亏下午没课，复习，搞懂。
中午吃完饭，尝试着打电话给唐朝，舍管说宿舍里没人。不敢留电话，怕引起嫌疑想，只好作罢。
“德宏，上回校领导讨论师兄师姐早恋的问题，有结果没？”
“没，有结果就会公布。”吸一口烟，吐出一个个大小烟圈。再喝一口茶，满意的翻一页书。
赖皮插一个卤蛋，咬一口：“现在最牵挂师兄师姐的就是你！”
贾通璇：“那肯定！关系到做地下工作还是地上工作。地下工作随时有危险！地上工作光明正大好开展。”
吴必和一边举哑铃一边说：“大家都关心，虽然耀武同学先走一步，可我们不能落后。看见美女，有危险也要赴汤蹈火。”
陈子欢猛摇头：“错了，错了。不划算。如果这次被开除，那就是动真格。高中三年白读，学费白交，亏多少钱？”
赖皮：“我赞成。喜欢可以做个朋友，说说话，写写信。一旦有了拍拖举动，被抓，太可惜。复读也不一定就能上重点。高考偶然性太大。年复一年的复读，一年比一年少分的大有人在。”
“也对！大家还是小心。尤其是耀武。即使一起走路也要小心，保持距离，警惕周围环境，有个风吹草动就跑。”
有点失望，有点担忧。本想下午上课前到唐朝宿舍楼门口徘徊一阵，说不定遇上说几句话，又怕被误杀，放弃。
先睡一觉，下午找个空课室复习。
两人找到一个窗明几净的科室。
窗户外面是一株巨大的白玉兰，地上满是洁白花瓣。
空中馥郁芳香，醇厚沁人心脾。
无端，莫名其妙，想起了家乡莲城火烧炉职业中学河边的白玉兰树。
想起树下河里的女子。
心被刺一下，伤口很快被知识淹没，却永不愈合。
两人默默的看书，轻轻的背诵。
看了一遍又一遍，背了一次又一次，彼此提问，互相讨论，还是无法理解至少一半的知识点。
课后习题一题都做不出来。
我的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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