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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猴说

    “小孩!小孩!”

    牧童看见山下压着一只猴子,那猴子居然还会说话,喊他过去。

    “小孩,你叫什么?”猴子看着走近的牧童问道。

    “我叫枫儿!”

    “猴子你是妖怪吗?”牧童天真的问道。

    “俺不是妖怪,俺是齐天大圣,是神仙!”

    牧童天真无邪,跟猴子交流了一番,并摘了几个桃子给猴子吃,吃完又与猴子玩耍一番,天将晚,牧童回家。

    牧童走后,孙悟空望着天边喃喃自语:“屁空而有色(味),佛有色而空,空不异色,佛如真空,必不吝如屁!”

    ……

    在北省锦海市熬县盘山镇元宝屯村西面,有座小山叫元宝山。

    这元宝山大有来历,传说是孙悟空崩坏五行山,其中一块大石头,落到了元宝屯这里,形成了元宝山。

    孙元宝家就住在元宝屯村。

    说起来孙元宝的名字也与元宝山有关。

    因为元宝山的传奇性,所以元宝屯里会有人用元宝当名字,但是屯里但凡用元宝当名字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就成了元宝屯里的禁忌,屯里老人都说命不硬、没有大气运就压不住这个名字,就不会有好下场,因此屯里五百年来无人敢用元宝当名字。

    但是在特殊年代时期,为了破除这种封建迷信,屯里刚出生的孙某某连反对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强按着起名叫了孙元宝。

    本来村里人都觉得孙元宝也会应验那个禁忌,但没想到人家平平安安的活了几十年,而且还过的不错。

    他不但是村里最好的木匠,也是村里最先富裕起来、最先盖起二层小楼的村民。

    村里人都认为他是命硬有大气运的人,人们都比较服他,在屯里威信非常高,很多事情都是一呼百应,比村主任还好使。

    孙元宝后半夜到的家,睡到中午起床后正在做饭,就见母亲马桂兰进了院子。

    “妈,你和小乡又去保险公司听课了?”

    “是去听课了,听完课又去庙里拜了拜。”

    “妈,你攒俩钱不容易,别瞎花。”

    孙元宝满含深意的说道。

    “我知道。”

    孙元宝从墙边把折叠桌拿出来打开,放到客厅中间。

    又把做好的饭菜端上了桌,两人开始吃午饭。

    马桂兰吃着饭想起一件事,“今天算命的那个李瞎子说我们家最近可能要走霉运,还给了个平安符。”

    她掏出平安符递给孙元宝。

    孙元宝看了看又把平安符还给她,“妈,这些算命的都是忽悠人的,说的东西都不能信,说咱们家要倒霉,这绝不可能!

    咱们家不但不倒霉,而且还会有好事发生。半个月前电视台采访我做节目,人家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节目今天晚上就会播,你看这是好事吧!”

    一个农村人能上电视,对他来说是一种成就,让他骄傲,也让他感到有面子。

    “我也不信那玩意,但免费给的也不能浪费。”

    马桂兰小心翼翼的又把平安符放入兜里。

    “今晚就播了?那当然是好事了,我打电话告诉你妹妹,还有亲戚,还有村里人,晚上大家准时收看节目。”

    时间刚来到傍晚。

    孙元宝就听到村里大喇叭响,“各位村民,请注意!今天晚上敖县电视台8:15播出的《熬县人物》主人公是我村村民孙元宝,感兴趣的村民请准时收看。”

    “妈,你怎么弄的?”孙元宝有些惊讶。

    “我就跟马建军说了,他是村干部,可能他弄的吧。”马桂兰也不太确定。

    事情已经发生,孙元宝也就不再追究。

    反正是好事,村民都看节目他出去会更有面子。

    吃过晚饭,马桂兰和孙元宝母子两人守在电视机前收看节目。

    “百事百味,看百姓人家,观百种生活。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老朋友沈军,今天我们这期《熬县人物》的主人公是我县民间奇人孙元宝。

    他是我县盘山镇元宝屯村土生土长的农民,别看他只有高中文化,但他的木工水平却很高,达到了国家高级技师水平,并且还有国家的认定证书,而且他还是画家,他的国画水平也非常高,参加过画展,还获过奖,可以称为我县的一个奇人。”

    接着孙元宝出现在电视里,一身黑色中山装,黑皮鞋,化过妆,看着还挺帅气。

    “儿子,你化妆了?”

    “化了,电视台的人说得化下妆,要不不上镜。”

    “儿子,你看看你形象多好,又有本事,还没到五十岁,咋就不想再找个对象呢?”

    无论是谁,只要是单身就逃不过被催婚的命运。

    “妈,我也找,只是还没有碰到合适的,咱们还是看电视吧。”

    作为“大剩”的孙元宝也是有些招架不住,转移了话题。

    接着电视里播放的是主持人沈军对孙元宝的采访画面。

    “孙先生,作为一个农民,是什么原因让你学国画的?”

    “我一直认为人活着有两重,一重是肉体活着,吃喝拉撒;二重是精神活着,有自己的精神需求,证明自己存在。

    我是木匠,本身就有一定的绘画基础,也对绘画感兴趣,小时候就跟我师傅学过几天国画。等长大了,能吃饱饭,也有闲暇时间了,我觉得我应该有更高的追求,不能只为了活着而活着。

    我就不断的提高自己的技艺,无论是木工技艺,还有绘画技艺,我都想着有一天我能达到这两种技艺的巅峰,这是我一辈子都追求。这样我感觉我每一天都是充实的,都是有收获的……”

    半个小时节目结束,孙元宝还在不断的回味,有种达到人生巅峰的感觉。

    接着他的手机铃声开始不断的响起,一个个看过节目的亲朋好友都给他打来电话。

    他也开心的跟他们聊着,一直聊到后半夜。

    早上起床,孙元宝拿了一根木棍,耍了一套棍法。

    锻炼完身体,吃过早饭,他到院子里的工棚干活。

    他最近接了一个活,要给别人做一樘门窗,现在活还没干完,得继续干。

    农村房子院子都大,他在院子大门附近靠两面墙搭了一个高三米宽三米长六米的大工棚。工棚是他平时干木匠活的地方,里面放着一些需要用的木料,以及加工木料用的设备和工具。

    他平时出门骑的三轮也停在工棚里。

    “孙元宝在家吗?”

    听到大门外有人喊他,孙元宝走过去一看,是一个一米六几身高,长的挺瘦,穿件黑色外套,脖子上带个大金链子,胳膊上还夹个包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他觉得这个人有些面熟,应该是之前见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有什么事吗?”

    他把院子大门打开,让来人进了院子。

    “元宝大哥真在家啊!想没想起我是谁?”

    来人进了院子打招呼道。

    “有点面熟,但是没想起来。”

    孙元宝有些不好意。

    “想不起来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是不太熟。我是你父亲的街坊邻居,跟你弟弟孙小村是朋友,我们以前在你父亲那里见过,我叫魏虎,不过人们都叫我魏老虎。”

    魏老虎说完进了院子,手往门插那里伸,看着像要帮助孙元宝关大门,其实反而挡着没让孙元宝把门关上。

    他向大门外摆了摆手,一下就进来了三个膀大腰圆的大汉。

    其中有两个大汉没等孙元宝说话就往屋里闯,剩下的一个插上了大门。

    “你们要干什么?”

    孙元宝看出事情不对。

    魏老虎笑了笑没说话,而是进了屋,“今天来找你,自然是有事情让你解决。”

    他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非常自然的坐到了沙发上,看见茶几上有泡好的茶,还给自己倒了一杯。

    “老大,孙小村不在,东屋就有个老太太。”有个大汉进来报告。

    “老大,楼上也没有。”另一个大汉在楼上也找了一圈。

    “让老太太过来,也让她知道是什么事情。”

    魏老虎潇洒的喝了口茶,一副港片老大范。

    随后有个大汉把老太太拉到屋里,让她跟孙元宝都坐到沙发上。

    “我来你家是找孙小村的。有人说孙小村在你家躲藏,我就过来了。但是他没在,有点可惜了。不过,他不在这事找你们谈也是一样的。”

    魏老虎从兜里拿出一张借据放到了桌上,“孙元宝,这是你父亲孙海生两年前从我这里借走20万的借据,利息2分,现在总共欠我29.6万。

    你父亲虽然去年走了,但是账不能烂,这钱得你和孙小村兄弟俩还。”

    孙元宝冷静了下来,拿着字条看了看,是父亲的签字和笔迹,而且上面还画有手押。

    “我爸借钱是给小村做生意用,跟我没关系,而且我爸城里那四套带院平房都动迁了,事后小村得了一百万来万,你找他要去啊。”孙元宝说出他知道的事实。

    魏老虎气的一拍大腿,“别提孙小村那王八蛋,我每次要钱,他都说拆迁补偿下来就还,结果拆迁补偿下来,人跑了!而且连他妈也跑了,真是缺了大德!但你也是孙海生的亲儿子,这借款是你父亲借的,你也得还。”

    “我可以帮你找一找孙小村,找到了,我就让他赶紧还你钱。但是,借钱这个事与我无关,钱不是我借的,也不是我花的。

    你能来找我,想必你也打听清楚了,在我小的时候,我妈就和我爸离婚了,我和我妹跟我妈在元宝屯生活,我爸、我弟他们在城里生活,我们已经是两家人,各过各的。

    而且这拆迁款全让孙小村拿走了,我一分没有得到,一点遗产也没有继承,这钱就不应该我来还。”

    孙元宝试着把事情说清楚。

    魏老虎眼睛一下就红了,非常的激动,“徐海生是不是你爹,他欠的钱,你这做儿子的是不是该还!父债子偿懂不懂!”

    “父债子偿那也得是我爸能把遗产给我,我才能给他还债务,但财产一分都没到我手里,全让孙小村拿走了,你说我怎么还?”孙元宝反驳。

    “谁知道你拿没拿钱,谁能证明孙小村拿了钱之后,没把钱给你!”

    魏老虎指出关键点。

    “我父亲过世的时候,我虽然知道他房子要拆迁,而且拆迁后会得到大笔钱,但是我和我妹都没要。因为我和我妹从小跟我妈过,跟那面基本没啥联系,算是两家人。而且我爸从养老,到生病、死亡都是小村在尽孝,现在看拆迁发财了,我就上去要,我还没那么厚的脸皮。钱我没拿,债也与我无关。”

    孙元宝没去争遗产还有一点原因是这些年他和他妹妹生活都过得不错,都有点钱,所以没去争遗产。

    当然,如果他过得比较差,比较穷,就是另一说了。

    人只有吃饱了,才能维持基本的体面,吃不饱,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魏老虎气乐了:“这么说你们老孙家一点信用都不讲,就想赖账不还呗?你爹走了,你弟弟跑了,你一推二六五,合着就联手坑我呗?”

    魏老虎非常的委屈。

    “这……”孙元宝想了下,这事他们老孙家做的确实不太地道,但这事也确实与他无关,他也不可能承担这笔债务。

    “我跟你说,你没来我家之前,我就去找孙小村了,虽然没找到他,但我也得到了一些线索,我答应你,再帮你找一找他怎么样?”

    魏老虎打算退一步,“要不然这样,利息我不要了,你还我本金就行,就还20万怎么样?我对你们老孙家讲义气,在你们困难的时候把钱借给你们,现在该轮到你们讲义气把我本金还我了!”

    他开始说软话,“我家里也有老婆孩子,现在饭都吃不起了。你要是不还我钱,我老婆就得跟我离婚!她说了,我要是要不回钱,就带着儿子便宜别人去!你说我怎么办?你们不还钱,就是把我往绝路上逼!”

    “这钱真跟我没关系,你找我要钱肯定来错地方了。”

    孙元宝坚决不吐口,因为他明白,这种事情一旦不严词拒绝,就容易被赖上。

    魏老虎又是软磨硬泡一阵,见孙元宝还是不吐口,就开始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