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末世第一百六十六天
李茜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啤酒店内的。
她几乎是颤抖着吸完了那根万宝路。
“完蛋，要遭重啊，我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无夜想要亲自己，自己肯定会睁着眼睛然后对上去，丝毫没有犹豫的那种。
把性和爱区分的很明显的李茜茜刚才差点以为自己找到了从未见过踪迹的爱情。
这不科学！
以至于接下来店里上的海鲜饼，她都忘记吃了，而被身边的刘世训把一大块海鲜饼都给了喜欢这个的爱凝与知完。
无夜看了一眼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李茜茜，他此时倒是也在思考别的事情。
坐在他对面的猫云儿手里拿着一瓶青柠味的气泡酒小口小口的抿着。
眼神带着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情感，注视着和另外两个女生交谈的徐俊小。
“茜茜，差不多了。”一旁的南圭贤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失神思考什么的李茜茜，忍不住招呼了她一句。
“啊？什么？”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是要续摊还是就这么结束回家了？”
“哦？哦！是的，差不多是时候了。”
大家喝了很多酒，也在这家店里坐了有段时间，桌上的海鲜辣汤都已经见底了，确实，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但是李茜茜突然不想续摊了。
她有点想要和身边的男人聊一聊，看看两个人最终是聊到旅店内，还是选择在咖啡馆里告别。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娜比，你也是吧。”
“啊？嗯，是的。”
“哎？不续摊了么？”短发女生喝下了杯里最后一口酒，“也是，我也有些累了，啊，是不是应该回家了呢？”
明明这场聚会选在星期五的原因就是为了大家明天不上课可以多续几摊，可如今桌上的几人都没有了续摊的想法。
无夜眼中，那名短发的女生和坐在身侧的男生时不时的有些桌面下的小动作，甚至从状态来看，两个人或许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了。
刘世训有点失落的样子，因为爱凝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就对他的嘘寒问暖毫无回应，一旁的知完只负责吃吃吃，根本没有帮忙炒热气氛的意思。
李茜茜被巷子内的一件小事弄乱了心神，一旁的南圭贤一脸无聊的表情独自喝酒。
猫云儿的眼神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
徐俊小拿出了手机，“哦，也是时候了，我有点别的事情，那我就不参加续摊了。”
猫云儿听到了这句话后，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那就这样吧，我去结账。”
没管失魂落魄的刘世训，无夜走到了吧台买单，宣告了今晚的聚会结束。
大家都聚在门口，互相道别后三三两两的离开。
两名女生结伴离开，因为徐俊小和她们并不是同样的方向。
短发女生果然和那个男生一起走，嘴里还说着两个人刚好顺路。
爱凝和无夜点了点头，听说他学的是服装设计，爱凝对无夜的观感不错，说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徐知完也对着无夜笑嘻嘻的。
刘世训说着要送一下两个女生，结果人家两个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后，就无视了刘世训，徐知完开心的挽着爱凝的手离开了。
刘世训伸出手，然后一脸失落的慢慢放下。
“娜比，我送你到地铁站？刚好我们这段顺路吧。”
徐俊小看着离开的众人，对着猫云儿发出了邀请。
猫云儿看了一眼李茜茜，又和无夜对视了一下无夜，最后和两个人点了点头，跟着徐俊小一同离开。
南圭贤用手肘碰了一下李茜茜，“呀，茜茜，走么？”
“哎？啊，你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哈？又是你约会软件上的男人？”
“呵！快回去吧，是别的事情。”
南圭贤摇了摇头，叼着烟独自离开了。
无夜看了李茜茜一眼，没想到李茜茜正好看着自己。
“娜比……”无夜不知道怎么说了。
“娜比或许跟着他去确认自己真实的心意了吧，不过你也不是没机会么。虽然他说你像是亲欧巴一样的人。”说到这里李茜茜心里有些不舒服，“嗯，对了，刚才在胡同内也没有说清楚，你想听娜比的故事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续摊的。”
最后的那句话她说的有些小声。
“嗯，找个地方续摊吧！我今晚要喝到挂！”刘世训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李茜茜看了他一眼，“呀，爱凝和知完走的时候，你干嘛不跟上去啊。”
“可是……可是爱凝似乎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啊。”
“唉，真是，前辈啊！我身边怎么竟是些你们这样的朋友啊。喜欢的话就勇敢的做点什么不好么？”
李茜茜撇了撇嘴，“行吧，那就勉为其难的带上……”
“抱歉，我可能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打算去做。”
“哎，不是吧，哥，我们一起喝点行么。”没听到李茜茜的声音，没想到挽留自己的竟然是刘世训。
无夜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这小子也不像喝多的样子啊。
“你看，我们都好可怜，明明AA了全餐，但是最终却都看着女生离开了啊。”
“嗯？我看着谁离开了？”
“哎？哥，你不是喜欢娜比么？”
“……”
李茜茜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世训。
虽然她嘴里总是说着娜比和无夜的事情，但是心中也明白，其实无夜对猫云儿顶多也就是个亲切的亲故的感觉，如果无夜真的对猫云儿感兴趣，那今晚的联谊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想到这里，李茜茜愣了一下。
自己不断的撺掇无夜去接触猫云儿，岂不是她的一个借口……
就像今天的酒会，她也是以娜比作为借口来找的无夜，那么实际上自己其实……
“我啊。”无夜笑了一下，“相对于娜比那种类型的姑娘，更喜欢茜茜这样的女生啊。”
无夜笑着拉起了李茜茜的手，本想等着李茜茜一下把自己推开，没想到对方却任由自己拉着手，整个人低着头仿佛喝多了一般。
刘世训睁大了眼睛，看着毫无反驳的李茜茜以及表情不太对的无夜，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原来小丑在这里。
车上。
无夜看着坐在副驾驶上不怎么说话的李茜茜，不由得想起刚才刘世训的表现。
那家伙今天果然喝多了，看着无夜拉着李茜茜的手，李茜茜还一脸害羞的表情，他随后就双手抱头大声的喊了起来。
“啊啊啊，为什么最后剩下的是我啊！”
刘世训转身就跑掉了。
那场面和动漫里的人物一般，倒是让无夜知道了刘世训确实是个有钱人家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天真。
“你住宿舍，还是附近租的公寓？”无夜打算送李茜茜回家。
“你一会要去做什么呢？”
其实无夜还没想好，时间虽然不晚，但是朴宣映那边的Party到底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发一条信息过去。
尤其是朴宣映的男友此时应该还没离开韩国前往欧洲集训，无夜想到这点就更没有过去凑热闹的心思了。
虽然总觉得这个Party朴宣映并不会像那个叫做朴智妍的努那一样带着男友参加，但无夜还是不太想去。
不甘心，但是也没必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他可没有公灿对吴秀在那种我一厢情愿的说着喜欢你，你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的本事。
嗯，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甚至觉得公灿那种行为有些令人反感。
“其实没想好。”无夜突然发现，这种话题和吴秀在没法说，和李若若也谈不到，甚至对于稚初雅根本不会说起。
而他看着后视镜内的李茜茜，总觉得可以和她说点什么。
“是么，我也没想好。”
无夜又看了一眼李茜茜，却发觉她也在看着自己。
“那，不喝酒了，找一家咖啡店聊一会？”
“好啊。”李茜茜点头。
我还没在这个时间，和男生去过咖啡店呢。
心里的话语并没有说出。
两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内，找了个靠窗舒服的沙发椅，对坐着看向有些冰冷的室外。
店员把两杯饮品放在了桌上，随后离开。
毕竟是晚上了，无夜给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杯红薯热可可，很有冬天的味道。
“要吃点其他的甜品么？这家店里刚才我看冷柜内也有不错的糕点之类的。”
“不了，谢谢！”
李茜茜的性格倒是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她可能没有装甜品的胃，但是有装更多酒的胃。
看着她坐在沙发椅内时不时晃动，有些不适应的样子，无夜笑了起来。“呀，我们是应该这个时候找一间网吧，然后坐在电竞椅上聊天才对么？”
“只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咖啡厅罢了，我有点不习惯，不过没事的。”
李茜茜终究适应了靠着软软的沙发椅，但她总觉得这种从没有过的体验反而很新奇。
“我其实对娜比的故事倒没有那么感兴趣，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相对于娜比，我其实对你的故事或许更感兴趣。”
“哎？这么直球的么，前辈。”
李茜茜换了个称呼，以前玩闹的时候总是无夜无夜的叫着，如今反而没了那种勇气。
甚至和上一次两个人站在便利店前聊天时候的状态不同，李茜茜也没有了那份自在的感觉。
她双手端起了热可可，低头抿着泡沫喝了一口。
上唇沾上了可可的颜色。
“咦？我很直白么？明明我记得有人还打算找我吃快餐来着。”
无夜发现自己又一次预判错了。
就像刚才拉着李茜茜的手，他的判断就失误了一次。
现在。
坐在自己对面的李茜茜给人十分温柔的样子，“那喝完这杯的好么，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与男生一同在咖啡馆一起坐一坐。”
“……”
“努那？”无夜试着叫了一声李茜茜。
“我比你小的啊！干什么叫我努那，是今天的妆画得显得年龄有些大了么？”
“……”
无夜彻底不会了。
李茜茜也察觉到了自己不太对劲，她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想起了这里是咖啡厅来着。
拿烟的动作停止。
刚刚翘起的二郎腿又忍不住学着淑女的放了回去。
“不别扭么？”
“什么啊。”
“茜茜，这样不别扭么，还是说我让你觉得别扭了？”
“呀，才没有的事情！我只是……”
无夜放下杯子，看着李茜茜的样子，他差点忍不住打算趁人之危。
但是无夜总觉得今天不合适，时间也是，事情也是。
“听我讲点让我心烦的事情吧，听着就好。”
李茜茜依旧在努力的自洽中，直到无夜讲起了他想说的事情。
“她叫朴宣映，你知道T-ara么？”
“啊，你是留学生来着，确实，能吸引留学生来留学的，Kpop这方面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自顾自的说道。
“不过你喜欢的确实有些复古啊。现在的话，最火的不应该是IZONE、AESPA或者JYP家的ITZY么，再不济也是BLACKPINK或者TWICE吧？”
你这么说，糕糕会生气的
虽然李茜茜不怎么了解Idol，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每天的娱乐新闻和大街上与地铁通道里的海报，都是有着她们的身影。
“我认识她。”
“哦，你是比较厉害的那种粉丝么？那种人应该叫什么来着？”
“是朋友。”
“哈，那能给我要一张签名么？”
“可以，本来今晚我或许应该去她办的一场聚会来着，但是刚好你先给我发了信息。”
李茜茜此时才明白无夜不是什么死忠粉之类的人。
“刚才我说的有事情，也是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发信息问一下聚会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就发啊。”
“嗯？”
“那就发啊，我就说你啊，唉，我身边怎么都是你们这样的人，遇到乐喜欢的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坦率是么？”
“你听过一句话么，茜茜。”
“嗯？”
“相似的人才会成为朋友。你说刚才的那句话的时候，有考虑过你自己么？”
“什么啊，我可是很清醒的，遇到帅哥就约出去咯，怎么？啊，可能是你不知道我平时的样子吧，我其实……”
李茜茜逞强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是的，你会把事情分的很清楚的。”
“本来就是……”李茜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但是她有男朋友了。”
“谁？哦，她啊。”
李茜茜反应过来，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无夜。
“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好么？”
“你会四处说出去么？”
“哎一古，我李茜茜怎么是那样的人啊，放心吧，这种事情我都会很快忘记的。”
无夜看着她上唇依旧沾着一些可可泡沫，觉得李茜茜除了帅气，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娜比其实很可怜的，她是姨母带大的，她父母离异了之后，母亲有了新的男朋友后就不怎么管她了。”
“但是，娜比总是会因为别人的善意和身边人的话语而改变自己……算了，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是因为没什么话题了么？”无夜看着将一杯热可可喝完的李茜茜。
“才不是，而是……首先说好，我对徐俊小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有些讨厌他的。”
“嗯，我相信你。”
李茜茜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娜比就像Nabi那样蝶舞翩翩的飞向了那个男人，我就有些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徐俊小总在有娜比的场合表现出对她的特殊，猫云儿怎么可能不围着他转啊！”
前半句话读起来仿佛绕口令一般，但是后面的无夜还是听懂了。
氛围感。
就像今晚酒会上，徐俊小给娜比挑选的那瓶青柠气泡酒，这就是独一无二的，甚至无夜不知道的是，这个口味是娜比上次和徐俊小一同去夜店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青柠的味道后，徐俊小才在今天的酒会上给猫云儿挑选了这瓶酒。
此时徐俊小拿着这瓶酒递给猫云儿，这份心中的感触随着平日里他和其他女生暧昧的推，变成了此时此刻他只在乎猫云儿的拉。
反正无夜依旧是看不上徐俊小这个男人就是了。
“宰彦其实也是单亲家庭，这件事我就不那么了解了，还是从某个学长那里听到的，哦，或许是那个让你吓跑的敏尚学长吧？他知道很多男生之间的八卦。”
无夜看着李茜茜空了的杯子，“茜茜，该回家了。”
“嗯？”
李茜茜发现了无夜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她将杯子放下。
两个人互相讲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都没有涉及到自己本身。
就像无夜只说了自己对于那个女团成员的爱慕，以及李茜茜也只是说了一点猫云儿和徐俊小的事情。
出门，外面并没有下雪。
不过风有些大，李茜茜抱着肩跑向了无夜停车的位置。
然后感觉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搭在了自己身上。
“……”
“怎么？暖了一点也要快点上车啊，现在的温度穿的这么少，虽然我很喜欢你穿的这套衣服的。”
李茜茜的服装总是有种机车风格的感觉。
“我们去Motel吧。”
“哎？”
无夜被李茜茜拉住了手。
“要和我做么？”
“……”
“茜茜，有的时候……”
“我想和你做！”
李茜茜后退一步，整个人抱住了无夜，仰着头看着他。
“接吻吧。”
无夜用手指拨动李茜茜鬓角的切发，“呀，茜茜……”
“看来你是喜欢女生主动的类型了？还是说害怕负责？无夜，我们这是419，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好么？”
“我不过夜的啊。”
无夜低头在李茜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好啊，不过你要送我回公寓。”
“那车上试过么？”
李茜茜想起了无夜的那辆兰博基尼URUS。
“没试过，尤其是那么好的车。”
两个人跑到了停车场内，无夜打开车门的同时，李茜茜就将披在身上无夜的外套扔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停车场。
那辆兰博基尼URUS上，李茜茜蜷缩着身体，有点茫然的看着顶棚。
这车没有天窗，看不到天空的样子。
无夜从李茜茜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随后把外套给她披上。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大，座椅也打开了加热，温度倒是很不错。
至少李茜茜赤裸着也不觉得冷。
“呼……”
万宝路的味道终究是不如无夜喜欢的那包BlackDevil，但李茜茜是不一样的。
“怎么样，了解了之后。”
“哈。”李茜茜从无夜手上抢走了烟。
“你一定抽不惯这个吧。”
“还好，我又不挑。”
“那倒是能看出来，主要是没有想到，无夜也是个……让人觉得讨厌的家伙。”
无夜摇了摇头，“怎么，现在有怨念了？”
“不是。”李茜茜整个人靠在无夜怀里，“是觉得有点想要把那个相亲软件卸载了，匹配了这么久，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伸出手放在了什么上，然后抬起手指。
“上次，有个纹身的家伙，你知道胸前纹着什么英文么！”
“什么呢？”
“哈！是很大NeverDie啊！可是你知道么，他刚放进去，然后就Die了。”
“……”
说实话，无夜就讲不出这样的笑话。
“或者是我太强了？下次吧，我今天的状态不好，下次让你见识真正的李茜茜。”
无夜忍不住搂着李茜茜的头，低头在她额头上又吻了一下，“下次不要讲这种笑话了啊，我以后看到了身上有NeverDie纹身的人，喝水都会喷出来的。”
“哈哈哈，那就不要遇到那样的人啊。真是的！”
李茜茜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无夜的面点击了账号页面，然后注销了那个APP的账号。
随后退出、卸载一气呵成。
无夜叹了口气。
李茜茜吐了个烟圈。
“要回公寓么？”
“当然啊，我还打算洗澡睡觉呢，明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我还有需要准备的事情，啊！对了！”
李茜茜转过身子看着无夜，无夜轻轻地抱住了她。
“下周是雕塑系的跳蚤市场开幕节！你要来我们学校看看么？”
无夜喜欢这个氛围，就像他最开始喜欢李茜茜一样。
“好啊，我会去的。”
“那就说定了，我那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情，对了，我准备了一条特别漂亮的裙子，你可以期待一下。”
“对了！那天也是校庆，还会有很多好玩的游戏的。”
“嗯，我不会忘的。”
无夜思考了一下时间，“就是可能会晚一些。”
“好的，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茜茜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穿好，然后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呀，怎么爬过去了。”
“外面好冷的啊！而且我看刚好能过来么。”
无夜无奈的慢慢穿好衣服下车，回到了驾驶位上。
系好安全带，后排有些杂乱的东西他也没有收拾。
李茜茜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上还有的塑料包装，“呀，快去收拾一下啊，真是的！总不能让我去收拾吧？”
“……”
无夜解开了安全带，“那你能晚点再回公寓么？”
“什么晚点？唔……无夜，我包里只带了一个好么！没有其他的啦！而且你差点把那个撑破弄坏的好么！下次你自己带啊！”
“所以我讨厌带那些东西么，是你带的那个东西尺寸不对啊。”
“呀！放开我，我自己回后排，别抱着我不松开啊！还有，那东西不都是均码的么！我可是在GS25买的啊！”
“作为GS25的前店员，我告诉你下次买的时候记得和店员说要更大的版本好么！”
无夜只是觉得这辆车前排的空间确实太窄了。
“什么啊，我是专门给你买的么！而且哪有总让我买这个的啊！”
“那刚才是谁套上去的？”
“哎一西！无夜，有没有人说你很无耻啊！”
送李茜茜回了公寓，无夜看了看刚才静音的手机。
吴秀在给自己发了信息，是几张图片。
一张是她的好友趴在餐馆桌面的照片，一旁摆着好多瓶空了的烧酒。
一张是她闭着眼睛斜上45°角的自拍，微红的脸颊被烧酒的酒精打上了腮红。
“今晚没办法给你开门啦，我可能要抱着她睡了。”
无夜笑了笑，总觉得此时的吴秀在似乎心情很不错。
他也没有回复，然后看了看下一条信息。
稚初雅抱着李若若，李若若在稚初雅的怀里眨着眼睛比了个剪刀手。
“哈，你还是自己在楼上一个人睡吧！”
虽然是稚初雅的手机发来的，但是无夜觉得这句话必然是李若若发的。
“倒是，挺好。”
他看着手机笑了笑，打开了车窗，想了想还是下了车抽烟。
毕竟车上一股烟味他也很讨厌。
所以他才会选择用电子雾化器，不过最近被这群女人带的开始抽起了卷烟。
按下打火机，随后拿着那支万宝路慢慢的用外焰点燃。
无夜吸了一口之后，右手拿着手机给李茜茜发了一条信息。
“记得早点休息。”
没想到回复的倒是很快。
“知道啦！你也是！”
等手里剩下的大半支万宝路烧完，他才上了车，开车来到了清潭洞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无夜洗漱过后披着浴衣，看了看深夜的首尔江南区的灯火夜景，随后睡了过去。
朴宣映在早一些的时候给他发了信息，不过他没有回复的打算。
次日。
虽然是周末，但是无夜还是起的很早。
在酒店二楼的健身房跑了一会儿后，先去楼下的购物中心挑选搭配了一套新的衣服，这才上楼洗漱，又在洲际酒店的餐厅内吃了早餐。
这里是江南最大的综合购物中心StarfieldCOEXMALL，原本这边有三层空间的一部分是租给SM娱乐用作COEXARTIUM的，但是在去年中旬的时候因为房租到期而关闭了，如今倒是彻底成为了正常的商用商场。
SM现在也卖掉了江南区的旧大楼，圣水洞的新大楼也在今年年末的时候搬迁的差不多了，目前还留在清潭洞附近的企划社倒也是少了很多。
无夜来清潭洞是因为金世民给他的地址就在江南这边。
但是他没想到江南站和江南区其实是个很大的地方。
“瑞草大路？其实这边也是瑞草大路，但是你要找的瑞草大路在瑞草洞车站那边。”
无夜问了一下附近便利店的员工，对方告诉自己找错了地方。
无夜买了一包BlackDevil后，出门就卸载了谷歌地图。
反正导航和地图这东西，就像国内的度度和德德一样，有的时候瞎导，明明前面是一条河，非让你直行之类的。
GS25的那名员工推荐了Naver地图，无夜下载了之后发觉区别并不大，不过自己倒是知道怎么找到金世民给的地址了。
幸好他是开着车来的，如果是坐地铁反而更不好找。
来到了瑞草洞这个地址后，无夜发现这附近有一家MINI专卖店，旁边就是雷克萨斯的展厅，一旁还有一家麦当劳。
更远处是加油站和其他汽车品牌的展厅，一点也看不出来和经纪公司有任何关系。
不过想了想他是来借车子顺便咨询经纪人问题的，这地方汽车的氛围倒是不错。
车子停在了这家经纪公司门口的停车位上，无夜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倒是比较普通。
“你好，我是金世民先生介绍的……”
“啊！顾先生，没错，我知道您，稍等片刻，从金代表发信息给我开始我就等着您的电话，您是打算今天过来么？”
无夜突然反应过来应该给对方一点准备的时间，他确实忘记这事情了。
“我刚好在瑞草洞这边，就开车来到你们公司附近了。”
“哎呀，那只能麻烦您稍等！我刚好不在公司，您先进去喝杯咖啡可以么？我这就让人出来。”
听着电话那边很快的挂断了，无夜想了想还是还是下车了。
他对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或者说以前工作的经历根本用不上这方面的经验。
默默地掏出手机在提醒事项上记上一笔，随后就看到这栋二层小楼的入口处，有人推开了玻璃门走了出来。
无夜发觉首尔这地方确实有些反季节，虽然最近的天气依旧还是没那么冷，但首尔姑娘仍然是短裙的搭配。
走到无夜身前的女生穿着一条黑色的低胸包臀裙，外搭一件宝蓝与明黄色格纹的半身针织衫，针织衫的纽扣只扣住了最后的两枚。
漂成金色的头发，柔顺的长发反而让无夜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姑娘这身打扮倒是不那么Idol，也不那么前台。
“您好！”
无夜还没说什么，对方上来就是弯腰鞠躬，“顾代表！麻烦请您先跟我去公司的休息室坐一会吧。”
无夜跟着这女生一同走进了Fent娱乐的这栋二层建筑内。
公司门口的标志是低调的小型金属牌，如果不是无夜路过的时候看了大门旁的墙面，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一家娱乐经纪公司。
并且这家公司一楼并没有咖啡店。
室内的装潢看着也没那么新，倒是能感受到小型会社的样子。
可惜无夜也不清楚小会社到底是什么样子。
女生领着无夜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进入办公室后，无夜觉得这里似乎是整个公司装修最好的地方。
现代化的装修方式，透亮的落地窗，没有走廊内封闭窗户的阴暗感，还有咖啡机与一些不错的电子设备。
刚才走过一楼楼梯间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几个开着门的办公室，只不过里面看着就和狭窄的格子间一般，甚至一路走来没有见到过什么员工。
“代表您先坐，尹代表马上就到，他回来的时候要在路上耽误一点时间。”
无夜也没多想，虽然女生弯腰低头的瞬间总能让无夜看到一道明显的弧线。
行吧，可能这位尹代表对于前台的爱好比较独特。
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女生在胶囊咖啡机那边打了一杯咖啡给无夜端了过来。
随后站在了他的身侧。
腿型是很漂亮的那种，小腿很纤细。
“顾代表，我叫金到怡。”
fanatics？完全不知道的组合，挑的人名字还两种写法…
“嗯，你好。”
这突然的自我介绍让无夜不太会了。
长腿的漂亮姑娘穿着高跟鞋，身高无夜觉得至少应该有170+的样子。
搭配那高跟鞋有种178甚至180的感觉。
不过尴尬的时间似乎还要持续一阵。
金到怡就那样站在无夜身边，他想了想，“你要坐下么？”
毕竟自己坐着，身边站着个人还是挺奇怪的，而且对方的裙子确实不长。
“没关系，先这样就好，您有需要请随时叫我。”
既然人家说没问题，无夜也只好这样。
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标准的雀巢胶囊的味道，没什么惊喜。
无夜靠着沙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有点累了，总觉得自从那晚坐在便利店门口遇到了稚初雅之后，他的生活仿佛就陷入了没有停止休息时间的样子。
双手交叠，无夜放慢了呼吸。
金到怡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觉对方是闭上眼睛休息的样子，这才正大光明的看向他。
本来尹代表让今天在公寓内休息的她换好衣服来公司，她还以为代表是打算让自己直播来着。
但是现在又收到了消息是让她先接待一名其他公司的代表，金到怡内心里忍着不适，还是听话的出门迎接。
但是看到了尹代表发到她手机里的照片，金到怡心情反而轻松了很多。
艹，长得帅加成
一张看起来是证件照的照片，但是照片里的男人仿佛演员或者有名气的男Idol一般的长相。
等见到真人的时候，看着无夜站在那辆豪华的车子旁，金到怡心里就只剩下好奇了。
就像现在，甚至敢偷看眼前的男人。
毕竟这位顾代表的样子，比那些曾经尹代表拉着她去陪酒的什么代表要好的很多。
不，应该说是帅的想要和他谈恋爱的那种程度才对。
金到怡仔细的看着无夜的脸，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倒是希望尹代表可以来的慢一些了。
无夜在很短的时间里睡着了。
最近的所有事情都十分的劳心劳力，反而昨晚与李茜茜的交流却让他放松了很多。
就是相应的睡眠时间缩短了，可醒来的时间还是那个时候。
现在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就感觉困意来袭。
无夜甚至做了个梦，梦里面是没有去过的场景，但他却觉得那边是济州岛。
他在济州岛开了一家旅店，接到了客人的电话，然后开着一辆标志是三叉戟的车子出门迎接机场的客人。
那个客人在梦里自己很熟悉，只不过看不真切，当无夜站在济州国际机场的停车场内拼命地眨眼睛，打算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只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顾先生？顾先生？”
“嗯？怎么了？”
无夜的情绪依旧稳定，睁开眼睛的瞬间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正在做什么。
入目是弯着腰轻轻将手搭在自己肩头的金到怡。
无夜将目光移开了一些，这姑娘的衣服有点问题。
金到怡倒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无夜挪开的目光，她并不反感。
甚至还期待无夜假装没睡醒，能够将视线固定在自己身上。
毕竟这几次直播，她大概的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出路。
虽然会一些作词作曲，但是在同期Idol的圈子里，自己已经是大龄被淘汰的那部分人了。
除了唱歌其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的金到怡，写的歌曲虽然有一些，但是不足以凭借版权加入著作权协会，也不能凭借这份版权而生活。
自己在家里面也不是独生女，弟弟的存在更能让父母感到欣慰，作为姐姐，或许嫁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金到怡不甘心。
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至少，目前看不到希望，她只能听从公司代表的话语活着。
毕竟从出道开始，她就一直在负债。
金到怡有的时候也会觉得不公平，但是又无能为力，毕竟她并不像那个团里的华国女生那么有钱，家里人帮着她结清了欠下公司的从出道至今产生的费用后，解除了合约就离开了这家经纪公司。
“刚才尹代表发信息说他马上就要到了，我看您似乎是睡着了？”
“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
无夜觉得睡了一小会儿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或许也有刚才喝的咖啡的效用。
果然，他此时也听到了走到门前的脚步声。
金到怡走过去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个穿着合身且整齐西装的男人率先进门。
无夜发觉对方进来之后，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走了进来。
个子有些矮的女生看起来是可爱的类型，穿着一件学生制服式的衬衫与针织衫，漂亮的大蝴蝶结领结，与一条很有JK风格的格子裙。
身高要高一些的另一个女生给无夜一种有点酷Girl的Feel。
并不是打扮的风格偏中性，而是长发也给人十分英气的感受，面容颇为立体硬朗，但是嘴唇十分的饱满柔和。
是那种冷感的美人，尤其是美人这两个字无夜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剑眉星目的姑娘，很有国风的感觉。
“顾先生！我收到消息之后就一直等着您的电话，没想到还是让您等待了很久！”
对方应该就是尹代表，并且十分热情的样子。
无夜站起身来与他握了握手。
“喂？”
“啊呀，这么冷淡？那我可就挂电话了。”
“你是鬣狗么，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骨头。”尹正恩看了一眼来电的联系人，想了想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金世民这个名字在业内让人观感复杂，但此时此刻尹正恩却觉得他或许是自己的转机。
毕竟，尹正恩可以动用的现金流基本上快要空了。
而他还要争夺自己女儿的抚养权。
这通电话是周五打来的，但是所有的事情或许应该归结于17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成立了Fent娱乐的尹正恩打算凭借Eland集团下属公司的股份分红作为资本，操纵自家公司股价从而收获一笔巨款。
但可惜运气不佳，虽然他也可以称得上是财阀二代，但是因为并不被家里看中，他也不愿意去求Eland集团的会长，他的舅舅。最终尹正恩因为操纵股价而锒铛入狱。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的母亲保释出来了。
尹正恩的母亲是Eland集团的副会长，终究他还是对方的孩子。
但是Eland集团这些年也不好过，尤其是线上营销与线下工厂全部都被华国与东南亚的国家侵吞了份额，公司的内部文化氛围也并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形式。
这让尹正恩把最后的希望都孤注一掷在自家娱乐公司的女团上了。
“啪。”
尹正恩给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一巴掌。
事情很简单，出道了一年多一些的Fanatics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让尹正恩把手里最后的流动资金亏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Eland下属公司的股份被他提前抛售，他这次就彻底负债了。
而最近一次Fanatics的回归堪称连应援的人都没有几个，这让尹正恩十分的恼火。
团内唯一最有人气的金镀我被他送去了Produce48后，如今也被淘汰出局。
这场选秀甚至没给Fanatics带来任何的水花，仿佛金镀我带来的人气在退出Produce48后就直接消散了。
这让尹正恩最近的脾气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暴躁。
团队不赚钱，甚至连酒都没得陪，他还有着财阀二代的脾气和骄傲，也放不下身段去低声下气的求着别人经营公司，最终只能走起了擦边的方式为这个团队增加一些人气。
但是女生们未必都愿意，他只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们。
例如让她们在直播的时候只能穿短裙，而摄像机的镜头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的位置逐渐向下，到达一个尹正恩能够满意的视角。
可惜团队里有个华国姑娘发现了屏幕内的队友们有走光的风险，立刻就将毛毯递给了几人。
第一次的时候尹正恩没有发怒，毕竟主要愿意配合他的女生是另外两名首尔本地的姑娘。
但是当那个华国女孩又一次拿起外套递给另外两个女生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
生气的把她一把拉过，然后甩了她一巴掌。
“你挡什么啊！我们就是要把腿露出来给人看的啊！你挡什么呢？”
镜头内的金到怡听到了尹代表的喊声，吓得将盖在腿上的衣物尽量不经意的扔到了一边，而镜头外的那名华国女生被拉出了拍摄的房间。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团队内部就已经分成了几个派别。
那名华国女生后来也退出了这个组合。
尹正恩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他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从小的教育大致如此。
之后，他将视线放在了港岛与湾岛上。
内地的准入门槛太高，首尔这边根本没有人气，那就只能走走擦边风格做一些适合这两个地方的直播了。
但至今生意不温不火。
而第二件让尹正恩恼火的事情就是，他妻子最终打算和她离婚了。
当年作为Eland集团副会长的长子，他娶了一位大自己四岁的漂亮的电影演员。时间到了现在，夫妻关系只剩下吵架的状态，婚姻无所谓，尹正恩只需要自己女儿的抚养权。
所有的事情叠加在一起，钱最后成为了他最需要的东西。
“鬣狗啊、骨头啊什么的都无所谓。”电话那边的金世民声音十分的轻松，“你手里能拿得出手的姑娘也就剩下那四个了吧，其中一个到现在还舍不得？她不是已经20了么？”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
“这样，我记得你的经纪公司没解散也差不多了是吧，我可以帮你拉一笔投资。”
“投资有什么用，我自己知道我的公司能不能赚到钱。”
“不不不，投资的用处是直接收购你公司的股份，但是相应的，你手里最后的这几张牌得舍出来吧？”
尹正恩笑了一声，“我手里还有什么牌？金镀我，那孩子刚刚从GirlsPlanet999退出，公司给了她这么多次机会，我甚至去Eland那边给她拉来了代言。但是依旧没什么起色。”
“至少你公司的架子还有，经纪人还能用么？”
“……”
尹正恩因为开不出工资，基本上把能辞退的人都辞退了，除了手里握着几个女生的合同。
“啧，那我还是换一个人吧，抱歉，打扰了。”
“等会。”尹正恩打断了金世民，“到怡可以充当经纪人，她一直算是队长的角色，对于这方面的工作很有经验，也一直是我这边年纪最大最懂事的人。”
“行吧，那算一个，不过尹正恩啊，你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啊。”
“姓金的，我尹正恩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你能……”
“你女儿正在上小学呢？”
“……”
提到女儿，尹正恩冷静了许多。
“我的消息传的这么快么？”
“哎，你刚才还说我是鬣狗啊。”
尹正恩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被金世民找回了一句话。
“这样，我简单的提要求，你就说能不能办到就好，最后我给你个没办法拒绝的价格，怎么样，尹正恩，说实话按年龄你得叫我一声哥啊。”
“……”虽然金世民是个气人的家伙，但是尹正恩依旧没办法拒绝。
“第一……”
“对了，给您介绍一下，到怡算是这个组合的队长，也是半个经纪人，对于女团经纪人的工作，她还是很熟悉的。而且到怡是女生，也有驾驶证，对于行程上很有帮助的。”
金到怡并不知道无夜来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听着尹代表的介绍，她突然觉得自己确实能做这种事情。
那么是这位顾先生打算在自己的公司出道？是打算选秀出道还是SOLO出道呢？GirlsPlanet999刚刚结束，明年的BoyPlanet999确实已经开始报名了。
如果自己是他的经纪人的话……
无夜觉得这位尹代表倒是很会搞氛围，他将投影屏幕打开，里面循环播放的是Fanatics这个组合的MV与Vlog。
而且如果有个女性经纪人跟着帮忙，对于T-ara来讲会方便很多。
毕竟有些事情是无夜不方便去做的。
“她叫李奈衍，在小的时候就去华国留学了，所以中文很不错！”
无夜看着方才进屋就让他眼前一亮的那个有些国风的姑娘，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在华国长大的。
“你好，我是李奈衍，很高兴见到您。”
虽然是公式化的问候，但是女生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而且字正腔圆，一点也没有汉国仁学习中文时候的那种味道。
“听说您需要充当翻译，您一个人做翻译工作肯定很辛苦，奈衍刚好可以帮您，而且她英语和日语也很不错，四国语言都很精通，对了，我们奈衍还是首尔艺大的学生，对这些专业上的事情应该能帮到您。”
无夜觉得自己是来借保姆车的，没想到对方先把两个人塞进了他手里。
“镀我！”
有些可爱的那个穿着制服的女生往前走了一步，“您好，我叫金镀我。”
“镀我的话……”
尹正恩突然不知道说点啥。
能说这姑娘比较有Star性？还是说这算是自己本来打算留到最后的底牌，如今根本用不上了。
他中途开车把留在宿舍的金镀我接过来也是因为金世民的那一番话。
“嗯，对了尹代表，我想问一下贵公司的保姆车……”
“啊，对的，保姆车！我这就带您去看一下。”
她几乎是颤抖着吸完了那根万宝路。
“完蛋，要遭重啊，我这是什么感觉？”
明明刚才的那种情况下，无夜想要亲自己，自己肯定会睁着眼睛然后对上去，丝毫没有犹豫的那种。
把性和爱区分的很明显的李茜茜刚才差点以为自己找到了从未见过踪迹的爱情。
这不科学！
以至于接下来店里上的海鲜饼，她都忘记吃了，而被身边的刘世训把一大块海鲜饼都给了喜欢这个的爱凝与知完。
无夜看了一眼身旁有些心不在焉的李茜茜，他此时倒是也在思考别的事情。
坐在他对面的猫云儿手里拿着一瓶青柠味的气泡酒小口小口的抿着。
眼神带着任何人都能看出来的情感，注视着和另外两个女生交谈的徐俊小。
“茜茜，差不多了。”一旁的南圭贤看了看不知道怎么失神思考什么的李茜茜，忍不住招呼了她一句。
“啊？什么？”
“差不多是时候了，我们是要续摊还是就这么结束回家了？”
“哦？哦！是的，差不多是时候了。”
大家喝了很多酒，也在这家店里坐了有段时间，桌上的海鲜辣汤都已经见底了，确实，应该换一个地方了。
但是李茜茜突然不想续摊了。
她有点想要和身边的男人聊一聊，看看两个人最终是聊到旅店内，还是选择在咖啡馆里告别。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娜比，你也是吧。”
“啊？嗯，是的。”
“哎？不续摊了么？”短发女生喝下了杯里最后一口酒，“也是，我也有些累了，啊，是不是应该回家了呢？”
明明这场聚会选在星期五的原因就是为了大家明天不上课可以多续几摊，可如今桌上的几人都没有了续摊的想法。
无夜眼中，那名短发的女生和坐在身侧的男生时不时的有些桌面下的小动作，甚至从状态来看，两个人或许已经确定了情侣关系了。
刘世训有点失落的样子，因为爱凝出门打了个电话回来就对他的嘘寒问暖毫无回应，一旁的知完只负责吃吃吃，根本没有帮忙炒热气氛的意思。
李茜茜被巷子内的一件小事弄乱了心神，一旁的南圭贤一脸无聊的表情独自喝酒。
猫云儿的眼神集中在那个男人身上，而那个男人？
徐俊小拿出了手机，“哦，也是时候了，我有点别的事情，那我就不参加续摊了。”
猫云儿听到了这句话后，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那就这样吧，我去结账。”
没管失魂落魄的刘世训，无夜走到了吧台买单，宣告了今晚的聚会结束。
大家都聚在门口，互相道别后三三两两的离开。
两名女生结伴离开，因为徐俊小和她们并不是同样的方向。
短发女生果然和那个男生一起走，嘴里还说着两个人刚好顺路。
爱凝和无夜点了点头，听说他学的是服装设计，爱凝对无夜的观感不错，说好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
徐知完也对着无夜笑嘻嘻的。
刘世训说着要送一下两个女生，结果人家两个人只是打了个招呼后，就无视了刘世训，徐知完开心的挽着爱凝的手离开了。
刘世训伸出手，然后一脸失落的慢慢放下。
“娜比，我送你到地铁站？刚好我们这段顺路吧。”
徐俊小看着离开的众人，对着猫云儿发出了邀请。
猫云儿看了一眼李茜茜，又和无夜对视了一下无夜，最后和两个人点了点头，跟着徐俊小一同离开。
南圭贤用手肘碰了一下李茜茜，“呀，茜茜，走么？”
“哎？啊，你回去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哈？又是你约会软件上的男人？”
“呵！快回去吧，是别的事情。”
南圭贤摇了摇头，叼着烟独自离开了。
无夜看了李茜茜一眼，没想到李茜茜正好看着自己。
“娜比……”无夜不知道怎么说了。
“娜比或许跟着他去确认自己真实的心意了吧，不过你也不是没机会么。虽然他说你像是亲欧巴一样的人。”说到这里李茜茜心里有些不舒服，“嗯，对了，刚才在胡同内也没有说清楚，你想听娜比的故事么，我们可以找个地方续摊的。”
最后的那句话她说的有些小声。
“嗯，找个地方续摊吧！我今晚要喝到挂！”刘世训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李茜茜看了他一眼，“呀，爱凝和知完走的时候，你干嘛不跟上去啊。”
“可是……可是爱凝似乎对我完全没有兴趣啊。”
“唉，真是，前辈啊！我身边怎么竟是些你们这样的朋友啊。喜欢的话就勇敢的做点什么不好么？”
李茜茜撇了撇嘴，“行吧，那就勉为其难的带上……”
“抱歉，我可能还有点其他的事情打算去做。”
“哎，不是吧，哥，我们一起喝点行么。”没听到李茜茜的声音，没想到挽留自己的竟然是刘世训。
无夜用奇怪的目光看着这个男人，这小子也不像喝多的样子啊。
“你看，我们都好可怜，明明AA了全餐，但是最终却都看着女生离开了啊。”
“嗯？我看着谁离开了？”
“哎？哥，你不是喜欢娜比么？”
“……”
李茜茜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世训。
虽然她嘴里总是说着娜比和无夜的事情，但是心中也明白，其实无夜对猫云儿顶多也就是个亲切的亲故的感觉，如果无夜真的对猫云儿感兴趣，那今晚的联谊就不会这么平静了。
想到这里，李茜茜愣了一下。
自己不断的撺掇无夜去接触猫云儿，岂不是她的一个借口……
就像今天的酒会，她也是以娜比作为借口来找的无夜，那么实际上自己其实……
“我啊。”无夜笑了一下，“相对于娜比那种类型的姑娘，更喜欢茜茜这样的女生啊。”
无夜笑着拉起了李茜茜的手，本想等着李茜茜一下把自己推开，没想到对方却任由自己拉着手，整个人低着头仿佛喝多了一般。
刘世训睁大了眼睛，看着毫无反驳的李茜茜以及表情不太对的无夜，随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原来小丑在这里。
车上。
无夜看着坐在副驾驶上不怎么说话的李茜茜，不由得想起刚才刘世训的表现。
那家伙今天果然喝多了，看着无夜拉着李茜茜的手，李茜茜还一脸害羞的表情，他随后就双手抱头大声的喊了起来。
“啊啊啊，为什么最后剩下的是我啊！”
刘世训转身就跑掉了。
那场面和动漫里的人物一般，倒是让无夜知道了刘世训确实是个有钱人家保护的很好的孩子。
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天真。
“你住宿舍，还是附近租的公寓？”无夜打算送李茜茜回家。
“你一会要去做什么呢？”
其实无夜还没想好，时间虽然不晚，但是朴宣映那边的Party到底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发一条信息过去。
尤其是朴宣映的男友此时应该还没离开韩国前往欧洲集训，无夜想到这点就更没有过去凑热闹的心思了。
虽然总觉得这个Party朴宣映并不会像那个叫做朴智妍的努那一样带着男友参加，但无夜还是不太想去。
不甘心，但是也没必要破坏别人的幸福，他可没有公灿对吴秀在那种我一厢情愿的说着喜欢你，你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的本事。
嗯，他觉得自己做不出来，甚至觉得公灿那种行为有些令人反感。
“其实没想好。”无夜突然发现，这种话题和吴秀在没法说，和李若若也谈不到，甚至对于稚初雅根本不会说起。
而他看着后视镜内的李茜茜，总觉得可以和她说点什么。
“是么，我也没想好。”
无夜又看了一眼李茜茜，却发觉她也在看着自己。
“那，不喝酒了，找一家咖啡店聊一会？”
“好啊。”李茜茜点头。
我还没在这个时间，和男生去过咖啡店呢。
心里的话语并没有说出。
两个人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内，找了个靠窗舒服的沙发椅，对坐着看向有些冰冷的室外。
店员把两杯饮品放在了桌上，随后离开。
毕竟是晚上了，无夜给两个人各自点了一杯红薯热可可，很有冬天的味道。
“要吃点其他的甜品么？这家店里刚才我看冷柜内也有不错的糕点之类的。”
“不了，谢谢！”
李茜茜的性格倒是和一般的女生不同，她可能没有装甜品的胃，但是有装更多酒的胃。
看着她坐在沙发椅内时不时晃动，有些不适应的样子，无夜笑了起来。“呀，我们是应该这个时候找一间网吧，然后坐在电竞椅上聊天才对么？”
“只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咖啡厅罢了，我有点不习惯，不过没事的。”
李茜茜终究适应了靠着软软的沙发椅，但她总觉得这种从没有过的体验反而很新奇。
“我其实对娜比的故事倒没有那么感兴趣，就像刚才说的那样，相对于娜比，我其实对你的故事或许更感兴趣。”
“哎？这么直球的么，前辈。”
李茜茜换了个称呼，以前玩闹的时候总是无夜无夜的叫着，如今反而没了那种勇气。
甚至和上一次两个人站在便利店前聊天时候的状态不同，李茜茜也没有了那份自在的感觉。
她双手端起了热可可，低头抿着泡沫喝了一口。
上唇沾上了可可的颜色。
“咦？我很直白么？明明我记得有人还打算找我吃快餐来着。”
无夜发现自己又一次预判错了。
就像刚才拉着李茜茜的手，他的判断就失误了一次。
现在。
坐在自己对面的李茜茜给人十分温柔的样子，“那喝完这杯的好么，我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候与男生一同在咖啡馆一起坐一坐。”
“……”
“努那？”无夜试着叫了一声李茜茜。
“我比你小的啊！干什么叫我努那，是今天的妆画得显得年龄有些大了么？”
“……”
无夜彻底不会了。
李茜茜也察觉到了自己不太对劲，她忍不住从口袋里掏出烟，又想起了这里是咖啡厅来着。
拿烟的动作停止。
刚刚翘起的二郎腿又忍不住学着淑女的放了回去。
“不别扭么？”
“什么啊。”
“茜茜，这样不别扭么，还是说我让你觉得别扭了？”
“呀，才没有的事情！我只是……”
无夜放下杯子，看着李茜茜的样子，他差点忍不住打算趁人之危。
但是无夜总觉得今天不合适，时间也是，事情也是。
“听我讲点让我心烦的事情吧，听着就好。”
李茜茜依旧在努力的自洽中，直到无夜讲起了他想说的事情。
“她叫朴宣映，你知道T-ara么？”
“啊，你是留学生来着，确实，能吸引留学生来留学的，Kpop这方面占了很大一部分。”
她自顾自的说道。
“不过你喜欢的确实有些复古啊。现在的话，最火的不应该是IZONE、AESPA或者JYP家的ITZY么，再不济也是BLACKPINK或者TWICE吧？”
你这么说，糕糕会生气的
虽然李茜茜不怎么了解Idol，但还是知道一些的。
毕竟每天的娱乐新闻和大街上与地铁通道里的海报，都是有着她们的身影。
“我认识她。”
“哦，你是比较厉害的那种粉丝么？那种人应该叫什么来着？”
“是朋友。”
“哈，那能给我要一张签名么？”
“可以，本来今晚我或许应该去她办的一场聚会来着，但是刚好你先给我发了信息。”
李茜茜此时才明白无夜不是什么死忠粉之类的人。
“刚才我说的有事情，也是在犹豫要不要给她发信息问一下聚会的事情怎么样了。”
“那就发啊。”
“嗯？”
“那就发啊，我就说你啊，唉，我身边怎么都是你们这样的人，遇到乐喜欢的人的时候，一点也不坦率是么？”
“你听过一句话么，茜茜。”
“嗯？”
“相似的人才会成为朋友。你说刚才的那句话的时候，有考虑过你自己么？”
“什么啊，我可是很清醒的，遇到帅哥就约出去咯，怎么？啊，可能是你不知道我平时的样子吧，我其实……”
李茜茜逞强的样子倒是挺有趣的。
“是的，你会把事情分的很清楚的。”
“本来就是……”李茜茜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但是她有男朋友了。”
“谁？哦，她啊。”
李茜茜反应过来，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无夜。
“这么直接的告诉我好么？”
“你会四处说出去么？”
“哎一古，我李茜茜怎么是那样的人啊，放心吧，这种事情我都会很快忘记的。”
无夜看着她上唇依旧沾着一些可可泡沫，觉得李茜茜除了帅气，也有那么可爱的一面。
“娜比其实很可怜的，她是姨母带大的，她父母离异了之后，母亲有了新的男朋友后就不怎么管她了。”
“但是，娜比总是会因为别人的善意和身边人的话语而改变自己……算了，我说这么多做什么。”
“是因为没什么话题了么？”无夜看着将一杯热可可喝完的李茜茜。
“才不是，而是……首先说好，我对徐俊小是真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有些讨厌他的。”
“嗯，我相信你。”
李茜茜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娜比就像Nabi那样蝶舞翩翩的飞向了那个男人，我就有些感觉不舒服，尤其是徐俊小总在有娜比的场合表现出对她的特殊，猫云儿怎么可能不围着他转啊！”
前半句话读起来仿佛绕口令一般，但是后面的无夜还是听懂了。
氛围感。
就像今晚酒会上，徐俊小给娜比挑选的那瓶青柠气泡酒，这就是独一无二的，甚至无夜不知道的是，这个口味是娜比上次和徐俊小一同去夜店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青柠的味道后，徐俊小才在今天的酒会上给猫云儿挑选了这瓶酒。
此时徐俊小拿着这瓶酒递给猫云儿，这份心中的感触随着平日里他和其他女生暧昧的推，变成了此时此刻他只在乎猫云儿的拉。
反正无夜依旧是看不上徐俊小这个男人就是了。
“宰彦其实也是单亲家庭，这件事我就不那么了解了，还是从某个学长那里听到的，哦，或许是那个让你吓跑的敏尚学长吧？他知道很多男生之间的八卦。”
无夜看着李茜茜空了的杯子，“茜茜，该回家了。”
“嗯？”
李茜茜发现了无夜盯着自己手里的杯子，她将杯子放下。
两个人互相讲了很多东西，但实际上都没有涉及到自己本身。
就像无夜只说了自己对于那个女团成员的爱慕，以及李茜茜也只是说了一点猫云儿和徐俊小的事情。
出门，外面并没有下雪。
不过风有些大，李茜茜抱着肩跑向了无夜停车的位置。
然后感觉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搭在了自己身上。
“……”
“怎么？暖了一点也要快点上车啊，现在的温度穿的这么少，虽然我很喜欢你穿的这套衣服的。”
李茜茜的服装总是有种机车风格的感觉。
“我们去Motel吧。”
“哎？”
无夜被李茜茜拉住了手。
“要和我做么？”
“……”
“茜茜，有的时候……”
“我想和你做！”
李茜茜后退一步，整个人抱住了无夜，仰着头看着他。
“接吻吧。”
无夜用手指拨动李茜茜鬓角的切发，“呀，茜茜……”
“看来你是喜欢女生主动的类型了？还是说害怕负责？无夜，我们这是419，就别考虑那么多了好么？”
“我不过夜的啊。”
无夜低头在李茜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好啊，不过你要送我回公寓。”
“那车上试过么？”
李茜茜想起了无夜的那辆兰博基尼URUS。
“没试过，尤其是那么好的车。”
两个人跑到了停车场内，无夜打开车门的同时，李茜茜就将披在身上无夜的外套扔到了前排的座位上。
停车场。
那辆兰博基尼URUS上，李茜茜蜷缩着身体，有点茫然的看着顶棚。
这车没有天窗，看不到天空的样子。
无夜从李茜茜的外套口袋里拿出了一包烟，随后把外套给她披上。
车内的暖风开的很大，座椅也打开了加热，温度倒是很不错。
至少李茜茜赤裸着也不觉得冷。
“呼……”
万宝路的味道终究是不如无夜喜欢的那包BlackDevil，但李茜茜是不一样的。
“怎么样，了解了之后。”
“哈。”李茜茜从无夜手上抢走了烟。
“你一定抽不惯这个吧。”
“还好，我又不挑。”
“那倒是能看出来，主要是没有想到，无夜也是个……让人觉得讨厌的家伙。”
无夜摇了摇头，“怎么，现在有怨念了？”
“不是。”李茜茜整个人靠在无夜怀里，“是觉得有点想要把那个相亲软件卸载了，匹配了这么久，遇到的都是些什么啊。”
她伸出手放在了什么上，然后抬起手指。
“上次，有个纹身的家伙，你知道胸前纹着什么英文么！”
“什么呢？”
“哈！是很大NeverDie啊！可是你知道么，他刚放进去，然后就Die了。”
“……”
说实话，无夜就讲不出这样的笑话。
“或者是我太强了？下次吧，我今天的状态不好，下次让你见识真正的李茜茜。”
无夜忍不住搂着李茜茜的头，低头在她额头上又吻了一下，“下次不要讲这种笑话了啊，我以后看到了身上有NeverDie纹身的人，喝水都会喷出来的。”
“哈哈哈，那就不要遇到那样的人啊。真是的！”
李茜茜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无夜的面点击了账号页面，然后注销了那个APP的账号。
随后退出、卸载一气呵成。
无夜叹了口气。
李茜茜吐了个烟圈。
“要回公寓么？”
“当然啊，我还打算洗澡睡觉呢，明天虽然是周末，但是我还有需要准备的事情，啊！对了！”
李茜茜转过身子看着无夜，无夜轻轻地抱住了她。
“下周是雕塑系的跳蚤市场开幕节！你要来我们学校看看么？”
无夜喜欢这个氛围，就像他最开始喜欢李茜茜一样。
“好啊，我会去的。”
“那就说定了，我那个时候应该没什么事情，对了，我准备了一条特别漂亮的裙子，你可以期待一下。”
“对了！那天也是校庆，还会有很多好玩的游戏的。”
“嗯，我不会忘的。”
无夜思考了一下时间，“就是可能会晚一些。”
“好的，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李茜茜捡起了自己的衣服慢慢的穿好，然后从后座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
“呀，怎么爬过去了。”
“外面好冷的啊！而且我看刚好能过来么。”
无夜无奈的慢慢穿好衣服下车，回到了驾驶位上。
系好安全带，后排有些杂乱的东西他也没有收拾。
李茜茜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上还有的塑料包装，“呀，快去收拾一下啊，真是的！总不能让我去收拾吧？”
“……”
无夜解开了安全带，“那你能晚点再回公寓么？”
“什么晚点？唔……无夜，我包里只带了一个好么！没有其他的啦！而且你差点把那个撑破弄坏的好么！下次你自己带啊！”
“所以我讨厌带那些东西么，是你带的那个东西尺寸不对啊。”
“呀！放开我，我自己回后排，别抱着我不松开啊！还有，那东西不都是均码的么！我可是在GS25买的啊！”
“作为GS25的前店员，我告诉你下次买的时候记得和店员说要更大的版本好么！”
无夜只是觉得这辆车前排的空间确实太窄了。
“什么啊，我是专门给你买的么！而且哪有总让我买这个的啊！”
“那刚才是谁套上去的？”
“哎一西！无夜，有没有人说你很无耻啊！”
送李茜茜回了公寓，无夜看了看刚才静音的手机。
吴秀在给自己发了信息，是几张图片。
一张是她的好友趴在餐馆桌面的照片，一旁摆着好多瓶空了的烧酒。
一张是她闭着眼睛斜上45°角的自拍，微红的脸颊被烧酒的酒精打上了腮红。
“今晚没办法给你开门啦，我可能要抱着她睡了。”
无夜笑了笑，总觉得此时的吴秀在似乎心情很不错。
他也没有回复，然后看了看下一条信息。
稚初雅抱着李若若，李若若在稚初雅的怀里眨着眼睛比了个剪刀手。
“哈，你还是自己在楼上一个人睡吧！”
虽然是稚初雅的手机发来的，但是无夜觉得这句话必然是李若若发的。
“倒是，挺好。”
他看着手机笑了笑，打开了车窗，想了想还是下了车抽烟。
毕竟车上一股烟味他也很讨厌。
所以他才会选择用电子雾化器，不过最近被这群女人带的开始抽起了卷烟。
按下打火机，随后拿着那支万宝路慢慢的用外焰点燃。
无夜吸了一口之后，右手拿着手机给李茜茜发了一条信息。
“记得早点休息。”
没想到回复的倒是很快。
“知道啦！你也是！”
等手里剩下的大半支万宝路烧完，他才上了车，开车来到了清潭洞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间套房。
无夜洗漱过后披着浴衣，看了看深夜的首尔江南区的灯火夜景，随后睡了过去。
朴宣映在早一些的时候给他发了信息，不过他没有回复的打算。
次日。
虽然是周末，但是无夜还是起的很早。
在酒店二楼的健身房跑了一会儿后，先去楼下的购物中心挑选搭配了一套新的衣服，这才上楼洗漱，又在洲际酒店的餐厅内吃了早餐。
这里是江南最大的综合购物中心StarfieldCOEXMALL，原本这边有三层空间的一部分是租给SM娱乐用作COEXARTIUM的，但是在去年中旬的时候因为房租到期而关闭了，如今倒是彻底成为了正常的商用商场。
SM现在也卖掉了江南区的旧大楼，圣水洞的新大楼也在今年年末的时候搬迁的差不多了，目前还留在清潭洞附近的企划社倒也是少了很多。
无夜来清潭洞是因为金世民给他的地址就在江南这边。
但是他没想到江南站和江南区其实是个很大的地方。
“瑞草大路？其实这边也是瑞草大路，但是你要找的瑞草大路在瑞草洞车站那边。”
无夜问了一下附近便利店的员工，对方告诉自己找错了地方。
无夜买了一包BlackDevil后，出门就卸载了谷歌地图。
反正导航和地图这东西，就像国内的度度和德德一样，有的时候瞎导，明明前面是一条河，非让你直行之类的。
GS25的那名员工推荐了Naver地图，无夜下载了之后发觉区别并不大，不过自己倒是知道怎么找到金世民给的地址了。
幸好他是开着车来的，如果是坐地铁反而更不好找。
来到了瑞草洞这个地址后，无夜发现这附近有一家MINI专卖店，旁边就是雷克萨斯的展厅，一旁还有一家麦当劳。
更远处是加油站和其他汽车品牌的展厅，一点也看不出来和经纪公司有任何关系。
不过想了想他是来借车子顺便咨询经纪人问题的，这地方汽车的氛围倒是不错。
车子停在了这家经纪公司门口的停车位上，无夜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喂？”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倒是比较普通。
“你好，我是金世民先生介绍的……”
“啊！顾先生，没错，我知道您，稍等片刻，从金代表发信息给我开始我就等着您的电话，您是打算今天过来么？”
无夜突然反应过来应该给对方一点准备的时间，他确实忘记这事情了。
“我刚好在瑞草洞这边，就开车来到你们公司附近了。”
“哎呀，那只能麻烦您稍等！我刚好不在公司，您先进去喝杯咖啡可以么？我这就让人出来。”
听着电话那边很快的挂断了，无夜想了想还是还是下车了。
他对这方面的经验并不多，或者说以前工作的经历根本用不上这方面的经验。
默默地掏出手机在提醒事项上记上一笔，随后就看到这栋二层小楼的入口处，有人推开了玻璃门走了出来。
无夜发觉首尔这地方确实有些反季节，虽然最近的天气依旧还是没那么冷，但首尔姑娘仍然是短裙的搭配。
走到无夜身前的女生穿着一条黑色的低胸包臀裙，外搭一件宝蓝与明黄色格纹的半身针织衫，针织衫的纽扣只扣住了最后的两枚。
漂成金色的头发，柔顺的长发反而让无夜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姑娘这身打扮倒是不那么Idol，也不那么前台。
“您好！”
无夜还没说什么，对方上来就是弯腰鞠躬，“顾代表！麻烦请您先跟我去公司的休息室坐一会吧。”
无夜跟着这女生一同走进了Fent娱乐的这栋二层建筑内。
公司门口的标志是低调的小型金属牌，如果不是无夜路过的时候看了大门旁的墙面，甚至不知道这里是一家娱乐经纪公司。
并且这家公司一楼并没有咖啡店。
室内的装潢看着也没那么新，倒是能感受到小型会社的样子。
可惜无夜也不清楚小会社到底是什么样子。
女生领着无夜来到了一间办公室，进入办公室后，无夜觉得这里似乎是整个公司装修最好的地方。
现代化的装修方式，透亮的落地窗，没有走廊内封闭窗户的阴暗感，还有咖啡机与一些不错的电子设备。
刚才走过一楼楼梯间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几个开着门的办公室，只不过里面看着就和狭窄的格子间一般，甚至一路走来没有见到过什么员工。
“代表您先坐，尹代表马上就到，他回来的时候要在路上耽误一点时间。”
无夜也没多想，虽然女生弯腰低头的瞬间总能让无夜看到一道明显的弧线。
行吧，可能这位尹代表对于前台的爱好比较独特。
坐在待客的沙发上，女生在胶囊咖啡机那边打了一杯咖啡给无夜端了过来。
随后站在了他的身侧。
腿型是很漂亮的那种，小腿很纤细。
“顾代表，我叫金到怡。”
fanatics？完全不知道的组合，挑的人名字还两种写法…
“嗯，你好。”
这突然的自我介绍让无夜不太会了。
长腿的漂亮姑娘穿着高跟鞋，身高无夜觉得至少应该有170+的样子。
搭配那高跟鞋有种178甚至180的感觉。
不过尴尬的时间似乎还要持续一阵。
金到怡就那样站在无夜身边，他想了想，“你要坐下么？”
毕竟自己坐着，身边站着个人还是挺奇怪的，而且对方的裙子确实不长。
“没关系，先这样就好，您有需要请随时叫我。”
既然人家说没问题，无夜也只好这样。
喝了一口咖啡，倒是标准的雀巢胶囊的味道，没什么惊喜。
无夜靠着沙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有点累了，总觉得自从那晚坐在便利店门口遇到了稚初雅之后，他的生活仿佛就陷入了没有停止休息时间的样子。
双手交叠，无夜放慢了呼吸。
金到怡偷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发觉对方是闭上眼睛休息的样子，这才正大光明的看向他。
本来尹代表让今天在公寓内休息的她换好衣服来公司，她还以为代表是打算让自己直播来着。
但是现在又收到了消息是让她先接待一名其他公司的代表，金到怡内心里忍着不适，还是听话的出门迎接。
但是看到了尹代表发到她手机里的照片，金到怡心情反而轻松了很多。
艹，长得帅加成
一张看起来是证件照的照片，但是照片里的男人仿佛演员或者有名气的男Idol一般的长相。
等见到真人的时候，看着无夜站在那辆豪华的车子旁，金到怡心里就只剩下好奇了。
就像现在，甚至敢偷看眼前的男人。
毕竟这位顾代表的样子，比那些曾经尹代表拉着她去陪酒的什么代表要好的很多。
不，应该说是帅的想要和他谈恋爱的那种程度才对。
金到怡仔细的看着无夜的脸，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倒是希望尹代表可以来的慢一些了。
无夜在很短的时间里睡着了。
最近的所有事情都十分的劳心劳力，反而昨晚与李茜茜的交流却让他放松了很多。
就是相应的睡眠时间缩短了，可醒来的时间还是那个时候。
现在放松的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咖啡就感觉困意来袭。
无夜甚至做了个梦，梦里面是没有去过的场景，但他却觉得那边是济州岛。
他在济州岛开了一家旅店，接到了客人的电话，然后开着一辆标志是三叉戟的车子出门迎接机场的客人。
那个客人在梦里自己很熟悉，只不过看不真切，当无夜站在济州国际机场的停车场内拼命地眨眼睛，打算看清楚来人的时候，只觉得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顾先生？顾先生？”
“嗯？怎么了？”
无夜的情绪依旧稳定，睁开眼睛的瞬间就想起了自己之前正在做什么。
入目是弯着腰轻轻将手搭在自己肩头的金到怡。
无夜将目光移开了一些，这姑娘的衣服有点问题。
金到怡倒是敏锐的感觉到了无夜挪开的目光，她并不反感。
甚至还期待无夜假装没睡醒，能够将视线固定在自己身上。
毕竟这几次直播，她大概的明白了自己未来的出路。
虽然会一些作词作曲，但是在同期Idol的圈子里，自己已经是大龄被淘汰的那部分人了。
除了唱歌其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的金到怡，写的歌曲虽然有一些，但是不足以凭借版权加入著作权协会，也不能凭借这份版权而生活。
自己在家里面也不是独生女，弟弟的存在更能让父母感到欣慰，作为姐姐，或许嫁人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金到怡不甘心。
可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至少，目前看不到希望，她只能听从公司代表的话语活着。
毕竟从出道开始，她就一直在负债。
金到怡有的时候也会觉得不公平，但是又无能为力，毕竟她并不像那个团里的华国女生那么有钱，家里人帮着她结清了欠下公司的从出道至今产生的费用后，解除了合约就离开了这家经纪公司。
“刚才尹代表发信息说他马上就要到了，我看您似乎是睡着了？”
“昨天晚上睡得有些晚，谢谢你。”
“是我应该做的。”
无夜觉得睡了一小会儿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或许也有刚才喝的咖啡的效用。
果然，他此时也听到了走到门前的脚步声。
金到怡走过去拉开了办公室的门。
一个穿着合身且整齐西装的男人率先进门。
无夜发觉对方进来之后，身后还跟着两个女生走了进来。
个子有些矮的女生看起来是可爱的类型，穿着一件学生制服式的衬衫与针织衫，漂亮的大蝴蝶结领结，与一条很有JK风格的格子裙。
身高要高一些的另一个女生给无夜一种有点酷Girl的Feel。
并不是打扮的风格偏中性，而是长发也给人十分英气的感受，面容颇为立体硬朗，但是嘴唇十分的饱满柔和。
是那种冷感的美人，尤其是美人这两个字无夜觉得一点问题也没有。
剑眉星目的姑娘，很有国风的感觉。
“顾先生！我收到消息之后就一直等着您的电话，没想到还是让您等待了很久！”
对方应该就是尹代表，并且十分热情的样子。
无夜站起身来与他握了握手。
“喂？”
“啊呀，这么冷淡？那我可就挂电话了。”
“你是鬣狗么，我可不是你要找的骨头。”尹正恩看了一眼来电的联系人，想了想还是没有挂断电话。
金世民这个名字在业内让人观感复杂，但此时此刻尹正恩却觉得他或许是自己的转机。
毕竟，尹正恩可以动用的现金流基本上快要空了。
而他还要争夺自己女儿的抚养权。
这通电话是周五打来的，但是所有的事情或许应该归结于17年的时候。
那个时候成立了Fent娱乐的尹正恩打算凭借Eland集团下属公司的股份分红作为资本，操纵自家公司股价从而收获一笔巨款。
但可惜运气不佳，虽然他也可以称得上是财阀二代，但是因为并不被家里看中，他也不愿意去求Eland集团的会长，他的舅舅。最终尹正恩因为操纵股价而锒铛入狱。
但是很快就被自己的母亲保释出来了。
尹正恩的母亲是Eland集团的副会长，终究他还是对方的孩子。
但是Eland集团这些年也不好过，尤其是线上营销与线下工厂全部都被华国与东南亚的国家侵吞了份额，公司的内部文化氛围也并不能适应经济全球化的形式。
这让尹正恩把最后的希望都孤注一掷在自家娱乐公司的女团上了。
“啪。”
尹正恩给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女生一巴掌。
事情很简单，出道了一年多一些的Fanatics不仅没赚到钱，反而让尹正恩把手里最后的流动资金亏得差不多了。
如果不是Eland下属公司的股份被他提前抛售，他这次就彻底负债了。
而最近一次Fanatics的回归堪称连应援的人都没有几个，这让尹正恩十分的恼火。
团内唯一最有人气的金镀我被他送去了Produce48后，如今也被淘汰出局。
这场选秀甚至没给Fanatics带来任何的水花，仿佛金镀我带来的人气在退出Produce48后就直接消散了。
这让尹正恩最近的脾气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暴躁。
团队不赚钱，甚至连酒都没得陪，他还有着财阀二代的脾气和骄傲，也放不下身段去低声下气的求着别人经营公司，最终只能走起了擦边的方式为这个团队增加一些人气。
但是女生们未必都愿意，他只能潜移默化的影响她们。
例如让她们在直播的时候只能穿短裙，而摄像机的镜头基本上都是从一开始的位置逐渐向下，到达一个尹正恩能够满意的视角。
可惜团队里有个华国姑娘发现了屏幕内的队友们有走光的风险，立刻就将毛毯递给了几人。
第一次的时候尹正恩没有发怒，毕竟主要愿意配合他的女生是另外两名首尔本地的姑娘。
但是当那个华国女孩又一次拿起外套递给另外两个女生的时候，他就忍不住了。
生气的把她一把拉过，然后甩了她一巴掌。
“你挡什么啊！我们就是要把腿露出来给人看的啊！你挡什么呢？”
镜头内的金到怡听到了尹代表的喊声，吓得将盖在腿上的衣物尽量不经意的扔到了一边，而镜头外的那名华国女生被拉出了拍摄的房间。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团队内部就已经分成了几个派别。
那名华国女生后来也退出了这个组合。
尹正恩倒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他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从小的教育大致如此。
之后，他将视线放在了港岛与湾岛上。
内地的准入门槛太高，首尔这边根本没有人气，那就只能走走擦边风格做一些适合这两个地方的直播了。
但至今生意不温不火。
而第二件让尹正恩恼火的事情就是，他妻子最终打算和她离婚了。
当年作为Eland集团副会长的长子，他娶了一位大自己四岁的漂亮的电影演员。时间到了现在，夫妻关系只剩下吵架的状态，婚姻无所谓，尹正恩只需要自己女儿的抚养权。
所有的事情叠加在一起，钱最后成为了他最需要的东西。
“鬣狗啊、骨头啊什么的都无所谓。”电话那边的金世民声音十分的轻松，“你手里能拿得出手的姑娘也就剩下那四个了吧，其中一个到现在还舍不得？她不是已经20了么？”
“你要说什么就快说！”
“这样，我记得你的经纪公司没解散也差不多了是吧，我可以帮你拉一笔投资。”
“投资有什么用，我自己知道我的公司能不能赚到钱。”
“不不不，投资的用处是直接收购你公司的股份，但是相应的，你手里最后的这几张牌得舍出来吧？”
尹正恩笑了一声，“我手里还有什么牌？金镀我，那孩子刚刚从GirlsPlanet999退出，公司给了她这么多次机会，我甚至去Eland那边给她拉来了代言。但是依旧没什么起色。”
“至少你公司的架子还有，经纪人还能用么？”
“……”
尹正恩因为开不出工资，基本上把能辞退的人都辞退了，除了手里握着几个女生的合同。
“啧，那我还是换一个人吧，抱歉，打扰了。”
“等会。”尹正恩打断了金世民，“到怡可以充当经纪人，她一直算是队长的角色，对于这方面的工作很有经验，也一直是我这边年纪最大最懂事的人。”
“行吧，那算一个，不过尹正恩啊，你这样显得自己好像很好欺负的样子啊。”
“姓金的，我尹正恩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你能……”
“你女儿正在上小学呢？”
“……”
提到女儿，尹正恩冷静了许多。
“我的消息传的这么快么？”
“哎，你刚才还说我是鬣狗啊。”
尹正恩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被金世民找回了一句话。
“这样，我简单的提要求，你就说能不能办到就好，最后我给你个没办法拒绝的价格，怎么样，尹正恩，说实话按年龄你得叫我一声哥啊。”
“……”虽然金世民是个气人的家伙，但是尹正恩依旧没办法拒绝。
“第一……”
“对了，给您介绍一下，到怡算是这个组合的队长，也是半个经纪人，对于女团经纪人的工作，她还是很熟悉的。而且到怡是女生，也有驾驶证，对于行程上很有帮助的。”
金到怡并不知道无夜来具体是做什么的，不过听着尹代表的介绍，她突然觉得自己确实能做这种事情。
那么是这位顾先生打算在自己的公司出道？是打算选秀出道还是SOLO出道呢？GirlsPlanet999刚刚结束，明年的BoyPlanet999确实已经开始报名了。
如果自己是他的经纪人的话……
无夜觉得这位尹代表倒是很会搞氛围，他将投影屏幕打开，里面循环播放的是Fanatics这个组合的MV与Vlog。
而且如果有个女性经纪人跟着帮忙，对于T-ara来讲会方便很多。
毕竟有些事情是无夜不方便去做的。
“她叫李奈衍，在小的时候就去华国留学了，所以中文很不错！”
无夜看着方才进屋就让他眼前一亮的那个有些国风的姑娘，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在华国长大的。
“你好，我是李奈衍，很高兴见到您。”
虽然是公式化的问候，但是女生的声音很有辨识度，而且字正腔圆，一点也没有汉国仁学习中文时候的那种味道。
“听说您需要充当翻译，您一个人做翻译工作肯定很辛苦，奈衍刚好可以帮您，而且她英语和日语也很不错，四国语言都很精通，对了，我们奈衍还是首尔艺大的学生，对这些专业上的事情应该能帮到您。”
无夜觉得自己是来借保姆车的，没想到对方先把两个人塞进了他手里。
“镀我！”
有些可爱的那个穿着制服的女生往前走了一步，“您好，我叫金镀我。”
“镀我的话……”
尹正恩突然不知道说点啥。
能说这姑娘比较有Star性？还是说这算是自己本来打算留到最后的底牌，如今根本用不上了。
他中途开车把留在宿舍的金镀我接过来也是因为金世民的那一番话。
“嗯，对了尹代表，我想问一下贵公司的保姆车……”
“啊，对的，保姆车！我这就带您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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