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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邪门也正常

    第二天一大清早陈曦拽着非非让她陪着一起溜达,可他景点、博物馆那些的都不去,偏偏就要逛昨晚消食散步的那个河堤公园。非非带他先去吃了碗热呼呼的豆花泡馍,奶白的豆浆里泡着豆香浓郁的豆腐和劲道的烙饼,汤汁上面围绕着鲜红的油泼辣子,红白鲜香的搭配在冷冽的早晨里呼呼冒着诱人的热气。他们吃饱喝足后来到河堤公园沿着河岸溜达,陈曦非要往西走,非非有些疑惑,停住脚步说道:“哎,前面就离我家不远了,我经常早上在那边锻炼,不少爷爷奶奶、大叔大妈可都认识我啊,你非要往这个方向去,咱俩就分开走吧。”说完从路旁一个岔路口头也不回的走去,陈曦大声的朝非非说:“好哇,我们一个小时后在前面的吊桥见。”非非边走边想,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回头看到陈曦还没走远,依稀能看到他的身影,便调回头去远远的跟着他,陈曦个子很高,在清晨的公园里很是显眼,而非非比较娇小,随便一棵小树一堆草丛都可以掩护她。非非跟了陈曦一会后停在一个岔路口,他左右眺望着好像不知道要走哪条路,这时只见他竟然掏出了一个罗盘来,看着罗盘开始左右转圈。“天呐,他迷路了竟然不是看手机,而是看指南针?这是什么操作?”非非惊讶到忍不住小声说了出来。他转了几圈后才沿着右手边一条小路走去,非非跟着他穿过小树林,走过满是人的小广场,又爬上台阶后走出了公园,非非这才发现怎么走到自家小区门口来了。

    陈曦奇怪的行为让非非感到有些害怕,但是她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家对面的那个楼道。突如其来的电话响惊到了非非,她捂住胸口假装淡定的接起电话,只听陈曦在那头声情并茂的说:“哎呀非非,你在哪啊?我迷路了,我走着走着就走出公园了,啊我好累啊,我可不可以先回酒店歇会啊?中午还要陪你演戏呢。”非非便顺着敷衍了他两句,两人此时都各怀鬼胎的匆匆挂了电话,她继续跟在陈曦身后进了自家小区。

    他跟着陈曦进了一幢楼后从一楼爬到顶楼便实在爬不动了又害怕和他撞到,于是索性直接上到小区最后那幢最高的楼顶上,然后看着陈曦从每幢楼进去然后又出来。“果然如我所料,虽然地方是找对了,但看来目前他还不知道时机的问题。”非非看看时间然后下楼先行回到了酒店。

    中午酒店的包间里南宫沁早已点好菜在等待他们,非非和陈曦一起手拉手走了进来,三个人尴尬的沉默让非非抬头看看陈曦又扭头看了看南宫沁,只见他们两个都保持着僵硬的微笑让非非不禁有些忍不住想笑,她低头捂住嘴巴身体微微颤抖,陈曦斜眼看她用手指抠了抠非非手心,她马上收起笑容抬头说道:“感谢南宫大老板请吃饭,不知道今天点的什么菜啊,里面有香菜吗?陈曦不吃香菜的。”南宫沁依旧微笑着说:“我也不吃的。”非非因为心虚脑子一片空白随口说道:“哦,那既然这样让服务员不用去香菜了,把你俩的都给我吧,我爱吃。”话音刚落陈曦和南宫沁同时看向非非,非非瞅瞅陈曦又瞅瞅南宫沁突然拍着桌子大笑起来,陈曦有些尴尬地拽了拽非非拍拍她的头说:“啊,不好意思哈,今天我老早把非非薅起来陪我溜达,可能太累了这会状态不好,有点失态哈,让你见笑了。”南宫嘴角向一边挑起说道:“是吗?看来你这个男朋友不合格啊,到现在一点都不了解她,她本来每天就早起的啊,而且……”,“咳咳咳……”非非一阵咳嗽打断南宫沁,她紧接着说:“我好饿啊,那个菜还没好吗?”

    菜上来后非非看到竟然基本上都是她爱吃的,又转头安慰自己也没什么是她不爱吃的。而此时南宫沁和陈曦两个人同时夹起香菜放到非非碟子里,非非看着满碟子香菜点着头自言自语道:“很好,很好。”南宫沁说:“怎么样?都是你爱吃的菜。”非非点点头毫不客气地吃了起来,陈曦一边不停的给非非夹菜一边说:“哎呀,我最喜欢我家非非这点,这吃相看着就是有福气。”南宫沁一直没有动筷子,看着他们俩在他面前秀。当陈曦给非非递上冰酒时南宫沁却突然起身一把夺走了酒杯严肃地说:“这可不是给她准备的,你真是她男朋友吗?连自己女朋友的例假时间都不知道吗?”话音刚落非非被水呛到猛咳了几下,陈曦冷笑一声戏谑的盯着南宫沁反驳道:“呵,先不说你这句话太过越界,但她确实不是这几天,因为我们昨晚刚做过啊。”南宫沁刻意管理着表情,但手中杯子里的酒已轻轻抖了起来,非非面无表情地看着南宫沁好似出了神又突然微微一笑起身接过南宫沁手中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酒杯向南宫沁晃了晃然后递给陈曦小声说:“讨厌啦,你说这些干嘛,我先回房间了。”说完便夺门而出。

    非非回到房间赶紧烧了壶开水,在等待水烧开的时间里她捂着肚子慢慢蜷缩在床上。“嘭”一声闷响,是水烧开的信号,可是非非身上开始冒起冷汗,痛经让她无力起身,只好先掐住自己的合谷穴,过了一会陈曦才哼着小曲开门进来,可非非觉得这一会有好久好久,久到她觉得这辈子都从来没等过一个男人那么长的时间。“我说你什么情况啊?”陈曦看到非非面色惨白的蜷缩在床上顿时明白了赶紧倒到了杯热水把非非抱进怀里喂她喝下去大半杯,看到非非手上的虎口有还未消失的指印叹了口气说:“你逞什么能啊到底?”非非虚弱的喘着气说:“要你管。”陈曦摇摇头放下水杯然后把非非放回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说:“好好好,我才懒得管呢。”说完便出了门去。

    非非依稀醒来看到窗外天色已晚,黑色从窗外直直的杀进来铺满整个房间,她看了下时间已是晚上7点多,她呆滞的看着天花板突然大声喊道:“老天爷啊,我造了什么孽啊。”刚喊完只听门被打开了,陈曦走了进来探头看了看然后打开灯,非非赶紧捂住眼睛,陈曦说:“还没睡起来啊,我给你买了药,起来吃了吧。”非非没有起身躺在床上小声地说:“我好饿。”陈曦轻笑了一声边打开餐盒边说:“哼,就知道你饿了,赶紧起来吃饭。”他买的是水盆羊肉,盖子在打开的刹那间,羊肉的香味便冲了出去,非非顺着香味马上爬了起来。

    清香的羊汤配着烤得焦脆的烧饼是西北地区的特有吃法,简单的烹煮保留了羊肉最原始的鲜美配着小麦经过被晒、打、揉、烤等数道工艺折磨出的香味,可以堪称两种食材最经典的契合之作。陈曦边吃着边随意说了句:“你们这里的好吃的还挺合我胃口,我要在这边待上他十天半个月。不过嘛,其实我主要还是想多陪陪你的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非非并没有回应他,待喝完最后一口汤全身热量已充满,她打个饱嗝边起身走到陈曦身后边说:“你还挺会照顾女孩子的嘛。”话音未落,一支笔尖已经抵到了陈曦脖颈上的大动脉处,“你在找什么?”非非发出低沉的质问,陈曦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从容地继续吃着手中的烧饼。非非见陈曦如此反应想必应是已有对策或是根本没把她当回事,于是手上使了使劲说:“别乱动,110我已经按好了,就差一哆嗦了。”陈曦咽下最后一口饼子说道:“哦?那我倒是要看看是我的动脉血管先破裂了呢还是警察叔叔先到啊。”只见话音未落之时,非非整个人被陈曦从身后翻了个个过来坐到了他的腿上,双手手腕已被他单手抓住,他捏捏非非的脸不屑的说:“呦,连三脚猫的功夫都没有,胆子还挺大啊。哎呀,可惜了……”陈曦说着边用笔尖在非非脸上游移着:“我还挺喜欢你的,不过啊,现在看来只能灭口了。”说罢,拿起圆珠笔高高地抬起胳膊朝着她刺去,她使劲将头歪向一边,身体朝后倾斜着大喊道:“我知道你要找的地方!”此时陈曦手中的笔尖停在非非的脖子上,她感到笔芯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个冰凉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